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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無拘無束


  從電玩城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水戶對云朵說:“今天晚上,我們去吃西餐怎么樣?”

  云朵有些為難地說:“我很少吃西餐,不太喜歡用刀叉。”

  水戶笑著說道:“沒關系,你想怎樣吃都好,我只是覺得吃西餐的時候,周圍能安靜一些。”

  云朵看著水戶意味深長的注視,微微低下了頭。這時,云朵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云朵出門大半天,媽媽問云朵是否回家吃晚飯,云朵看著水戶一臉期待的樣子,告訴媽媽要在外面吃晚飯之后才回家,掛掉了媽媽的電話,水戶瞪大著眼睛,問道:“沒事嗎?一起吃飯沒問題?”

  云朵點了點頭,說道:“嗯,已經告訴媽媽了,吃過飯回家。”

  水戶緊繃的神經舒緩了很多,笑容再次綻開。

  云朵給水戶回應了一個暖暖的笑,她覺得,水戶即將來離開,畢竟離開以后未必會有機會見面,很多人都是這樣,在一起時未曾想過要分開,即便是轉個身,心里確信他依然會在,可是回過頭才發現,物是人非,一切都變成了無法重演的回憶而已,那么,在一起時,盡情給予今后這段回憶填充上更多的情節,才不會有遺憾,對朋友也好,待戀人也是。

  云朵不自覺嘆了口氣,隨即低頭翻看著手機,百度出幾個西餐廳的名字,太原街附近有一家已經有十幾年歷史的地道西餐廳—伯爵西餐。

  云朵找出圖片,讓水戶看了看,水戶點頭應允。

  因為距離很近,水戶堅持要求和云朵步行去西餐廳。

  這個周六的傍晚,清風絲柔,沒有一點涼意,紅紅的太陽漸漸從西方隱去,只留下天邊秀麗的晚霞。這有點初夏的樣子了,路邊的樹木已經抽紙發芽,朦朦朧朧看得到一層綠意。

  水戶和云朵,并肩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穿行,他的大手借機抓過云朵的手,云朵隨即抽出,整理了一下自己背包的帶子,并沒有去看水戶失望的眼睛。

  水戶的確是失望的,這樣美好的傍晚,就該是演繹浪漫的時刻,萌動著勃勃生機的春意能讓每一個善于發現的心靈歡快起來,而旁邊正好有她,牽著她的手,搖搖蕩蕩得走,僅僅是走走,水戶都會覺得幸福滿溢,可是,云朵躲開了......

  十幾分鐘后,云朵和水戶到了伯爵西餐廳門口。伯爵西餐廳是一座獨立的白色二層樓房,尖尖的房頂,做舊成古老城堡的樣子,室內的陳設稍顯陳舊,不過昏暗的燭光搖曳下,顯得很有味道。

  水戶拿著滿是中文的點菜單,一臉窘迫,云朵對西餐更是不通幾竅,服務生看著兩個人尷尬的樣子干脆說道:

  “先生,要不然這樣,我幫你們推薦我們的招牌套餐好了。”說完,看著一頭霧水的水戶。

  云朵趕緊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聽不懂中文,稍等,我問問他的意見。”

  云朵指著菜單問水戶,招牌的牛排套餐是否可以,水戶欣然默許。

  上餐很快,只是覺得在座位上沒幾分鐘的樣子,餐點就陸續端了過來。伯爵的招牌牛排味道還不錯,不過,云朵別扭地和刀叉做斗爭,實在不習慣,干脆向服務員要了筷子。

  水戶看著憨態可掬的云朵,沒有了落座后的不適,掛著滿臉的笑意,優雅拿著聽話的刀叉,手邊忙著為云朵切好一小塊一小塊的牛肉,然后輕輕放到云朵的盤子里。

  云朵拿著筷子吃著美味的牛排,在水戶暖心的微笑注視下,覺得心安理得。

  云朵抬起頭,微笑著問水戶:“水戶さん,我這樣是不是特別給你丟臉?”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服務生。

  水戶搖搖頭,一臉寵溺的說道:“不會,我覺得云ちゃん這樣很可愛。”

  水戶接著說:“更讓我開心的是,云ちゃん在我面前的不拘束,證明,證明云ちゃん和我很親近,不是嗎?”

  云朵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這個問題云朵還真沒想過,這么看來,還真是這樣。水戶位居部長之職,可為何云朵從來就沒有拘束的感覺,反倒隨心隨性?水戶不是位省油的燈,云朵無意中看過他對部下失職時候的兇悍,可,那樣的表情,云朵從沒見水戶對自己展現過。在水戶這里,云朵的任何無理要求都可以通過,所有小性子都會被他看做是“可愛”.....

  云朵看著水戶滿目的柔情,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起話茬。

  水戶看著云朵不肯答復,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傷感,眼睛卻盯著云朵左手中指上的金色指環出神。

  云朵習慣性用拇指轉動起了指環,上面的淺紫色寶石隨著轉起的指環緩慢變換著位置......

  水戶緩緩地說;“是因為這枚指環嗎?”

  云朵的手忽然一僵,心就那么硬生生抽動了一下。云朵本該扔掉左手上的這枚象征初戀的戒指,可是,指環戴了太久,想要摘掉的時候,指環下面的指根上已經有了一道白色的痕跡,摘下,又戴上,摘下,復又戴上......半年過去,戒指依然在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云朵看著水戶期待的眼神,“啊?”了一聲,之后像似想起什么一樣,問道:

  “水戶,我想問,今天為什么要帶我去電玩城?”話題又成功被云朵岔開......

  水戶端起紅酒杯子,舉起來示意云朵與他碰杯,云朵舉杯和水戶碰了杯子,水戶將高腳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說道:“云ちゃん,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并肩一起......一起工作,還有,一起......”

  最后的一句話,水戶有些語結,對他自己的表現似乎有些懊惱,卻極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深情得看著云朵。

  云朵嘴角上揚,笑著說道:“水戶さん,這個建議我覺得很可行,去開發部工作應該滿世界出差,一定會很有趣,而且還可以.......”

  水戶急切得問道:“還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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