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生頓時臉色不好了，還好他辦案經驗豐富，一下子沒有露出馬腳來。

        “她已經都告訴我了，在金碧輝煌被你強行侵犯的事兒，而且你知道她不足16，黃永民，你知法犯法，犯下的罪行足夠在牢里待上一輩子了！”

        黃永民冷笑道：“別嚇壞人了，她瘋了，她的證詞不能在采納。”

        黃永民非常篤定，讓柳鐵生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不等柳鐵生說，黃永民反客為主：“柳鐵生，你現在是在誘供，我拒絕回答你的所有問題，我要見律師。”

        柳鐵生冷笑著說：“她很久之前就被帶去滬市賣了，你被關在牢里這么久，怎么能知道她瘋了？難不成是你把她賣到滬市去的。”

        “你再誘供，小心自己這身警皮不保。我實話告訴你，是有人昨天跟我說的。”

        李峰眉頭緊皺，有人走漏消息，而且看守所里有陸志明的人。

        “不對啊，鶯鶯發瘋，你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大公雞不可能把這消息泄露給黃永民。”徐兵說。

        柳鐵生也不屑地笑了：“誰和你托夢說的？”

        “陸老大的主人有神功！天上地下的事兒，沒有他不知道的，是他托人專門來告訴我的！你想騙我，可騙不過主人的眼睛！”黃永民說完后哈哈大笑，扭頭看向鏡子后面的李峰，說，“主人說這鏡子后面可以藏人，李峰，你肯定就在后面吧，誘供的陰招少不了你！”

        柳鐵生被完全打亂了節奏，他身邊負責記錄的警察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招來了黃永民更猖狂的大笑。

        到了這地步，李峰也沒躲下去的必要了，和徐兵索性走到了隔壁的審訊室。

        “我就知道你在，主人的天眼無所不知，主人說得果然沒錯！你以為找了個小兔崽子，就能置老子于死地？老子什么都不會說！你們想從我下手對付陸老大，最后牽連主人，做夢呢哈哈哈哈！”

        黃永民別提多狂了，仰頭哈哈大笑，好像他現在不是被羈押著，還和以前一樣是風光無限的副隊長似的。

        他挑釁地看著李峰，從第一次和李峰交鋒起，黃永民就恨透了李峰，這孫子又狡猾，又聰明，好幾次讓他丟盡了臉，他做夢都想看一次李峰怒氣沖沖的倒霉樣了！

        “李峰，你不是很聰明么，可你們這么多人加起來，都被我的主人耍得團團轉，你們一群蠢貨哈哈哈！為了這個鶯鶯，害得黃小麗命都丟了，結果這女的是個精神病，哈哈哈！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峰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黃小麗三個字像是刀一樣扎進了李峰的心里。

        “看來這些都是你的主人托看守所里的內應告訴你的。那你想過沒有，他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黃永民不屑道：“主人無所不知，他告訴我這些是拯救我，把你們打進地獄。”

        李峰冷哼著搖頭：“你是真瘋了，他告訴你這些，是怕你一口把陸志明咬出來，陸志明真是他的一條好狗啊，他不惜代價也要把陸志明救出來，怎么不救你呢？”

        “你少在這里挑撥我和主人的關系！時機到了，主人肯定會救我。”

        “他不會救你的，而且只要鶯鶯指控你，他看局勢無法挽回了，還會讓那個給你傳話的人把你做了。別以為看守所里有內應，你就能囂張，現在他幫你，等過幾天也會為了保陸志明殺你。”

        李峰的話，讓黃永民頓時慌了，對李峰破口大罵。

        “放你的屁！李峰，你拿我沒招，在這里耍嘴皮子沒用。”他喘了幾口氣，又奸笑起來，“你沒招了，你拿我沒辦法了哈哈哈哈，過幾個月我放出來，又是一條漢子！”

        “黃永民，你對著老天，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有沒有侵犯過小女孩？！”柳鐵生大罵。

        “老子就是睡了你祖宗十八輩，你沒證據也是白搭！”黃永民說。

        黃永民這猖狂囂張的態度，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怒火中燒，他還不知死活地哈哈大笑。

        柳鐵生點了點頭，嘴里念叨：“好好，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是吧。”柳鐵生對小警察說，“去，把攝像頭關了。”

        這小警察一愣：“柳局，您辦案從來不關……”

        “我讓你關你就去關了，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小警察急忙跑去把攝像頭關了，其實這個年代的監控設備遠遠不能和2020年的比，辦案的時候監控失靈是常有的事，督查監管得也不嚴格，有些人辦案甚至不開攝像頭。

        黃永民知道關攝像頭什么意思，看著柳鐵生揉著拳頭朝他走過去的樣子，嘴唇抖了起來。

        “這，這是刑訊逼供，你，你不能這樣！”

        柳鐵生把黃永民的手銬解開，把他拎起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惡狠狠地說：“讓你那狗屁主人替你去托夢告狀啊。”

        這一拳，直接讓黃永民干嘔了起來，臉都打青了，蜷縮在地上直抽抽。

        “沒證據對吧，人瘋了對吧？你就以為自己能脫罪了，是么？老子幫你回憶回憶！”

        說完，柳鐵生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腳，這下黃永民兩眼漆黑，疼得哭著喊起了娘來，李峰的怒火也熊熊燃燒著，上去對著他的屁股來了幾腳。

        柳鐵生叮囑李峰不要打臉，要打衣服蓋著，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忍夠了黃永民，滿肚子的怒火化成拳打腳踢，不一會兒黃永民就被打得直吐胃酸，臉上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其實站都站不起來了。

        柳鐵生把他拽起來，重新拷上手銬，扔回到了椅子上。

        “聽著，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從現在開始我日夜不斷地審訊你，老子不睡了，你也別想睡。”

        黃永民崩潰地大叫：“柳鐵生，你這樣不講道理！你這是不合法！”

        “我和你講個屁的道理，從你對小女孩都能下手那天起，你就不配講人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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