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速度之快讓白犬嘖嘖稱奇,就是讓她來抓也抓不出來了。
孕婦被迫親眼目睹了全過程,恐懼籠罩著她,她的眼球突出,紅血絲爆露出來,剛剛被解放的雙手拼命扣著喉嚨管,反胃聲快不過痛苦的哀嚎聲。
也不過是幾秒鐘,孕婦抱著肚子滿地打滾,甚至痛苦的抓花了自己的臉,用力扣吐試圖將蛇吐出來,卻是無用功。
哀嚎的求饒激不起任何波瀾,郗奕葉面無表情的斜睨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道:“看看是你的寶寶厲害還是我的寶寶厲害。”
郗奕葉能猜到餓急了的蛇鉆了進去一定什么都會吃上一口,或許還能咬穿她的肚子。
白犬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只是幾十秒,對于無趣的事物來說時間是沒有可參考的,她只知道孕婦癱倒在地不再動彈了,她的下身隱約透了點紅。
她都懶得上前探鼻息,找了個蛇皮袋子直截了當的裝了進去,丟進了后備箱中。
“你要現在出去嗎?”
白犬轉頭看去。
女孩穿著輕如薄紗的睡裙,正站在門口被陣陣夏風輕輕拂過,夜燈的暖色照耀著她。
白犬微微歪了歪頭,眼神中帶了一絲疑惑,“不是現在那是什么時候,她不是死了嗎?”
郗奕葉嘟了嘟嘴,“明天再出去也行呀,這都很晚了。”
白犬心跳突然加快了些許,被可愛到了。她想摸摸她的小臉蛋,嬰兒肥還在,柔柔軟軟的,想親手用指腹按壓她嘟起的唇,沾染上屬于她的香味。
但她太臟了,摸過尸體的手,摸過在地下室多日的將死者,終日不見陽光導致細菌橫生,無論如何也不能污染到她。
白犬緊貼著褲縫的手指靈活的抖動了幾下,眉梢微挑,糾結道:“等到明天尸體就該有味道了,不行。”
“那我跟你一起去!
白犬驚了,“你去做什么,上樓睡覺去!
郗奕葉眼瞼低垂,微微上翹的唇角也緩緩下垂,“我一個人害怕!
她上前拉住白犬短袖的衣角,“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困的。”
略帶哽咽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不該這個時候殺了她的,是我沒考慮清楚…”
白犬接受不了她的道歉,雙手背在身后,手指下意識的捏了捏,她沒太靠近她,不知所措道:“怎么能怪你,現在天氣熱了容易發臭的,我本來就熬夜,不關你的事。”
“那我也要一起!
白犬略略沉吟,最終沒能堅持下來。
“我去洗手。”
白犬上樓去衛生間仔仔細細用洗手液洗干凈,換了一件短袖,把臟的丟在一旁,隨手拿了件防身的,轉身下樓。
她關好門,打開車門讓郗奕葉進去,起身坐進駕駛座。
白犬有時候偷懶不會把車停在車庫里,反而是路邊一停更方便。不過現在夏天了白天不能再停外面,還是太曬。
她掛擋開車,“要去哪?”
郗奕葉說是不困,其實偷偷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因為開車微微顫動,晃得她有些困乏,小奶貓似的軟聲道:“隨便你嘛,去哪都可以!
白犬心里也沒譜,她認路還可以,但她并不愛游山玩水,除去一些必要的出游,她可以說幾乎沒走出過s市。
她想了想,這個時間也只能將就著去臨市h市了。拿出手機導航,側頭看向歪七扭八的倒在車座上的小姑娘,捏了捏方向盤,還是沒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兩種溫暖的熱意交疊,心中的空虛被滿足了。
白犬驅車近兩小時終于到達了h市偏僻的鄉下,她不熟悉這里,還是自己上網搜查才知道h市最窮的鄉鎮是哪。她圍繞著這到處開,小姑娘已經完全睡著,發出細微的小貓叫聲。
她發現了一塊非常偏僻的荒地,但最重要的是這里有一條小溪。
白犬不知道它會流向哪里,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把車停在一旁的角落以后,左右探頭觀察確認沒有攝像頭能看到自己,把尸體從后備箱搬了出來扛在肩膀上,只需走了幾步就站在了河岸邊。
黑暗籠罩著整個水面。白犬將她扔了進去,直至她完全沒入,這才就著河水洗了洗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上車。
關車門的聲音也沒驚醒郗奕葉,看來是真的很困了。白犬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再有一兩個小時就該天亮了。
微微嘆氣,最近這些天總不能好好睡覺。不過最后一位已經死了,完全不需要再擔心了。
白犬原路返回,滿腦子都在想著等白天去地下室做個大掃除,很久沒清理干凈,總算是可以把那些惡臭臟污一并處理掉了,每次走進去都覺得是對小葉的一種侮辱。
她也沒什么拋尸經驗,思來想去相比起隨意扔在荒地還是淹沒在河里比較穩妥,以她僅有的那一絲經歷來說。
白犬把車停在了車庫,車庫和家里是聯通的,她把短袖脫了扔在地上,試圖喚醒還在熟睡的小姑娘。
郗奕葉哼哼唧唧的半睡半醒,眼睛一點也睜不開,只有幾聲嚶嚀和胡亂舉起的雙手。
白犬光著膀子把小丫頭抱了進去,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
夏天的天亮的太快,即使現在不開燈天已經開始蒙蒙亮,白犬完全沒了睡意,下樓把還在地上的短袖拿起來和衛生間那一件一起搓了。
這算是夏天唯一的好處了,洗衣服不需要太費勁,甚至不需要洗衣機。她是堅定的手洗,尤其是內衣和貼身衣物,能都手洗幾乎不會放洗衣機。
當然如果是自己的衣服那就沒什么太講究的了,小葉的還是要仔細用手親自搓洗干凈才行。
簡單的晾曬后,白犬又去了地下室,哪怕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稍加清理一番,她也依然覺得這里細菌滋生,陰暗潮濕。
地下室的衛生間配有齊套的清洗用具,白犬不辭辛勞的用酒精噴灑了四周,連一絲角落都不放過,夠不到的拿著椅子茶幾墊在腳下,就連頂上也簡單的處理完畢。
等到她完全結束以后,地下室已然煥然一新,白犬默默敲著彎腰已久的背部,緩解酸痛感。
天色已經大亮,白犬生理性的打了個哈欠,給自己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吃完以后又把車開到了門外,把洗車用具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
她不是第一次洗車,雖然沒有店家熟練。她也不像多數男人一樣有多么熱愛他們的車,臟了就要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在她洗車洗到一半的時候,熱的滿頭大汗。早晨的太陽直直打在她的身上,白犬若無其事的用水槍抹了一把自來水在臉上,混著汗液滴了下來,又蒸發干凈。
“喲洗車呢。”
白犬笑著點頭,“是啊,你又在晨跑!
來人是個身體健碩的男人,身穿白背心,年齡大了些,大約四十來歲,是不遠處的鄰居。白犬還經常跟著他一起去附近的健身館鍛煉,兩人互相約著約著就熟悉起來。
男人點點頭揮手跑走了,白犬繼續手中的活計。
洗車是個體力活,耗費時間,白犬洗的精細,里里外外全都收拾了遍,這才進門準備洗澡。
“起來了怎么不叫我?肚子餓不餓?想吃什么?”白犬皺眉看著坐在沙發上安靜乖巧正吃著零食的郗奕葉,關心說道。
郗奕葉扭頭含著一片薯片,“我吃過了,你不用忙了!彼婚_心的噘噘嘴,“我又不是不會照顧自己,你都那么累了就不用擔心我啦,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白犬擦了擦手,走上前去摸上她的眉眼,濃密又細小的絨毛剮蹭在她的指腹上,“你怎么會是我的累贅,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郗奕葉眉眼彎彎,眼珠一轉,心神一動,用手拽著她的衣領在狗狗驚訝的表情上吻上了她的側臉。
白犬臉突的紅了一片,頗有些惱羞成怒,“臟!都是汗!彼檬帜四。
郗奕葉有些懊惱,這個角度沒能吻上狗狗的唇。情緒轉瞬即逝,她光亮的眸子中滿是笑意,“不臟!边故意舔了舔唇。
咸咸的,是狗狗的味道。
白犬落荒而逃。
等到她洗香香以后,又該是中午飯了。她沒能去超市買點新鮮的食材回來,只能是隨便做了點吃食。
郗奕葉攪巴攪巴半天,就是不肯再多吃幾口,最后飯碗一推,可憐兮兮的對著白犬說:“狗狗我吃不下了!
白犬輕嘆一口氣,像所有家長那樣,“你再吃兩口!
郗奕葉摔了筷子就跑,搖頭晃腦的樣子逗樂了白犬,“不吃了,不吃了,再吃要壞了!”
白犬無奈輕笑,“好好,不吃就不吃,我又不逼你,吃飽了飯別跑那么快!
郗奕葉坐在沙發上抱著小抱枕眼珠子轉來轉去,坐這兒是可以看到餐廳的。
她知道狗狗都吃得下的,也有故意的成分,想讓她多吃點再多吃點。洗車肯定又累又消耗體力,人的根本就是靠食物。
狗狗的吃相并不文雅,對于女性來說。也不是男人的粗獷,而是介于兩者之間,一板一眼的又像個小老頭又像個小老太。
郗奕葉用抱枕捂著臉偷偷笑了。
白犬忙活了一上午,秉持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還是把所有飯菜一起吃光了。
人吃飽了飯就容易犯困,都說春困夏乏,別說她還是個通宵一宿沒睡了。
白犬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滴了出來,“我上樓睡個覺!
郗奕葉眼巴巴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我也去!
白犬沒什么力氣,輕嗯了一聲。
太過疲憊的身體幾乎倒頭就睡,空調開的剛剛好。
郗奕葉靠在床頭,靜靜凝視著她的睡顏。她不敢亂動,生怕真的吵醒了狗狗,心疼大過于搗亂。
很快輕微的鼾聲傳了出來,狗狗累極了會有鼾聲,大約是熟睡了,郗奕葉愛憐的撫了撫她的臉龐,從眉眼直至喉結。
她知道狗狗對生活環境有點高要求,換個詞就是潔癖,也可能是為了自己,多多少少會對很多她認為的臟東西嗤之以鼻。她也會親力親為,很少假手于他人。
有時候空閑了,還會幫忙打掃自己的書架。她的書很少有見過灰塵。
周末過去的也快,立馬新的一周又開始了,郗奕葉繼續忙碌起來。
白犬的圈子不是很大,她從不主動邀約別人,也從不主動和人做朋友,偶爾會和鄰居一起去健身,別的也就沒什么了。
她不太擅長應對他人,實在有些累。就好比那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每次和他一起出去,總能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天南地北的聊,居然也能若有若無的對她催婚。
白犬差點以為是郗叔叔派來的臥底了,對她們奇怪的相處模式產生了懷疑,過來探探底。
她對結婚的態度是毋庸置疑的,哪怕那時候沒和小葉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哪位男人肯接受自己。
在最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是最不信人言的,更別說男人的話語。白犬從沒見過一位像模像樣的男人,何談信任。
人都是自私的,她只信自己。
白犬開始有意無意的疏遠男人,男人識趣不再多提,兩人的關系從朋友降至普通朋友。
有錢人大多都是這樣,他們不會對你多么的死纏爛打,除非你有用處,商人重利。
忙碌的成功踏入六月,這天的周五,郗奕葉提前和白犬說好了今天需要見一位客戶,約在了下午六點,白犬沒什么異議。
就是有點酸。
雖然很不喜歡她穿的太漂亮,但為了見客戶實在需要打扮。
她的小姑娘一身漂亮的純黑連衣裙,畫好商業化的精致妝容。天氣太熱了,連西裝外套都穿不進去。
她們約在了一所高級餐廳,白犬坐在車內醋意大發,真想不通郗正怎么這么快賣女兒,他又不是老了走不動道了,連拉攏客戶這種事也能讓她去做。
白犬在心里哀嚎不止,酸意像是海水一樣不停地涌上來。
等了許久兩人終于出來了,白犬下車去迎接。她穿的不算很正式,身上只穿著白色襯衫,因為不常暴露在外,車內又比較涼快。
郗奕葉正在和高總道別,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互相握手之后,高總笑瞇瞇的多摸了一把她的手,得寸進尺的握上了手腕,咸豬手不斷行走。
白犬臉黑的徹底,快步上前直截了當的把他的手甩了出去,一句話沒說拉著郗奕葉就走,速度快的差點讓穿著高跟鞋的她踉蹌著摔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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