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奇爸怪媽(35)三合一
奇爸怪媽(35)
朱廣斌被趕出去了, 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jī)會。
苗苗給林雨桐看的不自在, 歪在沙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勢的道:“不就是嘴唇碰了嘴唇一下嗎?又不是舌吻。”說著, 見林雨桐還不說話,她不由的咳嗽兩聲, “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指著電腦屏幕上還沒有播放完的電影,“就是這個女主角叫什么我也記不住。哎呦, 這小姑娘的心眼可是不少。拍吻戲的時候那男生往前一湊她就躲, 再不就是笑。口口聲聲我不會啊我不會。折騰了一上午,最后大家都看出來了,人家小姑娘哪里是不會接吻,只是人不對……朱廣斌好歹是個富二代吧,跟你們家的關(guān)系早被人翻出來了。在他們學(xué)校那都不是秘密。人家小姑娘就是想叫朱廣斌給那男生當(dāng)替身。大家看出來了, 也都跟著攛掇。玩玩嘛,有什么大不了。我以為朱廣斌也看出這些人還有那小姑娘的險惡用心了, 所以才找了我這么一個熟人下手的。沒想到啊,呵呵……”
你要不愿意,誰能強(qiáng)迫你?
林雨桐跟著呵呵了兩聲, 就起身要走,“真要走了,家里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你們的事我才懶得管呢。
苗苗生無可戀的擺擺手:“真沒別的,我還真解釋不清楚了,那就這樣吧。”
從負(fù)一層上去,一出電梯嚇了林雨桐一跳,朱廣斌在外面貓著呢, “怎么還沒走?”
“下雨了,不想回去了。”他站起來,“在你那邊湊活一宿吧。”
“我爸在家呢。”林雨桐走在前面,“不用特意的等我過去給你開門的。”
朱廣斌干笑兩聲,朝樓下指了指,“我真不知道?”
“人家就是談過戀愛,憑什么就非得跟你親一下?”林雨桐翻了個白眼,推開門直接出去了,雨還不小呢。她縮了縮肩膀,正要走,就聽對面?zhèn)鱽砹植┑穆曇簦暗戎鴦e動,爸接你過來。”
林雨桐抬頭,就見昏暗的燈光下,林博舉著傘從對面的單元下面出來,朝這邊走了過來。斜風(fēng)細(xì)雨密密集集的,黑色的打傘撐起來,自成一方天地。
“就這兩步路。”林雨桐趕緊鉆到傘底下,抱著林博的胳膊,“淋不著的。”
“淋著了就該感冒了。”林博用傘護(hù)住閨女,這才現(xiàn)一邊的朱廣斌一樣,只上下打量了一眼,“跟著吧。小伙子也不怕淋。”
朱廣斌呵呵兩聲:“……”我爸可不是這么對你們家孩子的,輪到我這里了,姑父你是不是有點(diǎn)不怎么厚道呢。
到家的時候朱珠已經(jīng)在家了,這才有功夫搭理侄子,“你們學(xué)校挺遠(yuǎn)的,怎么就過來了我看你明天得五點(diǎn)起床吧。”
我有作品了,所以請了假不用去上學(xué)的。
但這話不能說的,要不然家里不能答應(yīng)。網(wǎng)劇這東西,說實(shí)在的很多人都不是很看好。他胡亂的應(yīng)了一聲,洗洗去書房睡了。
林雨桐從衛(wèi)生間出來被朱珠給塞了一碗蝦餃,“吃了再睡,最近可是瘦了。”她的眼睛毒的很,身上的三圍尺寸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衣服是不是比之前穿到身上松快了,馬上就能知道。
“我長高了點(diǎn)吧。”林雨桐靠著門邊站了,“以前夠不到那個紅色的花紋,現(xiàn)在都過一點(diǎn)了。”身高估摸著在一米七三左右。
沒什么比孩子長高更叫人歡喜的了。
說到這里,林雨桐突然想起來了,這選角的時候,身高也很要緊。她端著碗進(jìn)房間,跟陳導(dǎo)通話去了,“……不能太高,一米六八這個身高相對來說比較合適了。拍攝的時候都是一水的平地布鞋,不會有什么內(nèi)增高……別以為裙子長就能遮住腳……”
“你這么拿尺子量,有幾個人能剛好合格的?”陳導(dǎo)覺得這孩子就是愛多操心,“放心吧,拍攝的時候我想辦法,不會叫畫面難看的。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知道把錢準(zhǔn)備充足,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林雨桐看著電話半天,想想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管的太寬了。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名導(dǎo)嘛。這點(diǎn)東西還要自己去提醒?
得空的時候,林雨桐將棲凰準(zhǔn)備的服裝都拍成照片,然后給姚老,叫他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合適。老人家直接回復(fù):“找?guī)讉你們的演員,把全套的東西都披掛上,然后我再看。”
所以,林雨桐幾乎每天晚上都得往出跑,加班加點(diǎn)的把這些給弄出來。
等年底的時候,林博朱珠都忙著整理公司一年的業(yè)績,林雨桐趁著元旦,才能跟四爺出去。兩人這次直接到了四爺準(zhǔn)備的場館。看得出來,加班加點(diǎn)的結(jié)果就是這邊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過完年一裝修,馬上就能投入使用。”
建造面積比林雨桐想想的要大的多,“占地得有四五十畝吧。”
“五十六畝。”四爺帶著林雨桐粗略的看了一遍,“但這一塊很可能將是整個區(qū)域營業(yè)額最多的地方。”說著,拉著林雨桐就走,“再帶你去看個地方。”
坐在車上,林雨桐看著窗外,都有點(diǎn)懵了,“你這是?”
外面從山莊延續(xù)到附近的小鎮(zhèn),像是要建造植物景觀長廊,“這得多長啊?”
“全長三公里。”四爺指了指外面,“這個長廊四季瓜果不斷,兩邊會設(shè)置一個刷卡的關(guān)卡,在一端買了卡,刷卡進(jìn)去,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在里面游玩采摘完全不受限制。也有共享單車可以使用。不想走路的人騎車也行。”
從這個長廊穿過去,那一頭是一個鎮(zhèn)子,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興建什么。
“江河將這一片都買下來了。跟當(dāng)?shù)氐逆?zhèn)政府聯(lián)合開一條美食街,對了,這事你大概不知道,朱家也參與了,一個美食城一個糕點(diǎn)城都是他們家的。”四爺指著兩邊,“這條街大概兩公里左右,再過去,就是一個不大的湖,景觀不錯,歸當(dāng)?shù)卣_成休閑娛樂區(qū),整個連貫在一起,你想想這價值。”四爺這么一圈,這一片真是了不得了。
林雨桐心里沉甸甸的,這要是拍不好,這得搭上多少錢進(jìn)去。
“怕什么?”四爺拍了林雨桐一下,“別人的面包能賣的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沒吃過它,可咱們這么多好吃的,出了國門,人家聽過的,吃過的又有多少?是不好吃?還是沒有推廣出去?國外很多中餐館,可中餐館的定位屬于低廉的一類。高檔餐廳里,哪里有中餐的身影?人家賣出來的是文化是環(huán)境,咱們?yōu)槭裁淳筒恍心兀俊?
是啊!為什么就不行呢?
打從這天起,林雨桐不光將姚老劇本上有的美食列出來,還把沒有涉及到的,也一一都列出單子來。中午放學(xué)也不在食堂吃了,直接回家。食材是叫小福提前買好的,然后一樣一樣的試著先做一遍。做好了就叫司機(jī)給林家眾人連同姚老張導(dǎo)這些人都送一份過去,四爺壓實(shí)在,也給四爺一份,要不是不在,剩下的她帶著宿舍的三個人一起吃。
一天三頓帶宵夜,頓頓不帶重樣的。放了寒假,苗苗幾個都不想走了,嘴都養(yǎng)叼了。朱珠天天晚上在家里鍛煉,瑜伽墊子鋪在客廳里,把身體彎曲成意想不到的弧度。林雨桐端了豆腐皮包子出來,“媽,吃嗎?”
朱珠動了動鼻子:“吃!”雖然衣服得穿大了兩號的,但是就是管不住嘴。她不管自己要吃,還壞心眼的攛掇林博:“你去給大哥大嫂送去,又不遠(yuǎn),五分鐘就到了,肯定還熱乎著呢。”
林博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著手機(jī)給韓新打電話,他就住在小區(qū)里隔壁的樓上,租住的房子,叫他去跑一趟。
林淵看著一食盒的吃的,又看了看明顯有福跡象的丁醇,“咱們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吧,年底把婚宴一辦。”
“不是說開春嗎?”丁醇又夾了一個包子,“你說著丫頭的手怎么這么巧,就沖這味道,這電視劇要是不火都沒天理了。”
林淵用手拿了一個直接開吃,“提前辦吧。你這臉現(xiàn)在不黑了,可體重卻上來了。再叫桐桐這么喂下去,到開春的時候還能看嗎?定做的婚紗該穿不下了吧。”
丁醇抓著筷子的手一頓,想想確實(shí)是……“要不咱們辦中式婚禮。”怪喜慶的,而且婚服沒有婚紗那么挑人,胖一點(diǎn)反倒比瘦一些的看著好,顯得又福氣。
林博啞然,看著她又沒有絲毫心理障礙的夾了包子吃,“你這是虧待誰都不虧待你自己的嘴是吧?”
那是!十年把人都養(yǎng)饞了。
不過婚禮到底按照西式禮儀舉辦的,就在臘月二十八。
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
只要有錢,這婚禮辦起來很容易。自家的酒店,一切都給自家老板的婚禮讓路。
蘇媛女士很高興,高興的結(jié)果就是把林雨桐打扮成了福娃娃,頭上還梳了雙丫髻纏著紅絲帶掛著金鈴鐺。不說年齡了吧,過了年可就十八歲了。就說著不穿鞋都一米七三的身高,隨便穿個平底鞋都要一米七五了,這樣的身高打扮成福娃娃,怎么看怎么像是個傻大妞。
不是林雨桐的臉皮薄,實(shí)在是太羞恥了有木有。這林淵的婚禮,得來多少政商兩屆的名流?然后自己就這形象出去露一臉?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挺好的。”老爺子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朱珠將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估計(jì)是憋笑去了。林博倒是想插話,被蘇媛女士一個眼神給瞪跑了。
蘇媛愛惜的摸著林雨桐身上的衣服,“我跟你說,這不管是料子還是做工,都是頂尖的。你看這金絲銀線,上面攢著的珍珠寶石,多漂亮。”
這衣服我真不怎么稀罕,穿過比這精致的多了。
但這話不能說,一看這尺寸,就是老太太專門給自己定做的。估計(jì)也不是為了林淵的婚禮,而是為了過年定做的。小孫女給送了一冬的飯,二老心里高興,想補(bǔ)償孩子而已。
婚禮的時候,不少媒體在酒店外面圍著,想拍一拍這豪門盛宴。
林雨桐的照片在婚禮還沒開始就被到了網(wǎng)上。不過大家的注意力詭異的偏了,都在打賭林雨桐身上的衣服到底用了幾斤黃金寶石。
丁醇好些年不跟以前的朋友聯(lián)系了,如今取得聯(lián)系的,也差不多都結(jié)婚了。所以壓根就沒要伴娘,兩人手拉手進(jìn)了禮堂。林雨桐坐在前面,順便扭頭瞟了一眼坐在另一邊客席上的四爺。
四爺?shù)囊贿呑旖鸷咏鹕常硪贿呑瓨颍瓨虻倪吷希転t。
江橋也不看新人,只一個勁的往周瀟的臉上看,看的周瀟差點(diǎn)當(dāng)場就變臉。
她現(xiàn)在心情并不是很美妙,暗戀那么久的新上人結(jié)婚了,但是新娘不是她。可還得端著笑臉祝福人家,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頂了。
江橋真不知道這人是誰,誰叫周瀟主持的節(jié)目之前全都是老年人才看的節(jié)目嘛。雖說跟娛樂圈沾邊,但是從來沒有什么名氣。站在大街上,十個人有九個都認(rèn)不出來,唯一一個回頭看的必定是因?yàn)樗L的還算是過的去。所以江橋這種生物,他就是莫名的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點(diǎn)眼熟,不過也沒多想,在他眼里,只要是美人都眼熟。
婚禮舉辦的很順當(dāng),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林家這個大兒媳婦是什么出身,但林淵也不需要靠女人來錦上添花。儀式?jīng)]有那么多花哨,很溫馨很實(shí)在。
朱珠看著一對新人交換戒指,承諾不管生老病死貧窮疾病都不離不棄,眼圈還是不由的紅了。坐在邊上的林博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想起之前閨女提示的‘婚禮’。那天晚上之后他把那事直接給忘了,后來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再沒有提起過。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啊。
他悄悄的用胳膊捅了捅朱珠,“那什么?羨慕了?”
朱珠斜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婚禮是虔誠的。在你沒有做好準(zhǔn)備的時候我羨慕有什么用呢?”
哎呦我的媽噯!這是誤會大了吧。
林博后背都出汗了,“那什么……你要什么你就直接說,千萬別叫我猜。我真不知道你還在乎這個。再說了,閨女都那么大了,我不是怕你尷尬嗎?所以一時沒想到。要不開春,等開春了,咱們補(bǔ)辦一個。”他哭的心都有了,閨女過完年都十八了,孩兒媽要鬧著辦婚禮,這不是笑話嗎?“咱們不在京市辦,我跟朋友借一個島,咱們?nèi)u上辦去。”至少媒體不會知道,也不怕人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朱珠認(rèn)真的看了林博一眼,見他真不是敷衍,這才笑了笑,“婚禮嘛,態(tài)度是得虔誠,但那也不過是個儀式罷了。開春桐桐得忙成什么樣,咱們還是等等吧,等著孩子忙完了再說。”
酒宴從來都是婚禮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婚禮儀式的時候,林雨桐還能坐下看,等宴席看是了,林雨桐作為主家,是要去挨桌答謝客人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林家的人有少,就是分散著答謝客人,也都有好些顧不上。
林雨桐主要負(fù)責(zé)答謝自家?guī)讉公司的管理層和員工。去海納得帶著孟助理,去萬海得帶著林淵的秘書,去棲凰帶著高涵。這些人自然是不會叫林雨桐喝酒的,但是光是飲料意思一下,才轉(zhuǎn)了一個大廳,膀胱就受不了了。在高涵帶著笑意的目光下,沖進(jìn)衛(wèi)生間,好容易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就聽外面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這么多客人有人來上洗手間也不奇怪。她才要按水箱,就聽到外面有個男聲道:“真是巧啊?”
難道我進(jìn)錯廁所了?
不會吧!她頓時冒出冷汗,這要是叫人撞見可真是丟人了。而且,這個聲音耳熟,是江橋的聲音。叫熟人碰見就更丟人了。本想捂住臉出去,可自己這一身打扮實(shí)在是太招眼了,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要是換了衣服再出去,叫高涵撞見了怎么解釋,衣服是哪里來的?
正想著這事該怎么了了,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怎么跟進(jìn)來了,出去!這是什么地方?jīng)]看見嗎?流氓!”
這么說不是我走錯了。是江橋追女人追到洗手間了。
而且這女人的聲音林雨桐也認(rèn)識,是周瀟。
正想著出去給周瀟解圍呢,就聽見江橋道:“什么地方,洗手的地方,我不能來嗎?”
林雨桐恍然,有些衛(wèi)生間是這樣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然后一左一右是男女衛(wèi)生間,這么說來,人家是沒有走錯地方。
江橋擰開水龍頭,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我剛才說的是實(shí)話,不是刻意跟你套近乎。我真的覺得你挺眼熟的。真的!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剛才也不是故意把紅酒灑在你身上的,是你突然起來……”
周瀟憤憤的合上化妝盒,用帕子擦了擦裙子上的污漬,恨不能把這二貨的腦袋直接摁進(jìn)洗手池里去,叫他看看清醒清醒。好叫他睜開一雙狗眼看看,老娘到底是誰。還說覺得眼熟,我謝謝你的眼熟。
江橋見人家的神色還是不好,倒是態(tài)度更謙和了一些,能坐在江家邊上的,出身一定不差,他是真沒想得罪人,而且也是真的想認(rèn)識人家,這女兒年紀(jì)不輕了,可就是看著就叫人覺得心里癢癢,“你看,不管我怎么解釋,都顯示不出我的誠意來。這么著你看行不行,我把電話留給你……”說著,他就在兜里摸了摸,才又遺憾的道:“你看,我也沒帶名片,要不還是你把電話給我吧,我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周瀟再懶得跟這二貨說話,整理好了扭身就走。剛出門就跟圓餅走了個對面,兩人都愣住了。江橋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見看著兩人四目相對的樣子。頓時心里不是滋味,不會是泡妞泡到哥們的女人身上了吧,“你們……認(rèn)識?”
兩人同時朝江橋看過來,那眼神看的江橋莫名其妙。
“難道你不認(rèn)識了?”圓餅奇怪的看向江橋。
周瀟更直接,直接罵了一句:“蠢貨!”
哎呦!小脾氣挺大啊,這性格,我喜歡!
看著周瀟曼妙的背影遠(yuǎn)去,江橋才回過神來,一把摟住圓餅的脖子,“說!在哪認(rèn)識的?怎認(rèn)識的?老實(shí)交代!這妞兒你要是不追,就歸我了。”
“你要追她?”圓餅朝周瀟離開的方向指了指,用‘你有病’的眼神看江橋,“認(rèn)真的?”
“這話多新鮮吶。”江橋放開圓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還不忘了用兩根手指夾著西裝禮服的領(lǐng)子拎了拎,“怎么?我這樣的不行?”
“模樣倒是有了。”圓餅上下打量江橋,“就是吧……腦子不怎么好使。”他桀桀怪笑兩聲,“追女人追到初戀身上,你多本事啊!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這都跑出一個光年的距離了,居然想起對回頭草有興趣了,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這話的信息量略大,江橋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追女人追到初戀的身上,自己追的女人是剛才的女人,初戀是同桌小四眼。于是剛才那個女人就等于小四眼?
是這個意思吧?
這一定是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
圓餅圓潤的滾去上廁所了,聽了個現(xiàn)場直播的林雨桐施施然的出來然后慢悠悠的洗手,最后也十分耀眼的從江橋身邊飄過去了。江橋后知后覺的現(xiàn),今兒這個人好似丟大了。
就連林雨桐都忍不住八卦的給四爺了個短信,將江橋的二貨事說了一邊。見了初戀認(rèn)不出來,然后當(dāng)成個陌生女人又要追人家,這種小概率事件,林雨桐幾輩子都沒見過。
后來江橋又沒有追著周瀟再說什么,林雨桐就不知道了。這個婚禮叫林家修整了兩天,實(shí)在是累的狠了。年夜飯都是就廚子到家里來做的,“就是沒有咱家桐桐做的好吃。”丁醇說著,就塞給林雨桐一個紅包,“知道你賺的多,大伯母給的你也別嫌棄好。”
“過了年我就十八了,不能再要紅包了。”林雨桐推辭,“大人了。”
“哪里就是大人了。”蘇媛女士十分干脆,“咱家大人實(shí)在多了,你還是當(dāng)孩子吧。”
但第二天大年初一剛吃過早飯,就有人上門證明林雨桐不是一個孩子了。
因?yàn)樗臓攣砹耍饷髡蟮牡情T拜訪了。
“我想跟桐桐交往,希望幾位長輩能允許。”不是私底下交男女朋友,是正式的上門要求交往。這很容易叫老兩口有好感,現(xiàn)在這么講究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蘇媛看向林雨桐:“只要我家桐桐喜歡,你們可以試著交往。但切記,要守禮。”
就是不能干的事情千萬別急著干。
四爺一口應(yīng)下來了,他的樣子很容易取信于人。
林博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了,第一次站在蘇媛面前大聲反駁:“不行!我們桐桐還沒成年,才十七歲零七個月。”
滿屋子的人被這較真勁給堵住了話頭。
“那我再等幾個月。”四爺半點(diǎn)也沒惱火,笑著就這么定下來了。然后起身告辭,那叫一個利索。
林雨桐親自把人送出去,兩人手拉手站在門口,怎么看都像是被棒打的鴛鴦。
因?yàn)樗臓數(shù)牡絹恚植┑目垂芨o了。林淵和丁醇要去法國度蜜月,要帶林雨桐一起去也被林博給拒絕了。想起某人曾經(jīng)追到草原的行徑,他不放心閨女跟著老大兩口子出去。萬一再跟去法國怎么辦?必須嚴(yán)厲杜絕。
中午的時候開顏打電話來找林雨桐玩,她從美國回來了,想找林雨桐說說話,結(jié)果也被林博鎮(zhèn)壓了,“大過年的就在家呆著。”
林雨桐難得脾氣蹬蹬蹬的跑上樓一把把門關(guān)上了。
老兩口和朱珠就在一邊看著林博折騰,看他能不能擰得過他閨女。林博可能也覺得過分了,訕訕的端著水果上樓了,敲門道:“桐桐,開門……”
林雨桐也沒真的生氣,實(shí)在是這樣草木皆兵被看管的滋味不太好受。回了房間閑著沒別的事,干脆就直接打開電腦忙她去了,敲門聲根本就沒聽見,她正帶著耳機(jī)聽音樂呢。而且聽的都是老歌。
于是江橋等了半天都沒閨女開門,要走了的時候聽見房間里傳來閨女的歌聲:“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
江橋:“……”大姑娘,這么直白,你不害羞么?
正月初二該回外家的,今年朱家為了參加林淵的婚禮,都提前來了京城,在京城過年,這就方便很多。一大早的一家人一起去了朱家在京市的房子。
“以后見面就方便了。”舅媽很高興,“你舅舅在這邊跟江河合作的那個項(xiàng)目你知道吧?離京城近了,我說干脆就住過來吧。以后這邊倒是比之春那邊產(chǎn)業(yè)的比重更大些。再說了,那邊是大本營,有我哥哥侄兒幫著看著呢,出不了差錯。你們在這邊呢,你表哥也在這邊,看樣子也不打算回去了。孩子小的時候都是跟著父母跑的,等到孩子大了,可不就輪到父母跟著孩子跑了。”
林雨桐依偎在朱大力的身邊,“那我給外公在那邊……”說著,就看朱瑞,“就是新建的美食街邊上的小湖邊買塊地皮,給外公在那邊建個院子。到時候我爺爺奶奶也住過去,景色又好,又熱鬧繁華。”
朱瑞十分看到那項(xiàng)目,“那舅舅就不跟你客氣了。知道你現(xiàn)在是賺錢了。比舅舅的腰粗多了。不過那地方要買估計(jì)得從江河手里買,就看人家愿意不愿意了。”
朱珠就咳嗽一聲,似笑非笑的看林博,我看您怎么說。
林雨桐看了一眼不自在的林博,笑道:“能買,不是大事。過幾天就能敲定。”
“也不是非要住那里的……”林博馬上提出自己的意見,“要不我給爸在城郊買個別墅去。”
那老爺子當(dāng)然不愛住了。賣了一輩子豬肉的人,就愛的就是熱鬧的市場。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就高興。更何況那邊還有朱家的產(chǎn)業(yè),老爺子就愛看著,你那偏僻的城郊靜謐是靜謐了,可跟朱大力的氣質(zhì)不搭。
“我就指著我孫女孝敬我呢。”老爺子笑瞇瞇的,雖是外孫女但跟孫女也沒什么不一樣,孫女賺錢了,孫子也賺錢了,閉上眼睛也不用為這些不省心的牽腸掛肚了,怎么想怎么舒心。毛腳女婿哪里及得上孫女呢,意義不一樣嘛。
林雨桐怕林博尷尬,只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怎么不見我表哥?賺錢了,也不說給我個紅包,一個人躲哪去了?”
說起這個舅媽就有勁了,湊到林雨桐跟前,“你跟舅媽說實(shí)話,你表哥是不是談戀愛了?”
朱瑞白了包美儀一眼,“你也是,老盯著孩子干什么?孩子大了,誰還沒點(diǎn)自己的私事了?再說了談戀愛怎么了,不知道談戀愛,咱們才該著急呢。”
“噯!”朱珠馬上接話,說著,還瞥了林博一眼,“可不就是這個話,孩子要是對異性沒感覺,這才該著急了。”
林博偷偷的瞪了朱珠一眼,低聲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可別來勁啊。”
包美儀輕哼一聲:“我說孩子不該談戀愛了嗎?我是說著孩子談戀愛,大人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叫人騙了怎么辦?現(xiàn)在這小姑娘,心眼可不少。就像是康家的那個康來,可把他媽媽擔(dān)心的了不得。孩子單純,哪里知道外面的世道艱難?有些家境不少的小姑娘心眼就是多嘛。咱們也不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畢竟早些年咱們家的人體自也就那樣了,我相信大部分人家的小姑娘都是好的,但總有意外吧。被這樣的小姑娘纏上,想想后怕。”說著,就看林雨桐,“桐桐,舅媽是這么要求你表哥的,也是這么要求你的。千萬睜大眼睛看著,可別給人騙了。現(xiàn)在的小伙子也有那只會甜言蜜語騙人的。咱們桐桐年紀(jì)小,真不急的。以后有合適的,先得家里看好,同意了再交往,省的吃虧,聽見沒?”
“噯!”林博贊同的馬上應(yīng)和了一聲,還揚(yáng)眉吐氣的看朱珠,“你好好聽嫂子的,嫂子總比你在對孩子的事情上有見識。”
這話叫包美儀很滿意,這要是換別人朱珠早就懟過去了,可這人偏偏是包美儀,她只得笑著應(yīng)了。
包美儀扯了半天這才說到正題上:“打從回家,拿著手機(jī)就沒離手。一會過短信,一會拿起來看一看,也不知道是等誰的電話和消息呢?這不是談戀愛是什么?”她問林雨桐,“你跟你表哥常在一塊,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難道是苗苗?
這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能說嗎?
“那我去看看。”林雨桐起身直接去了樓上。
敲了兩聲門,朱廣斌的聲音從里面懶懶的傳來,“進(jìn)來吧,門沒鎖……”
林雨桐推了門進(jìn)去,就見他歪在沙上對著電視,也不知道真看還是假看?
“怎么不在下面陪爺爺說話?”朱廣斌說著,就指了指邊上的懶人沙,“自己坐去。”
“你干嘛呢?”林雨桐將沙上的雜志往茶幾上一撇,“跟苗苗還聯(lián)系著呢?”
說起這個,朱廣斌看向林雨桐的目光就幽怨起來了,“你說你那是什么同學(xué)?我跟她道歉,怎么說都不見搭理我一下。什么意思嗎?當(dāng)時我真是不知道……不過這親了一下就負(fù)責(zé)……到底是誰吃虧還說不定呢。我都這么低聲下氣了,她倒是好,跟沒那么一回事,不認(rèn)識我這么一個人一樣。”
“那不是正好。”林雨桐跟他學(xué),也往后面一靠,把腳搭在茶幾上,還無聊的搖了搖。
朱廣斌將林雨桐的腳踢下去,“你怎么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的這么快呢。”然后才煩躁的撓頭,“也是!不就是親了一下嗎?人家女生都沒怎么著,我這么著有什么意思?”
林雨桐輕笑一聲,掏出手機(jī)直接給苗苗撥過去,“忙什么呢?”
朱廣斌馬上坐直了,見林雨桐看過來,才若無其事的扭頭做漫不經(jīng)心狀。
林雨桐暗笑了一聲,就聽苗苗那邊亂糟糟的,嘈雜的很,“沒什么事,正無聊呢。你呢?干嘛呢?我說,你大伯的婚禮那天你穿的那是什么?到底衣服上掛了幾斤黃金?”
“別跟我提那個。”那簡直就是黑歷史,“今兒初二,我能在哪?當(dāng)然在我舅舅家。”
苗苗隨即就‘哈’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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