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4卷天下大會]

　　第章架空的大宗師

　　圣方智待韓風將《無字圣經》收起來以后，笑道：“既然你提到了《圣神訣》，我便將儒門后來發生的事也給你說了吧。軒轅無敵一統天下之后，四方歸一，沒有不服他的人，天下也在一段時間內得到了真正的太平。

　　三千多年前，天下爆發了一次巨大的動蕩，這次動蕩波及整個軒轅大陸，死傷無數，保守估計，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就死了數億人，簡直就是人家慘劇。”

　　韓風聽了圣方智的話，心頭一動，暗道：“三千多年前的那次動蕩，哈哈老師也跟我說過，只是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師公是否知道。”

　　遂問道：“師公，這次動蕩是因為什么？如果只是戰爭的話，我想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勢力都牽連進來吧。”

　　圣方智道：“有關這次動蕩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就算是‘天機宮’的人，也算不出來，但據我估計，這次動蕩可能跟上天有關。在當時，人心的貪婪已經達到了極點，為了名利，無人不用其極，上天要懲罰世人，所以降下了這場大災禍。”

　　韓風道：“三千多年前，也就是‘戰國七雄’的末期，大唐王朝的前夕。”

　　圣方智點了點頭，道：“也就是在這次大動蕩之中，武林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儒門也不例外。此前，儒門的內部已經出現了裂痕，再加上大環境的原因，一夕之間，位于中州的儒門總壇因內斗而變成了一片廢墟。

　　不久，兩支各有上千人的隊伍攜帶了儒門的經籍，一個南下，一個北上，遂有了‘德圣園’與‘昊天園’。自此，《圣神經》一分為二，上卷歸‘德圣園’，下卷歸‘昊天園’。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儒門的極品神器‘圣人之手’也分成了兩部分。”

　　韓風道：“師公，你說的事我也聽說一些，據說道門也是在那個時候分化成三大宗的，還有青門、紅門、花門、摘星樓、白龍會等等，都是在那個時期崛起的。”

　　圣方智道：“看來你知道的也并不少。道門與我儒門一樣，也是因為內斗的緣故而分化的。青門、紅門、花門是當時的三個大宗師創立的，這三個大宗師的來頭不小，傳說也是神人轉世。至于摘星樓和白龍會，這兩個大勢力有著同一個祖師爺，而這個祖師爺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至于是何方神圣，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里，突然問道：“孩子，你之前是不是曾經遇到過一批身手高絕的蒙面人，向你問過《無字圣經》的事？”

　　韓風道：“是的。”

　　圣方智道：“你應該早就猜到他們是來自什么地方了吧？”

　　韓風道：“猜到了。”

　　便將當日的情形向圣方智說了一遍。

　　圣方智聽了，笑道：“難怪他們會無功而返，原來‘神音閣’的人當時也在場上，他們即便是想動手搶《無字圣經》，只怕也要顧忌‘聽音軒’的高手幫你的忙。”

　　韓風沉思了一下，張嘴欲言，可話到嘴邊，卻有有些不方便說。

　　圣方智像是猜到了他要說什么，說道：“孩子，你定是在奇怪，我為什么會這么說那些人。”

　　韓風一咬牙，說道：“師公，我雖然不認識什么‘四大學宗’，但我聽說‘四大學宗’是‘德圣園’的頂尖高手，乃‘聚賢院’的四大護法，為首的那個蒙面人自稱姓梁，正是‘四大學宗’里面的一個。你老是‘德圣園’的前任園主，在‘德圣園’不做第二人之想，我本不該懷疑你，可是……”

　　圣方智嘆了一聲，道：“孩子，我既然已經辭去了園主之位，又怎么還會管‘德圣園’的事？”

　　韓風面色一變，道：“師公，難道您……”

　　圣方智道：“粱師弟帶人去找你的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這么做的，雖然我已經失去了權力，但我說的話，粱師弟還是會聽的。”

　　韓風聽得出來，現在的圣方智，在“德圣園”的地位已經是“太上皇”，空有一個好名號，但說到權力最大的人物，還是“皇上”，而“德圣園”的“皇上”，除了園主之外，又還能有誰？

　　“孩子，世上的許多事與官場并無區別，你是當過官的人，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師公，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你之前所說的‘名利’二字是什么意思。東方修這個人實在太卑鄙了，拿我父親的事做文章，逼得你老辭去了園主之位，將來我要是見到了他，一定……”

　　圣方智笑了，笑得很淡然，說道：“孩子，這你就說錯了。”

　　韓風一怔，道：“難道不是嗎？”

　　圣方智道：“從某一個方面來說，你說對了，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那師弟這么做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世上的事，都是立場的不同。

　　論學問，我那師弟已經超過了我，論智謀，他也比我高明，論手段，我更是比不上他。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園主，對‘德圣園’可以說是毫無建樹，僅能保個太平，但我那師弟接掌‘德圣園’之后，卻已經為‘德圣園’做了不少實事。”

　　韓風聽完之后，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面色突然一冷，說道：“師公，我知道您說東方修為‘德圣園’做了不少實事指的是什么。我雖然不清楚內中的詳情，但我也從六哥口中知道這三十多年來，‘德圣園’的積累財富比以前暴漲了數十倍。

　　當初，我跟隨六哥到江南鋤奸的時候，便已經覺得很奇怪，東方修大弟子的關門弟子葉云生，本來好端端的與我們在一起，可我們剛一到臨安，他的五師叔就立即找上門來，將他帶走了。

　　我當時還有些不明白，可后來我明白了，那是因為江南的事牽連甚廣，江海社只是一只出頭鳥，真要鋤奸的話，我想許多大勢力都脫不了干系，而‘德圣園’正是其中的一個大勢力。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沒有實質的證據，我也不敢說‘德圣園’這三十多年所積累的財富全都是見不得人的，但我敢說，這些財富里面，至少有一半是見不得光。”

　　圣方智笑了，這一次，他的笑不再是淡然，而是一種無盡的苦澀。他原本不想和韓風說這個問題，但韓風最后還是看出了這個問題的所在，并說了出來。

　　“孩子，你很聰明，但這是一個糊涂的世界，有時候，聰明的人反而不快樂。”

　　圣方智總結似的說一下，不等韓風開口，便又接著說道：“不說這個了。我叫你跟我來的目的，一是想單獨與你說說話，二是跟你說《無字圣經》的事，也好讓你有個防備。”

　　韓風道：“師公，您是要我小心那些打《無字圣經》主意的人？”

　　圣方智點了點頭，道：“打《無字圣經》的人將來不止一路，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風道：“我明白。師公，您放心，這本寶書是我父親給我的遺物之一，你老又讓我好生保護，除非是我死了，否則的話，我絕不會讓它從我手中丟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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