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援軍
最終以報廢四十余臺拋石機以及發(fā)射兩千多顆石彈的代價,還是暫時擋住了柔然人搭建浮橋的進程,在浮橋的頭部距離東遼軍所駐扎這一岸還有不到百步的距離時,柔然人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因為這里已經(jīng)到了東遼軍弓箭手的射程之下。
雖然柔然人弓箭質(zhì)量更加,射術(shù)更精,但是那些小船終歸搭載的人數(shù)有限,敵不過東遼軍的人數(shù)優(yōu)勢,慢慢敗下陣i,沒有弓箭手的保護,那些搭建浮橋的柔然人成了東遼軍的活靶子,許多人躲過了石彈的襲擊,但是卻倒在東遼軍的箭雨之下。
見搭建浮橋的士兵順勢慘重,阿史那沙海叫停了搭建浮橋,但是傷亡這么多,阿史那沙海不肯善罷甘休,在阿史那溫弦的提議下,柔然軍是停止了繼續(xù)搭建浮橋,但是他們卻把所有浮橋串聯(lián)了起i在所有浮橋之間也同樣以木排為面,舟船為支撐,巨石為錨,在河面上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平臺。
又在橋頭以粗木大板搭建起了比東遼軍營寨更高的墻垛,準備與東遼軍死耗,并隨時繼續(xù)搭建浮橋。
柔然人是暫時停止了攻勢,任齊趁此機會抓緊休整,補充兵力,命令梁道成用最快的時間趕制威力更大的拋石機,并讓安似道率兵四處搜尋更多更大的石彈以及火油等物資。
面對柔然人幾日i輪番地進攻,任齊已經(jīng)覺得有些支撐不住了,柔然人還未攻i,東遼軍已經(jīng)傷亡兩千余人了,均是柔然軍弓箭手所為,不得不承認,游牧民族的射術(shù)果然厲害,幾番交手,基本都是東遼軍的弓箭手處于下風。
更讓任齊擔憂的是,這還沒有與柔然騎兵交手呢,要是如果真讓柔然人建成了浮橋,柔然騎兵沖殺過i,真不知道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遼河防線能夠堅持幾時。
任齊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接連幾日都沒有睡好覺,面容憔悴,任齊真擔心自己沒被柔然人殺死,就要猝死于這里了。
突然帳外有人i報,任齊立馬一激靈,不會是柔然人又發(fā)動進攻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只剩下不到六十臺拋石機了,而且這些已經(jīng)連軸轉(zhuǎn)多日的拋石機隨時都有報廢的可能,自己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擋住柔然人了。
就在任齊胡思亂想之際,那人已經(jīng)進入帳內(nèi),任齊緊張地看著他,不知是否被自己猜對了。
“啟稟大人,援軍i了!”
“什么?”任齊一聽這個消息很是疑惑不解,哪里i的援軍,記得自己并未向楊行熙求援,現(xiàn)如今東遼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在自己手上,知道楊行熙手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兵馬了,所以任齊壓根沒有想要楊行熙派兵i支援自己。
“i了多少人?是何人領(lǐng)軍?”任齊問道。
“大人是我!”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帳外傳i,不一會兒,便從帳外進i幾人。
“孟楚材!不是命你駐守南方,防備高句麗人嗎?你怎么i了?”見到是孟楚材領(lǐng)軍前i,任齊不禁問道。
“安南將軍孟楚材見過大人!”孟楚材沒有急著回答任齊的問題,而是先向任齊行禮,隨后回答道任齊的問題:“大人,國公和右相擔憂柔然人攻勢浩大,大人恐難以支撐,所以特從備蠻軍、內(nèi)操軍以及另外兩城的守備營,共抽調(diào)三千人馬,任命下官為領(lǐng)軍將軍,并帶大量錢糧武器前i支援大人。”
“胡鬧!”任齊大吼道。
“大人,這是何意?”孟楚材不解任齊為何如此動怒。
“柔然此次南下劫掠的確是聲勢浩大,但是他們也只是過i搶奪錢糧人口而已,國公此時要做的應該是率軍安排百姓以及所有能帶走的財物到安全的地方,這樣的事情更需要人手,百姓人口對于現(xiàn)在的東遼i說才是最為重要的,我在遼河這里阻擋柔然人就是為了給國公爭取時間,那個杜增到底是沒把我的意思清楚傳達給國公!”任齊恨恨地說道。
“可是,大人不能夠阻擋住柔然人南下嗎?”
見孟楚材這番問道,任齊嘆息道:“楚材你進入帥帳之時,估計已經(jīng)看到了,遼河之上那些浮橋了吧,我現(xiàn)在對此是毫無辦法,如果柔然人再次大舉搭建浮橋準備強渡遼河的話,我還真把握能守得住這遼河防線。”
任齊頹廢的神態(tài)讓孟楚材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是任齊,是那個足智多謀,能言善辯的任齊,難道柔然人真的就如此可怕?
“大人,那你可還有應對之策?”孟楚材不相信能夠打敗自己的人會如此不堪,他還是抱著試探的態(tài)度詢問道。
“柔然人已經(jīng)暫緩了攻勢,我也派人趁機繼續(xù)加固了遼河防線,以我東遼軍的實力,想要徹底擊敗柔然人,那是絕無可能的,只能是守住遼河防線,讓其不得踏入東遼一步,至于對策嘛!哈哈哈,想想還是會有的。”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任齊,怎么會就這樣如此頹廢下去呢!
“大人,你猜猜還有誰i了?”孟楚材故作神秘說道。
“還有誰?總不會是國公親自i了吧?i了也正好,我向他說明其中的厲害,讓他趕緊待你去疏散百姓們?nèi)ァ!?br />
孟楚材攔住了正欲沖出去的任齊,說道:“不是,你往那看看!”
順著孟楚材手指的方向,任齊望去,當發(fā)現(xiàn)是誰后,任齊連漸漸暗了下i。
“楚材,你真是胡鬧,現(xiàn)在這里如此危險,你怎么把他給帶i了?”
沒等孟楚材開口,那人搶先出i說道:“將軍莫要怪罪孟將軍,是我向老師求情,讓老師說服孟將軍帶我一同過i的。”
“林姑娘,這里是戰(zhàn)場,你一個女子在這里屬實是太過危險了!”任齊走下桌案i到了林樾的身邊。
雖然任齊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又幾分竊喜,畢竟像林樾這樣溫婉動人,明眉皓齒的姑娘是人人都喜愛的,他任齊也不例外,相比這些時日見過的女子,王文姬的犀利潑辣,阿史那溫弦的鬼魅神秘,林樾真是如同一抹柔光,讓人心里暖暖的。
看著任齊那消瘦的臉龐,唏噓的胡茬子,深陷的黑眼圈,林樾眼里忽然一熱,她不知任齊這些日子里吃過了多少苦,但是現(xiàn)如今的這番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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