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這已經完全不是在溝通了,是在耍流氓,亂說一氣、蠻不講理,他陰沉著臉:“你平時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思想都被荼毒成什么樣子了,多看看民生家庭。”
門鈴響了。
沈晚辭去開門。
薄荊州陰陽怪氣:“這大半晚上的,你這還挺熱鬧。”
“是的呢,現(xiàn)在外賣都直接送貨上門,軟件上下個單,方便的很,連餐具都不用自配。”
“……”薄荊州一聽到‘外賣’兩個字,就自動聯(lián)想到各種風格的小鮮肉,直到看到沈晚辭真拎進來一袋子吃的,陰郁的臉色才好了些。
沈晚辭一眼就瞧出他在想什么,呲牙:“你的思想可真猥瑣。”
薄荊州抿著唇,看著她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餐盒,掰開一次性的筷子坐下準備開動:“我的呢?”
他今晚是去應酬的,那種場合本來就吃不了什么東西,再加上那家餐廳的飯菜太難吃,他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薄總這么矜貴,哪能吃這種地溝油炒出來的垃圾。”
在薄氏的時候,沈晚辭有次給他點了份重油的魚,他就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斜睨著她道:「這種地溝油炒出來的垃圾,你也往我面前送,當我是垃圾桶嗎?」
薄荊州不記得這事了,但他沒吃沈晚辭點的外賣這事他是記得的,“你給聶鈺誠送的就是親手做的,給我就點外賣,差別待遇也沒這么明顯的。”
又是這個。
沈晚辭沒好氣的放下筷子,“他當時生著病,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不自己做,難不成點外賣寫備注,有人接單才怪。”
現(xiàn)在的外賣好多都是半成品,店家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放了些啥。
而且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走不了憑抓胃來抓男人的心這條路子。
吃完飯,沈晚辭就去了浴室洗澡,出來后薄荊州已經走了,還順手把垃圾也帶走了。
……
翌日。
沈晚辭剛到博物館,就被于館長叫到了辦公室,一起的還有幾位專門負責修復A級文物的大能。
“國外有位華裔準備給國家上交一件盛唐時某位皇后的鳳冠,那件文物被侵略者奪去后,運輸?shù)拇辉谕局谐亮撕#@件在當時將全國的珠寶裝飾材料都用上了的精致頭冠在海底被淹了幾十年,損毀嚴重,幾年前才被打撈上來,被那位華裔買下。那位華裔的要求是,如果能修復這件文物,他就將之無條件捐贈給國家,上頭非常的重視,所以我找?guī)孜皇窍胱屇銈兛纯矗袥]有把握。”
實物沒有,只有照片。
海水將頭冠侵蝕得非常嚴重,基本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樣式了,只勉強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東西要后天才能送到我們博物館,各位可以先看看照片,有什么異議現(xiàn)在就提,這件事上頭非常重視,半點都馬虎不得。”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用力推開,趙宏偉站在門口,眼眶紅紅的,胸膛劇烈起伏,一看就是氣得不輕,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于館長:“我也是能修復A級文物的人了,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沒人叫我來開會?”
他前段時間考核過了,現(xiàn)在已經能修復A級的文物了。
他今天來晚了,一來就聽到同事說于館長將大部分修復A級文物的人都叫來辦公室開會了,好像是為了個了不得的物件,他急匆匆的趕來,在門口聽了幾分鐘的墻角,居然看到那個兼職的沈晚辭也在,當即就氣炸了。
她都被叫來開會了,憑什么不叫自己。
于館長皺眉:“出去。”
趙宏偉這段時間被沈晚辭刺激狠了,自己考了好幾年才考上,憑什么她一來就空降,要是年紀差距不大也就罷了,但她這已經不是差年齡了,而是差了好幾個輩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
“我可以出去,但她也得出去,她一個兼職,還這么年輕,憑什么和幾位老師并排坐在這里?”
其他的幾位他都是真心佩服的,但只有沈晚辭,哪怕親眼見識過她的功底,但他也不服氣,她這么年輕,能修那幅畫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巧合。
于館長陰沉著臉猛的從座位上站起,厲著聲音道:“就憑她是上面點名要的人,你如果能讓上面的人點名讓你參與,你哪怕是個C級,我也沒意見,不止沒意見,我這個位置也讓給你。”
要不是他們這一行真的缺人缺到不行,就趙宏偉這種德行,他早就開了。
趙宏偉冷笑,“所以什么技術不技術的,都是屁話,最重要的還是路子廣,有關系……”
他看著沈晚辭那張比娛樂圈那幾位以臉征服觀眾的花瓶明星還要漂亮的臉,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猥瑣的瞇了瞇眼睛:“就是不知道這些關系是她睡了多少男人才得來的,有這個功夫,去當明星不是更好,有錢又閑,何苦來做這種累死累活還不賺錢的工作。”
在場的都是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聽到這話,眉頭不由自主的就皺了起來。
沈晚辭冷笑著起身,幾步走到了趙宏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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