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劫匪
安室透剛處理完組織的任務,反正咖啡廳的服務員工作也請假了,公安那邊也沒什么需要處理。
難得清閑下來,安室透決定去逛逛超市買些東西。
這個點有空來超市的大多是家庭主婦,當然也會有些年輕人,比如自由職業者或者當天休息的人。
他挑選好蔬菜之后,目光一掃而過,發現有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我不是好人”危險氣息的黑發男子,身旁站著個纖細柔弱的少女。
安室透感覺那個男人很危險,但是在他旁邊的少女又顯得很無辜。當然,有人天生惡人相的,他也不能單純的以貌取人。
所以他打算先觀察觀察。
安室透往他們的方向走近了些,假裝挑選產品停留在他們附近。
結果就聽到黑發男人問淺茶色頭發少女“大小姐你要不要包養我?”
安室透:?
所以這是成年人劇場嗎?!
不對!那個女孩看起來就還沒成年啊!你這個禽獸!
安室透腦力瘋狂閃過“如何拯救未成年少女”“如何正確教育未成年少女正確的情感觀”等等,還沒做出決定。
就聽見少女說什么“小惠會陪·睡,丑寶會做家務。”這些虎狼之詞!
所以你已經包養了兩個人,所以才拒絕了這個人嗎!!!
他作為一個警察,他至少、應該、必須給這兩個人做一下思想教育。
而在他作思想斗爭考慮要如何開始的時候,十幾個歹徒拿著槍闖進超市威脅眾人,安室透眼睜睜看著對方十分乖巧地聽從指令蹲下來后,過了一會,面不改色地——
掏出一個游戲機來。
而旁邊的黑發男人也順著女孩的意思,乖巧(?)地蹲下,在她拿出游戲機后,還湊過去看她玩?
安室透:???
我這是在搶劫現場嗎?
安室透持續沉默。
-
“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不許動!”
劫匪a嚴肅的警告著。
作為一個專業的劫匪,他們團隊已經成功干了兩票大的了,還沒有被抓住。
想到這劫匪a不經有些沾沾自喜。
要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他們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們觀察過了,這個超市大,而且這個時間點顧客大多數是中老年人,很好控制。他們這次大目標不僅是超市的錢,更是想以這群人質威脅警方,讓警方交贖金。
干完這票,兄弟們好幾年都不需要再干了!
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首先,要盯著在場看起來比較難控制的人,并對其進行嚴格的管控。
劫匪a目光敏銳的掃視著人群,目光慢慢停留在人群最后面那兩個蹲在地上,靠得很近兩人身上。
他快步走過去,先是聽見比較小聲的。
“……biubiubiubiu……”
劫匪a厲聲道:“喂,你們兩個……”
“……pengpengpeng……”
“嘖。怎么就過關了?”
劫匪a額頭青筋暴露。
我們這是在打劫綁架誒!!!你們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啊!!!
劫匪a快步走到他們面前,用槍頭抵著那個因為被他影響,面露不耐,看起來超兇超危險的男人的額頭。
面對男人逐漸變得越來越不善的表情。
劫匪a勉強控制住因被嚇到而不穩的手。
還得強撐著大聲壯膽,說道:“給……給我放……”
還沒有說完,劫匪a的手就被折斷了,他大聲的慘叫著。
他的其他同伙被他的叫聲吸引,把槍口對準那個站起來一手拎著劫匪a的黑發男人。
禪院甚爾有些不耐:“大小姐,都是你忘記關聲音的錯。”
眾人:???重點是這個嗎??!!!
郁理對禪院甚爾眨眨眼睛,用真誠對眼神看著他,試圖讓他感受到她的無辜。
劫匪b:“你在干嘛!警告你把他放下!!不然我們對你開槍了!!!!”
安室透暗想不妙,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更危險了,但是目前看起來是友軍,而且如果劫匪開槍怕誤傷無辜人群就更不妙了。
安室透在思索對策的時候,他無意間又看了眼那個淺茶色頭發的少女,瞧見對方還在堅持不懈的繼續她沒打完的游戲,沒有一絲擔心害怕的樣子。
饒是安室透,他現在也想晃晃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下,看看周圍有點危機感吧!
但是安室透并不覺得她與黑衣組織有什么關系,對方手指纖細,沒有一點繭子,身體也只是有淺淺附上一層薄薄的肌肉而已。
許是安室透的視線太過明顯了,剛好打完游戲的郁理轉了個頭,看向這個金發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目光疑惑。
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那邊禪院甚爾已經惹怒了劫匪們。
他們試圖開槍,發現開不了,見鬼了!心里一下子慌了神。
禪院甚爾挑了挑眉,他動作迅疾,注意到對方的狀況,露出反派般的微笑向劫匪揮出拳頭。
安室透也注意到了劫匪開不了槍這一情況,反應迅速,也幫忙控制住想要背后偷襲禪院甚爾的劫匪。
郁理想了想,覺得好像還能繼續玩。
就又拿出來游戲機,開始玩了起來。
在劫匪的哀嚎聲中,輕微的夾雜著“……biubiubiubiu……”“……pengpengpeng……”的打槍游戲音效。
丑寶湊近郁理,默默為她加油打氣。
丑寶:郁理沖呀!!!!!(舉頭)
只有劫匪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非常感謝您的協助!多虧了您,才沒有任何一個人質受傷!”警察向禪院甚爾敬禮道謝。
禪院甚爾一臉不耐的聽著警察無聊的致謝,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快點走人。
“我會為您申請‘見義勇為獎’的!”警察先生一臉激動的握住禪院甚爾的手。
禪院甚爾:“?”啥獎?
郁理這時候竄了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拿筆跟紙寫了個地址,笑嘻嘻地塞進那個警察的手里。
“哦!好的哦!請務必嘗試申請一下!”
“哈?我要那個東西有什么用?”禪院甚爾摁住她的頭,道。
“有五十萬獎金的哦,甚爾你不要嗎?”郁理湊近禪院甚爾耳邊,小聲說道。
這時候禪院甚爾一轉懶懶散散的模樣,態度端正誠懇,回握那個警察的手,道:“拜托你了!”
被迫聽完全程的安室透嘴角抽了抽,灰紫色的眼眸里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所以這個黑發男人應該不是什么危險的人吧?只是單純的長著個惡人相?
哪個混黑的人會想拿見義勇為獎啊!
郁理看了看時間,扯了扯因為有錢,所以興致盎然跟警察吹捧起來的禪院甚爾,說道:“甚爾,我們去把東西結賬完回去接小惠吧,他也差不多該放學了。”
禪院甚爾應了聲,跟被他忽悠得情緒高昂,誓死一定要為他申請到獎項的警察打了聲招呼,快走兩步跟上前方的郁理。
安室透決定跟上他們。
-
買完東西后,禪院甚爾推著粉紅色的淑女單車,單車上面掛滿了兩大袋東西,悠哉悠哉的走著。
“大小姐,屁股后面那個人要不要管?”他懶洋洋地開口道。
郁理坐在單車后座上,低頭繼續打著游戲,聞言頭抬都不抬一下,漫不經心的回道:“沒事,不要緊。”
沒有什么壞心思,而且長得還挺對她的口味的。
想到這,郁理動作稍微停頓了那么一下下,就中槍而亡了。
郁理:“……”美色害人,她也就回想了一下對方的樣子!
不過也快到禪院惠學校了,郁理也就沒有繼續打下去。
郁理有提前跟禪院惠發過消息說她順路接他,所以禪院惠快速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出校門口,左盼盼右看看,發現郁理還沒到。
發呆了一小會,不小心攥緊了手中的小袋子,禪院惠反應過來,又有些緊張的松開,把袋子上的弄皺的褶子用胖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抹平。
等了沒多久,他老遠就看見一晃而過的淺茶色頭發的少女。
禪院惠彎了彎嘴角,向那個方向先是快步走去,發現太慢了,改為跑。
禪院甚爾老遠就看見自己兒子了,極好的視力讓他清楚的看見禪院惠看到他之后,先是快走到后面著急的跑過來。
雖然他對禪院惠的飼養就是提供住的跟吃的,讓他不要餓死就好。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對方,更別說這樣來接他放學了。
禪院甚爾連禪院惠幾歲以及給他報了什么學校什么班級等等,都不記得。
而禪院惠對他的態度,他覺得也挺冷淡的啊。
少見的兩人相處都是兩個長得相似的人沉默的處在一個房間里而已。
沒有郁理之前,禪院甚爾也就時不時確認一下他死活,給他點錢自己生活這樣而已。
禪院惠也只在他消失稍微有點久的時候,才會給他打個電話。
雖然他也不接。
不過,他是不是好久沒有接到過禪院惠打來的電話來著?
回到現在,所以……為什么他能從他兒子眼中看到期待啊?
從來沒有過的,禪院甚爾考慮著要不要換種溫和一點的態度對自家兒子。
看著禪院惠小心抱著的小袋子,以及越發越靠近的身影,對著他少見勾起的嘴角。
有些迷糊了禪院甚爾的大腦。
眼看禪院惠就在眼前,禪院甚爾停下推車的腳步,伸出一只手想要揉揉禪院惠的頭發。
哪知,禪院惠與他擦肩而過。
嗯?擦肩而過???
禪院惠跑到郁理面前,有些氣喘吁吁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郁理應了聲。
“把手攤開。”
郁理不明所以地照做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禪院惠把裝著烹飪課做的小曲奇放進她的手心。
郁理:ovo?
禪院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靦腆的笑道:“烹飪課做的小曲奇,想留給郁理吃。”
郁理跟著眨巴眨巴眼睛。
郁理:?!
郁理后知后覺地被萌得捂住了心口。
啊!那家海膽頭這么可愛貼心!
哦,是我家的!那沒事了!
禪院甚爾:“?”我那么大個人,我兒子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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