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喝醉了，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的衣服是小敏脫下的。

身體也被小敏抱上。

女孩像蛇一樣把他纏緊，親他吻他。

邢如意是過來人，身邊不止一個女人。

風鈴，桂花，麥花，巧兒……身體各有不同。

因此，他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眼前的臉龐也閃來閃去，變化莫測。

有時候是桂花，有時候是麥花，有時候是風鈴，有時候又變成巧兒。

小敏還把燈給關了，恍恍惚惚看不清。

“你是誰？”迷茫中，邢如意問。

“最愛你的人，最關心你的人。”小敏柔聲回答。

“你是……風鈴？”

“嗯。”

“風鈴，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

邢如意同樣把她抱緊了。

此刻，他覺得懷里的女人就是風鈴。

小敏跟風鈴的身材差不多，都是長發，細腰，胸脯鼓大，兩腿又細又長。

離開大西北一年，他想風鈴想得不行。

覺得應該補償她。

男人補償女人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讓她快樂。

于是，邢如意開始履行一個男人的責任。

他將女人抱在懷里，按在身下，撫摸風鈴的身體，親她的嘴巴。

女人的嬌軀在他的懷里輕輕顫抖。

男人的手上長滿老繭，跟銼刀似的拉手。

摸到哪兒，哪兒就著了火，劃到哪里，哪里就火辣辣一陣麻癢。

小敏感覺自己被這烈火點著了，焚毀了，神魂蕩漾，魂魄盡消。

她享受著無限美好。

因為跟風鈴是老夫老妻，邢如意沒有憐香惜玉。

終于，酒店的床上傳來一聲女人凄楚的呼喊。

小敏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第一次的疼痛弄得她驟緊眉頭，渾身戰栗，哆嗦不已。

但還是咬牙忍耐了。

她真的是黃花大姑娘，邢如意翻開了她人生轉變的第一篇章。

疼痛過后，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那舒暢將她帶入云端，她覺得自己上天了，成仙了，甚至變成粉末，隨風蕩漾。

終于發出一聲醉人的呼喊。

“啊——！”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渾身上下都是汗。

男人已經沉沉睡去，一只手仍舊搭在她的胸口上。

睡夢中，邢如意還呼喊著風鈴的名字。

“風鈴，我帶你回家，回家……。”

小敏哭了，抽泣一聲。

她知道，別管自己怎么努力，也無法融入邢如意的生活。

如意哥最喜歡的是風鈴。

跟桂花過日子，把麥花安頓在土窯上，完全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他在幾個女人的中間保持平衡。

不傷害這個，也要照顧好那個。

幾個女人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的。

從來沒有給自己留位置。

沉默良久，小敏一點點爬起，慢慢穿上衣服，走出客房的門。

開門的瞬間，撕裂的疼痛讓她閃個趔趄。

二春趕緊來攙扶她。

“結束了？”男人問。

“嗯，以后我跟如意哥……誰也不欠誰了。”小敏回答。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全身虛脫，軟得像十月烘爛的柿子。

瞧著小敏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有胸口上的抓痕，二春特別生氣。

“邢如意這王八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我去揍他！！”

二春想轉身進去，為小敏出氣。

女孩卻一下拽上他，用力搖搖頭。

“二春哥，不要！我不想他知道這件事。”

“那萬一你懷了他的娃……咋辦？”

小敏說：“那就是命，俺會把娃親手養大，也算沒白跟他相好一場。”

二春一跺腳：“不！如果你懷上娃，孩子就是咱倆的！我來負責！！”

“你甘愿做冤大頭？”小敏問。

二春咬咬牙：“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

二春把小敏攙扶進另一個房間。

小敏坐在床上，身體仍舊在顫抖。

“二春哥，你能不能幫我倒一杯水？”

“好！”二春趕緊端一杯水，吹到不涼不熱，遞給女孩。

小敏喝一口，說：“謝謝你，幫了我！

我身體不干凈了。

如果你嫌棄，咱倆以后就是朋友，就是兄妹。”

二春說：“不！我要娶你，你是天下最好的女孩！”

“你……可憐我？”

“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既然喜歡，當然會包容你的一切。”

“好，那咱倆明天就領證，你可不要后悔。”

二春握緊拳頭：“放心，一輩子不后悔，誰后悔，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這一晚，二春沒有離開小敏的房間，一直照顧她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八點，他倆就開車去了鄉政府。

九點半，就拿到了結婚證。

然后順利返回疙瘩嶺。

邢如意是十點半醒來的。

睜開眼，頭有點疼。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靠近飲水機。

倒  一杯水灌進肚子里，才發現異常。

奇怪，我的衣服是誰脫掉的？

昨晚的事情全不記得了。

又一瞅，發現酒店的床單上有幾滴紅紅的鮮血。

他抬手摸摸鼻子。

奶奶的腿，是不是上火，流鼻血了？

這酒喝得，大姨媽都喝了出來。

正在疑惑，外面傳來敲門聲、

“董事長，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家了。”

那是徐勇的聲音。

“二春跟小敏呢？”

“他倆早上八點就走了，發現您睡得正香，沒打擾您。”

“喔。”邢如意趕緊穿衣服。

然后退房，上車，同樣返回山村。

進去辦公室，還不到中午十二點。

二春跟小敏卻推開他的門。

“如意哥，恭喜俺倆吧，俺倆……結婚了。”

兩個人同時拿一個紅本本。

那是剛剛到手的結婚證。

邢如意大吃一驚：“臥槽！你倆……結婚了？”

“是！早上剛領的證，半個月后舉行婚禮，祝福我們吧。”

二春的樣子特別興奮。

邢如意瞅瞅他，又瞅瞅小敏，有點生氣。

“你倆結婚，為啥不通知我？自己偷偷就領了證？”

二春說：“忽然心血來潮，就結婚了！！”

邢如意點點頭：“好，哥祝福你倆，婚禮需要啥，只管說，我會幫你們安排一切。”

“謝謝如意哥。”小敏的臉上卻看不到笑容，轉身走出屋子。

邢如意一下抓上二春的脖子，聲音有點嚴厲。

“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小敏……同房了？”

“你……你咋知道？”二春打個寒戰問。

“因為小敏走路不一樣，一瘸一拐的，必定是撕裂嚴重。

力氣那么大，你小子咋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邢如意還挺有經驗。

可根本不知道，那是自己造的孽。

二春點點頭，夸贊道：“哥，你眼力真好，沒錯，我就是跟小敏同居了。”

嘴巴里這么說，他心里卻在怒罵：誰毀了小敏的清白，誰他媽屁股上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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