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都是報應(yīng)
周巡說完這句話,淡定的從身上摸煙盒,淡定的點燃了那個五千塊錢一根煙的煙頭。
向四周吐了幾口煙氣。
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像血管一樣的絲線顯出形來。
周巡抽著煙跟著那血絲一路的走,反正六辰什么都看不見,只好一路跟著周巡走。
但是走著走著就愣神了,因為這都是他穿過的第五道門了,就這么單純來看,這個空間仿佛是無窮無盡,一股深沉的恐慌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我要是就這么出不去了怎么辦。】
恐慌就像一張大手瞬間呃住了六辰的咽喉,讓他大腦缺氧喘不上氣,一時間幻想?yún)采?
這個時候他的內(nèi)心戾氣四起,看著眼前的周巡怎么看怎么可惡。
【殺了他!殺了他!就是他,非要插手案子,你才會被困在這里。】
【殺了他!憑什么!憑什么!你就要聽他的呼來喝去,他的年紀(jì)甚至還沒有你大。】
一陣陣邪惡的囈語從心底冒出,沖擊著他的理智,好幾次他手都已經(jīng)摸到了槍囊,但是他死活就是沒有勇氣打開。
“到地兒了,這小玩意長的還挺別致。”
周巡一把拽過兩眼通紅的六辰,也顧不得心疼自己的五千塊錢,點了一根蛤啦氣兒就塞他嘴里了。
只見隨著煙的被吸入六辰的眼神也隨即變的清明。
“張六辰你剛才差點刀了老子。”
“別在哪兒臭的瑟了,真就差一點,我剛剛摸了五次槍,知道么,五次。”
聽到這個數(shù)字周巡沉默了,一方面感嘆于六辰的意志力,另一方面是深刻的反思,他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欠揍?
但是反思來反思去,周巡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那么問題來了,他為什么會被六辰想刀五次。
那還用說肯定是張六辰心眼小。
一根煙抽完,六辰劇烈的咳了兩聲,算是緩過了神,但是他剛一抬頭,手里的煙都嚇掉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在有規(guī)律顫動的肉包。
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是一個人的模樣。
這太惡心了,六辰就又不爭氣的吐了。
周巡大感無奈,只好一邊盯著那肉包,一邊給六辰拍背。
至于這個紅衣胎胞,暫時沒有什么威脅,說不定一會兒還得指著周巡接生。
但是周巡還是止不住的磨叨:
“你說你連胎都沒出,就這么跳這不是擎等著被收么。”
“也就是你還沒出胎,不然我真有可能滅了你,畢竟,你這性子著實是差了點。”
“不過看在你手上沒有生人血的面子上,來當(dāng)池仙兒吧。”
話沒說完,這邊六辰已經(jīng)吐好了,他在一抬頭雖然還是犯惡心,好歹是忍了下來,就看到周巡在往那個胎胞上貼符紙。
“你在干啥?”
“不干啥,先給它封起來,回頭給它接生。”
“這么惡心的東西你就不能滅了他么?”
“做事講道理,否則是要擔(dān)因果的。”
“媽的,你總是有理。現(xiàn)在能走了么。”
“可以啊,它都這么老實了。”
說實話,周巡也是第一次收紅衣,盡管是胎胞,但是那也是紅衣,要知道,當(dāng)年大爺可是整整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入的紅衣,這還的算上那對狗男女給的奇遇。
其實周巡現(xiàn)在的實力也就算半步紅衣,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大爺?shù)姆词桑莱叵煞词桑删褪歉刂鳂O限1v1,絲毫沒有道理可以講。
兩天!三個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一無所獲,每個案子看樣子都像是節(jié)了,但是又留下了大量的疑點。
第一個案件,燕子死了,誰給江相傳的消息?
第二個案件,死的是狐臉老太太的仇仙,那么又是誰告訴了狐臉老太太,路星圖,潭盼盼的模樣?
第三個案件,按時間推算,鬼市開始的時候這中年男人還沒死,那他兒子到底憑什么拿到的攤位?胎胞里到你底是誰?
這都還是很淺顯的疑點,一些藏的特別深的疑點,周巡沒有一絲頭緒。
他現(xiàn)在想干的就一件事,回家找老爹。
說到底還是要問清楚這老頭到底知道多少。
正在開車的六辰看周巡陰沉著臉,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著扶手,就知道他在思考,但是有一件事兒他一直都很好奇,沒忍住問了出來。
“那個鄭泰和,和鄭禿子是個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上次聽你說了一嘴,說什么鄭泰和是鄭禿子的分魂什么的。”
“而且前天你也看到了,鄭禿子是個什么情況。我比較擔(dān)心鄭泰和。”
“你擔(dān)心他做什么,他都不能算的上是個人。”
“但是這小伙子其實挺好的,挺有原則的一個人。”
“呵呵!!!”
“知道什么是分魂么,就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來講,造一具身體很簡單,不論是造畜也好,還是克隆也罷,反正是肯定能弄出來。”
“但是有身體,沒靈魂的東西不叫人,會腐爛,會變異,會伺神。”
“所以有人聰明的將一縷殘魂用一個沒有意識的鬼物包裹著送進(jìn)這具身體。”
“但是這樣就又產(chǎn)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非血緣關(guān)系不能容魂。”
“這么說你可能不懂,那我就簡單點說,這個包裹著殘魂的鬼,一定要是這縷殘魂的兄弟姐妹,父母子女。”
“這么說聽懂了么?”
六辰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只是簡單的好奇居然能引出一個這么血腥的事實,隨后就不假思索的問:
“他這么歹毒陰狠的一個人,上面為什么讓他來當(dāng)司長。”
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怎么刺激到了周巡,空氣突然凝滯,一股寒冷刺骨的氣機從周巡的身體中溢散而出。
“你知道他為這個國家付出過什么么?”
“你知道他為什么弄成那個樣子么?”
“你是怎么敢的,這么說他?”
“他鄭贏,雖然叫鄭贏,但是他的人生一直在輸,打小他就是沒有天賦的那部分人,在家族不受重視,進(jìn)了調(diào)查司也不受待見。”
“最主要的是他這個人的取向有問題,長的也不好看,所以當(dāng)時不論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都不接觸他。”
“一個大男人整天形單影只的回家做飯,吃飯,上班。”
“這也并不算什么,但是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弱到拖后腿的地步。”
“人這種生物實在可惡,不論任何事只要是動了他的利益,他們馬上就可以進(jìn)化成這個世界上最歹毒的生物。”
鄭贏那兩年就一直是在這種水深火熱中度過的。
“停!停!停!停!你講故事能不能不要從宇宙洪荒開始講起,能不能講重點。”
周巡沒有搭理他只是跳過了好多感嘆,開始真正的講故事。
“邪教聽說過吧,外來邪教聽說過吧。我們當(dāng)年就是跟這玩意做對。”
“手段都差不多,隨機抽取一個倒霉蛋當(dāng)臥底,找到老巢,一窩端掉。”
“那時候鄭禿子暗戀我們隊長。”
“所以每次隊長當(dāng)臥底他都緊張。”
“等等,你們隊長男的女的,男的啊,但是由于能力原因喜歡穿女裝。”
“啊!這!!!”
由于六辰嘴欠跳過了好多劇情,以至于六辰自己有點接受無能。
但是周巡管他那么多,就接著講。
“所以翻車了,隊長死了,人心散了,所有人都走了,這個司也就算是沒了。”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他鄭贏鄭禿子例外,他沒走,他答應(yīng)了隊長要保住這個司,他沒走,但是他天賦差,怎么辦,走歪門邪道”
“他為了任務(wù),拜過鬼,也招喚過西方惡魔,最近又不知道是什么任務(wù),他居然養(yǎng)起了迷人蠓。”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你,你不用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六辰也不能多說什么,只能沉默的開車。
車速疾馳,路邊的景物飛馳而過。
很快就到了周巡老頭子周九清的家。
一進(jìn)門就看到周巡老媽方慧娟在鍛煉身體,三米多長的鏈子槍,在她身上上下紛飛,貼身不沾衣,著實是一手好功夫。
不夸張的說,以周巡現(xiàn)在的實力,打不過他六十多歲的老母親。
其實有些事情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全家人能夠和這老太太比劃比劃的只有一個人,張云依。
這女人可是得了老太太的真?zhèn)鳎皇掷婊專5哪墙幸粋地道。
所以每次周巡耍二皮臉的時候張云依沒把他弄死,都可以叫手下留情。
周巡老娘一看自己兒子和干兒子一起回來了,高興壞了,趕緊把那鏈子槍一扔,就進(jìn)屋做飯去了。
但是周巡和六辰,看著二人腳邊的鏈子槍,陷入了沉思。
“你上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兩個月前!你呢?”
“四個月前!”
“那就不奇怪了。”
“所以我是不是?”
“是!”
“那你是不是?”
“是!”
半晌后,張云依開著車,與周巡前后腳到家。
張云依過來是救場的,最差也能保住他們兩人不至于被老娘打死。
至于周巡拉回的那一車,吃的,穿的,用的。
那純粹是為了哄老娘開心。
畢竟今天要是不把老娘哄開心,他倆腦門上可就頂上了大大的危字。
“老娘,我老爹在家么?”
“那死老頭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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