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棒棒糖
禪院惠已經很久沒這么頻繁的見到他在內心已經當他死了的老爸了。
不如說,自從“入室搶劫”之后,他就天天見到!
明明隔壁他也能住,但是他非要住在郁理這里。
一開始他都忍辱負重,拉著丑寶幫他把隔壁打掃干凈,讓他“隔壁太臟了不能住”這個借口沒掉,滾回隔壁。
結果禪院惠跟丑寶吭吭唧唧的打掃完。
得到的是禪院甚爾叼著煙(沒點著,不然會被扔出去),手里翻著漫畫書,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哦。”
禪院惠拳頭都硬了。
小臉通紅氣呼呼地。
在禪院甚爾一旁盤腿坐著,正在拿著手機在玩的郁理,云淡風輕地開口道:“可能甚爾老了吧,身體力不行,不吃香了。”
禪院惠恍然大悟:“哦,這樣啊,那沒事了。那郁理也看不上他。”
說完就蹬蹬蹬地跑到桌子前,乖乖的寫作業了。
禪院甚爾手不可察頓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哈了一聲,“我?不行?”
但是他的話語沒有引起兩人的關注,只有丑寶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自行車那次之后,很喜歡往他身上湊。
禪院甚爾眼神復雜的倪了郁理跟禪院惠一眼。
怎么說呢,又來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這邊小小的禪院惠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寫完了作業,腿不自覺地晃了起來。
收好自己的作業放回書包里之后,心情愉悅的想著總算可以去陪郁理玩了!
想起老師說的家長會通知,禪院惠糾結了好久,磨磨蹭蹭地蹭到郁理旁邊。
還在想怎么跟郁理說的時候,郁理注意到他,一把撈過他,把他抱緊在懷里,臉頰貼著臉頰,瘋狂來回蹭。
最后郁理親了他一下。
禪院惠:“???”
禪院惠:“!!!”
郁理吸貓吸夠了,放開了禪院惠。
禪院惠有些呆呆地捂住被親到的地方,整個人從頭紅到腳,連話都不會說了:“郁……郁理?!”
郁理:“?”為啥反應這么大。
難道是親一邊還不夠,還想對稱一下?
郁理眨了眨眼睛,腦內突然靈感一閃,只覺得自己悟了。
她迅速在禪院惠另一邊臉上也親了一下。
禪院惠:“???”
禪院惠:“!!!”
他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使勁捂住臉。
感覺臉上蒸騰的熱氣都要把他烤化了。
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禪院甚爾:“……”
總覺得一言難盡。
他們這是怎么回事啊?!
等等,他是不是也該跟緊他們的步伐。
親一下大小姐?
莫名感覺到不妙,郁理瞪了禪院甚爾一眼。
禪院甚爾可惜地“嘖”了一聲。
-
“嗯?大小姐要去哪?”
郁理穿著一身春秋季節的黑色連衣短裙,她本就長得漂亮但又長得有些稚氣,一改常態的換下了平時喜歡的休閑裝扮,改為有氣質的裝扮。那種偏向冷淡年輕的風格因為打扮的點綴稍微變成熟了些。
她稍微卷了一下頭發,化了個淡妝,膚色白皙,顯得唇色愈發濃烈的紅。
今天這么一打扮,倒是不會被人誤會成未成年人了。
“啊,小惠說今天要開家長會來著。”
郁理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綠茶,打開喝了幾口,回道。
禪院甚爾:“???”
啊?家長會?什么家長會?他怎么不知道???
察覺到男人有些灼人的視線,微蹙眉頭,用疑惑的眼光詢問他還有什么事情。
猝不及防與其對視的禪院甚爾有些慌亂的轉移開目光,胸膛內存在的那顆心臟,跳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有點糟糕。
他知道大小姐好看。
但是因為平時像是個未成年人一樣,而且還穿的都是寬松休閑運動風。
所以他內心沒有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平時就漂亮但是懶得打扮的人,雖然還是漂亮,但一旦認真打扮起來——
著實容易讓人眼前一亮。
如果,如果——
這不是大小姐的話,
他可能像平日勾搭富婆那樣——就上了。
郁理見禪院甚爾臉色怪怪的,捂著嘴盯著沒有開的電視機在發呆,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想了想,去翻出溫度計,走到他面前。
隨后很自然的把電子溫度計貼在禪院甚爾額頭上測量溫度。
禪院甚爾:?
——369°c。
體溫在正常范圍內……
算了,反正沒生病。
郁理開口決定道:“丑寶,你把我錢包裝進去跟我出門吧。”
禪院甚爾聲音有些嘶啞低沉:“這么早開家長會的嗎?”
“啊,不是,我突然很想吃泡芙。打算先去買了再過去。你要吃嗎?要的話我買多點。”
“……要。”
“哦哦,行。啊,對了,結束后你要過來一起吃飯嗎?我打算去打卡一家牛排店來著。”
郁理已經穿好了鞋,丑寶趴在門邊等待有好一會了。
禪院甚爾聽著郁理的話突然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他猛然起身,掏起手機錢包往外走。
郁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突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眼看著對方打開門就要離開,尋問道:“所以是不跟我們一起吃了嗎?”
手臂在關門的動作上一頓,禪院甚爾垂眸,眼神有些復雜。
思索了幾秒,語氣飄忽不定:“……再說吧。”
語落,想逃,禪院甚爾只想快點離開。
“甚爾等一下。”
他停住腳步。
“手。”
禪院甚爾下意識的跟著郁理的指引,攤開了手。
有些愣神的看著郁理掏出一把鑰匙,放在他的手心上。
“如果太晚回來的話,小聲一點。”郁理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主要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禪院甚爾就跟長在她家沙發上似的,吃喝拉啥都在她家。仿佛隔壁不是他家一樣,只過去拿了些生活用品就徹底賴在她這了。
她也無所謂,反正也只是多一張嘴而已。
沒給她帶來太多麻煩不痛不癢的,郁理就隨便他了。
給他鑰匙提那么一嘴,也只是不想他太晚回來吵到她而已。
說起來,這還是“入室搶劫”事件后,他第一次主動出門啊。
平時要不是跟著她一起探店、買東西啥的。
都不會主動自己出門來著。
難道——
賭癮犯了?
嗯,賭癮犯了吧。
郁理想起對他根深蒂固的印象肯定的想道。
至于為什么不是小白臉要營業了。
是因為郁理真的在想他可能之前營業浪太多……腎虛了……
咳。
不過……這種不熱不冷的天氣是不是持續時間有點久了?
怎么還沒到冬天啊……
—
禪院甚爾傻愣愣死死地盯著手心中的鑰匙,灼熱的眼神似乎想把鑰匙燙出一個洞出來。
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蜷起拳頭,做狀想把鑰匙往外面扔了。
持續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禪院甚爾“嗤”一聲,煩躁的把鑰匙塞進了兜里。
掏出手機,給孔時雨打了個電話。
“喂,最近有什么委托?”
“?你不是說最近找了個富婆吃香喝辣暫時不做任務嗎?富婆終于甩了你了?”
“嘖,啰嗦。”
禪院甚爾想點根自從進大小姐家之后,就沒點過的煙,伸進口袋卻只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他這才想起,因為大小姐不喜歡煙味,他煙癮又重。大小姐看他在家里呆著的時候因為不能吸煙而煩躁不已的時候,拉著他去買了一大堆棒棒糖。
煙癮犯了的時候就帶根棒棒糖在嘴里憋著。
他的煙早就不知道放在家里哪個角落沒碰過了。
禪院甚爾的眼神暗了暗。
“只有一個新單子,兩千萬,我發你了,你看看要不要接。”
禪院甚爾掛掉電話,瞅了一眼發過來的任務信息,給孔時雨回了一句“我接了”。
雙手插兜,從喉中溢出一聲嗤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么。
—
禪院惠現在很緊張。
他之前,對于需要家長出現的事情,都完全沒有一點辦法以及幻想。
不管是任何需要家長參加的活動,都與禪院惠無關。
這還是他長那么大,人生第一次——
能有家人能參加上這些活動。
所以他現在很緊張。
平時在學校,禪院惠就是一臉冷漠面無表情的酷哥樣子。現在禪院惠因為過分緊張,不自覺地板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
讓其他平時本來就不太敢跟禪院惠搭話的同學們,更加不敢靠近他了。
所以禪院惠旁邊產生了一個真空地帶。
吉田步美其實關注禪院惠很久了。
禪院惠比江戶川柯南轉學過來帝丹小學的時間要早。
禪院惠長得帥,還酷酷的,雖然為人冷漠,但是當別人友善的跟他說話還是會禮貌的回復。
就是剛轉學來的時候,班上的小霸王跟他的小跟班們,總是在欺負禪院惠。
在學校瘋狂嘲諷他說他沒爹沒娘,是野孩子什么的。
導致那一陣子班上的人都不敢跟他玩了。
吉田步美倒是想要去跟他做朋友,但是在她這么做的時候,就被小霸王給教育了。
她沒有什么事情,但是圓太跟光彥倒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后來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這讓她很氣餒。
再之后,某一天,小霸王他們臉上掛了彩,禪院惠身上也是。
但是驚奇的是小霸王他們那天之后,再也沒對著禪院惠說過分的話,也沒有做任何舉動找茬欺負禪院惠了。
到現在,吉田步美還是沒見到禪院惠身邊有什么朋友。雖然那次事件之后,大伙從開始的試探性去跟他交談,吉田步美也試過很多次想與對方交好。
但是他并沒有改變之前的態度,一如既往,后面大伙們就維持著這不疼不癢的普通同學情。
大家沒有孤立他,但是也親近不太來他。
“步美!步美!你又在想禪院同學的事情了嗎?”小島元太不爽地嘟囔著。
園谷光彥也跟著附和:“就是說啊,明明步美對他的態度都這么好了,結果還是冷著一把臉。”
他們兩個禪院惠唯一的不滿,就是吉田步美經常熱臉貼冷屁股,對方還不領情。
禪院惠也就比現在更受吉田步美喜歡的江戶川柯南好那么一點而已。(因為步美喜歡柯南的緣故,所以他們覺得柯南更可惡)
江戶川柯南好奇地看向他們口中所說的禪院惠。
他有觀察過這個人,因為除了他跟灰原哀這兩個假小孩,就唯獨禪院惠在一群小孩子與眾不同了。
他嘗試跟對方交流過,結果因為對方過于冷淡,以及他說話說多了,禪院惠眼里就不掩飾的嫌棄眼神。
所以他的討好失敗了。
江戶川柯南他不死心,觀察了禪院惠許久,發現他身上還是有掩飾不住小孩子獨有的行為舉止,這也表明他只是一個早熟的普通小孩子而已。
江戶川柯南也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慶幸。
下了這個結論,他就沒有再對他額外的多一分關注了。
但是,就像步美纏著他,他沒辦法被迫融入后。
看見步美他們日常時不時的,跟當初纏著他一樣,纏著禪院惠。
而禪院惠沒有一點軟化的跡象。
作為17歲高中生的他,都不由自主地對禪院惠感到佩服。
今天又開始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步美他們賊心不死,圍著禪院惠搭話。
不經露出了月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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