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必要的犧牲
周巡的叫喊傳到了鄭禿子的耳邊,鄭禿子腳步一滯,隨后一臉堅毅的重復(fù)了周巡的話:
“開炮,給我開炮,用電漿炮。”
此話一出駐軍不在遲疑,一時間炮聲四起,御田也被打的連連后退。
周巡終于有時間喘口氣了,但是沒有時間給他休息,只見他雙臂一震,長短雙刀從衣袖滑出,無雙開啟。
周巡現(xiàn)在是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除了熟練的體術(shù),他基本上一無是處。
可那又怎么樣,當(dāng)初斗邪神的時候又可曾怕過。
周巡實在喜歡小刀的觥珀,同時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他也發(fā)現(xiàn)這把觥珀,和自己家傳的玉液是一對。
這也使周巡破天荒第一次翻起了自家族譜,發(fā)現(xiàn)這樣的刀居然有九把。而且每把刀都有不同的功效。
恰巧周巡手機(jī)這兩把刀的功效,是驅(qū)鬼和破邪。
周巡仗刀逆勢而上,三步并作兩步,高高躍起,斬下了御田一根手指。
然而令人奇怪的卻是御田仿佛并沒有痛覺,或者說認(rèn)識不到痛苦,只見他好奇的抬起手來,看著自己流著黑血的傷口,饒有趣味。
周巡卻沒有因為它傻而放過它,落地就地一滾,饒到御田的身后,狠狠地砍向他的腳后跟。
于此同時鄭禿子打開了周巡給他的盒子,看到哪干干巴巴泥塊的時候,瞳孔一縮,隨即咧開大嘴,露出了一個危險的微笑。
“周狗臉,是我小瞧你了。”
這樣念叨著,打開了里面折疊著的紙張。
只見上面,什么字都沒有,只有一張陣圖。
可他鄭禿子是什么人,是江湖事物管理司的司長啊。
什么東西沒見過,沒聽過,沒見識過。
于是嘴角含笑的看著上蹦下跳偷襲著御田的周巡:
“也不知道你他娘的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不過不重要了,既然這玩意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
說罷,緊緊的抱著箱子上車就跑。
周巡此刻遍體鱗傷,他也摸明白了一件事情。
御田雖然迷蒙卻并不蠢笨,他的思維應(yīng)該是一個混沌體,不同的時間由不同的人格來領(lǐng)導(dǎo)。
而這些人格對于疼痛的看法截然不同,比如現(xiàn)在的主導(dǎo)人格對于疼痛的表現(xiàn)就十分的暴虐。
綠藤中心這一塊已經(jīng)被他毀去了一半。
雖然周巡與管理司的人全力阻擋了,但還是于事無補(bǔ),他依舊向著被周巡安置人的群那邊行進(jìn),仿佛是那里面有什么在吸引著他。
駐軍的領(lǐng)導(dǎo),幾次三番的向鄭禿子提過將市民弄醒,直接有序撤離,但是被鄭禿子否決了,江湖事江湖了,沒有連累普通人的規(guī)矩。
眼看著御田已經(jīng)壓過來了,這回駐軍的領(lǐng)導(dǎo)徹底急了,找到周巡他爹,周九清問道:
“能不能向上次一樣,用夢游的方法將市走。”
周九清沒急著答話,而是指著被御田一巴掌扇出去的周巡說:
“整個綠藤市,只有這個人有這樣的能力。但是他說不行。”
“為啥不行?”
“他說綠藤這塊地必須得有人踩著不然會出大事兒。”
要放以前駐軍領(lǐng)導(dǎo)是一定不信的,但是看著面前那幾乎頂天立地的御田他沉默了。
“御田這事情要快速解決,因為御田的體型快到極致了,在這么下去放任不管,一會兒他就把自己分裂成兩個。”
渾身血痕,臉色蒼白的周巡一進(jìn)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御田那邊明顯是攔不住了,周巡在那邊呆著也沒什么用,就直接撤下來,想看看鄭禿子將陣法放哪兒了。
萬萬沒想到的卻是在臨時指揮室里沒看到鄭禿子,反而是駐軍領(lǐng)導(dǎo)和,自家老爹在這里指揮。
周巡以為鄭禿子去指揮搭建陣法了于是開口問道:
“陣法搭哪兒了,我去啟動。
“陣法什么陣法?”
“鄭禿子沒有去搭陣法?”
“鄭禿子消失了,我們也是來找他的。”
“鄭禿子不在這?”
周巡此刻大腦嗡的一聲,空白一片,什么話都不想說,沉默著,推門而出。
【不就是命么,給你就是了。】
負(fù)氣而出的周巡,震刀而上向著那御田沖去。
與此同時鄭禿子已經(jīng)開車到了廢墟一樣的不染堂。
下車之后狠勁的踏了踏地面,走進(jìn)了不染堂。
鄭禿子與周巡是一樣的人,舍一人救千萬人的人。
但是舍的這一人絕對不能是周巡。
這樣想著,鄭禿子脫去上衣,露出滿是孔洞的脊背。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養(yǎng)在背后的迷人蠓,已經(jīng)將他的身體蛀空,部分地方已經(jīng)透亮。
清風(fēng)吹過,居然響起了凌亂的嘯聲。
“司長!司長!”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撞的從遠(yuǎn)方跑來。
鄭禿子定睛看去卻是他的分魂鄭泰和。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告訴你離開綠藤么?”
“我放心不下你。”
這句話一出,讓鄭禿子全身一震,手掌不由的拍在了鄭泰和的肩膀上。
“呵呵!我鄭贏少年不的志,青年鐘情于一人,沒想到他卻是死了,到了壯年卻是傷了陰私,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了,承蒙國家厚愛,有了你,本是做替身用的,可我確是一直把你當(dāng)親兒子看,所以把心放肚子里,我不會害你,走吧,越遠(yuǎn)越好,別再回來了。”
說罷轉(zhuǎn)身走上了那搖搖欲墜的樓梯。
同時大張著雙手,大捧大捧的飛蠅從他身體里飛出。
卻不想一片冷厲過后,一根冰冷的刀片正好越過鄭禿子的第四根肋骨,向上一挑斷了他的生機(jī)。
鄭泰和貼著他的后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到:
“曹操說的好,寧教我負(fù)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負(fù)我,這句話我非常的欣賞,逃一輩子,哪有裝成你,當(dāng)司長風(fēng)光。”
【鄭贏,鄭贏,你還真是一輩子沒贏啊。】
鄭禿子臨死前只有這樣一個念頭,遲遲不肯散去。
這邊的手了的鄭泰和拔出帶血的小刀,仔細(xì)認(rèn)真的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怎樣這把清月用的還順手?”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鄭泰和的背后出現(xiàn)。
本來心中就有鬼的鄭泰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隨后趕忙的掛起一副笑臉,弓著身,狗一樣,將手中的刀遞了過去。
那老頭隨手接過那把刀,也沒看清怎么弄的那刀就跟消失了一樣。
可恐怖的卻是,一節(jié)刀尖突然就從鄭泰和的的心臟中慢慢探出。
“狗一樣的東西還敢圖謀我的人屠清月!”
說罷這老頭轉(zhuǎn)過臉,摘掉兜帽,露出的卻是乩童的那張老臉。
乩童,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惡狗撲食一樣爬上鄭禿子的車,可是車?yán)镘囃舛妓驯榱艘矝]有找到一點點息壤的影子。
其實在乩童的計劃中,完全沒有息壤什么事兒,可有意外收獲誰能拒絕呢?畢竟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只是乩童沒有找到一點兒息壤的影子有點失落。
在乩童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迷人蠓分割開的天地中,鄭禿子的尸體開始膨脹。
他的靈魂猶如絕美的養(yǎng)料,滋潤著息壤。
擴(kuò)大擴(kuò)大,不停地擴(kuò)大,鄭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了人樣,他仿佛就是一攤?cè)馍臓泥,不停地吞噬著周圍的空間。
終于他沖破了迷人蠓的阻礙也驚醒了乩童,讓他顧不上什么息壤,開著車就跑,此時息壤像是,嗅到美味的獵犬,直直的向著御田撲去。
這聲勢浩大的泥石流,第一時間就被周巡察覺,大吼一聲,叫管理司的同僚撤退。
息壤與御田兩個龐然大物外周巡的面前,哄然相撞。
御田仿佛是遇到了天敵一樣,在息壤中不停地嘶吼叫喊,掙扎,周巡是在他對面冷眼旁觀,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而鄭禿子的車被息壤裹挾下,正好掉落在周巡剛剛站立的位置。
車門打開,乩童抱著盒子,滾落了出來。
“乩童!好久不見啊。”
周巡從乩童手里接過盒子,剎那間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不由的笑道。
而乩童起身后施個障眼法就想逃。
但是周巡哪能讓他如愿,左手觥珀彈出一把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別著急走,我們好好聊聊。”
說罷就抱著盒子耐心的等息壤將御田吞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巡就猶如雕像一樣在息壤面前站了三天,可奇怪的是周巡仿佛是一片堤壩一樣息壤從不跨越他半步,更別提說吞噬他。
第四天清晨,息壤終于不再翻滾,猶如一塊果凍一樣平靜中帶著微微顫抖。
周巡打開盒子,那盒子仿佛是帶有著某些吸引力一樣。讓息壤源源不斷的往里鉆。
許久,綠藤地面上的息壤消失了,周巡的盒子里依舊是一塊干癟的土塊,只不過這一次土塊的顏色是肉色。
“把刀放下吧乩童,我們好好聊聊。”
周巡說完,就收刀回鞘先行離去了。
乩童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了許久,一把透明的刀從他身后顯形而出,悄然入鞘,乩童也追著周巡的背影而去。
是夜,月光清冷,在在已被夷為平地的不染堂上。
就著月光,一張小案一壺老酒,周巡與乩童相對而坐。
“綠藤事件的處理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按泥石流對外公布。”
“那還真是萬幸啊,沒有人員傷亡。”
“你為什么沒跑?”
“既然做下了,跑有用么?”
“要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看一看這故事對不對?”
“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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