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回:紅葉離楓伴小魚,鉆破地魁見…
賓白走近,往籃子里一看,蹙眉道:“想是這家養的?”
慕小魚把果子拿來細看,皺著鼻子道:“有股子鐵銹味兒!
賓白也看,道:“有股子腥膻之氣!
兩人不明所以,索性把果子先丟一邊,將那人五花綁了,塞了嘴,拿瓢冷水一下潑醒。
那人一醒,起身要跑,被小魚摁到在地,低聲威脅:“若想活命,就老實點!”
那人本就是被嚇破膽了的,此時又被拿住性命,哪里還敢掙扎,只怕得淚如雨下,不住點頭。
“我來問你。你們怎么把我師姐擄來,還用她的肉來喂這妖物。從實招來,若有半個虛字兒,立時教你斬成肉泥!”
這人果然老實,被松放了嘴也不敢叫,戰兢兢伏在地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實在不知,實在不知啊!小人也是被擄掠來的,整日里只是劈柴燒火,打水煮飯;一三五來此喂肉,二四六聽從吩咐,不知好漢所說師姐是誰!
慕小魚將他一把揪起,抖落兩下:“你說的,可真么?”
那人雖暈頭昏腦,卻也不忘賭咒發誓道:“小人怎敢哄騙。要是有一點兒虛的,就教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小魚道:“既如此,你且說是何人將你擄來。”
那人道:“好漢聽稟。小人本是錦國人士,名叫趙玖,無甚本事,也不會修行,平日里以打獵為生。三月前一日外出晚歸,路遇一陣黑風,把小人吹倒,再醒時,就到了此處。”
慕小魚忍不住打斷他:“你家沒人么,不曾尋你?”
趙玖道:“可憐,小人父母去的早,有幾房親戚,卻也少走動,不熟。”
慕小魚道:“原來如此。想是專挑你這樣單身人下手了。擄你來的是誰,你可知么?”
趙玖道:“因小人老實,他們便留我伺候,小人閑時聽講,也知他們身份。這里總共是兄弟八個,老大是只鳥精,老二是條蛇精,老三是只熊怪,老四是頭虎妖,老五是只花豹,老六是只耗子,老七是棵老樹,老八是個石怪!
慕小魚聽了,就忍不住冷笑連連:“好好好,果然是豺狼虎豹,蛇鼠一窩!保謫枺骸八麄兛稍诿矗俊
趙玖道:“都出去了。只留下三個心腹,看管和我一起的八個。”
慕小魚想了想,就道:“如此,與你無關。”,指著那挖出來的洞道:“你去吧!
趙玖道:“不敢去。小人只是凡人,不知外頭兇險如何,體內還被他們下了毒,三天不服解藥,就得化作膿血!
賓白就上去把脈,搖頭對小魚道:“不是毒,有些像蠱!
慕小魚道:“罷了。你在此等著,待我兩個滅了他們,尋著解藥給你吧!
這趙玖卻也機靈,道:“好漢若是信我,我可將他們引來,兩位等在一旁,來一個拿一個。既不用動刀兵,也不驚動他人。”
慕小魚把他上下打量,見此人雖長相平凡,然五官端正,目光清澈,不是奸邪狡猾之徒,就道:“好,你去引來!
原來這里是個房間。趙玖平復了心情,還打著紅燈兒,提著竹籃兒,走出門去。
慕小魚左手拿紅葉劍站定,小賓白右手邊姿勢擺好。不多時,果有腳步回響,只聽一人絮絮叨叨,不情不愿地在埋怨:“你這廝好沒道理。老爺正和兄弟吃酒,偏你事多,也不中用,摘兩個果子罷了,哪里就有這許多講究,若不是看你平日老實,定要打二十棍!”
趙玖在一旁諾諾連聲,把燈慢慢壓低。
那人跨進門來,四周都黑,就罵道:“你這狗奴才,怎么打的燈,教老爺摸黑去找么?”
一旁埋伏的兩人早已知他不過是個高階聚魂境,這話音一落,兩人不約而同跳出來。
賓白有意捉個活口,就往那人肚子上搗一拳,想要擊倒他。奈何慕小魚卻是個心黑的,紅葉劍起,猛地一下把那人的頭砍將下來,血流一地,死在地上。
賓白見了,埋怨起他來:“師兄說我莽撞,你卻比我性急,怎么就把人砍死了!
慕小魚辯白道:“啊這人不濟事,怎么能怪我手重!
趙玖道:“兩位好漢好本事。也莫要急躁,我還去引一個來!
他這次沒提紅燈兒,只拿著個竹籃兒去了。
兩人換個位置站定,不多時,又聽腳步響,一人罵罵咧咧地來了:“你這蠢才好不省心!摘兩個果子罷了,就弄出這許多事端,惹得兄弟們酒也吃不好,二十棍是跑不了了!”
趙玖點頭哈腰的,刻意放慢腳步在后頭。
這第二個原是吃多了酒的,腳下發虛,沒高沒低撞進來,猛地瞧見地上紅燈兒旁躺了具沒頭尸,嚇得腿軟,站不穩,要往后倒。
咦~他這兒正后倒,一旁賓白動手了,小拳頭還往他腹部來。這人眼角余光看見,就想要避開,越發往后倒去,卻不知身后邊正杵著個魔星等他!
慕小魚這次老實,只拿著紅葉劍看。哪曾想那人平日里為虎作倀,傷天害理的事兒干的多,如今晦氣臨頭,自個兒撞上劍來,一下捅個對穿,哼了兩聲,也死在地上。
賓白拳空,打個踉蹌,被慕小魚接住,還未來得及說話,這邊慕小魚先發作起來了:“師弟,你有些急躁,怎么就把這人打死了!
賓白明知是他胡賴,卻也無話可說,只能悻悻道:“罷了,這人晦氣,死得不算冤!
那邊趙玖見兩人眨眼就放翻兩個,心里歡喜,越發恭敬:“啊兩位好漢果有手段。且再幸苦些,我去引最后一個來!保鲩T,這最后一個卻是自送來了。
“啊,大哥二哥。那東西死了就死了罷,回頭大王要怪,就往這群奴才身上推,只說是他們照顧不周,這才死了,還費這力氣看怎的,快回去吃酒來。”,說著走將進來,猛地瞧見紅燈兒打翻在地,映出一地血紅;竹籃兒滾出兩個果子,已被踏得稀碎;左邊躺了個沒頭尸,汩汩出血;右邊翻倒個破肚人,氣息全無。驚得他啊呀一聲叫,早被賓白上前一拳打在肚腹,哼哼唧唧軟倒下去,動彈不得。
慕小魚上前一把拿住,五花綁得結實,堵了嘴,蒙了眼,扒了衣,身上搜個干凈,這才開口喝道:“你這惡賊,竟敢把我師姐擄來,把她肉來喂這妖物,還不知怎么折磨她哩!如今落到我手里,決不輕饒了,就教你血流而死吧!”
說著往他四肢血管各劃一劍,放出血來。
那人蠶蛹蛆拱,掙扎不休,嗚嗚個不停。
放了得有十來秒,眼看要死了,賓白上前扯開他嘴,喝問道:“快說,我家師姐何在?!”
那人原來十分怕死,趴在地上叩著頭求饒:“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
賓白道:“若告訴我家師姐下落,就饒你命。”
那人唇抖身顫:“若饒性命,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賓白就替他止住血,道:“還不速速招來!”
那人被放的血多了,身子虛弱,說話也小:“啊,不知上仙的師姐是誰?我家大王捉的人多,小的認不得!
慕小魚道:“都捉在何處?”
那人道:“啊,都被下了蠱,關在牢里。”
賓白上去解開他的腳,掀開他的眼,三人站他身后,慕小魚拿紅葉劍抵住他背,喝道:“前頭帶路,領我們去!
這人看不清來人是誰,又覺背后劍鋒凌厲,他本就是十分怕死的,眼下剩了半條命,哪里還敢動,真個就向前走去。
原來這地下十分曲折,足足走了十分鐘,前頭空間開闊敞亮,左右一圈許多建筑,齊齊圍住中央一個大坑。
趙玖道:“這八座樓就是那八個妖怪住處了。只是這坑里不知有甚,從不讓我們靠近!
慕小魚四周看了,見有許多條來時道路,密密麻麻;又上前往大坑里看,暗自心驚。
這坑也不深,直壁壁往下,一圈圈地掏空巖壁,做了牢房。
上下共有八層,用橫七豎八數十懸空臺階連著,倒有些像塔。
層層牢房關滿了人,都被鐵鎖穿了琵琶骨,粗略數來怕有上干之眾。
坑底似乎有陣,霧氣迷茫中隱隱發光。
慕小魚就問那第三個心腹:“你們到底干的什么勾當,就喂養了這許多妖物,捉了這許多人!”
心腹道:“小人說了,上仙可能饒命?”
賓白上去就是左右兩耳光:“聒噪,若不說,即刻就死!”
那心腹只能吐個清楚:“那果子是大大王煉丹的;這些人便是用來喂養那些赤金流蘇的!
慕小魚問:“我家師姐何在?”
心腹道:“此處人多,小人實不知上仙師姐是誰!
慕小魚又問:“這坑底的陣法是什么?”
心腹道:“是大大王設下的一個地魁陣!
慕小魚就扭頭對賓白道:“師弟,你先盤問著,待我下去破了這地魁陣,我們好走。”
說罷,仗劍上前,沿臺階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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