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楊哥看著他們兩個人,眼神有一點復雜。
他想起剛剛在飛機上,虞景若十分自然地替黎燃處理傷口的樣子,總覺得這里倆人背著他暗度陳倉了。
“手拿開!庇菥叭粼诳诖锬罅艘幌吕枞嫉氖种福p聲說道。
黎燃自然也聽到了楊哥的聲音,他抬頭往通道那邊看了一眼,看見了楊哥欲言又止的樣子,伸出手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直到兩個人并排走進了通道內,楊哥的目光也時不時地在黎燃和虞景若的身上打轉。
“楊哥,車來了嗎?”楊哥打探的目光使得虞景若有些不自在,他斂下眼,開口問道。
“來了,在機場門口等著!睏罡缯f。
機場里燈光通明,暖氣打得很高,虞景若摘下了裹在脖子上的圍巾搭在手臂上。
hour伸了個懶腰:“酒店還是老樣子嗎?”
為了方便去往比賽現場,只要不是在s市主場的比賽,楊哥都會給他們定離其他主場不遠的酒店,rec又不是個缺錢的俱樂部,外出比賽訂酒店無論是選手還是教練都是住的單人間。
“是啊!睏罡缯f,“早點去,晚上就不出去吃飯了,自個兒點外賣吧,回頭俱樂部報銷!
從機場出來上了車之后,楊哥把每個人的房號一起發在了rec的微信群里。
從去機場到去酒店的這么長時間內,大伙兒都沒有吃飯,這會兒剛一上車,一群人就圍在了一起把外賣軟件定位定在酒店,開始搜附近的外賣。
“烤串兒你們吃不吃?我記得這邊的烤串還挺好吃的!県our翻著外賣頁問道。
“吃個屁吃,你上次來t市吃烤串吃撐了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要比賽的時候你困了,一個bo3你打了八百個哈欠,你還吃?”river瞥了hour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那不一樣嘛,之前誰知道t市烤串份量這么足,這次少點一點兒不就行了。”hour撇了撇嘴道。
“大晚上的還是別吃油膩的東西,實在想吃的話明天比賽結束去吃吧!庇菥叭艨恐埃犞鴋our和river的對話,說到。
“那行吧。”他虞哥都發話了,hour只好點了點頭,“那吃啥?”
“吃屁吧你。”river笑嘻嘻。
hour:。
我忍!
一伙兒人在車上點完了外賣后就拿著手機各干各的事兒了。
風雪天,車開的慢,從機場到酒店的車程被拉長到了一個半小時,等到車停在酒店門口時,已經九點多了。
“酒店旁邊有24小時便利店,記得去買創口貼!庇菥叭籼嵝牙枞嫉。
黎燃反問道:“你不陪我去?”
“這也要陪嗎”虞景若不解地指了一下便利店的位置,這個便利店幾乎是靠著酒店開的,有什么好陪的?
“要!崩枞祭碇睔鈮训攸c頭,“我會走丟!
虞景若:……
“陪黎燃去買個創口貼吧,他說他會走丟!庇菥叭羰植涣羟槊娴貨_著這群準備鉆進酒店的隊友們說。
“。俊
“便利店不是和酒店挨著的嗎,狗都走不丟吧?”
“……呃!
“你說黎燃是狗,我記住了!”
黎燃在一群人的目光中,嘴角抽了一下,他轉身朝著便利店的方向走:“我還是自己去吧!
“不會走丟吧?”boomers出門前受了委屈,這會兒必要討回來。
黎燃:“閉嘴吧你!
“那我們先上去了啊!睏罡鐚λf。
黎燃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走進了便利店,拿了兩片創口貼之后,結賬時想起了之前給虞景若送過的那盒牛奶,轉過頭又從保溫箱里拿出了一盒純牛奶,結了帳去酒店里拿了房卡,去往了自己的房間。
窗外的雪一直在下,暖黃的路燈將白雪點成金色,一片靜謐。虞景若脫下外套,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房門被敲響。
他以為是自己的外賣送到了,便抬高了聲音對著門口說:“外賣放在門口就好,謝謝!
敲門聲頓了頓,楊哥的聲音傳了進來:“不是外賣,是我!
“來了!
楊哥進了門之后,看著虞景若,遲遲沒有開口。
“想問我和黎燃的事情嗎?”虞景若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沉默。
“啊,嗯……”楊哥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吧,不喜歡女孩兒,但是怎么說現在黎燃也在比賽期間,呃,我也不是不讓你談戀愛,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兒,但是你該提前告訴我們,起碼告訴我一聲……”
楊哥有些語無倫次,站在帶隊經理的角度上,他應該阻止隊內比賽期間教練和選手的戀愛,更何況現在雖然一直在宣揚性向平等,但真的兩個男人談戀愛,要面對的輿論還是很多的。但是站在和虞景若認識了這么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楊哥其實還挺為他高興的,畢竟……虞景若一個人太久了。
“你搞錯了,楊哥!庇菥叭魶_著他微微一笑,“我沒有和黎燃談戀愛!
“那你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親密了?
楊哥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來。
“我應該會跟他談戀愛,不過不是現在!庇菥叭粽f,“你不用擔心影響隊伍比賽!
“我不是……”楊哥說一半就卡了殼,他確實會擔心他們兩個人戀愛會被影響比賽的心態,從而影響整個隊伍。
“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吧。”虞景若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所擔心的事情我也會顧及,所以直說也沒關系!
楊哥看著他嘆了口氣,虞景若做人做事都很純粹,跟他說話會很舒服。
“他追的你?”楊哥換了個話題,問道。
“算是吧!
楊哥又問:“你也同意了?”
虞景若轉過頭,看著他搭在掛勾上的那個圍巾:“應該不是說我同意了,而是說……我栽他身上了!
楊哥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那個羊毛圍巾上:“這不是你那條圍巾吧?”
虞景若很愛惜東西,所以無論是翻看了十年的書還是用了七年的外設,雖然不說如新,但總歸是完好的,之前那條圍巾虞景若戴了有快四年了,一直都好好的。
而墻上掛著的這個圍巾,看得楊哥一陣唏噓,圍巾圍在虞景若脖子上的時候不絕的,這會兒掛起來就能發現不對勁了,不僅莫名其妙一堆的洞,還有寬有窄,丑的離譜,像黎烔織的。
虞景若點點頭:“嗯,換了一條!
“不會是烔烔給你織的吧?”楊哥問道,“這手藝跟烔烔還挺像。”
“不是!庇菥叭魮u頭,“黎燃織的。”
“……他還會這玩意兒呢?”楊哥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我不擔心你,但我擔心黎燃的性子,我現在就得開始想想你倆回頭萬一公開了要怎么公關!
虞景若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楊哥有后顧之憂也是正常的,虞景若便沒說別的。
“叩叩”兩聲,房間門又被敲響,楊哥離門的位置比較近,轉過頭沖著門喊了一聲:“外賣放門口地上就行。”
“……是我。”站在門口的黎燃抿了抿唇,開口道。
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啊,外賣小哥楊哥給外賣小哥黎燃打開了門。
“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在這?”
倆人同時開口道。
“我找小虞說點事兒。”
“我找他!
倆人又十分默契。
楊哥:……
黎燃:“你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先回去?”
好家伙,這人直接在別人的房間下起了逐客令。
楊哥深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傻逼之后會是小虞的對象,忍住”,拉開房門,憋著一股子無名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怎么來了?”虞景若問道。
“剛剛買創口貼的時候給你買的!崩枞寄贸鲎约何嬖诳诖镞溫熱的牛奶放在他的桌上。
虞景若伸手拿過那盒牛奶,捂在了手心里,盒子上好似還帶著黎燃的體溫一般。
“謝謝!
“不客氣。”黎燃說,“我回去了。”
“嗯,創口貼記得換!庇菥叭籼嵝训。
黎燃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三次敲門才是真正的外賣小哥,虞景若接過了外賣小哥手上的灌湯包,坐在桌前拆開了這份外賣細嚼慢咽。
黎燃真的很偏心,也真的很赤誠。
吃完飯后,黎燃洗了個澡,喝完牛奶刷了牙,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虞景若瞇著眼打開了手機,rec的群里已經嘮了起來。
【rise:這雪也下的太久了吧】
【river:確實,s市雖然也會下雪,但跟這邊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hour:我如果說我想打雪仗楊哥會不會殺了我?】
【楊哥:不會呢親親,我會把你做成冰雕立在踏馬的t市場館門口】
【dai: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hour:流淚熊貓頭jpg】
虞景若掀開被子,披了件外套拉開窗簾往外看去,外面依舊大雪紛飛,整條街道上都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霜,好看的緊。
【river:這么大的雪感覺出行都不便,我猜場館應該沒那么多人看比賽】
【hour:也不一定,咱的比賽哪場觀眾少了?】
這是實話,隨著rec拿到的榮譽越來越多,喜歡這支隊伍的觀眾也越來越多,不僅僅是國內比賽座無虛席,國外的比賽都會有很多人不遠萬里去往異國他鄉支持這支隊伍。
簡單地在酒店吃了個午飯后,楊哥便帶著大伙兒去了隔壁的場館。
這時候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三個小時。
英雄聯盟是一個吃手感的游戲,楊哥給他們定的酒店沒有電腦,但好在場館后臺會提前開放,休息室里有給選手訓練的機子。
虞景若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他穿著熨燙服帖的正裝,黑色暗紋的領帶上別了個金色的領帶夾。
黎燃側過頭,看著虞景若胸前那枚領帶夾,彎起了唇角。
“噫,你不是不愛帶領帶夾嗎,這個還挺好看的。”副教練眼尖,看到了虞景若的這枚領帶夾。
虞景若抬手在自己的領帶上順了順,光滑冰涼的領帶夾和有紋路的領帶手感大不相同:“別人送的!
某個黎姓別人彎起的唇就沒下去過。
直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傳進了后臺休息室,這意味著比賽時間快要到了。
化妝師們敲門進來,給他們快速上了層打底之后,主場的工作人員跟在后面提醒他們十分鐘后比賽開始。
就像hour說的一樣,大雪根本擋不住觀眾的熱情,整個觀眾席坐的滿滿當當,場下的燈牌熒光棒匯成了一副艷麗的圖畫。
解說a:“t市連著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但兩支隊伍的忠實粉絲還是很多啊,比賽現場坐得滿滿當當!
解說b:“是啊,我還以為不會有這么多人,說出來丟人,我剛剛來的時候還差點在門口踩到積雪摔了一跤。”
解說a:“你摔了沒關系,咱比賽的選手和看比賽的觀眾們可不能摔了,是不是?”
解說們活躍氣氛的話術,引得現場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聲。
不僅僅現場觀眾熱烈,線上的熱度也不低,但他們的關注點……就有些不一樣了。
【fire怎么下巴上有創口貼??】
【樂樂終于忍不住把他揍了一頓嗎??】
【想多了吧,真打起來貼創口貼的應該是樂樂才對】
【樂樂:你禮貌嗎】
【禮貌樂樂:你嗎】
屏幕上亮起兩邊bp界面的時候,解說也收下了開玩笑的心,開口道:“比賽開始了啊,讓我們先進行這場比賽的第一局bp。”
如果說選手的水平決定了一場比賽的勝利與否,那負責bp的教練就覺得了一場比賽的勝利難易度。
“對面輔助是個泰坦,還記得我們前幾天的訓練賽嗎小戴?”虞景若戴著耳機不急不徐道。
dai怎么可能不記得,ple訓練賽的冰鳥冰墻放的太好了,以至于那一把dai的泰坦在瘋狂坐牢,幾乎沒有勾中過人,自那天起,在虞景若的要求下,dai沒有少練這個英雄。
解說a:“冰鳥!rec鎖下了冰鳥的話,fot會選擇什么中單對線冰鳥呢?”
解說b:“我覺得的話,發條瑞茲這種英雄吧,這些英雄推線速度都是不虛冰鳥的,而且發條也好瑞茲也好都有一層加速,更容易躲下冰鳥的q技能。”
果不其然,fot看到冰鳥之后,給自家中單鎖了個瑞茲。
hour在椅子上笑得一顫一顫的:“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這個牢fot坐定了!”
裁判小姐姐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請選手坐好,不要亂動!
hour:……
在fot以為自己可以穩穩當當和黎燃五五開的時候,黎燃反手給自己鎖了個快樂風男亞索。
“臥槽?。
“亞索!”
“死亡如風!。
這個英雄實在是……游戲里登場率穩居榜首很長時間的英雄,一選出來,整個觀眾席的人都炸開了,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解說a:“亞索??冰鳥輔助嗎難道是?”
解說b:“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啊,最近峽谷里冰鳥輔助真的很多,是個出奇制勝的英雄!”
解說a:“這樣一來的話,有著冰鳥的風墻可以ter泰坦的鉤子,中路瑞茲也很難跟亞索對線,在bp上fot就輸了一大半。!”
解說b:“你也不看看rec站在場上負責bp的人是誰?”
此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人都為之沸騰了。
那可是虞景若,世界冠軍,lpl第一中單!
bp結束,虞景若和fot和的教練禮貌地握手鞠躬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這個bp做的,ple立大功啊!备苯叹氃诤笈_看到冰鳥出來的一瞬間就知道了虞景若的戰術,把訓練賽學到的東西靈活運用到比賽中,也是訓練賽的一個目的,“這手亞索又是怎么回事?”
“因為亞索ter瑞茲。”室內溫度有些高,虞景若解開了西服的扣子,坐在沙發上,“打野是個龍龜,還有擊飛!
“鎖下亞索的時候現場的尖叫聲都直接傳到了后臺來了!备苯叹毚蛉さ。
這個英雄吧,屬于是容易讓人上頭的一個英雄,在平時的排位中也有不少的亞索被人戲稱托兒索。
“黎燃會玩,不用太擔心。”虞景若笑了笑,將目光投到了后臺的屏幕上。
“倒不是擔心,就是被騷到了!备苯叹氄f。
比賽開始,中路亞索仗著前期瑞茲藍量不夠用,把人壓到了塔底下,下路則是一個冰鳥惡心所有人。
“你說冰鳥輔助這玩意兒究竟是誰發明的啊?”副教練看著屏幕上對面輔助的臉,自動給他腦部出了一層鐵欄桿,“是真的惡心人哈!
“在第一個人拿莫甘娜打野之前,所有人也都覺得這個英雄只能走中路和輔助。”虞景若笑著說,“巖雀皎月這些英雄最初的定位是中單,后來不也被研究出來拿去打野了嗎?其實峽谷之巔很多路人拿出的東西都很有意義,用在賽場上就是會讓人摸不著頭腦卻又打不過的。”
副教練深沉地點點頭。
“first blood!”
語音播報響起,產生擊殺的是下路組。
在泰坦再一次勾上冰鳥的冰墻時,rise的女警眼疾手快地在他落地的位置放了個夾子,泰坦走到夾子上又吃了個冰鳥的qe,女警夾子爆頭,e繩索再一個爆頭,直接將人頭收入囊中。
【臥槽這個冰鳥和女警的配合】
【本鉤子恐懼癥患者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冰鳥我來辣!!】
【醒醒,臺上的是職業選手,平常rank我可以看過太多傻逼冰鳥在被勾過去之后一個墻把自己ad擋住的下飯操作了】
【操,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嘿嘿,真好使,嘿嘿!”hour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別傻笑了,人小戴打出來的操作你笑得像個腦癱!眗ise嫌棄地開口,“來拿小龍,拿完你和小戴去中!
“好嘞!”
下路三個人吭哧吭哧打龍,剛把小龍收入囊中準備去中路支援的時候,瑞茲直接被單殺!
解說a:“這波fire很細啊,風墻躲掉了瑞茲的禁錮,吹風預判了瑞茲的走位接大,瑞茲這波線上巨虧!”
解說b:“是啊,而且本來瑞茲打亞索就不好打的,裝備等級差拉起來之后就更難了!
解說a:“主要還是rec這個bp做得好啊,如果中路是個冰鳥的話肯定是沒這么舒服的!”
虞景若在后臺看著這兩撥擊殺,殺完后中野輔三個人趕去了峽谷先鋒處,又拿下了先鋒放在了上路,支援了一波river。
節奏好的離譜。
“滴滴”聲響起,虞景若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消息是ple的中單給他發來的。
【虞哥,偷人戰術呢咋?】
ple的中單xixi是個東北人,平常說話就一股子東北味兒,就連打字也逃脫不了。
【這不叫偷,這叫訓練賽學以致用】
【恁真中,不過也不啥賊牛的戰術,學了就學了】
【對了,我們下一場比賽打lk,有空的話你們隊再陪我們打兩場訓練賽?】
【可以的】
【謝了哥】
“誰的消息?”等到虞景若重新將手機塞回口袋后,副教練問道。
“xixi的,他說他們下一把打lk,想再跟我們約點訓練賽。”虞景若解釋道。
“lk啊……”副教練嘆了口氣,“說實話不是我瞧不起誰,ple打lk,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特別制勝的bp,勝率幾乎是零。”
“lk過完年之后狀態太好了,我已經開始慌季后賽了你知道嗎?”
“慌也沒用。”虞景若倒是看的開,“總歸是要打的!
他的視線重新回到了屏幕上,辣個快樂的男人已經做出了第一件神話裝和攻速鞋,開始不講道理地在小兵之間穿梭了。
“你說,我們能約lk的訓練賽嗎?”虞景若突然輕聲開口道。
“??”副教練被虞景若這一番話驚得不行,“你認真的還是開玩笑。肯炔徽flk會不會接,就他們隊那兩個韓國人的樣子,我們常規賽贏了訓練賽輸了,不直接把咱釘在恥辱柱上???”
虞景若想到之前qiaqia不掩飾的厭惡,嘆了口氣。
“我對lck那幫人沒一個有好感!备苯叹氄f,“那個賽區真他媽打心眼里瞧不起lpl!
“還是s賽冠軍少了啊……”虞景若往后靠了靠,輕聲說到。
不知不覺中,第一局比賽以碾壓的方式宣布了結束,臺上比賽的選手們紛紛回到休息室。
“輸出型英雄真好玩,我一個輔助傷害比樂樂還高!眃ai給自己倒了杯水,忍不住感嘆道。
“怎么還拉踩的啊?。∥彝娴氖莻肉打野,傷害打不過冰鳥不是理所當然?!”hour沒好氣地用屁股拱了dai一下。
倆人莫名其妙開始了你拱我一下,我拱你一下的傻逼游戲。
“傻逼吧你倆?”rise有些嫌棄地看著自家野輔二人組,“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
話音落下,dai和hour倆屁股朝著rise拱了過去。
傻逼游戲變成了一個奇妙的混戰。
副教練無言地轉頭看著他們,就像看弱智兒。
一場比賽的中場時間沒有多久,傻逼游戲還沒結束,工作人員就推開了休息室的門,hour的屁股正對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
“……呃,第二場比賽要開始了,選手和教練準備上臺!
說完后,十分果斷地關上了他們休息室的門。
“你把工作人員傻逼到了,樂樂。”river捧著杯水翹著二郎腿坐在電競椅上開口。
“略略略!”hour收回了自己拱起來的屁股,沖著river做了個鬼臉。
黎燃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要說這幫人都比他大,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傻逼。
還是虞老師成熟。
“好了不鬧了,喝點兒水上臺了!庇菥叭艟拖駛幼稚園老師一樣,哄著小朋友們喝水水比賽賽。
第二場比賽一開始,fot就將冰鳥按在了ban位上。
解說a:“看來上一把fot的下路組被這個冰鳥惡心的不行啊!
解說b:“誰說不是呢,dai肯定是練過的,這個墻放的又快又準。”
這一把游戲的bp中規中矩,沒有什么奇怪的搖擺位,官方給出的勝率預測兩邊都是百分之五十。
但rec強不僅僅強在bp上,每個選手的個人能力都很強,所以不到三十五分鐘就推平了對面的基地。
這局比賽的mvp給到了dai,其他幾個選手回到后臺,dai跟著工作人員去進行mvp采訪。
興許是兩場比賽下來有些熱,黎燃脫了外套,搭在了沙發背上,和虞景若的羽絨服靠在一起。
“有點想吃羊肉火鍋,晚上能安排上嗎楊哥?”hour眨巴著眼睛看著楊哥。
“吃唄,俱樂部啥時候在吃上虧待過你們?”楊哥說,“黎燃小宗你倆吃不吃羊肉?”
“吃。”
“我都可以!
“那我定餐廳了啊!睏罡缯f著拿起了手機,找了一家離得比較遠但是好評很好的羊肉火鍋店,訂了個位置。
休息室的沙發不算長,黎燃非要貼著虞景若坐,楊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里翻了無數個白眼。
秀什么秀!有什么好秀的!
“不夸我?”黎燃湊到虞景若耳邊,開口道。
“第一把亞索20多分鐘大龍團,隊友人還沒到,你吹起來四個人直接接打然后被摁著殺。”虞景若開口,“夸你什么?”
黎燃撇了撇嘴,心虛的摸了下鼻子。
整場比賽他就死了那么一次!虞景若怎么看不到他的高光操作,就看到他送呢!
虞景若的余光看著他,眼底浮現了笑意,其實黎燃兩把打的都很好,包括亞索送的這一波,他雖然送了,但他將對面雙c的血量都打到了健康線以下,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接團。
但是……或許是有恃無恐,看黎燃吃癟的樣子就是很有意思。
等待dai進行mvp采訪回來,大伙兒在休息室里全副武裝完畢,該穿的外套該帶的圍巾一個不少。
畢竟他們是從隔壁酒店走過來的,沒有開車,在天寒地凍的門口等網約車確實有些冷。
“出門吧,我叫了一輛車和教練們走,你們自個兒再叫兩輛車自個兒去,位置我發微信群里了。”楊哥說。
虞景若和river倆人拿出手機,各自約了車之后,從場館后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大雪將街邊的枯樹壓彎了腰,街道上的雪跡已經變成了臟兮兮的一灘。
“我叫的車來了,虞哥我們先走一步了哈!”river看著面前停下的車,打開車門沖虞景若說道。
虞景若點了點頭。
六個人,一車三個,那三個在休息室鬧騰的幼稚園大班生坐上了去往餐廳的車,boomers和黎燃則是跟著虞景若等著下一輛車。
過了一會兒,面前停了輛黑色的車,虞景若對了下車牌:“上車吧。”
boomers拉開后座門,人還沒進去就被黎燃握住了手腕:“你坐前面唄!
打著商量的語氣,說出的話沒有一點兒商量的意思。
“為什么?”boomers疑惑地看他,“虞哥坐前面啊!
“不,他跟我坐后面!崩枞颊f。
boomers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干嘛。?”
這邊還在說話,司機不耐煩地沖他們喊了一聲:“上他媽不上啊,冷死了。”
“你去前面吧,我坐后面!庇菥叭襞牧伺腷oomers。
剛一上車,“咻”地一下車就沖了出去。
這個司機……脾氣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下雪天路上的車開得慢正常,這個司機開得飛快四處別車不說,還總不耐煩地摁喇叭。
黎燃總覺得不太妙,一只手握住了虞景若的手臂,皺著眉看著窗外。
果不其然,司機在又一次別車時輪胎在雪上打滑,“砰”地一聲,撞上了前面那輛車。
急速停止的車使得虞景若猛地向前一栽,他低下頭閉著眼,試圖緩和無法避免的沖撞。
想象中的劇烈沖擊沒有到來,耳邊反倒是傳入了一聲悶哼。
虞景若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黎燃的隊服外套和沒有拉上拉鏈的黑色羽絨服。
急停的那一刻,黎燃擋在了他的面前,剛才那一聲悶哼聲也是黎燃發出來的。
“沒事吧?”虞景若有些急,“撞到哪里了?”
“沒事!崩枞妓砷_了擋在虞景若兩邊的手,皺著眉說。
只能說幸好前面的的車開得慢,司機這一打滑雖然撞上了前面的車,但并不算特別嚴重。
“boomers,你沒事吧?”虞景若又趕忙探了個頭看向前方。
“沒,就是被安全帶勒了一下!辈恢朗潜焕盏倪是怎么的,boomers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會不會開車!”前面的司機開得好好的,莫名被撞了一下,搖下車窗露出個頭對著他們的司機罵道。
“要他媽你教!開這么慢你怎么不爬?”
“你開這么快趕著去死?!”
倆司機搖下車窗對罵。
這仨倒霉蛋坐在車上被迫聽著倆人國粹交流。
兩輛車停在正中間,后面的喇叭聲不斷,吵得人心煩。
黎燃現在的心情十分糟糕,他冷冷地聽見前方司機口中的污言穢語,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地圖后,撥通了電話。
“110嗎,xx路有人妨礙交通。”
“你他媽報警?”司機滿目怒火轉頭瞪著黎燃。
黎燃抬著頭,毫不怯懦地和他對視。
他的長相很有攻擊型,面無表情的時候有些嚇人,更何況現在的黎燃很生氣,非常生氣。
好似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剛剛還在怒罵的司機莫名啞了火,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操!”
“你再罵一句?”黎燃的聲音像一塊堅冰。
虞景若是見過這樣的黎燃的,在y市他被一群地痞流氓圍住的時候。
“算了!庇菥叭粑兆×怂氖州p輕摩梭,“等警察來吧。”
這里堵成了這個樣子,沒多久,交警就走了過來,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司機查酒駕。
“老子沒他媽喝酒!”司機滿臉不爽,“這個傻逼自己不會開車!”
“閉嘴!你再沖我喊一個試試?!”交警見慣了這種路怒癥,自然知道該怎么治這種人。
“你們是他朋友嗎?”另一個交警敲了敲后座門,例行問話。
“不是!庇菥叭粽{出網約車的訂單記錄給交警看,“我們只是打車的!
“知道了。”交警點了點頭,看向了坐在前座的boomers“先下車吧,麻煩做一下筆錄!
“好。”虞景若點點頭,安撫地握住了黎燃的手,把人帶下了車。
boomers站在車邊將事故發生的原因以及這個司機惡意別車好幾次講的明明白白,虞景若給楊哥發了個消息,把發生的事情簡短地說明了之后,看向了旁邊的人。
黎燃蹲在綠化帶旁,看起來……有一些頹喪。
虞景若大概是能猜到的,黎燃跟他說過自己的父母是車禍去世的,黎燃會對車禍感到恐慌是正常的。
他站在黎燃面前,摸了摸黎燃的頭發:“沒事了,黎燃!
“我有點后怕。”黎燃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虞景若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別怕!
“你不能出事!崩枞继а劭此,寒風襲來,吹進他的眼里。
虞景若看著他的眼睛迅速泛起紅血絲,擋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凌冽的風。
“嗯,我沒有出事。”虞景若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拽起來,兩只手靈巧地扣住了他外套下擺的拉鏈,將拉鏈拉到了最頂端,“外面很冷,別著涼了。”
“你得答應我,以后也不能出事!崩枞伎圩∷氖滞蟛灰啦火。
意外這種事情,他答應不答應又有什么用?沒有人可以預料意外,也沒有人可以預料死亡。
虞景若從來不做這種保證,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當他從黎燃的眼里看到了毫不遮掩的緊張和脆弱時,虞景若很輕地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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