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老頭的算計
“干什么呀,怎么就死老頭了。”
說曹操,曹操到。
周九清這老頭人未到,聲先至,也不知道六十大多的人了,是怎么做到,一笑把棚上的灰震的簌簌而下。
看的出來老頭這兩天,心情非常好,連續兩個案件告破,庫存案件少一半,他又有時間出去遛彎了。
老頭遛彎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手里盤著兩個雞蛋。
一開始的時候張墨很好奇就問他:
“人家都盤核桃,珠串啥的,為啥你非要盤雞蛋。”
老頭當時給出的答案非常的經典,周巡深以為然:
“這人老了,就喜歡走神,老想著過去的事兒,這不論是遺憾,氣憤還是仇恨,驚喜,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人不能夠因為過去的事兒動情,所以手里頭把倆雞蛋,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別老去想,要不就會雞飛蛋打。”
周巡理解不了老爹那個年紀的思想,但是他知道這是至理。
老頭一回來,周巡就把他拉書房去了,讓張六辰,張云依姐弟倆去哄老媽。
“老頭!我來找你做匯報了。”
“哦!終于想起找我老頭子做匯報了,行吧你說吧。”
“郊區廢棄大樓碎尸案,可以說是雙尾牛頭蛟,殺得人,也可以說人是我殺的,因為這個人是江相派的燕子,算得上是我斷了他的生機。”
“河飄是路星圖,潭盼盼這對狗男女做下的,現在兩個人已經失蹤了,不過我在等著他們送錢過來,這事兒我來解決,但是要說一點,他們殺死的不是人,是仇仙借尸還魂。”
“至于第三個密室殺人案,我還沒有頭緒,并且先說一聲,我沒有弄死雙尾牛頭蛟的方法,別問。”
周老頭聽完以后擰著胡子思考了半晌,隨后居然就說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走!!出去吃飯去吧。”
一句話把周巡郁悶的不行,說好了,信息交換呢?說好了信息共享呢?我單方面共享給你,就叫信息共享了?
但是這話沒法提,先不說周巡是打著匯報的名義過來的,再說這老頭都已經出門半天了。
“周巡,你給我出來吃飯!!!”
老娘的河東獅吼,果然不同凡響!周巡直接脊背一寒,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
與此同時綠藤殯儀館,后身山體里邊,一只鴨子,帶著周巡他大爺,花姐,小童幾個在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同時邊上還躺著一個昏迷著的小刀。
“鴨子,那白不刺啦的是個什么玩意,比我這紅衣都強。”
大爺費力的把一只斷掉的節肢從身體里拔出,同時調動怨氣刺激它在長一個。
“呱!!!”
大爺的節肢剛落地就被小童一舌頭卷起來吃了。
大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憤憤不平的拍了小童一巴掌,誰知一巴掌下去,一把長刀就這么哐當一聲從他嘴里吐了出來。
這一聲可是把幾人嚇了一大跳,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
“嗯?我這是在哪兒?”
“接著躺著吧你!!”
花姐說完就又一手刀,把小刀打暈了。
就在三人一鴨,屏息的這段時間,在這條路的另一頭,江相的那一伙人,又坐在一起吃飯。
一個老巫婆放下手中的水晶球說到:
“小刀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讓人抓起來了,而且奇怪的是他已經進到了墓里。”
“我就說小刀這人不靠譜,居然還被人抓了,真丟人。”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他是怎么進去的,就沒被那條牛頭蛟嚼成肉餡。”
“先別管他了,正事兒要緊。”
“說起這,外面那幫人怎么回事兒,這么久了一個人都沒送過來,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呆著是要冒生命危險的么?”
“行了少說兩句,都不容易,綠藤局師對于拍花子挺有研究的,他回來了,外面那幫人不好干活兒。”
“都怪小刀,沒有做了他。”
此話一出,眾人皆寂,因為他們都知道,除了帶隊的那個不是人的家伙,剩下的其他人都不是小刀的對手,這話罵別人的時候,也在罵在座的所有人。
…………………………
好不容易哄好老娘回到家,周巡在家門口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一幕,那狗男女呆著一個老頭,正在和狐臉老太太對質。
看的出來雙方都忌憚對方的實力都沒有動手,但是也快了。
周巡出現的正是時候,打斷了兩方的氣機,但是不知道為啥,周巡見到這兩方人都煩。
“不知幾位來我不染堂所謂何事兒。”
可是幾人對視一眼沒有一個人開口答話。
周巡沒有辦法,只好帶那狗男女和那老頭上二樓,把狐臉老太太安排在一樓。
心里卻是在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安排個預約制度,要不然下次再碰到這種有仇的直接在門口打起來怎么辦?
可是周巡思來想去,周巡決定在門口掛個牌:
“監控范圍,規范言行,物品損壞,雙倍賠償。”
狐臉老太太就這么坐在大堂親眼看著周巡掛上去的。
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反正,表情很精彩。
“尊客,不知道來此何事?”
“老身,要下一趟,先祖奇人墓,想請局師,想想辦法讓老身進去綠藤殯儀館。”
“那兒還沒解封么?”
“對!還有官家的人在把門。”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我去辦。”
“還有一件事兒,我與樓上那三位的事兒,還請局師不要插手。”
“這卻是不行,起碼在我綠藤的地方,我既然是綠藤的局師就要護綠藤地界的清靜,所以你們還是出了綠藤在做這一場。”
狐臉老太太,不在說話了,而是將茶一口飲盡,杯子倒扣而出。
解決完一邊,周巡就要上樓解決另外一邊。
這回周巡就不客氣了,上來就先聲奪人。
“兩個事兒,第一你家兩個小輩不懂規矩,想必你也知道了,第二,錢我不要了,你們自求多福。”
說完周巡就端茶送客了。
那老頭一臉懵逼,他明顯想不到周巡會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他本意是想過來,一方面還錢另一方面是擺酒賠罪。
現在人家局師,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這事情大條了,先不說自家人以后還能否來綠藤,就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但無論怎么說,現在已經被人家送客了,自己一行人也不能死皮賴臉的在這賴著不走,只能容后找補回來。
周巡剛洗個澡躺下,六辰就找上門了,周巡發現六辰這小子開竅了,學會了不翹班直接找他,這個可以算是公事兒?
“周哥,蝴蝶案有信兒了。”
“什么信兒?”
“我這兩天不眠不休的對比失蹤人口,發現了與視頻中那兩個人外貌相符的失蹤人口。”
“找到了有什么用,你又不知道做這事兒的是什么人做的,你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六辰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坐在一邊低頭不說話。
“怎么了,emo了。”
“沒有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那群人明明就在綠藤做惡,綠藤明明就只有那么大,我為什么就行好不到?”
看這孩子都已經自我懷疑了,周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行了別嘰歪了,我給你去命河補一次命,看看這事兒怎么個發展方向。”
世人多對于補命算命這種事兒,都抱有一定的誤解,覺得這東西是未卜先知,但是這個理解是錯的。
首先,補命!不能推算到具體事物,只能推算事情的走向其次推算者也不能告訴你該怎么做,只能算到,事情的關鍵節點,所以張云依被人綁架的時候周巡沒有補命,因為補命即改命,改命就是亂天機,云依本就特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周巡傷不起。
其實此時的周巡就像是命運河流中暢游的魚兒,偶然一次高高躍起仿佛是看到了河流的枝杈一樣的轉折。
就比如這一次周巡算到的轉折就是在綠藤局,于是他收拾了一下就拉著六辰回到局里死守。
世間萬物,抱元守一,缺一歸一,天道輪回,氣機輪轉,一飲一啄,不曾有缺。
這一卦要了周巡半年的陽壽,要不是有之前那五萬陰德打底周巡還真不敢這么玩兒。
六辰一邊開著車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臉色蒼白的周巡,心里多少有點愧疚,畢竟剛才周巡吐的那口血,是實打實吐出來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脫離命運河流的后遺癥越來越強,等到了局里的時候,周巡已經下不了車了,他本來就有舊傷,上次被小刀劃傷的那一下還沒好。
六辰看這個情況,就想直接把車開到醫院,卻是被周巡給喝止了,他讓六辰扶他下來,把他放在大堂的椅子上,他要盯著進出的每一個人。
竊天機哪有這么簡單,老天的錢包要是這么好偷,這個世界上早就人人如龍了。
困乏加劇,劇痛遍布全身,頭腦越發沉重,周巡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巨物壓制的螻蟻,動彈不得,但是螻蟻尋到了那一絲生機,所以在睜大眼睛觀察,尋找著那遁去的一。
“六辰,去問問那個女孩她有什么事兒。”
“你自己能成么?”
“快去,我挺的住。”
無奈六辰,只好放開扶著周巡的手。周巡的肩膀猛的一塌,意識急轉直下。
但是在六辰和那個女孩搭上話的一瞬間,周巡感覺全身一輕,神清氣爽,他賭對了,河流的走向向著他這一邊改變。
當螻蟻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尋找到了那個一,命運其實也不是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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