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誰給我咬爛的誰給我收拾好。”楊咩咩指著那堆被扯得亂七八糟的地毯說。
“我好累啊,腿疼的站不起來,路醫生”路醫生肯定會擔心自己的,然后楊咩咩就不敢指揮他了,哈里打著小算盤。
“叫那么大聲都不覺得累,腿疼那就是錯覺了。生前和家人去西藏旅游那次,瘋了幾天回家之后還去了醫院不是?大概是那次你跑的超負荷了,讓你印象太深刻,所以你現在會覺得腿疼。”路白舟起身走到他一旁架著他的狗身子把他抱起來,又道,“你活動下試試,沒事?”
哈里甩了甩蹄子,誒?確實不疼。原來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是錯覺。
“好了,收拾吧。”楊咩咩微笑著說。
“”
完了,怎么感覺路醫生不向著他了?
轉頭看了眼他倆,路白舟在工位上認真地敲電腦,楊咩咩趴在桌上看著他敲電腦,好像也沒什么錯啊,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看什么看?快點收拾。”楊咩咩懶懶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哈里憤憤地來到奧拓的工位旁,從他柜子里掏出一個備用的毯子回去給他換上,把抽了線的廢毯子裝在一個手提袋里,越看牙越癢,真想痛痛快快地給咬上幾口。
“哈里的基本信息都在這里,一生都很安逸,沒什么事能帶動情緒,像剛剛那種情況算是比較特殊,生前被慣出毛病來了,一點小傷小疼都要求安慰。不過你對他的態度倒是和他那小主人很像,總要有人能管住他。”路白舟給楊咩咩解釋完又問,“哈里的記憶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不會有什么影響,那就問問他的想法,他不想留就收回來,想留我就想辦法不讓上邊知道。”楊咩咩看著他說,“你覺得呢?”
路白舟笑了笑,“我覺得挺好。”
又沖他笑,楊咩咩太受不了路白舟看著他笑了,想親!
楊咩咩撒嬌一樣的雙手環住他的腰,把額頭抵到路白舟的肩膀上蹭了一會兒才說,“什么時候下班”
路白舟覺得好笑,楊咩咩撒起嬌來太讓人受不了了,抬手像擼貓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道,“局長,身為領導要是有這種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罷工了?”
“你現在也可以罷工。”楊咩咩笑了笑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哈里收拾完地面就看著楊咩咩諂媚的靠在路白舟一旁,嫌棄的五官都要疊在一起了,他這是在干啥?這么惡心是幾個意思?不是,他怎么會有這樣的一面?去趟人間不會把腦子撞壞了吧?
不過看在路醫生并不在意楊咩咩的不正常,那他就算了吧,不去挑起不必要的戰爭了,反正楊咩咩貓格分裂,說不定一會又變回來了,哈里想著,這不臭臉又回來了。
“傻狗,過來。”楊咩咩說。
“干嘛?”哈里站在一旁嫌棄的不愿靠近。
“說說你的事。”楊咩咩耐著性子說。
“說吧。”哈里拉了個凳子坐到了路白舟旁邊。
“坐這邊。”楊咩咩說。
“我不。”哈里回。
“三——”楊咩咩又冷著個臉開始數數。
“煩死了,趕緊說!”哈里起身提著凳子又坐到楊咩咩身旁。
楊咩咩“啪”的一下在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我擦!你腦袋壞了?”哈里無語的扶著后腦勺白了他一眼又轉向路白舟,“你看他!煩死了!”
“抱歉,好久沒揍你手癢了。”楊咩咩笑了笑。
看看這人賤的!怎么會有這么賤的領導呢?哈里想。
“你的大致情況他也知道了,看你怎么選,你想留著就想辦法不讓上邊知道,不想留就去找啾妮,讓她幫你收回去。”路白舟說。
哈里愣了愣,很少見他這般表情去思考什么東西,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輕聲道,“可以留嗎”
“為什么不可以?”楊咩咩靠在椅子背上反問道。
“有規定,寵員是不可以私自尋回記憶的。”哈里有點擔憂。
“規矩是死的。”楊咩咩說。
“我們也是死的”哈里說。
“”
“你可以滾了。”楊咩咩說。
“別別別,開玩笑。”哈里又嬉皮笑臉地說,“真的可以留下?我好想他們啊,不知道他們養沒養新狗子,不過就算養了也肯定沒我皮,絕對忘不了我!”
路白舟看著他一臉無奈地笑了笑,果然傻狗有傻福,就說記憶丟了那么久為什么才回到哈里這里,估計他的記憶和他的人一樣沒什么頭腦,因為哈里搬出去住了,所以記憶才沒能順利找到他。
“哎,老大,你要不要聽聽我的英雄事跡?”哈里又湊上前去。
“不聽。”楊咩咩說。
“我給你說,有一次一個小孩沒有大人領著過馬路,幸虧我跑得快過去把他扯回來了”哈里繼續興沖沖地講著。
“滾開!我說了我不聽!”楊咩咩說著又給了他一腳。
“我那次還上新聞了呢!可招人喜歡了!誰見了我都會夸我一嘴!真的!老大,不信你問路醫生!我說的是真的吧路醫生?”哈里的興奮值持續高漲,非要說給他聽。
“你煩不煩,我都說了我不聽!”楊咩咩拉過路白舟的手放頭上捂住自己的耳朵,還順勢往他懷里靠了靠。
兩個人就這么個奇奇怪怪的動作,楊咩咩半倚在他懷里,路白舟兩條胳膊攬著他,手放在耳朵上時不時捏一捏。
“老大,你老倚人路醫生身上干嘛?”哈里說。
“我樂意。”楊咩咩閉著眼睛隨意一搭。
“你要不睡一會兒,哈里說你很容易困來著,昨天一晚上沒睡今天能堅持得了?”路白舟輕聲道。
路白舟的聲調本來就很溫柔,這又離他這么近,聽得楊咩咩腦袋酥酥麻麻的,于是迷迷糊糊地說,“想抱著你睡”
自己說完又想到他非要賴在路白舟家里不走,偷偷親了他那天就沒忍住勾了勾嘴角說,“那天我犯規了,我偷偷親了你。”
路白舟笑了笑說,“我知道。”
是他給了他犯規的機會。
哈里又坐在門口的高腳凳上托著腮看著對面,這是正常的相處模式嗎?邊想著邊拉著屁股底下的凳子跑到奧拓身旁,戳了戳他說,“哎,小傻狗,你看老大的行為正常嗎?”
奧拓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來仔細地往那邊看了看又坐下,點了點頭,“正常。”
“那是我不正常了?”哈里說。
“你也正常。”奧拓一本正經地說,“貓和同類之間會有不同的相處模式,他們是正常的抱團行為。”
“哦,那貓和狗就沒有抱團行為嗎?”哈里問。
“有,但比較少。”奧拓回答。
“哦~”哈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像他這么好相處的狗狗,應該是比較特殊的那種吧。
直到傍晚,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頭頂的那盞水晶吊燈又開始明晃晃的亮了起來,幾顆水晶片還溫溫柔柔的灑下幾縷彩虹在白色的地毯上。
那只黑色的毛茸茸窩在路白舟的懷里,被他揉得舒服的露著肚皮,黑色的尾巴在他手上輕輕地掃過來掃過去,過一會兒又伸了個懶腰抱著他的手舔了舔。
“醒了?”路白舟放下手里的工作往后倚了倚,把懷里的那只貓放在桌上說,“下班了領導。”
楊咩咩坐在桌上突然幻成人形捧著路白舟的臉親了親,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又顯得多了幾分溫柔,他笑著說,“要約會嗎?”
路白舟耳朵微紅,“去哪?”
“去有風的地方。”楊咩咩牽起路白舟的手。
這里不管春夏秋冬,白天黑夜,所有該有的東西都有,但卻很難感覺到。只有楓葉沙沙作響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起風了。
明明太陽已經消失了,天黑的還不完全。此時遠處的地平線上應該再多出一道白光,有幾朵云飄過的時候會被染成紅色,像這路邊的楓樹一樣。
“日落應該會和日出一樣吧,等天邊慢慢變成白色然后再變成黑色。”楊咩咩說。
路白舟笑了笑回應說,“日落比日出看上去暖一點,不會慢慢變成白色,有時候是紅色,有時候是粉色,然后從淡紫色才會慢慢變成黑色。”
“那你猜現在有沒有風。”楊咩咩笑了笑。天空比剛剛又暗了一點,此時太陽理應落下了吧。
路白舟抬眸看著楊咩咩,緊握了握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路白舟的手一貫都是冰冰涼涼的,這會兒像被踹在了兜里一樣,周邊的溫度也跟著暖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
“思緒不知所起,隨風而動。”楊咩咩低聲笑了笑,“你出現以后,我告訴風,我的所有思緒都因你而起。”
路白舟就這么癡癡地望著楊咩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思緒又是從何而起,是他每次的靠近還是自己有意的遠離。
是思緒隨風動,還是本就隨你動。
“起風了。”路白舟眼里含起了些霧氣。
“操!”氣氛正浪漫的時候,哈里和奧拓從一旁的草叢里摔了出來,哈里起身揉了揉胳膊對奧拓說,“你也太瘦了,我就枕了你一下你就經不住了?”
奧拓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說,“處長你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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