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初步確定山上的確有私自開礦的事情,三個人連忙下山從隱蔽的小路繞道追上馬車。
換好衣裳之后按照之前的安排大張旗鼓地游玩賞景,仆人成群,美酒佳肴,排場大得很,一直到他們打道回府附近的人都在討論原來這就是近日通州府新來的財神爺魏小公子,今日一見果然揮金如土。
一場戲做完,齊鈺已經安排好侍衛準備混進山中調查鐵礦開采之事,屆時他們以外地來謀生的難民身份被人牙子騙進山中,順便尋找山中是否還藏有鑄造兵器的場所。
“今日劉長山府中的信件也完全仿造好,我們可以準備收網了殿下。”
“只要我們掌握了私挖鐵礦的罪證,他們便插翅難飛。”
宋予安回府之后便謊稱病倒,請來的大夫稱他前些日子縱情聲色過度飲酒,需好生修養幾日。
劉長山這才放下心來,這毛頭小子雖是家財萬貫,卻是既沒膽識又沒腦子,還貪酒好色,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才是放心的。
前兩日各家孝敬的銀子剛搬進府中,劉長山還未來得及好生看看。恰好今日有空,他來到庫房,只見這庫房什么裝飾都沒有,滿地雜亂地擺著半人高的箱子。打開箱子不是金錠銀錠就是珠寶首飾,這些財物的光澤幾欲晃瞎人的眼。
“大人,奴才幫您清點過了,這次的孝敬都在這里。”
丁管家引著劉長山來到一個箱子前,是一箱子的珍珠,一顆顆圓潤飽滿色澤瑩潤。
“可惜都是些小的,不及魏遠那小子送我那對兒夜明珠半分。”劉長山捧起一把珍珠興致缺缺地放下。
宋予安獻給他的那對夜明珠至今還在劉長山得到枕邊放著。
“大人,這還有一柄玉如意,您看看這水色這雕工。”
“這個倒是不錯。”
劉長山滿意地拿起玉如意仔細把玩,確實是好玉。
等劉長山欣賞完他這一庫房的民脂民膏,宋予安三人才偷偷溜進庫房。此前他們已經派人偷到了庫房鑰匙,配好了一把,就等找時間來庫房一探究竟。
“這狗賊究竟貪了多少!”
孟維遠看著滿屋子金銀財寶震驚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他這幾年做生意建立了魏氏商行,也算小有名氣,卻也從未見過如此多的現銀。
“劉長山居通州知府已經有五年的時間,這五年他怕是一日都沒少貪,更何況他貪污的銀子絕大多數是進了老三的庫房。”
齊鈺拿起一錠銀子,就這嬰兒大小的一個銀錠,是尋常百姓一年的開銷,一個小小的知府府庫卻金銀財寶堆積如山。
“這次定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將這些年貪的民脂民膏全都吐出來!”
“嘶~”宋予安說到激動處狠狠地錘了一拳木箱,疼得臉都皺了。
“你說話便說話,錘這木頭箱子做什么?”
孟維遠念叨她,齊鈺卻是打開她的拳頭幫她揉了揉,一陣酥麻從掌心傳到心底。
“七爺,謝謝您,我不疼了。”宋予安抽回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垂。
打探清楚庫房的情況,三人悄悄摸回房間,繼續假裝養病的樣子。實則孟維遠正在核對從劉長山書房中偷出來的賬本,上面清楚地記錄了這些年他搜刮的每一筆錢財的來源和去處。
齊鈺正在寫信調兵過來,隨時準備將這些人拿下。宋予安則將劉長山的書信分類歸置,這些都將作為證據呈交給皇上。
“扣扣。”
敲門聲響起,宋予安立刻回應了一聲,“誰?”
“魏公子,奴婢碧婉。”
聽到是碧婉,幾人的臉上都出現無奈的神色,孟維遠立刻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和齊鈺一起到門邊站好,宋予安則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原來是碧婉姑娘,進來吧。”
門一打開,一陣香風吹了進來,熏得孟維遠和齊鈺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這是撲了多少香粉在身上。
碧婉今日明顯精心打扮過,臉上擦了脂粉顯得唇紅齒白,身上的衣裙也不是前些日子的丫鬟裝扮,而是青色的訶子裙外罩薄紗,屬實有些清涼。
“碧婉姑娘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魏公子,奴婢有些話想同你說,不知可否叫兩位大哥出去一下?”
宋予安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想著自己還能搞不定一個姑娘家?于是示意他們兩個人去門外候著。
齊鈺和孟維遠出門之后,碧婉端著托盤走到床邊坐下。
“魏公子,聽說您前些日子喝酒傷了身子,奴婢特地煮了暖胃的湯給您。”
“哦好,碧婉姑娘有心了。”
宋予安接過湯碗喝了幾口放在一邊,“我剛剛才喝過藥,暫時喝不下去,等過些時候再喝。”
“魏公子~”
碧婉嬌嗔一聲便撲進宋予安懷里,將她嚇了一跳,她急忙推開碧婉跳下了床。
“碧婉姑娘有事好好說。”
宋予安怎么也沒想到這碧婉竟然是來投懷送抱,她又不是男子,即便有心也是無力。
“魏公子遠道而來,身邊也沒有貼心伺候的人,不如就叫奴婢來伺候您。”
碧婉一開始嫌棄這宋予安雖說生得十分好看,但是年歲不大看起來身子也弱。
沒想到這幾日看來玩得卻花,日日流連聲色出手闊綽,若是她能留在這個財神爺身邊伺候,他隨手漏一些都夠她吃香喝辣。
碧婉說著用手帕掩面,拿眼神瞟她。
若宋予安是個成年男子,怕是很受用這秋波暗送,只可惜她不僅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還是個女子。
“碧婉姑娘我家中已經定了親事。”
碧婉面上笑容一愣,小小年紀有了婚約還聲色犬馬,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魏公子,我日后會好好您和夫人的。”
說完碧婉便褪下身上披著的薄紗,只穿著訶子裙就往宋予安身上撲。
宋予安一時不察被撲個正著,溫香軟玉,觸手就是嫩滑的軟肉,宋予安強忍著惡心摟著碧婉將她推出門外。
“碧婉姑娘,多謝你的好意,我累了想先休息。”
門再度打開,扔出一件薄紗。
“魏公子!魏公子!”
碧婉叫了幾聲都無人應答,看到門口守著的二人,這兩個侍衛,身形倒是不錯,可惜只是個下等侍衛,“看什么看!”
說完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扭頭就走了,焦急的背影仿佛有人在追她。
“不錯啊予安,這就有人要自薦枕席了。”
他們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宋予安正將床榻上的床單褥子拍了又拍。
“二哥!”
宋予安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此時正處于羞憤之中,被孟維遠這個親爹一大趣,頗有一種被當場抓住的窘迫。
“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你了。”
這晚過后碧婉好似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來找過宋予安。
三日后,他們已經搜集好了所有的罪證,去山上打探的人也已經傳回消息確定山上在開采鐵礦,山的深處也有一個山洞在鑄造兵器。趙四已經被人從城郊別院抓住秘密押送回京。
事不宜遲,齊鈺直接帶著軍隊將劉長山的府邸團團圍住,一個人都別想從這里出去。
丁管家打開門就看到府外層層圍住的人,“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敢圍住劉大人的府邸?”
“丁管家,幾日未見這就不認識在下了嗎?”
宋予安從人群后面走出來,笑著看向他。
“魏遠?你這是何意?”
“當然是要將你和劉大人抓捕歸案。”
“你要將通州知府抓捕歸案?哈哈哈哈,你可知什么人才有這資格抓捕知府?”
丁管家一聽這話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丁管家,我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但是我的主子可有這個資格。”
“魏遠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時劉長山也從府中趕出來,衣衫凌亂,顯然還沒來得及整理好。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即可。”
話音剛落,身邊的士兵齊刷刷地跪下,“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齊鈺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人群前面站定。
劉長山看著眼前金尊玉貴氣宇軒昂的少年,身上的玄色錦袍用金線繡著蛟龍,這熟悉的身形和相貌。
“你!你是他身邊那個侍衛。”
“劉大人,孤可是親自來抓你,你該倍感榮幸。”
“殿下!殿下恕罪!臣冤枉啊!”
劉長山自知事情敗露立刻跪下求饒。丁管家看劉長山都跪下了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把他們抓起來押解回京。”
宋予安一聲令下,士兵上前將劉長山和丁管家押了下去。
“殿下,恭喜您。”
“予安,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頭。”劉長山只是一個小嘍啰,后面棘手的是三皇子和他的母族。
“殿下,劉長山的府邸已經清點完畢,所有財物、家眷和下人都在府中等待處理。”孟維遠從劉府出來向齊鈺稟告清點的進度。
“財物先封存與府庫,來日調查結束按照賬本還給百姓。其余人關入大牢,有罪處刑,無罪釋放。”
“是,殿下。”
齊鈺安排好附近的臨州知府代為處理通州事宜,通州后續的事情自然有朝廷派人下來接手。
“予安,維遠,走吧,我們該回京了。”
齊鈺帶著宋予安和孟維遠登上了回京的馬車,來時只是初夏,如今回去已是盛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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