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你在說什么?什么叫你不是她?”
“我不是宋予安,我不是。”
“你不是宋予安,那你是誰?”
齊鈺聽著宋予安的胡話,還以為她是生病了意識不清或者還未從方才的夢魘中清醒過來。他抬手摸了摸宋予安的額頭,并未覺得發熱。
任由齊鈺再問,宋予安也只是搖頭大哭,不肯再多回答一句。
“予安,你必須同孤說清楚,不然孤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殿下,你放過我好嗎?之前是我鬼迷心竅同殿下犯下如此大錯,如今我知道是我錯了,殿下我們彼此放過吧。”
宋予安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擦干了眼淚,狠心扔下一句話,竟是轉過身躺下,連看都不再看一眼齊鈺。
齊鈺聽到宋予安這般無情的話只覺得心臟一陣一陣抽痛。
“你居然叫孤、放過你?”
齊鈺神情受傷,見著宋予安竟然真的再也不看他,太子的自尊也不允許他留下來自取其辱,最終咬著牙甩袖離去。
宋予安聽到齊鈺離去的動靜,終究是忍不住將自己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第二日,宋予安腫著一雙眼,來到了安陽公主府。
蕭玉松看到宋予安的到來似乎并不意外,他將安陽公主哄去看首飾,示意宋予安坐下。
“小宋大人找我看來是有事。”
“監正大人、”
話剛出口就被蕭玉松制止。
“叫我駙馬就好。”
“駙馬,我知曉您有通天之能,可窺探人心,今日求見是有一事想同駙馬請教。”
“哦?小宋大人請說。”
“不知駙馬可知道轉世還魂。”
“說來聽聽。”
宋予安瞧著蕭玉松似乎并不驚訝地樣子這才敢開口。
“其實我不是宋予安,我出生在三年后,自幼生活在幽州城,十五歲的時候草原人從幽州城邊的山上摸了進來,我那日去山中找人,被草原人抓住,和真正的宋予安一起跳下懸崖,再次睜眼便成了宋予安,之后就入宮做了太子伴讀。”
“小宋大人的意思是你實則是后世的人,魂魄附到了這具身體上成為了宋予安。”
“是。”
“你同真正的宋予安也認識?”
宋予安看著蕭玉松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神,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是,我爹是孟維遠,我們兩家一同生活在幽州城,我那日去山上找的人就是宋予安的兒子,他為了救我而死,因此我重生之后便想要救他。”
“看來你成為她這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我以宋予安的身份活了七年了,可惜我終究不是她。”
宋予安低下頭,細白的手指摳了摳杯壁。
“你怎知你不是她?”
“我如何能同時是兩個人呢。”
“如果可以選擇,你想做誰?”
“我我想做宋予安。”
七年的時間,她早已成為了宋予安,成為了定國公府的一個人,孟維遠夫婦兩的養育之恩她日后再報。
蕭玉松放下手中的杯子,神秘莫測地看著她,“想做宋予安那便做。”
“可是三年后我便要出生了”
蕭玉松看著面前的少女糾結的餓樣子,倒是有些于心不忍。對于她和齊鈺其中的糾葛他雖說是一清二楚,但是天機不可泄露,他必然是不能和她說太多,這其中的事情還需要她自己參透,能改變命運的只有她自己。
“天機不可泄露,這其中的玄機你自己來參透。”
“這就是你昨日非要同孤結束的理由?”
齊鈺的聲音傳來,宋予安震驚地轉過頭,這才看到他的身影從假山后出來。
“殿、殿下,您怎么在這里?”
“若非孤在這里聽到了這些,你就要擅自做主地跑到幽州是不是?”
齊鈺將所有的線索理清,終于聯系了起來。難怪她之前就說要同他生孩子,怕是為了她那青梅竹馬,跑去幽州這樣便能讓一切回到原來的軌跡。
“我”
宋予安無法開口辯解,因為她的確就是這么想的。
“孤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你寧愿一個人承擔所有,也不愿意和孤說清楚,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蕭玉松看著小兩口一個賭氣一個理虧的模樣,笑著搖搖頭離開了園子,這件事情就交給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吧,不解開這道結,這命運不會輕易破解。
“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所有的安排里都沒有孤,你只是一點都不在乎孤,甚至孤只是一個你生孩子的工具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宋予安迫切地想要解釋她只是不敢接受日后她要將身體還給真正的宋予安的事實,她接受不了齊鈺像愛她一樣愛著別人,她會發瘋的。
但是她要怎么解釋呢?
“你給孤說話,是不是那個孩子的爹不是孤是旁人,換個男人你也可以?”
齊鈺握緊了拳頭轉身離開,宋予安眼中只剩他受傷的眼神
這一句話似是一道雷將宋予安劈開,她追上去從身后摟在齊鈺。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我只要你,嗚嗚嗚~”
“你總是這般,傷了孤,隨意說兩句好話,撒個嬌討個饒就要孤原諒你。”
齊鈺狠心去掰宋予安的手指,她卻死死攥住不松手。
“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我就不生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齊鈺確實被安慰到了,他稍稍抑制住了揚起的嘴角。
“你真的信任孤嗎?”
宋予安連連點頭,生怕齊鈺感受不要她的真心。
“那你應該知道,孤只愛你一個,不是你的這副身體,就算是將來你換了身體孤也不會愛上她,找遍天涯海角,孤也會找到你。”
“嗯。”
“那你還要和孤一刀兩斷嗎?”
“不要,我要和殿下在一起。”
“若是孤下次再聽到你這小嘴兒里說出這般不中聽的話,孤就將你從定國公府里偷出來,關在東宮從此做孤的禁臠。”
齊鈺轉過身捏著宋予安的下頜,狠狠地說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予安憋著眼淚搖搖頭,張開手就要鉆進齊鈺懷中求抱。
齊鈺一手抵住她的額頭,搖了搖頭,在她委屈的眼神中開口,“雖說是說開了,孤還未答應原諒你。”
宋予安委委屈屈地念叨,“那殿下怎么才能原諒我?”
“是你惹了孤生氣,怎么哄好自然是你自己想,別指望像往常那般撒嬌討饒就混過去。”
“殿下”
“回去自己想吧,想好了明日去東宮找孤。”
“哦。”
宋予安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公主府,這時候蕭玉松拎著壺茶水又出現了。
“太子這就讓人走了?別把人惹生氣了,真不要你了。”
“駙馬還是想著怎么哄哄姐姐孕期變幻莫測的脾氣吧。”
說到這里蕭玉松面上的神色一僵,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太子不想知道她口中的前世嗎?”
“關孤何事,那前世和孤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即便是孤感興趣,你會告訴孤嗎?”
蕭玉松自討沒趣地搖搖頭,“這自然是不能,泄露天機可是要折壽的,我還要好好活著同公主白頭偕老。”
“嗤。”齊鈺端起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后便甩袖離去。
宋予安回到府中就開始想著要如何討得太子的原諒,實則她在這方面也沒有什么經驗。
她自小便是聰明伶俐,雖說是頑皮了些,但是不管哪位爹娘對她都是百般寵愛,她隨意說幾句吉祥話就能討得爹娘歡心。遇見太子之后更是容易,太子看她年紀小對她本就寬容,即便是惹得太子生氣了她只需要黏在太子身邊撒撒嬌這事兒便能揭過。
讓她想辦法去討得一個人的原諒,她還真是沒有經驗。
“云袖,你說若是不小心惹了一個人生氣,怎么才能求得他的原諒呢?”
“世子惹誰生氣了?是太子殿下?”
云袖一猜即中,宋予安面上一滯,“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怎么辦吧。”
“當然是投其所好了,用他喜歡的物件兒把他哄開心了不就不生氣了。”
“投其所好”
宋予安念叨了一句,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太子有什么特別的喜好,他一直都是對什么東西都興趣缺缺。
“世子,這一箱籠衣裳明日奴婢拿出去晾曬一番可好?”
“什么箱籠?”
“就是這個紫檀木包金邊的箱籠。”
宋予安這才想起來是什么箱籠,急忙制止。
“不用不用,先放著先放著,我餓了,你去小廚房看看有沒有吃得給我端些過來。”
云袖不疑有他,“是,世子。”
待到云袖離開屋子,宋予安才跑到箱籠旁,打開蓋子,入目全是各式各樣精致華美的衣裙,是上次太子送給她的那些。
宋予安在箱籠里翻了翻,終于從底下翻出一套紅色的衣裙,上身竟是一塊巴掌大布料的抹胸,胸口鑲著珍珠和寶石,下身是一條紗裙,布料極薄,開叉極高。
宋予安紅著臉蛋將這套衣裙用包裹包好,她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討得齊鈺的原諒了。
不就是投其所好嗎?齊鈺目前最大的愛好,旁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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