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事回味心傷神
“啊,帳篷漏……漏……漏……”狂奔中的額日敦巴日漸漸清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逐漸清醒了過來,看著部落里看著自己的族人們,騰的一下,整個人臉順間通紅了起來,故作咳嗽道:“咳咳,那個天不錯,秋高氣爽的,早上跑跑步,練練嗓子,有益于身體健康哈,沒事都散了吧,哈哈哈,散了吧。”說著,體內真氣運轉,瞬間殘影戳戳,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只留下了一陣歡聲笑語。
剛跑到半道,就看到了追來的伊勒德等人,伊勒德驚喜的拉住額日敦巴日道:“殿下,你可算是清醒了,可汗來了。”
“快走快走,回去再說。”額日敦巴日用被子擋著擋著臉,低聲說道,此刻額日敦巴日心中羞恥之感爆棚。
“哦哦哦。”伊勒德笑了笑點頭道。
一路社死回到行帳,趕緊去把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易容,對著銅鏡拍了拍羞的通紅的臉,默默的說道:“沒事沒事,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咳咳,殿下,該去行帳那邊了,可汗都等好久了。”伊勒德提醒道。
“哼。”頓時,額日敦巴日臉色黑了下來,說道:“正好,我要跟這個老梆子好好算算這筆賬。”回來以后,額日敦巴日看到床上那片水漬,自然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說著,一甩袖子,去往行帳走去。
氣勢洶洶的走進行帳,就看到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手里面拿著部落物資儲備匯報文書的查木哲,又看了一眼坐在左次位上,一邊憋笑、一邊飲茶的阿爾斯楞,黑著臉的額日敦巴日直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右邊的位置上。
“咳咳,裸奔完了?”阿爾斯楞笑著問道。
“額!”額日敦巴日翻了個白眼給阿爾斯楞,說道:“你們怎么早上就到了?不是按時間推算要下午才到嗎?”
“哼。”查木哲一拍桌子,黑著臉說道:“身為草原上的二王子,神虎部落的首領,你就是這么以身作則的?”
“哎哎哎,別亂扣帽子啊!我辛辛苦苦奮斗了十年,好不容易讓神虎部落有了今天的規模,我享受享受怎么啦?再說了,我不就是喜歡睡個懶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額日敦巴日直接嗆道,對于今生這個父汗,額日敦巴日心中并沒有那么多敬畏,古板、大男子主義等等,可以說都在他身上找到的,而且還喜歡動不動拿家國大義壓人,搞得好像地球沒了他就不轉了似的,因此,額日敦巴日與查木哲相處的并不融洽,有的時候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甚至,額日敦巴日都感覺,查木哲對草原子民都比對自己好,這也是為什么,額日敦巴日才十歲,就帶著自己的護衛隊跑到了草原邊疆地區另起爐灶的原因之一,沒辦法,忍了這個老爹十年了,忍不下去了!
“放肆。”查木哲一拍桌子,眼睛一瞪氣呼呼的說道。
“咳咳,二弟,父汗這也是為你好,不以身作則,怎么服眾啊!”阿爾斯楞趕緊勸道,然后又對查木哲說道:“父汗,二弟還小,不懂事,還望父汗寬容。”
“哼,本汗二十歲的時候,早就已經帶著狼圖部落東征西討打天下了。”查木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是是是,你多厲害啊,你南征北戰,我可敦死的時候,你在哪里?你英雄,你了不起,你心中有大義,你是草原英雄,草原可汗。”額日敦巴日話嗆話的說道。
“放肆,逆子,給我滾出去。”聽到這里,查木哲更是氣的將文書扔向額日敦巴日。
“二弟,過了,少說兩句。”阿爾斯楞臉色黑了下來說道。
“哼。”額日敦巴日直接起身向著行帳外走去……
額日敦巴日的可敦,在額日敦巴日三歲的時候,被查木哲的仇家殺死的,這也是額日敦巴日心中抹不去的陰影,也是額日敦巴日和查木哲兩人之間一根永遠存在的刺。
“哎,殿下……”看著氣呼呼走出來的額日敦巴日,伊勒德剛想張嘴,就看到額日敦巴日向著遠方走去……
行帳之中,阿爾斯楞看著兩人沒聊兩句就爭吵起來,頓時也感覺到無奈,多少年了,每次都是這樣,阿爾斯楞站起身來說道:“父汗,我去看看二弟。”
查木哲臉色陰沉、神色低落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吧……
出了行帳,心情低落的額日敦巴日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自己的專屬馬廄旁邊,這個馬廄不同于普通牧民用柵欄圍了圈子的馬廄,與其說是馬廄,不如說是一座木屋,木屋馬廄里面很干凈,也很寬敞,按照規模,養個十幾匹馬不成問題,但是,事實上不是如此,整個馬廄里面只有兩匹馬,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高大的身架顯得瘦骨嶙峋,原本明亮的眸子也變得混濁不堪,如果此時有人看一看此馬的牙口,就會發現這匹馬的牙齒已經掉了個七七八八,此時趴在地上假寐,偶爾眼睛開合一下,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表示它還活著。
老馬旁邊還有一頭棗紅色小馬駒,似乎是有無窮活力,時不時的在馬廄里面蹦蹦跳跳,可是時不時的就會摔倒,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匹馬是跛馬,后腿有一條腿明顯短與其他三條腿,小跛馬看到額日敦巴日來了,似乎是很興奮,身影忽高忽低的在馬廄里面奔跑。
看到這頭小跛馬,額日敦巴日咧嘴一笑,這頭是小跛馬是旁邊的老馬生的,由于當時生小跛馬的時候,老馬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導致先天有缺,出生后一條腿天生有殘疾,而且后天發育也受到了影響,明明已經五歲的馬齡了,可是外形上看還是一個小馬駒的模樣,跑起來忽高忽低,根本沒有辦法作為戰馬,甚至連平常騎著它放牧都沒有辦法,如果放在平常人家,早就被殺了吃肉了,但是,不知是它的福氣還是什么,投生在了額日敦巴日家的馬廄里,成了老馬的子嗣,老馬對于額日敦巴日來說意義非凡,那是額日敦巴日老媽在世的時候,親自送給額日敦巴日的三歲生日禮物,也是最后的一個生日禮物,后來,隨著額日敦巴日一路來了神虎部落,一路風風雨雨,將額日敦巴日從小馱到大,如今,馬也老了……
“殿下,您來了。”這個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馬廄旁邊走了出來,身上還背著翠綠的青草,一看就是精挑細選過得,已經到了秋季,草木開始泛黃,能夠找到如此肥美的青草,可見老人的用心。
“嗯,馬伯辛苦了,我來看看,你忙你的。”額日敦巴日咧出一絲笑容,說道。
“哎。”馬伯家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后默默地退回馬廄側面,去把青草放下,開始切割青草,切的很稀碎,也很用心。
馬伯本名叫什么,額日敦巴日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個中原人,在那邊得罪了達官貴人,弄了個家破人亡,后來一路逃亡,來到了草原上,幾經輾轉,成為了額日敦巴日的一個馬夫。
人間悲觀各不相同,額日敦巴日沒興趣去了解馬伯的往事,只知道這個人有一手養馬的本事,這就夠了。
打開馬廄的門,頓時,小跛馬歡快的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親昵的在額日敦巴日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就開始在甩下額日敦巴日,開始在木屋前的草地上狂奔起來,身體忽高忽低,時不時的因為剎不住身體而栽倒,但是額日敦巴日能夠感受到小跛馬愉快的心情和對奔跑的向往,即便身有殘缺。
老馬看到額日敦巴日把門打開,身體起了起,似乎是年老體邁,并沒有起來,最后用盡全力,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出了馬廄,開始在草地上有動起來,就宛如一個夕陽下的老人一般。
額日敦巴日靠在馬廄的柱子上,享受著這一刻的命令,平復一下剛才煩躁的心境。
“殿下,這匹馬老了,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季了。”馬伯不知何時,忙完了手上的活計,走到額日敦巴日身邊說道。
額日敦看了看馬伯,然后又把目光放回到在草地上奔跑的小跛馬和慢走的老馬身上,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照顧它們就好。”
“殿下心善,這馬兒跟了您,是它們的福氣。”馬伯用混濁的目光看著遠處的老馬,似乎是看到了自己一般,說的這話,有一語雙關之意。
額日敦巴日看了一眼身邊彎腰駝背蒼老的馬伯,沒有接話,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待著……
日頭逐漸身高,一個穿著紫黑色盔甲的男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來,散而不亂的頭發在秋風中隨風起舞,一行一動之間,透露著涉人的氣魄,一看就令人感覺到他的不凡,來人正是阿爾斯楞。
“這是可敦送給你的馬匹汗血寶馬吧。”阿爾斯楞走進了笑著說道:“可敦送我的那匹在七年前圍剿西域匪寇的時候戰死了,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可是落淚了那。”
“大殿下。”馬伯行禮道,阿爾斯楞擺擺手,馬伯識趣的走開了。
“你這個草原儲君,在大庭廣眾之下爆料糗事,不怕失了面子?”額日敦巴日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
“怕什么,反正這里又沒有人。”阿爾斯楞笑道,說著,從腰帶上扯下兩個酒袋,扔給額日敦巴日。
額日敦巴日撇了撇嘴,拔下木塞,喝了一口,頓時,一股很重的奶腥味在口腔里面蔓延開來,還有酒的味道,與馬奶酒不同,這是馬奶里面參雜了酒的味道,并不好喝,但是,喝完一口,額日敦巴日卻看著阿爾斯楞笑了起來,說道:“你還記得啊!”
“當然,怎么會忘!”阿爾斯楞笑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額日敦巴日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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