第9章 皇帝壽辰
唐鋒大喊:“姐姐,姐姐……”他已下馬,馬兒在圍欄邊吃草,著急地跑去拉回自己的馬。
對面牽著馬回來的祁翊抬頭,只見寧婠的馬沖著他來。
“你快讓開,”寧婠也注意到了前面的祁翊,“救命啊……”
祁翊剛讓開,寧婠的馬飛馳而過。
祁翊翻上馬背,長腿夾著馬腹,“駕……駕……”追在寧婠后面。
光魯怔愣在原地,問道:“她真的不會騎馬?”
“姐姐就是來學的,”唐鋒憤憤地剜了他一眼。
寧婠感覺自己快掉下去了,起起伏伏的,彈得屁股疼死了,想起電視劇上演的,咬著牙勒緊繩子吁了兩聲,想讓馬停下。
不料,嘶叫幾聲后,更加瘋狂地跑,再勒緊一些,馬戛然甩頭,寧婠以為它回頭咬人,嚇得繩子脫手,身子一歪,摔倒了。一只腳卻卡在馬鐙里,整個人就這么吊著,被拖著走。
祁翊見狀,運內力飛跳坐至寧婠的馬背上,側彎著身,伸出手,“寧姑娘,把手給我。”
寧婠的臉被草刮得生疼,像刀片割傷的那種細細的疼,嘴里吃了幾棵草,背部也蹭得難受,要是有石頭就慘了。拼命地伸出手,想抓住祁翊,可她使不上勁,夠不到。
祁翊再壓低身子,傾斜大半個身體,猛地抓住寧婠揮動的手,把人撈起來,裹在懷里,抓著馬繩,吁了幾聲,馬的速度慢了下來。
“吁……”跑了一小段后,終于停下來了,祁翊低頭問道:“寧姑娘,沒事吧?”
寧婠拿掉鉆進嘴里的斷草,松了口氣,實在是沒力氣說話,搖搖頭。
“先下來吧,要是馬再受驚跑起來就麻煩了,”祁翊下馬。
寧婠趴在馬背上。
祁翊扶著她下來,腳一落地,沒站穩,整個人都嚇軟了,祁翊抱起她,找了草地上一塊平坦的石頭。
寧婠的衣服沾了好些泥土,凌亂的頭發都是草屑,祁翊坐在她旁邊,把她頭上的草屑一點點地拿下來,寧婠就那么呆呆地坐著不動,驚魂未定。
草屑清理完了,祁翊在旁邊的小河流浸濕帕子,遞給寧婠,“寧姑娘,你臉上有泥土,擦擦。”
寧婠接過,剛往臉上一擦,疼得嘶嘶叫,面色痛苦,愁著眉,“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祁翊盯著看了幾秒,“應該只是輕微擦傷。”
“你幫我擦,”寧婠把手帕還回給他,“疼死我了,”伸手想摸自己的臉。
立刻被祁翊擋住了,“別碰,當心感染,”用手帕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泥土。
寧婠疼得往后縮,眼淚都快飚出來了,目光含淚道:“我是不是毀容了?”她不是外貌協會的會長,起碼也得是個vip會員。這年頭,才華固然重要,外貌也屬于加分項。
“不會,”祁翊已擦干凈她臉上的泥土,洗了一遍手帕,順著她手上臟污的地方擦拭,擦著擦著,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都這樣了,”寧婠指責道,“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寧姑娘別誤會,我只是突然想起,好像每次跟姑娘見面,都是為你清理傷口,”祁翊嘴角微提,“不知道是你倒霉,還是我倒霉?”
“哼,這次是那挨千刀的光魯倒霉,”寧婠想來就生氣,害自己差點就嗝屁,“我要是毀了容,饒不了他。”
“你要是毀容了,我就娶你,照顧你一輩子。”身后傳來光魯的聲音,跳下馬,走到寧婠前,“對不起,婠婠,我不知道你不會騎馬。”
唐鋒跟著跳下馬,急聲道:“姐姐,你沒事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
“沒事兒,我頭暈,”寧婠讓唐鋒站好,“你別晃來晃去的。”
唐鋒望著光魯,滿臉不屑道:“我姐姐才不會嫁給你,你憑什么娶她。”
“臭小子,一路上就一直挖苦我。”
“小唐,不可以沒禮貌,”寧婠阻止兩人吵鬧,“光魯王子,你差點害死我,你說說,怎么賠償?”
光魯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你想怎么賠償都行。”
寧婠有便宜就占著先,“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算你識相,不然絕交。”
祁翊已給她上了藥,基本上沒什么大礙,說道:“回去吧!”
寧婠站起來,腳剛用力,疼痛來襲,抓著祁翊手臂站穩,“我的腳,肯定是被馬鐙傷到了,”剛才顧著害怕,沒感覺到疼。
一大一小也圍了過來。
“你坐下,我看看,”祁翊扶著她坐下,脫掉她的鞋子,露出白皙的腳踝。
祁翊用指腹按壓腳踝關節處,問道:“疼嗎?”
寧婠搖搖頭。
“沒有崴到,擦傷而已,”祁翊再次拿出金瘡藥,倒在擦傷處,用手指輕輕涂抹開。
“我帶你回去,”光魯上前,打算背寧婠。
卻被唐鋒往前,伸出雙手一擋,警告道:“你離她遠點。”
光魯眉頭一擰,大喝道:“臭小子,我是要背她回去,不是傷害她,快讓開。”
唐鋒橫眉怒對,執拗地,“不讓,哥哥背,”嫌棄道:“你太粗魯了。”
光魯卷起衣袖,“哎呀,你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準備把唐鋒拎開。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來背,”祁翊已扎好馬步,“上來吧,寧姑娘。”
寧婠可不會客氣,爬到背上,摟著脖子,“謝謝!”
夕陽余暉,天空中奇形怪異的云朵漂浮著,前面一高一矮牽著馬兒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遠處高矮不一的草叢在微風中搖曳,偶爾還聽到馬兒鼻子噴出的呼哧呼哧聲,身后交疊的影子如影隨形。
“四皇子,我看你處理傷口好像很專業,”寧婠趴在背上,回想起祁翊每次給她處理傷口的情形,像是經常做過似的。
“我只是略懂皮毛,以前跟我二皇兄學的,他醫術很高,金瘡藥也是他給的,”祁翊繼續往前走。
“看來我不僅要感謝你,還要感謝他才行。”
祁翊溫和地笑著,“你以后少受點傷,就已經是感謝我了。”
寧婠挺直腰背,責問道:“你是在嫌棄我嗎?”每次受傷好像也不是她主觀原因造成的啊!
祁翊故意顛了顛,站得更直,導致寧婠向后仰,差點掉下去。
寧婠眼明手快地抓著他的衣服,嚇得臉色煞白,回魂后,果斷道:“祁翊,你是故意的。”
祁翊忍笑的表情,最后也沒控制住,唇邊的笑容加深了,語調不慌不忙:“姑娘抓穩了。”
唐鋒回頭剛好捕捉到這一幕。
養傷期間,寧婠只能呆在解憂坊,督促舞臺人員的表演。
晚上回到房間,發現桌面放著一封信,寧婠拿起,有股熟悉的香味,遂打開——狩獵場。
這次又是誰,寧婠回想了原著的劇情,瞳孔驟然擴大,大皇子想要光魯的命?
寧婠思量片刻,不如趁此機會,擺脫大皇子,畢竟現在牽連不深。
玄月十五,皇帝攜帶親族家眷、朝中大臣、外來使節等人一路上車馬勞頓,終于在未時到達狩獵場,而后讓大伙休整養足精神,晚上設宴慶祝壽辰,款待外來使團。
數座百余米高的山峰,蜿蜒起伏環繞著皇家狩獵場。這里山林廣闊,野生動物資源豐富,茂密的叢林里棲息著狍子、獾、狐貍、野兔、馬鹿、金雕、禿鷲、獵隼等多種動物,素有飛禽走獸圣地之稱。
山間泉水四季流淌,匯聚于狩獵場中心一湖泊,湖光山色,融為一體。湖泊東南處為一座雕梁畫棟、青磚壁瓦的盤龍樓,因起伏的山峰盤繞像龍而得名,皇帝每次狩獵入住之地。一座小拱橋將盤龍樓與湖中央的湖心亭連接起來,亭子四面有長廊,供游覽休閑使用。
晚上,盤龍樓燈火通明,湖心升起一大塊石板,曼妙婀娜多姿的舞娘身輕如燕,舞姿靈動步步生蓮,宛如仙子下凡,在潺潺流水中嬉戲玩鬧。
一曲舞終,掌聲響起。
“精彩,精彩,”南洋國使臣拍著手,朗聲贊美道:“舞姿曼妙啊!”
皇帝笑容滿面,右邊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面帶慍色,卻報以微笑示人。
“父皇,兒臣祝您龍體安康,家國昌盛,”大皇子站起來,舉著酒杯。
“好,”皇帝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三皇子也端著酒杯站起來,“父皇,兒臣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皇帝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旁邊婦人勸道:“皇上,少喝點。”
“哈哈,今兒個高興,不礙事,皇后無需憂心。”
朝中大臣和使臣們接二連三地給皇帝慶賀。
皇帝放下杯子,像是少了個人,問道:“祁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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