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唉,這你就不懂了,她那是天生的本事,和咱們不一樣,一會兒你借她靈力就好。”
盧彥澤拍了拍黃懷寧肩膀,見黃懷寧還是一臉懷疑,又道:“你看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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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鳶碰上黃懷寧手掌的一瞬間,黃懷寧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被一縷縷的抽走,莫白鳶另一手裹上了水靈,輕點在少年的眉心,兩頰,鼻尖,唇尖,各點都輸入水靈,水靈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張網,緊接著是軀干,一路到腳尖,一個人型的水靈網,在織成的那刻,從個支點開始泛紅,逐漸染紅支路,蔓延向中心,顏色由鮮紅變成深紫。
這副景象看的莫白鳶皺眉。
“看見了沒有。”盧彥澤嘚瑟般的用手肘懟了一下身邊人,“這就是本事。”
黃懷寧覺得驚奇,他從未見過這副景象,但大概能猜到莫白鳶在干什么,另外,他見盧彥澤著急忙慌的找他,還以為需要借用大量的水靈,才找他,因為盧彥澤也有水靈根,結果,剛才莫白鳶的操作,看著抽了他的靈力,但他幾乎沒有感覺到靈力的缺失。
莫白鳶一揮手撤了布在少年身上的水靈,轉過來,換了個躺在竹床上的人,又施展了一邊剛才施展在少年身上的法子,水靈的變化一樣,隨后她又找了幾個病情一個比一個嚴重的病人,水網的變化一樣。
莫白鳶牽了盧彥澤與黃懷寧出門。
門口,莫白鳶找盧彥澤要了白絹,一邊擦手,一邊道:“比鼠疫的情況嚴重多了,是蠱毒。”
盧彥澤:“!”
黃懷寧:“!”
盧彥澤與黃懷寧對視一眼,對方眼里的震驚都還未褪去。
兩人不約而同道:“蠱毒?!”
莫白鳶點點頭,認真擦拭著手指:“嗯,是傳染性極強的毒蠱。”
盧彥澤:“有救的法子嗎?”
莫白鳶:“有。”
黃懷寧:“什么法子,你說!”黃懷寧往前湊了湊,豎起耳朵聽。
莫白鳶瞥了黃懷寧一眼,將帕子遞還給盧彥澤,垂著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人,我能救,你再找個木靈根的來,只是——”
黃懷寧焦急:“只是什么?!你說!”
盧彥澤:“只是什么?”
莫白鳶:“只是這事要解決,光救人不行,需要找母蠱,解決母蠱,傳染才會徹底停止。”
“這個我知道。”盧彥澤道,“只是母蠱關在中州府地牢,那地方不好闖。”
黃懷寧聽的云里霧里:“什么?”
盧彥澤給黃懷寧耐心解釋道,傳染類的毒蠱,分子母蠱,母蠱傳染性極強,子蠱傳染性弱上十分,母蠱不滅,此事不完。
如今所有的重癥患者都關在中州府地牢,那母蠱必然也在。
那地方,都是修士在管,雖然修士不會被寄生,但子蠱可以依附在修士身上,若遇普通人,便鉆入普通人的身體。
黃懷寧想起城里每日必行城門口一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人,這么狠毒!”
盧彥澤拍了黃懷寧肩膀一下,示為安慰,看向莫白鳶:“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莫白鳶看盧彥澤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白癡,“你問我?”隨后她又看向黃懷寧,對著黃懷寧笑道:“壯士,借靈力。”
她剛才發(fā)現(xiàn)是傳染蠱的時候,順手把身上洗了一遍,盧彥澤與黃懷寧在中州城里停留多日,不出意外身上依附不少子蠱,莫白鳶抽了黃懷寧的靈力,把莫白鳶與黃懷寧身上的子蠱給滅了。
忽然,她眼皮一跳,想起今天偷她荷包的那個小賊,她心中嘆氣。
之后,黃懷寧覺得之前那句話說的有點早,莫白鳶救治整個屋子里的人還有邊邊角角附著的子蠱,抽走了他大半靈力,他感覺力量一下就空了,整個人都怏了。
盧彥澤又是安慰性的拍了拍黃懷寧,黃懷寧看向他,盧彥澤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賤賤地笑:“他們會感謝你的。”
黃懷寧掙開了盧彥澤攬著他肩膀的手:“……”
做完這一切,又祛除了病人們多日來積攢的病氣,確定多數(shù)人呼吸平穩(wěn)了,莫白鳶這才拉了個板凳坐下,休息會兒。
她踹了一腳盧彥澤坐著的凳子的腿,盧彥澤看向她,莫白鳶道:“你別閑著,城里還有多少修士,你去問問有多少愿意幫忙闖地牢的。”
盧彥澤:“?”
盧彥澤:“你要闖地牢?”
黃懷寧眼睛都睜大了,又是被莫白鳶驚了一驚。
莫白鳶:“不然呢?”
黃懷寧:“那地方把守很嚴,你一個小孩怎么進的去?!”
黃懷寧仍然覺得在莫白鳶是個小孩,誰讓莫白鳶現(xiàn)今住在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身體里,而且縱然莫白鳶展現(xiàn)出近似詭異的救人手段,但救人厲害,不代表打架厲害呀?!
莫白鳶輕輕地嘖了一聲,看向盧彥澤,盧彥澤連忙搖頭擺手,“我不擅長這個,你知道的。”
莫白鳶:“……”
黃懷寧喘著氣道:“我可以,讓我緩緩……”
莫白鳶:“……”
這事就這么推到了第二天,盧彥澤還是被莫白鳶踹出去找人……
到第二天早上,盧彥澤帶回來一個人,說是金木雙靈根,莫白鳶瞧了一眼,也能湊合用。
那些中蠱的人,病了太久,身上經脈心肝脾肺都有不同程度損傷,需要木靈中的生機之力,水靈只是洗去了子蠱,穩(wěn)住了心脈,但是若是單靠自己挺過去,就算僥幸活了下來,身體也大不如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走兩步就喘,根治,必不可少木靈根。
顯然,這回來的修士不情不愿,一張臉拉的老長,見到莫白鳶,臉拉的更加長了,回頭看著盧彥澤問:“這就是你說的能人?你若不是在誆我?放開我!”
好吧,莫白鳶看見了盧彥澤抓著修士手腕的手,原來這個是挾持來的,難怪脾氣這么大。
盧彥澤進了屋子,盧彥澤松開了修士,對著莫白鳶聳了聳肩,道:“沒辦法,沒什么人愿意干這個事,被迫困在這兒的,幾乎都不愿意摻合這個事,就這個木靈根,說破嘴皮子也不來,還是抓來的。”
莫白鳶:“……湊合吧。”
聞言,黃懷寧立刻上前抓住修士,按在地上,要挾修士放出屬木靈力,修士抵死不從,破口大罵。
盧彥澤摸著下巴,看向莫白鳶,發(fā)出疑問:“你能直接借用嗎?”
莫白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知道,沒試過。”
靈寶是能直接抽,那按道理來說,人也應該能吧……能吧……
莫白鳶想著,上前,蹲下,伸手觸上修士的手背,念頭一通,感受到木靈,心中一喜,與此同時,被按住的修士,震驚到怔神,好一會兒,感覺身體里的木靈力縷縷失去,他才反應過來,瞪著莫白鳶怒道::“你這妖女!”
莫白鳶沒想抽多少,聽到這話,虛睨了修士一眼,抽的更多了。
黃懷寧看著修士可憐,偏過頭去,心道:“道友,對不住了,忍忍,為了救人。”
黃懷寧并沒有阻止,是因為修士的靈力,只要不抽干抽盡,即使抽到只剩下一成,一般休息三四五六天,不要用靈力,就能養(yǎng)回來。
他昨日被抽靈力時,莫白鳶給他留了三成靈力,今天就回復了七八成。
而且莫白鳶只抽木靈力,不會讓修士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莫白鳶見抽的差不多了,這才停手,只給修士留了兩成靈力,修士明顯臉色沒有剛來的時候好,有點發(fā)白。
莫白鳶示意黃懷寧他要干活,讓黃懷寧把修士帶出去。
黃懷寧一把把修士拉起來,拍了拍修士后背,“怎么樣,道友,還能走嗎?”
修士從剛才開始就緊緊盯著莫白鳶,一直到現(xiàn)在,聽見黃懷寧說話,又瞪了黃懷寧一眼,“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莫白鳶扭頭看向盧彥澤:“你沒和他說嗎?”
盧彥澤撇了一下嘴:“說了,可能你抽他靈力抽的太多,人傻了吧。”
莫白鳶:“……”
修士聽見,下一秒就要和盧彥澤拼命,黃懷寧趕忙攔住修士,好言好語勸說,修士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現(xiàn)在還缺木靈,不吃那虧,見黃懷寧勸他,言語還算恭敬,走到門口時,回頭啐了站在原地的兩人一口,盧彥澤正擼起袖子打算干架,黃懷寧擋在中間,修士推開門一溜煙沒了。
莫白鳶又一個一個的治療患者。
等十幾個人過去后,她出中室,聽見黃懷寧在和盧彥澤說話。
黃懷寧:“盧兄,救這一屋子的人就需要這么多水靈木靈,那救全城的人怎么辦啊?水靈還好,你有我有,就是時間可能長點,木靈怎么辦?”
盧彥澤:“再去和諧商量嘍。”
莫白鳶敲了敲中室的門,兩人看她,她靠近:“有空想這個,不如想想去地牢的最簡路線。”
說起,中州府地牢,盧彥澤和黃懷寧同時痿了,一副苦喪臉。
盧彥澤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這是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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