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事不過三的意思第三次我就會殺了你
裴塵賦看著晏歲和元窈各說各的說了半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晏小師妹,我們在說云舟摔毀了怎么辦。”
晏歲一臉淡然:“又不是只有一艘云舟,在這里歇一晚,明天新的飛舟就到了。”
沉年開口道:“云舟造價昂貴,宴青都只有這一艘。”
還是晏暮捐的,在晏暮送來這艘新云舟之前,宴青都幾百年來用的都是同一艘舊云舟,縫縫補開了幾百年,踩上去都會吱呀吱呀叫,損壞宴青都顏面。
所以在晏暮捐出這艘新云舟之后,樓簫馬上就讓人把舊云舟拆了當廢品賣了,誰能想到新云舟剛開出來第一次就又沒了。
“無妨,青陽氏多的是錢。”晏歲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晏千蘭喊了一聲,“千蘭姐,新云舟什么時候到?”
晏千蘭正在給一個不小心受傷的弟子包扎,聽到晏歲問話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明早就到,二小姐你先坐會兒。已經讓人去找附近有什么吃的了,等他們包扎完就去起帳篷,今晚在這里歇一晚。”
裴塵賦對青陽氏的豪橫見怪不怪,白朔和元窈卻驚掉了下巴。
“晏師妹,早聽說青陽氏有錢,那是有多有錢啊?”元窈悄悄地問道。
晏歲思索了一陣子:“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就是五千萬說捐就捐,云舟說給就給。
元窈眼睛里冒起小星星:“晏小師妹,你們家缺不缺廢物?就是那種能吃能睡,還能討主人開心的小廢物。”
白朔沒臉看地拉走元窈:“元師姐,你去洗把臉吧,你臉上全是灰。”
半刻鐘之后,青陽氏的弟子們就從各自的乾坤袋里掏出了帳篷,四散開來支起了好一片帳篷群過夜。
去找吃的弟子們也都回來了,帶回了一堆野菜還有幾只野兔。
宴青都這邊都已經開始烤肉煮湯了,玉虛門那邊卻鬧了起來。
“桑適長老,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白青蓮又沒有受傷,而且連靈根都沒有,根本無法修行聚氣,你將益氣丹奪去給她有什么用!”陸誠和抑制不住怒火的聲音通過夜風傳到了宴青都這邊。
晏歲默默地支棱起了耳朵偷聽。
裴塵賦正好轉頭要將一串烤兔肉遞給晏歲,恰好看到了晏歲亂動的耳朵。
“你的耳朵怎么了?”裴塵賦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按住了晏歲的一邊耳朵。
晏歲被裴塵賦的舉動嚇了一跳:“裴師兄,你做什么?”
裴塵賦一本正經地盯著晏歲的耳朵:“晏小師妹等等,你的耳朵不知道為什么它會自己動。”
晏歲無語了半晌:“裴師兄,我的耳朵就是會動。”
裴塵賦啞然,然后默默地松手將烤肉遞給了晏歲:“哦。”
晏歲接過裴塵賦遞來的烤肉,耳朵又動了動繼續聽玉虛門那邊的動靜,很好,白青蓮又哭了,桑適正一邊哄著白青蓮一邊訓斥著陸誠和。
“弟子拜入玉虛門是為修道濟世,不是為了受這般屈辱的!長老連月來所作所為實在是讓弟子看不下去。弟子如今便自請脫離師門,這宗門大比,就請長老讓你這心思純潔,前途無量的白青蓮去吧!”陸誠和的怒氣顯然是達到了頂峰。
其余的弟子連忙上前勸說陸誠和,陸誠和絲毫不為所動,冷哼一聲之后上前搶回桑適手中的丹藥:“這是宴青都的師姐給我的,不是給你們的,別臟了我的東西!”
“好一個不肖弟子!我今日便替玉虛門清理門戶,也省得你離開玉虛門之后又生出事端詆毀玉虛門!”桑適說著拔出佩劍,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朝著陸誠和刺去,大有一劍就要陸誠和灰飛煙滅的架勢。
“桑長老!”其他弟子尖叫起來,想要阻止桑適,但是又畏懼桑適的劍氣,還是下意識地向后退去。
強大的劍氣撲面而來直逼陸誠和,陸誠和身上還帶著傷,劍都拔不出來,本能地抬起胳膊想螳臂當車。
晏歲皺了皺眉,抬手一道靈力打出,趕在桑適的劍就要刺中陸誠和的那一霎護住了陸誠和。
強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四下都為之一振,坐了一地的宴青都弟子們倒是沒什么影響,只是抬頭看了一眼。
但是那些離得近,又站著的玉虛門弟子全都無一幸免,被擴散開來的靈力震倒在了地上。
尤其是沒有靈力護體的白青蓮,更是飛出去了三米遠,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后開始哇哇大哭。
“想救人?”裴塵賦挑了挑眉問。
晏歲吃完手里的肉串,然后拍了拍手站起來:“不,是想打人。裴師兄,我過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之前一直是樓簫他們護著自己,如果白青蓮真的銷聲匿跡了那就算了,可是她還是死性不改,那么就別怪晏歲親自來算賬了。
晏千蘭見到晏歲起身連忙跟了上來:“二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陪著你。”
晏歲點了點頭,并沒有反對晏千蘭的跟隨。
陸誠和剛才也被劍氣震倒在地上,有些發蒙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我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晏千蘭嗤笑出聲:“你自然沒有這么厲害。”
“是那位師姐。”陸誠和抬頭看見晏歲和晏千蘭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晏歲擺了擺手:“沒事,我姓晏,宴青都副掌門座下弟子晏歲。”
聽到晏歲這個名字,還靠在桑適懷里的白青蓮身子一抖,驚恐地看向晏歲,然后一個勁地往桑適的懷里鉆:“師尊、師尊,是她……又是她……”
“千蘭姐,玉虛門在十大門派來排在什么位置啊?”晏歲笑了笑然后開口問道。
晏千蘭思索了一會兒:“不清楚,但是看樣子玉虛門還挺仁德,連被宴青都扔出去的東西都能視若珍寶。”
“放肆!宴青都就教出你們這樣子有失德行的弟子嗎!”桑適呵斥道。
晏歲低聲一笑:“是是是,你們玉虛門有德行。那么咱們欠債還錢,我宴青都的云舟被你們玉虛門撞毀了,賠錢吧。”
桑適一臉窘迫,云舟昂貴,玉虛門全門上下也只有這一艘,自己還不知道要怎么和宗門交代,宴青都居然就上門討債了。
“晏師姐為何還是如此咄咄逼人,我們不是也損毀了一架云舟嗎?大家都不容易……”白青蓮依偎在桑適的懷里開口。
晏歲顰眉:“我在和他講話,你有什么資格插嘴。”
“我與晏師姐介是弟子,師尊乃是長老,晏師姐又憑什么和師尊這么說話。”白青蓮一臉要誓死維護桑適的模樣。
桑適看向白青蓮的目光愈發柔和:“青蓮……”
“喲,長老?”晏歲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玉虛門的長老竟然還只是個金丹修士?哎呀,這我是真的沒想到,失敬了,這位金丹長老。”
玉虛門的弟子們紛紛羞愧地躲遠,不想和桑適與白青蓮再扯上什么。
桑適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他確實天賦不行,全靠年紀熬到了長老的位子上,但是也從來沒有人敢這么明晃晃地詬病他的修為。
“不過也能理解,肯收一個廢物的也就只有廢物了。”晏歲毫不客氣地嘲諷。
“我不許你欺辱師尊!”白青蓮惺惺作態的就要沖上來。
晏歲手指都懶得動一下,只是輕輕一抬眼簾,一道靈力就將白青蓮再一次打飛了出去。
這一次,白青蓮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桑適連忙過去再抱白青蓮,滿臉心疼:“青蓮,你怎么樣?”
“剛剛她吃了我的藥?”晏歲看陸誠和問道。
陸誠和點了點頭:“是,還吃了很多。”
“浪費。”晏歲皺了皺眉,“千蘭姐!”
“二小姐有何吩咐?”晏千蘭問道。
晏歲抬手指了一下白青蓮:“她吃了我的東西,讓她全都吐出去。”
“簡單。”晏千蘭扯出一條手絹擦了擦嘴,然后走上前去。
桑適緊張地看著晏千蘭:“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晏千蘭嫣然一笑:“男人,滾一邊去。”
桑適甚至連晏千蘭都打不過,一下子就被晏千蘭扔到了一邊,白青蓮暈頭轉向地倒在地上,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晏千蘭居高臨下地瞥了白青蓮一眼,沒有一絲憐惜,抬起腳,一腳重重地踩上了白青蓮的肚子,用力地往下跺了好幾腳。
白青蓮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嘔吐物、血混了她滿身,污穢不堪地昏死過去。
晏千蘭厭惡地移開腳回到晏歲身邊:“二小姐,差不多都吐出來了。”
晏歲冷漠地盯著地上的白青蓮,片刻后傾頭湊到晏千蘭耳邊低聲耳語:“我想要她死。”
晏千蘭神色淡淡問:“怎么死?”
晏歲啟唇:“八道天雷,一道也不能少。”
晏千蘭又看向桑適:“那其他人呢?”
晏歲轉身走回宴青都的地界:“我沒那么閑,還管其他人。”
陸誠和站在原地看了看晏千蘭又看了看晏歲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要留在玉虛門嗎?”晏歲看向陸誠和問道。
陸誠和回頭看了眼桑適,滿眼失望。
“早日讓紙鶴傳音給你們掌門告訴他發生的事情,早做打算。”晏歲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離去,“陸師兄,你若是不想在玉虛門待著了話,就來我青陽氏當個客卿吧。”
陸誠和驚訝地看著晏歲的背影:“你是?”
晏歲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晏千蘭,晏千蘭心領神會,又是一腳過去,硬生生把暈過去的白青蓮疼醒。
“這是我們青陽氏嫡出的二小姐,與家主一母同胞,世間唯二的朱雀。”晏千蘭睥睨著腳下的白青蓮,“聽清楚了嗎?私、生、女。”
昏昏沉沉被疼醒的白青蓮臉色蒼白,她曾經妄圖假冒青陽氏小姐,被易傾朔拆穿后甚至想以私生女的名義糊弄,可是卻還是被拆穿。
“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把我害成這樣子的!”白青蓮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尖叫了起來。
晏歲不為所動繼續往前走:“你們要不要過去一起吃點東西?晚上在我們那邊歇一夜吧。”
陸誠和第一個抬步跟上了晏歲,其他玉虛門的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番后,最終也是紛紛選擇丟下桑適和白青蓮,跟上了晏歲。
“二小姐先回去,我隨后就到。”晏千蘭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然后蹲下身,看著滿身污垢的白青蓮,晏千蘭狠狠地皺了皺眉,“引天雷送你上路,你這死的排場也是夠大的啊。”
裴塵賦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晏歲回來,忍不住找了過來,半路上碰到晏歲帶著玉虛門一大幫弟子浩浩蕩蕩地走過來。
裴塵賦停下腳步往晏歲身后看了看,然后低笑一聲:“晏小師妹這是出去招攬兵馬了嗎?”
晏歲微微一笑,走上前抱住裴塵賦的胳膊:“我看他們都和我年紀差不多,應該餓了帶回來分他們點吃的。裴師兄怎么過來了?”
“除了尋你還能有什么事?”裴塵賦反問道,“專門給你留了一只兔腿,快回去吃。我讓人去多打點獵物回來分給玉虛門的師弟們。”
晏歲抱著裴塵賦蹭了蹭撒嬌:“就知道裴師兄最好了。”
玉虛門的弟子們:【狗糧吃飽了,不用再去多打獵物了。】
在玉虛門的弟子圍著火堆烤起肉來的時候,原本還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突然黑云翻涌,電閃雷鳴地沖過來。
弟子們紛紛變了臉色,只當遇到了什么鬼怪。
月亮被雷云覆蓋,一道觸目驚心的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劈而下,劈中的地方正是玉虛門弟子剛才休息的地方。
黑夜之中傳來一個女子凄厲的喊叫聲,而紫電毫不憐香惜玉,再度劈下,還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慘叫。
聽得弟子們一陣毛骨悚然。
“還好你們過來吃烤肉了,要不然指定就被一鍋端來。”晏歲咽下一口兔肉對著玉虛門的弟子莞爾一笑,“不過也未必,畢竟雷公不劈好人。”
八道來勢洶洶的雷,一道不差,在最后一道雷落下之后,雷云散退,四下一片寂靜,唯有火堆之中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早點睡吧。”晏歲心情不錯地勾了勾唇起身朝著一個帳篷走去,“明日還要繼續往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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