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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章 萬物渾圓亦有缺


  c_t;說來也是因自己斗法時患得患失,心境不穩(wěn),這才令任太真有隙可趁。求書網(wǎng)蒼穹子雖在身邊不發(fā)一言,自始自終也不曾稍動,可玄真子省人度己,只當(dāng)蒼穹子與自己一般,到了關(guān)鍵時刻必然出手,正因存了這份心思,玄真子又怎能不分心?今日若是敗了,怕就是敗在“不肯信人”四字,自己設(shè)謀篡權(quán)在先,只當(dāng)這世間再無至誠君子,自己雖收了猿祖奚仲多年,但向來只是以力壓制,不曾以德服人,如今二魂離心離德,卻也是必然之事了reads;。

  只是神執(zhí)之位如何肯舍,玄真子心中雖是惶恐之極,仍要做魚死網(wǎng)破之爭,他忙棄了金槍,便去護(hù)那玉軀。卻見那玉軀只有剛才一半大小,任太真得了一半玉軀,不知又要增進(jìn)多少修為,而自己失去這一半,又不知損傷多少境界。

  此消彼漲之下,玄真子心境更是動搖,心中一股怒火不可遏制,在雙手掐訣護(hù)定玉軀之后,猛然間大喝一聲,各出一掌,便向身邊猿祖與奚仲頭頂拍落。

  見玄真子對猿祖奚仲突施暗算,原承天大為愕然,那猿祖與奚仲就算離心離德,畢竟已與玄真子元魂糾纏,三魂同體而生,不分彼此,若是覺得這二魂礙事,只管收起來便好,又何必動手。

  且若傷了猿祖奚仲,豈不是等同于傷了自己?

  看來玄真子心中,一直不曾將猿祖奚仲視為一體,二魂離德離心,怕是在噬魂之時,就已經(jīng)種下根苗了。而玄真子既行此事,可見其心境之亂,已到崩潰的邊緣。

  二魂畢竟是被玄真子所噬,行動要受玄真子約束,見玄真子雙掌拍來,竟是無法施法招架,只能閉目待死了。

  只聽“啪”的一聲,兩顆頭顱皆碎,三頭六臂法身剎那間消失,那玄真子全身浴血,雙臂皆帶傷痕,原來這一拍雖是拍去了猿祖奚仲,其實(shí)如同斷了自己一臂。

  任太真嘆道:“道友收去法身便可,何必傷人傷已?”

  玄真子雙臂一抖,一陣金鐵交合之聲傳來,雙臂上白光大放,便復(fù)原如初,他大笑道:“任太真,便是我收去這二魂,這二魂必在體內(nèi)搗鬼,就算傷這二魂如傷我一臂,卻也省去這許多麻煩,腹肋之患,不可不防。[看本書最新章節(jié)請到]”

  任太真嘆道:“既不肯信他們,又何必收服?以力壓之,力弱而叛,以德服之,患難與共。玄真子,你連自家收服的兩道元魂都收服不得,又何以服眾,何以服天下蒼生。”

  玄真子喝道:“何需你來教訓(xùn),今日定會與拼個你死我活。”黃金槍再次現(xiàn)出,那金槍放出金光萬道,向上抵住了大地厚土,任太真雖有翻轉(zhuǎn)天地的神通,此修亦可頂天立地,千萬年的修行,果然也不是白饒。

  任太真淡淡的道:“世間多妄人,說什么人定勝天,只可惜任你修行千萬年,于天地面前,只是一芥子罷了。‘

  雙掌同時向下一沉,那大地厚土就沉沉壓了下來,金光雖將這厚土攪得沙塵大起,卻又如何能抵得住。紫羅天地訣今日大顯神通,果不愧為昊天第一功法。便是與仙庭諸多妙術(shù)相比,這紫羅神功也不曾弱了半分。

  玄真子雖與任太真靠的極近,但天地翻轉(zhuǎn)之勢只在玄真子身側(cè)罷了,任太真這邊,仍是天清地固,與先前一般。這般說來,也許天地并不曾顛倒,乾坤并不曾倒轉(zhuǎn),玄真子所見之情景,或許只是心境變化罷了。

  只不過這世間真真假假之事,不跳出去來看,誰能看得明白,玄真子只知以強(qiáng)力撐住大地厚土,卻不知道從根源處破此法術(shù),兩下比較之下,其實(shí)已是遜于任太真不少。

  就見玄真子不顧大地厚土壓來,心中只想著與任太真拚命,手中斬岳神兵緊握,合身就向任太真一撲,這一撲挾裹著千萬年修行之功,那靈壓何其強(qiáng)大,任太真境界本不如他,立時被這靈壓壓制住了,動作也放緩了許多。

  那斬岳神兵就趁靈壓之勢,向任太真狠命斬來。

  任太真雖陷困境,心境不動不搖,需知這世間之事,總有辦法可以解決,世間之法,也總是有策可破,若是自家慌了手腳,萬載修行也是徒勞。

  那任太真將身子一晃,頭頂便生出瀲滟水光,竟在頭頂化出一座大湖來。

  此湖浩大之極,橫無際涯,其水至清至純,無塵無垢。那靈壓壓到這大湖里,只是激起水花無數(shù),靈壓入水一丈,其勢便弱,再入一丈,幾乎已無力量可言。

  這世間之物事,至弱者莫過于水,而至強(qiáng)者也莫過于水了,任太真既為水部至御,又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原承天瞧見任太真心化大湖,以御玄真,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歡喜。其實(shí)那任太真之性情,豈不是就如這一湖清水般。他雖與原承天相識最早,但一直以來,卻算不上如何情厚。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而觀任太真之行,雖無令清禪創(chuàng)宗之才,亦無索蘇倫問天之志,但承天宮之創(chuàng),那任太真卻是出了大力的,就此默默行事,不矜功,不自傲,就好似世間之水,雖無處不至,卻又總是讓人忽略難見reads;。

  今日與玄真子之戰(zhàn),任太真本來絕無把握,便向原承天求助,本也在常理之中,但任太真卻不肯讓原承天插手,只肯憑自家修為,與玄真子放手一搏。

  其初時雖遇極險之境,但任太真卻憑著這如水之性,于隱忍之中窺得良機(jī),而斗法之中,更是才華迸現(xiàn),令原承天耳目一新,如今再瞧見任太真心化大湖,方知太真之心胸,實(shí)不亞于令索二人了。

  玄真靈壓既壓不進(jìn)這大湖去,想來斬岳神兵更是徒勞無功,只能收了法寶,心中忖道:“我亦是水部正御,怎的卻化不出這大湖來,瞧這大湖鋪天蓋地,將任太真護(hù)得牢牢,卻讓人如何下手?”

  這時頭頂大地厚土份量越發(fā)沉重了,金槍雖強(qiáng),卻擋不住那沙土傾瀉而下,此沙土也不向別處去,只是將玄真子包裹,片刻間,那沙土堆到玄真子腰間,身子已是掙扎不動了。

  如今玄真子上有大地厚土,下臨萬頃碧波,那玄真子夾在中間,著實(shí)兩難。

  他知道這碧波瞧來雖好,偏偏卻是任太真所化,若是不幸墮入其中,此戰(zhàn)便是不戰(zhàn)而潰了。

  既然上下兩難,玄真子已生退意,而在心境大亂之下,卻忘了身在原承天所創(chuàng)界域之中,便是逃出戰(zhàn)場,又是逃到哪里去?所謂方寸大亂,也不過便是如此了。

  那玄真子一聲大喝,化身子為一道白光,就向遠(yuǎn)處竄去,哪知一直行了千里,再往頭頂去瞧,那大地厚土不曾遠(yuǎn)離了半寸,身子剛出沙土,復(fù)又沉陷其中。

  而往下瞧去,那萬頃碧波仍在腳下,更糟糕的是,剛才只想著逃命,卻丟了那具玉軀,此刻忽然想來,已是后悔莫及。

  忽見厚土大湖消失不見,面前仍是黃沙萬里,初生界域,那任太真離的也不算遠(yuǎn),但再瞧任太真形貌,已和剛才大不相同。其身上玉光瑩然,仙風(fēng)拂體,瞧其神色,反倒愈加溫和了。

  任太真便道:“玄真子,今日我奪了玉軀便罷,那神執(zhí)之位你也無權(quán)授人,他日我面見世尊青龍,自有說法。你且去罷。”

  玄真子幾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便讓我去了reads;。”

  任太真笑道:“你占了這神執(zhí)之位,雖用計謀,但畢竟是天地授你,其中便算是犯了法度,自有那天地罰你。我奪這玉軀,那也是依著昔日法度。太真怎有權(quán)傷你誅你,你若不肯去,難不成卻讓我管你的飯。”

  玄真子嘆道:“正御心胸,果非在下可及。“

  任太真道:“不過還有一件小事,還請道友成全。“

  玄真子神色雖是沮喪,但因好歹得了性命,也算意外之喜,忙道:“太真只管吩咐。“

  任太真道:“還請道友在這界域之中稍候片刻,我等料理了界外之事,道友再走不遲。“

  玄真子愕然道:“這卻是何故?“

  任太真笑道:“我請蒼穹大修在這界域開出一線來,道友便可觀界外之事了。“

  說話之間,那空中果然現(xiàn)出一線裂縫,這裂縫向上一掙,就好似開了個窗口一般,玄真向窗口一瞧,只見那窗口中現(xiàn)出一修的身影來,正是那滄漏神君。

  這時任太真將身一晃,已出了界域,原承天與索蘇倫已先一步出了此界,正與滄瀾神君候個正著。

  滄瀾神君見諸修齊至,又是滿面歡喜,忙問道:“此戰(zhàn)如何?“

  索蘇倫笑道:“太真力誅玄真子,奪回玉軀,此戰(zhàn)自然是大勝了。“

  滄瀾神君哈哈大笑,道:“不想玄真子也有今日,多年仇怨,一朝了結(jié),在下在此謝過了。”

  索蘇倫道:“若要謝,只管去謝太真前輩便是。”

  滄瀾神君嘿嘿笑道:“任太真無故誅殺神執(zhí),你等助惡為虐,視仙庭法度為何物,這等逆天之舉,在下不得不向仙庭刑部稟報了。”

  索蘇倫大叫道:“神君,你卻說的什么,我等為了你,才去誅那玄真子,解你心中怨氣,你竟向仙庭刑部稟報,這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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