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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奇爸怪媽(36)三合一


奇爸怪媽(36)

        “你以為他在跟我談什么?”苗苗拉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    “他在跟我談道歉的問題和補償的問題。”

        道歉也就罷了,補償是個什么意思?

        林雨桐馬上明白了,    怪不得苗苗不搭理人呢,你拿什么補償給人家?不過聽苗苗這話頭,    好似沒說用錢補償的話,    要不然苗苗能飛過來踹他兩腳。這個話題她一點都不想深入了,馬上問起苗苗在家過年的事,    “沒出門?”

        “家里來客人了。”苗苗的語氣帶著幾分嫌棄,“我后媽她娘家人,    今年我爸沒叫他們留下來過年,所以今兒來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張口閉口他們家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跟了個二婚頭。這時候說這種話了,怎么不說在些年沒生兒子的時候,一個兩個過來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我爸在外面再找。我就見不得這德行。”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林雨桐這邊還沒說話,    聽著苗苗那邊又嘈雜了起來,“那你忙吧。改天再說。”

        苗苗手里拿著電話,    看著粗暴的被推開的陽臺門,    皺了皺眉,    但到底沒說什么,從邊上出去了。

        “哎呦!我說苗苗,    我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    你該叫外婆的。見了長輩不打招呼是個什么道理?你爸不會教你,    你麗姨沒工夫管你,    我得跟你說說的。”

        說話的是后媽王麗的母親,快七十歲的人了,摻和起事情來,從來都不手軟。

        大過年的,苗苗不想叫他爸難堪,沒跟她一般見識,轉身就出去了。

        “你看看這像個什么樣子,到底是沒媽教的,就是沒教養。”王老太太嘀咕了一聲。

        苗苗腳步頓了一下,自己果然還是不該回來,這家里畢竟不只是爸爸的家,也實在算不上是她的家。

        從家里出來,卻有種怎么也不想回去的沖動。一個人出了小區的大門,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坐上出租,“去機場吧。”

        大過年的,機場其實人并不多。該回家的都已經回家了。還有機票,等到上了飛機,她才給苗爸了一條短信:有空一起過元宵吧。這邊有個劇組要服裝,是老客戶了,我得趕回去了。對不起爸爸!

        那些短信看了半天,點了一個送,這才將手機給關了。就這樣吧。反正自己是個成年人了,不是依靠著家里就活不下去的人。

        苗爸接到短信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苗苗呢?”他扭頭問王麗。

        “我哪知道?”王麗白眼一翻,“從回來就不出屋子,家里忙點忙都幫不上……”

        “少廢話,我就問你苗苗呢?”苗爸瞪眼,剛才也就是出去給幾個本市的客戶拜個年,剛進家門衣服還沒換呢,苗苗就走了。為了什么?不用說也知道。他幾乎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我出門的時候怎么說的,叫你們家的人少去樓上去打攪苗苗,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姓苗的,你有沒有良心。”王麗馬上哭嚎了起來,“這里不光是你的家,還是我的家。我在這家里還有沒有地位了,我媽好容易來一趟,這家里還不能隨便走走了?那是我媽,法律上我也是有贍養的義務的。我還告訴你,這回我得把我媽留下來,以后就常住家里了。你要不答應,咱們問問法官去,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

        “你贍養你媽?”苗爸冷笑一聲,“行啊!贍養吧。你有理。但這跟我沒關系。法律上并沒有規定女婿必須贍養岳父母。更何況,很快那也不是我岳母了。另外,你愛跟你媽一塊你們就一塊,但這個家,你沒權利帶進來。”

        “你什么意思?”王麗擦了一把眼淚,“什么叫那不是你岳母了?你給我說清楚?”

        “離婚!”苗爸也不換衣服了,直接出門,“這意思你明白了吧?我說要離婚。順便說一句,盡快叫你的家人離開,這房子可不在你的名下。”

        “想離婚!”王麗冷笑一聲,“想的美!這房子怎么著也有我一半,你憑什么趕我的家人?”

        “這房子根本就不在我的名下,哪里有你的一半?”苗爸回頭嘲諷的說了一句,“所以在我回來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多余的人。”

        王麗看著丈夫的背影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什么叫房子不在他的名下,那這房子到底在誰的名下?

        苗爸趕到機場的時候,苗苗早已經走了。他一個人在機場枯坐了一個小時就起身回了公司,打開保險柜,從里面取出房產證,撥通了一個十幾年都沒有撥通的電話號碼。

        “喂?”聲音很熟悉,但是聽起來有些忐忑。

        苗爸常常的吸了一口氣,“是我。”

        電話那邊半天都沒有說話,“是苗苗有事?”

        “過了正月初七,你能不能來一下?”苗爸坐在椅子上,滿身的疲憊,“有點事需要你來一趟,帶上你的身份證戶口本……”

        “怎么了?”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急促極了,“苗苗怎么了,你別瞞我。”

        “苗苗沒事。”苗爸沉吟半晌才道:“咱們離婚的前一段時間,我托人買了一套房子,是記在你的名下的。就是我現在住的這一套。后來不是離婚了嗎?我也沒顧得上這事。等再婚了……她也不是個省心的。這事我更沒說。本來想著找機會過戶到苗苗名下的,但是我怕我要是有個什么萬一,苗苗又沒成年,東西放在她名下,她也守不住。我也就沒動,放在你名下,跟放在她名下是一樣的。如今苗苗大了,過戶吧。過戶了我就安心了。”

        電話那邊靜悄悄的,沉默了半分鐘才澀然的應了一聲:“好!”

        掛了電話,苗爸摸了摸際線越來越靠上的腦門,對著落地窗的玻璃苦笑了一下,能不離婚誰又愿意離婚。正是因為第一次失敗的婚姻明顯已經傷害了苗苗,所以,不管有多難,他都維系著第二段婚姻,希望能保護好兒子。可叫兒子跟王家這么接觸下去,真的就好嗎?尤其是王家那老太太,整個一個事精。

        苗苗下了飛機,剛開了機,還沒接到苗爸的電話,卻接到了王麗的電話,一接起來就聽到另一頭的咆哮聲:“苗苗,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我沒缺你吃沒缺你穿的,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但是木木總是你弟弟吧?你攛掇著你爸把家里的房子偷偷的過戶到你手里就算了,還挑撥的你爸要跟我離婚,你這心眼怎么這么歹毒啊!”

        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一句都聽不懂,直接就掛了,把王麗的號碼直接設置成黑名單,就不再關了。她這會子還忙著呢,從機場到市區挺遠的。

        林雨桐怎么也沒想到苗苗當天會回京,她看著手機上苗苗來的短信,說是來的早了,改天方便不方便登門拜年。

        “沒什么不方便的。”林雨桐給她回過去,“要來的時候打個招呼就行。”

        在朱家吃了飯回家,林雨桐跟朱珠說了一句,這兩天可能有同學過來拜年的事。朱珠不免問起來,來幾個人啊?是男是女啊?要準備什么?都有什么喜歡吃的?有沒有忌口一類的話。

        “也沒誰,就是苗苗。”林雨桐趴在他們臥室的大床上,“大概是家里出事了。待不下去。”

        林博也知道聽林雨桐說過一嘴人家的家事,一邊拿著浴巾擦頭,一邊道:“家里連孩子都容不下,那還是他爸的問題。實在不行離婚就是了。本來是為了維系家庭的,但是弄的家不成家,那有什么維持的必要。”

        朱珠嗤笑了一聲,“想的容易。你以為這婚他想離就能離了?那女人要是能答應才奇怪呢。別說這種靠著男人養的女人,就是好些個自己有工作的女人,過了三十五也都不敢輕易說離婚了。經濟獨立,事業有成的女人畢竟占了少數。可即便是這樣,離婚對于人到中年的女人來說,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心里依賴是一方面,還有就是現實。你看現在這社會,女人再婚,找對象是越找越老,三十五的能找個四十往上四十五往下的,都得念一聲佛。可男人呢,那是越找越小。尤其是里面牽扯到孩子,女人爭取了撫養權,可是再婚孩子多少得受一些委屈,可要是不再婚,一個女人帶孩子,要掙錢養家,又要照顧教育孩子,何其艱難?所以說啊……”她說著,就看向林雨桐,“不管多喜歡一個人,女人都不能失去獨立的人格。碰上一個能叫人完全依賴不擔心背叛的男人,這種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女人得自己立得住,才不怕未來不可預見的風險。就拿你爸來說了,真要是哪天他昏了頭了,找個小姑娘回來,對我而言能怎么樣?哪怕是傷心也是暫時的,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因為我還是我,我還有你,我還有棲凰,我還是朱總,我還有花不完的錢叫我保持這份年輕跟優雅,還會有數不清的男人過來贊美我,不管真心假意,我一樣能活的瀟灑。我說這話的意思,你懂的吧,閨女!”

        林雨桐還沒說話,林博就先道:“說話就說話,牽扯我干什么?我什么時候要找小姑娘了?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

        這一打岔,林雨桐就沒接話,干脆起身回樓上洗漱去了。

        林博嘴上還喋喋不休,朱珠一把推開她,“我教育孩子呢,你摻和什么?你不是總擔心那江楓心眼多嗎?不是擔心咱們轄制不住,咱閨女卻偏偏陷進去嗎?怎么?我今兒這話說的不對?多好的機會,你打的什么岔子?”

        林雨桐哪里不知道朱珠的話是對的。她不光是警醒自己,還說了句大實話,女人對待婚姻得慎重。她自己其實就是用謹慎的態度一直在經營婚姻。

        雖然自己是個特例,但這并不妨礙她認同她的話。

        苗苗正月初四的時候才上門,不光是自己來了,開顏也跟著來了。兩人帶了一個果籃一束鮮花,不貴重但也不失禮。林雨桐接過去遞給小福,帶著兩人進里面。

        “在國外的小鎮倒是有這么漂亮的別墅,但我從來沒進去過。”開顏滿眼的驚嘆,“在國內我也是第一次走到別墅的里面來。真是比電視上的還好……看來這有錢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也不一定就非得出國。跟你們家一比,我們家那房子不會還沒你家的廁所大吧?”

        沒那么夸張。

        林雨桐帶著兩人跟林博和朱珠打了招呼,這才帶著二人上三樓。三樓的一般是露臺,上面搭建了透明的玻璃暖棚,鮮花綻放,環境是最好的。里面有秋千,有搖椅,有沙,想怎么坐就怎么坐。等小福端了茶點瓜果上來,兩人也把三樓打量的差不多了。

        “你一個人的房間比我們家都大。”開顏羨慕極了。臥室客廳書房衣帽間衛生間,怎么也得一百多平吧。陽臺還連著這么大的一個露臺,“要是我有這房子住,我寧愿什么都不干,一天二十四小時賴在房間里。”

        苗苗往搖椅上一躺,將邊上的毯子往身上一搭,“所以你是你,她是她。你就想著將來利利索索的嫁人,她就想著再賺幾百幾千這樣的房子來。”

        “提起這個我就傷心。”開顏坐在秋千上,“在國外,基本聽不到什么你是個姑娘家,你不用那么辛苦,你將來找人嫁了結婚生子一輩子安穩。這類話真沒有。男人女人都一樣,結了婚各自aa的也很常見。我開始特別不適應你知道嗎?”

        “所以,這種對女孩子的教育從小就是錯誤的。”苗苗坐起來,“打小家里就灌輸這種思想,長大了,連女人都覺得沒有別人管著寵著日子就是不幸的。所以一遇到變故,對女人的打擊都是巨大的。要么再找一個依靠,要么就只能痛苦陷進去一輩子拔不出來。就算是個別奮起的,我想過程也十分痛苦。打破從小就養成的那種性格和人格重塑一遍,很艱難的。我就想著,咱們為什么不先自己寵自己呢。努力在這世上誰也不依靠的立足,然后自己愛自己,自己寵自己,哪怕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有我。”

        很有感觸似得。

        林雨桐不免多嘴問了一句她家里的事,“怎么樣了?要真是處不好,以后少回去就是了。”

        “我爸要離婚。”苗苗想起昨天接到的電話,“但也不容易。我弟弟今年十五了,王麗也都四十多了,能干脆的對我爸放手?我看懸了。由著他們鬧吧,看能鬧出什么來。就是我爸……都到了這歲數了,一天舒心的日子也沒過過。”

        正說著話,苗苗的手機一陣響動,她低頭瞄了一眼,就又若無其事的裝起來了,一點也沒有要回復的意思。

        她岔開話題,說起了開顏復學的事,“一直在國外,還是回來?”

        開顏轉著手里的奶茶,“上面正在查陳燕她伯伯,也不知道結果怎么樣?等這邊落定了,才好決定。”

        沒有對這話題深談,中午在家里吃了飯,朱珠和林博都很給面子的在家陪著,吃完了兩人就要告辭。朱珠直接包了一大包東西給苗苗,“放在冰箱里,吃的時候放在微波爐里一熱就行了。自家做的,比外面市里賣的強些。有空就過來玩。”然后對開顏道,“你媽一年不見你,還不定怎么給你折騰好吃的呢,就不給你帶了。”

        苗苗沒客氣就接了,“反正上學期吃了不少桐桐做的飯,也不在乎這點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說笑著把人送出去,朱珠就道:“這苗苗跟廣斌是怎么回事?”

        啊?

        林雨桐沒明白過來,她怎么知道了?

        “廣斌剛才送羊肉墩子來,一聽你招待同學,跟狗攆了似得竄了。”朱珠輕笑一聲,“我能看不出貓膩?”

        怪不得一向不管這些瑣事的她給苗苗包了一堆的吃的呢?感情是看出點苗頭了。

        這邊苗苗出來,開顏就湊過去要看給苗苗的都是些什么東西,“龍蝦鮑魚大肘子,可真是舍得。”

        “行了吧。”苗苗把東西收起來,“就跟阿姨餓著你了似得。”

        “關鍵是那么多好吃的,我剛才都沒好意思吃。”開顏有點可惜的道,“一家人吃飯還得轉桌子,我不要意思。”

        那是人家待客用的桌子,誰家過日子還不是一樣。林雨桐自己經常蹲在茶幾邊上吃飯,也沒跟別人又多大的差別,“你真是出去一趟,越來越物質了。”

        開顏白了她一眼,“小看人。我現在也算是能自食其力了。”

        “怎么自食其力?”苗苗邊抱著東西往前走,邊回頭問了她一句。

        “做代購啊。”開顏低聲道:“你要是需要什么,跟我說一聲,肯定不收你的代購費。”

        這倒也是條來錢的路子。

        說說笑笑的,在小區門口就分開了。苗苗到了家門口,才看到朱廣斌在門口等著。

        “不用賠償的。”苗苗都沒脾氣了,“真的!嘴跟手一樣,都是人身上的器官,男人跟女人握手算不算親密接觸。人家外國人朋友之間動不動就親親,這也沒什么嗎?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沒覺得怎么樣?所以,再見!慢走不送。”

        說著,將門打開,直接進去,然后‘哐當’一聲再把門關上,前前后后都讓朱廣斌說出一個字來。

        朱廣斌站在門口半天,還沒反應過來。

        正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就聽背后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這小伙子是干什么的?站在人家門口做什么?”

        朱廣斌嚇了一跳,一轉身見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忙笑了笑,“那個……找人……”他朝苗苗的門指了指,“找個朋友……”

        “朋友?”這男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什么朋友?是朋友就進去,猶猶豫豫的做什么?你老實說你是干什么的?要不然我報警了。”

        苗苗在里面聽見外面的動靜,趕緊把門打開,“爸,你怎么來了?”

        “爸?”朱廣斌指了指矮胖的男人,她竟然叫他爸。

        “誰是你爸?”苗爸瞪眼,“叫爸也沒用,叫警察來說。”

        苗苗趕緊攔了,“爸,他找錯地方了。”然后悄悄的瞪了朱廣斌一眼,“跟你說了這事一號樓,不是七號樓,怎么就聽不明白呢?七號樓還得再往里面走。”

        朱廣斌愣愣的應了,轉身趕緊就跑,也不做電梯了,直接走樓梯跑了。

        苗爸皺眉:“從哪里來的二愣子?怎么連一和七也分不清楚?”

        苗苗把人拉進去,盡量語氣溫和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解釋:“字體是紅的,不知道什么邪風把紅色的塑料袋吹上去掛在樓牌號上了,一上面加了那么一點,遠遠的一看,是挺像七的。”阿拉伯數字嘛,飄上一橫是像七。

        朱廣斌被嚇出來了,這才想起,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這事辦的也太挫了。又回來找林雨桐見了面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正好林博好似心情不好,他也沒敢多呆,轉了一圈又回家了。

        林博現在的心情是不怎么美妙。因為老兩口有旨意下來了,人家說了,江家金家幾個長輩親自上門給他們拜年了,這事咱們家不能糊弄。要不然就失禮了。不管將來怎么樣,禮數是要有的。該去江家,也該去金家。叫他們兩口子帶著林雨桐親自上門。

        要是往年,林博肯定是要去江家的。哥們家嘛,給哥們的父母拜年,這是基本的禮數。現在弄得不倫不類的,人家那么大的年紀了,主動上門給林家的老兩口拜年了,你說著事還能怎么辦?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不搭理?這事辦得也不講究。

        沒辦法,只能去一趟了。

        禮物該怎么帶?林雨桐不用他們管,連夜的做了四樣點心,很是拿得出手了。

        江家如今住的房子,也是豪宅了。不過不是小洋樓,而是個新式的四合院,正房廂房其實里面也都是三層,不過就是做了個小四合院的樣子來,將院子圍在中間做了天井,擺上盆栽,弄個小噴泉,再擺上石桌石椅,挺有意境的。

        這房子比林家現在住的大了兩倍都不止,是真正的豪宅。

        不過江家本身就是搞房地產起家的,誰都有可能住不起好房子,就他們家不會。

        “來了。”四爺迎了出來,直接從司機手里接過禮物,進了里面又吩咐保姆,“在微波爐上熱了熱,就直接擺出來吧。陳了就不好吃的。”

        白瑩瑩四四方方的山藥糕,桂花造型的藕粉桂花糕,雞油卷兒金燦燦的碼的齊整,再就是用奶油炸出來的面果子,這個不用熱,擺出來朵朵跟金花似得。

        江天每樣都嘗了一點,連聲對著林博夸贊,“……那個項目跟你們合作,我心里是有底氣的,如今再一嘗這味道,真是再放心沒有了。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巧手。”說著就去看金河,“你說是吧?”

        金河臉上的笑一直就沒斷過,拉著林雨桐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又順手把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套在林雨桐的手上,“戴著吧。小姑娘帶上好看。”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林雨桐滿意的很。

        江橋才不去管他們的眉眼關系,不過他也是看不慣老爺子久了。之前對林博那是回回見了都要訓誡一番的,當做晚輩教訓起來從來都不曾客氣過。現在呢?虧他拉的下臉來。不過這小丫頭的手藝是不錯,以前不怎么吃這些娘們兮兮的東西,現在吃著卻覺得特別順口,尤其是這幾乎透明的山藥糕,怎么就這么好吃呢?

        江天看著他沒出息的當著人家的面一個人幾乎干掉了一盤子,就冷眼掃了一下,你都吃完了你老子吃什么?如今不服老都有點不行了,牙口沒以前好了,就吃著這些軟爛的東西覺得好。等看第二眼的時候,這沒出息的還沒停下來,他終于開始明示了,“你看看你,跟人家一般大,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出息成這樣了……”都已經能給你當弟媳婦了,“可你呢?有個穩定的對象也好啊。”

        這話叫人何其難堪?這種夸別人家的孩子貶低自家的孩子的方式,不是什么時候都合適用的。尤其是在不怎么對付的后媽和弟弟面前,江橋饒是心大,也不由的不是滋味。

        林博到底是對自家的哥們更親近些,馬上解圍:“早有了,不過是沒帶回來罷了。”然后在桌子下面踢了江橋一下,“你說你也是,你們這都多少年的感情了,差不多行了。總這么叫人等著也不好吧。別再玩了,收收心吧。”

        江天對大兒子那是相當上心的,一聽這話立馬就坐起來了。以前林博要這么說,他肯定不信,還以為兩人之間相互打掩護呢。這會子人家帶著老婆孩子,一看就覺得沉穩了起來嘛。這話他還真信了,忙問道:“是嗎?是做什么的?什么時候認識的?帶回來多好。”

        江橋哪里知道這所謂的固定對象是干什么的?正哼哼哧哧的不知道怎么說,林博就接話了,“中學同學,以前就特別要好。干部家庭出身,這姑娘特別爭氣,還是個博士。如今在y視做主持人,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節目,全都是正面嚴肅的形象。”說著,又輕輕的提了江橋一下,“是吧?”

        江橋嘴里含糊的應了兩聲,他媽的你知道的都比我多。我都不知道小四眼現在在干什么呢。

        金河見不得江天那副德行,拉著朱珠和林雨桐去一邊說話了。

        “我這兒子有點死心眼,認準而來一件事,那就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金河極力的在朱珠面前為四爺說話,“他爸這樣,他是看著我是怎么艱難又痛苦的過活的,所以,他爸的老路,他是斷斷不會走的。”

        朱珠能說什么,能跟著人家罵她老公不是東西?

        含糊的應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也沒留下來吃飯,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就起身告辭了。臨走帶走了金河給的一個手鐲,江天又給了一個紅包,放著一張面額不小的支票。

        從江家出來,又特意去了圓餅家。圓餅錢不少,但是父母住的卻是老小區了。是以前的廠區自己的家屬院,都是老街坊鄰居了。房子也不大,裝修也是二十年前的,不過收拾的倒是很利索。他父母看起來都是十分簡樸的人,待人和善的很。應該是以前林博也常來的關系,老兩口見了他帶老婆孩子上門也不見拘謹,袁爸還主動去了廚房做飯。看林博沒有要走的意思,大概是要在這里吃飯吧。

        林雨桐知道林博的意思,越是跟家境相差較大的朋友相處,越是要注意細節。如果江家單純是朋友的江家的話,林博大概也是不會留下來吃飯的。從江家出來,卻趕著飯點到袁家,這說明什么?這叫人看起來,就是看得起圓餅這朋友,不光沒有低看人,而且是高看了一眼。這再親密的關系,都是需要在細節上維護的。

        果然不大功夫,趙文海和江橋就跟過來了,都在袁家吃飯。

        三室一廳的房子,沙茶幾一擺,就只能支個圓桌吃飯了。林雨桐幫著端飯擺碗筷,有時候覺得其實這樣的房子住著,才最有生活氣息。像是江家那跟個宮殿似得房子,那就真的只是房子,不是家。

        雞鴨魚肉都是家常的口味,袁媽不停的給林雨桐夾菜,“多吃點。小姑娘胖點有福氣。”

        江橋坐在一邊就笑:“合著圓餅的審美是您老給灌輸的。”

        袁媽瞪眼:“怎么?不行。我跟你們說,這找媳婦就是要找圓圓潤潤的。瘦的跟柴火似得,還整天貓兒似得吃飯,我看著都著急。”

        朱珠被林雨桐補了一周,已經很顯得圓潤了。因此對袁媽的話不停的點頭,“這孩子又長個了,所以瘦了些。”可不是我家孩子沒福氣,等不長個了,自然就長肉了。

        林雨桐手里挑著魚刺,卻看向正在擠眉弄眼的幾個人。心里知道他們這是說什么呢。肯定是打趣圓餅看上文娟的事唄。

        其實圓餅還真沒做什么,只是不定期的打賞,但也不是說像以前那樣叫人又負擔。想起來就是五十一百的賞幾個。這叫人連推辭都不能。

        圓餅避開林雨桐的目光,跟林博道:“我跟你說,你閨女現在要跟學校合作,那這以后跟學校的關系肯定差不了。我在不在學校任教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我打算開學以后,不去上班了。”

        趙文海一下子就笑了:“你小子用心險惡啊。”給人家姑娘當老師下不去手,所以干脆就不當老師了。這是曲線救國了。

        林博卻去看林雨桐:“你是開學以后繼續上課呢,還是直接請假。然后自學,只去參加考試。”

        “有空就去上課,沒空就不去。”林雨桐說著,就看圓餅,“這樣沒關系吧?”

        “沒事。”圓餅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早早出道演戲去的,四年大學生活在學校里呆了幾天。有時候考試都趕不上,學校還不是一樣給安排了單獨的補考。這有什么可擔心的,你爸連這個都給你搞不定?”

        “我還是按時考試吧。”林雨桐跟林博保證,“不管我上多少課,考試我保證能過。”

        這在林博看來是最不要緊的事。

        林雨桐早早的吃完了,男人還在一起喝酒。袁媽拉著林雨桐坐在一邊的沙上,塞了一個蜜桔給她,問道:“……你袁叔那沒出息的,是不是看上你們班的小姑娘了?”

        “袁叔沒說。”林雨桐剝了橘子慢慢的吃著,“他沒說,人家也不好猜。”

        袁媽眼睛一亮,“你瞅著,有戲沒有?他老大不小了,人家姑娘正是好時候,能看上他?”

        這個文娟沒說過,還真不好猜。“不過,那姑娘性子挺好的。”她只能這么說。

        “性子不好也沒事。大了這么多歲,再不讓著人家姑娘點,人家為什么要跟著他?”袁媽說的就跟這事已經成了似得,滿滿的打算起來,“小姑娘是京市戶口不?”

        這個還真不是。

        林雨桐搖搖頭,“有本事就行了,盯著戶口干嘛?”

        袁媽還沒說話,圓餅就皺眉道:“媽!又說什么呢?別什么都聽你們那朋友圈的……什么年代了,盯著戶口看,有意思嗎?”說著,就跟其他人算,“你看,還分的挺細致,什么京籍京戶、非京籍新京戶、非京籍非京戶、有房有戶、有房無戶、無房無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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