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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承包全村肉食


石朝文所在地村子叫魏家屯,極其偏僻。

魏家屯處在安嶺東部邊緣地帶,離北極熊國家只有四五百里。這兒和所有農村房子一樣,都是向南而建。

村子的背后和右手是連綿起伏的原始森林,有一條小溪從山里流出,從家家戶戶的門前流過,只是這時溪流早已凍結,并被白雪覆蓋。

村子左手,也就是村東有大量耕地,遠處是大草甸子,面積有十幾平方公里大小,溪水就流入那里。

草甸里除了長草,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泡子。水泡子大的幾百畝,小的可能只有十幾平米。當草木萌發的季節,水泡子邊的蘆葦和蒲草生長起開,草甸子便成了食草動物和鳥類的天堂。

當然那里的魚類也特別多,棒打狍子瓢舀魚可不是瞎說。

也就是冬天,漁獵都沒辦法進行,不然村里人還是能見到葷腥的。

也許有人會說冬季也能捕魚,可是那個要有大的漁網才好捕撈。大的魚網生產隊都不一定能買得起。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時人的思想固化,人也普遍的懶。

村子的前方,就是村南,一眼望不到頭的平原,有森林、有草地、有耕地,村里唯一通向外邊的道路也在那個方向。

石朝文送出魏廣忠后抬眼四處看了看,到處是白茫茫一片。他家在村子的最西邊,幾十米外就是原始森林。

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一百多口人。以這個時代的特點,村里人肯定都在窩冬。

因為條件不好,小孩子就身上穿的一套棉衣,可能大人管制的很嚴,屋外連一個玩耍的小孩子都沒有,大白天的山村都是靜悄悄的。

當聽到老支書走到前方高呼“都注意啦。爺們出來幾個,朝文打了一頭大野豬,把野豬抬到以前的老食堂處理一下,今天晚上咱們再次吃食堂,大人小孩每人都有一碗肉湯。”

不知老支書是怎么想的,他沒有把野豬肉分發到各家各戶,反而要再次啟用多年沒用的食堂。

幾乎是一瞬間,山村仿佛一下子便充滿了活力,喧囂之聲此起彼伏。

石朝文不在關注喧囂的村子,他知道自己家馬上就會涌來許多人,便轉身回到房中,把答應送給魏廣忠的野豬內臟放到隱蔽的地方。

石朝文伸手摸摸一直圍在他身邊打轉的大黑的頭,說:“餓了嗎?別急,等一會就弄肉給你吃!

大黑仿佛聽懂了石朝文的話,尾巴搖的更歡暢了。

勇士和大黑真是好狗,野豬就放在地上,而且是開膛破肚后的,在沒有石朝文的許可的情況下,它們愣是動也沒動。當然,勇士這時想動也動不了。

石朝文走到勇士身邊蹲下去,他先是摸摸勇士的頭,在查看它腿部的傷情。

他見兩條腿的斷骨處只是稍微有些浮腫,想來傷情應該穩定。既然是這樣,勇士只要安心養傷,幾個月后骨頭一定能長好。

石朝文正在看勇士的傷情,就聽門外由遠及近傳來喧鬧聲。他趕緊走到院子里,就見一大群人向他家走來。

二十幾米外的鄰居魏大根已經走到他跟前。只聽魏大根一臉喜色的問:“朝文,昨晚你真捕獲一頭大野豬?”

石朝文一臉驕傲的說:“這還能有假?”

魏大根大拇指一豎,說:“敞亮!我看滿屯的老少爺們,除我二叔(魏廣忠)外,就數朝文你最敞亮。以前經常沾你家的光,以后肯定還要繼續沾光。”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石朝文家和魏大根家走的自然也挺近的。當然,魏大根幾乎都是占便宜的居多。

魏大根妻子叫張永麗,大女兒魏金花八歲,小名小花,小兒子魏金駒四歲,小名就叫金駒。

魏大根這人脾氣還算不錯,但是有一點不好,他和這時所有家長一樣,重男輕女,而且他偏心更甚。

魏大根沒說兩句話,魏廣忠帶著大隊人馬就到了,F場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石朝文不但聽了許多稱贊的話,還收到不少告誡。

這時已經是下午,眾人散去后,石朝文開始打量這個家。

可能因為老爺子當年比較有本事,他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

一排五大間正房,一米多高石頭的墻壁,上邊是夯土,雖然屋頂也是茅草,但是明顯比別人家的高大些。

正中間是客廳?蛷d旁邊明顯是書房,靠窗有書桌,桌子上筆架上掛著幾管大小不一的毛筆?繅τ袝,上邊擺放一些線裝書,旁邊還有擺放古玩的博古架。一只二胡單獨掛在墻上。

因為沒人打掃,這里落滿了灰塵。

石朝文沒有去動房間里的東西。不管書籍價值如何,古玩是真是假,這些東西反正都是他的。

也許是因為魏家屯太過偏僻,也許還有石朝文爺爺威望高的原因,這些東西在前些年就放在這里,也沒有被收走。

東首第一間有一火炕,上邊空空如也。房間里有兩個衣柜以及木頭箱子,還有一個梳妝臺。這是以前爺爺奶奶的房間。

這個房間和石朝文現在睡得房間,無論是布局還是擺設都一樣。不一樣的是,石朝文的房間緊挨著客廳西側,最西一間是廚房。

畢竟這里冬天太冷,為了省柴草,廚房一定離炕不遠。

石朝文知道,就連爺爺奶奶以前睡的火炕也是有煙道連接灶臺的。

除了五間正房,左右各有三間廂房。東廂房是儲存糧食和雜物的地方,西廂房是去世父親的木工房。

石朝文知道自家的家具全是父親親手做的,木料是山里的硬木。從做工來看,父親的手藝還是很好的。

把這個家看了一遍,石朝文才想起起床后還沒洗漱。從水缸舀了一瓢冷水倒進洗臉的小木盆,毛巾和雙手往盆中一放,刺骨的涼意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又沒燒熱水,湊合洗洗算了。

對了,前身沒有牙刷,他可不習慣不刷牙。溝通那枚玉印,從空間取出牙刷牙膏和杯子,快速洗漱好。

來到灶臺前,石朝文把昨晚沒有吃完的野豬肉用刀切成一塊塊放入兩個陶盆,一個給了勇士,一個給了大黑。

既然空間里有那么多食材,這種難吃的野豬肉他自然也不會再吃。

趁著滿手的油膩,石朝文把那掛豬小腸清洗好,并把它緊緊地纏繞成棍壯。

他這是在做一種美食——小腸卷。等做熟之后,小腸緊緊收縮在一起,切成一片一片的也不會散開,吃起來又勁道又香。

把大鐵鍋里的水舀出從窗戶倒出去,他開始從院子里裝干凈的積雪倒在鍋里。

至于水缸里的水為什么不用,因為那是洗臉和飲用的,也是積雪融化出來的。

這一點小腸可不值得動火去煮,石朝文從空間里拿出幾個大豬蹄子,幾斤五花肉,豬耳朵、豬舌頭、豬臉、豬尾巴什么的,全都出一些塞到鍋里。又放入各種調味料,然后就準備生火做鹵味。

都拉開架勢準備擦火柴了,石朝文忽然想到,別看他家在村子最盡頭,大白天他如果做鹵肉,香味十之七八會被鄰居聞到。

鄰居找來之后你讓他如何去解釋鍋里的肉是哪來的?

要知道鍋里的全是家豬肉。這年代雖然不是大集體吃大鍋飯,可是也不好解釋這些肉是怎么來的。

又把手里的那根火柴棍放入火柴盒,石朝文嘆了口氣,他就昨晚啃了幾口野豬肉,這時他的肚子真的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得,干脆用另一口鍋燒點開水下面條吃吧。倉庫里掛面和方便面都有。

就在石朝文端起盆走到院子里準備弄雪回去燒水下面條時,不遠處的魏大根拎著一個大瓦罐在喊:“朝文,今天食堂重新開張,一起打肉湯去。”

石朝文抬頭看天,感覺時間還早,那邊的肉湯還不一定煮好。

但是既然魏大根喊他,左右沒事,他把木盆向雪地上一扔,高聲回應:“好,我這就來拿瓦罐!

以前的食堂建在大隊部的其中一座倉庫里。那時一并排六口大鐵鍋燒飯,現在則是只有三只鐵鍋。

之所以還保留三只鐵鍋,是因為屯子里養的牲口,冬天要燒一些熱乎東西給它們吃。

石朝文以為時間還早,可是因為是喝肉湯,所有人的積極性都特別高,不但房間里已經擠得滿滿的,屋子外邊也有小孩子在玩。

石朝文一進屋,看到他的所有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這就是貢獻出野豬肉的效果,以前可沒有這么多人理睬他。

石朝文也熱情的回應著眾人。這年代人際關系基本上都不差,自私自利的人相對較少。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人。

這人一進來就喊:“哎呦喂!門外老遠我就聞到肉香味了!

然后好幾個人參差不齊的回應。

“就你鼻子靈光!

終于可以打飯了,魏廣忠掌勺。

誰家幾口人都清楚,掌勺的魏廣忠讓任何人都挑不出錯。

打好肉湯,石朝文正準備轉身離開。

魏廣忠這時開口說:“朝文你等一下。你既然回來了,這兩天在山里肯定辛苦得很,明天你就休息一天,不用去喂羊啦。”

石朝文是羊倌,別人冬天可以休息,其中包括他在內的三個羊倌卻不行,他們每天和牛倌一樣,都要用干草喂牲口的。

石朝文還沒回話,有一個羊倌開口說:“朝文這次立了大功,不如讓他多休息幾天。”

又有一個社員說:“嘿嘿,要我說,要是朝文叔過年前能再獵一頭野豬,他冬天不去喂羊也沒關系!

說這話的是季宗山,三十多歲,但是他輩分低,石朝文雖然小,照樣要喊叔。

這話說的石朝文心中一動。要說冰天雪地的一個人去深山老林里打獵,真的極度危險,可是誰讓他有空間呢?

石朝文估計,作為空間的主人,不說動動念頭就能從空間拿出獵物,但是在空間里狩獵,絕對會沒有一點危險,而且也是簡單的事。

這樣一來,他不用當羊倌,就能利用打獵的時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村里也能得到穩定的肉食供應,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所以石朝文立即就說:“打獵啊,全村可沒人比得上我!這事我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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