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隨著一聲巨響，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層，碎石與玻璃渣爆裂。

        穿著紅藍對稱小丑裝的女人一腳踢開大門，口中哼著歌，右肩扛著一個彩色的錘子，蹦蹦跳跳地走出來。

        綠色頭發的，面色慘白的男人雙手揣兜走在后面，沒有戴防毒面具。

        他畫著奇怪的妝容，像一個小丑。

        “哥譚，晚上好——哈哈哈哈”小丑表情中充滿了夸張的喜悅，看到眼前的一片混亂也不奇怪，反而是滿意的點點頭。

        “哈莉，即使我不在，這個城市仍然是老樣子，哈？”他說。

        “哦，不！j先生，我們需要你！”哈莉張開雙臂，摟住小丑的胳膊。

        蝙蝠俠很快接到罪犯越獄的消息。

        隨著這個壞消息一起來的，是在毒氣事件中，gcpd損失大量警力，無法兼顧全城毒氣與越獄。

        實際上，他們或許無法擺定其中單獨任何一方。

        其實，蝙蝠俠做過一些預案，正好可以應對此次稻草人事件。

        他知道投毒點在哪里才能迅速蔓延全城；同時，在弄清楚恐懼毒氣的作用以后，他也立刻明白自己可以如何處理。

        照耀著天空的蝙蝠燈旁，蝙蝠俠挺立地站著，語速快而吐字清晰，告訴戈登探員幾個重點的、可能存在工廠的位置。

        戈登警探點點頭，問蝙蝠俠：“你要去做什么？”

        他本不覺得自己可以聽到蝙蝠俠的回答，但是蝙蝠俠確實說話了：“我去處理城市的混亂。”

        戈登探長眉頭一皺，發出疑問：“但是你怎么——”

        再回頭，蝙蝠俠已經消失不見。

        阿福，布魯斯·韋恩的管家，現階段蝙蝠俠唯一的助手在通訊器中對蝙蝠俠遺憾地說：“還是沒有那個女孩的消息。”

        “繼續給她打電話。”蝙蝠俠肯定地說。

        “教授，我仍舊不明白你制造襲擊的目的，畢竟，你本還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顧問，你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可是今天以后，不論你身后站著誰，他都無法放你自由。”女孩抱著腿坐在櫥窗里，試圖依靠語言的力量自救。

        克萊恩教授沒有理她。

        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教授戴上了他的稻草人面具，給幾個同樣帶著防毒面具的下屬布置任務：“你去林蔭坊，去那里的只會是gcpd沒用的警察，處理掉他們。”

        布置好一切，下屬離開，稻草人才終于有空再看忒佩黛珊一眼，搖搖頭，走過來，居高臨下地說：“目的？你認為我是為了獲得什么？”

        筆挺的西裝上面是稻草人的面具。

        說實在的，忒佩黛珊或許會害怕教授似乎能窺測內心的眼睛，但是當那雙藍眼睛被遮住，女孩并不怕他。

        于是她笑了笑，慢條斯理地一邊想一邊說：“錢？權力？我不太清楚，但總會有一個原因。”

        稻草人蹲下來，與女孩平視。

        熟悉的電話聲音從西服口袋里傳出，稻草人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手機拿出來，拋到右手上晃了晃。

        女孩直起身子想要去撈，被櫥窗的玻璃阻擋。

        “教授。”女孩故作平靜，“這個電話一直在想，我想是我的朋友有事找我，或許我們應該處理了電話再繼續聊天。”

        “來自‘b’，蝙蝠俠？我猜。”稻草人說，看到女孩的表情，滿意地笑了笑，接通：

        “batman？”經過變聲器的模糊機械音從稻草人的面罩傳出，傳到蝙蝠俠耳機里。

        聽到這個聲音，蝙蝠俠呼吸一滯，不好的猜測被證實，低沉的嗓音道出對面的身份：“稻草人。”

        “是的，蝙蝠俠。”稻草人朝女孩點點頭，說，“因為你們，我最近過的很不好。”

        女孩抱著腿，正著黃色的大眼睛望著他，在眼神接觸的時候還眨眨眼，一幅無辜的樣子。

        稻草人冷哼一聲：“你和你的小朋友，毀了我擁有的一切，這就是我的報復，看見了嗎？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會在恐懼與痛苦中哀嚎，而你，蝙蝠俠，你只能看著這一切，你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眨眨眼，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或許自己只能看著，但是她相信蝙蝠俠可以處理一切。

        稻草人轉眼，正好看見女孩臉上的不屑，轉而對女孩說：“而你，狄娜，你只能在墜落，被砸成肉泥，而我可以聽見你驚恐的尖叫——”

        “你們在哪？”蝙蝠俠問。

        “我在一個可以看見你們做無用功的地方，蝙蝠俠。”

        櫥窗阻隔了一層聲音，忒佩黛珊無法聽見蝙蝠俠在電話里說什么，她只能聽見稻草人的宣言。

        但是這足夠了。

        女孩深吸一口氣，大聲喊，聲音震得自己耳朵發疼，透過阻隔傳到蝙蝠俠耳機里：“一共三十五個工廠！我在哥譚大學醫學院大樓二十五層外”

        稻草人手機扣到腿上，面對女孩，搖了搖頭：“你做了錯誤的選擇。”

        “做了錯誤選擇的是你。”

        女孩的身體向后仰倒，盡量拉遠自己和稻草人之間的距離——即使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玻璃。

        “我？”稻草人聳聳肩，“或許吧？但是我無路可走。”

        他站起來，把手機移動到忒佩黛珊面前的空間，放開。

        手機在空中自由落體，消失蹤影。

        “下一個是你。”稻草人低頭，看著腳下說。

        忒佩黛珊抿唇。

        “你會和這個櫥窗一起掉下去，砸到地面上，木制板和玻璃會碎成碎屑，而你——”稻草人伸出食指點了點，用波瀾不驚的語氣淡淡地描述，“你會摔成泥漿，和玻璃混在一起。”

        女孩眨眨眼，下巴僵硬的點點頭。

        “來，忒佩黛珊·狄娜，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稻草人拍拍手。

        吊在櫥窗上的鋼筋應聲斷裂，稻草人轉身離開。

        櫥窗內，忒佩黛珊感受不到風，只能感受到強烈的失重感，她站起來，活動肩胛，雙手合實，握拳，是手上的超能力抑制器砸向玻璃。

        手機掉落的時候，她估算過，有大約五秒時間可以用來砸壞抑制器逃生。

        “咚——咚——”一秒

        “咚——咚——”兩秒

        玻璃被敲出裂紋。忒佩黛珊蹲下，換一個地方繼續敲。

        “咚——”

        第三秒，也是忒佩黛珊敲擊的第五次，玻璃應聲碎裂。

        隨著慣性，忒佩黛珊沖出櫥窗，與其一起墜落，她瞪大眼睛，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換了位置，玻璃還會碎裂。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需要在空中調整姿勢，使抑制器先落地碎裂；而她要在那一瞬間使用力量保護好自己。

        有點難。她閉上眼睛，調換姿勢。

        風在她耳邊呼嘯著吹，抑制器的聲音急促刺耳地尖叫。

        忒佩黛珊大口呼吸，做好著陸準備。

        就在這時，忒佩黛珊被攔腰抱住，強烈的沖擊感使她胸口一痛，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兩口鮮血。

        “黛絲，我趕到了，還好我趕到了——”

        抱著女孩，蜘蛛俠平穩落地。

        地面上充滿恐懼毒氣，無處停滯，陷入恐懼的學生和老師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簇擁過來，期間夾雜著凄厲的尖叫。

        蜘蛛俠向醫學院大樓射出蛛絲，抱著女孩回到空中。

        忒佩黛珊終于喘過氣，使用袖口擦掉嘴邊的血：“彼得，你怎么來了？”

        彼得語氣嚴肅，低聲說：“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我有些擔心——你從來沒有超過三小時不和我發消息，除了睡覺。于是我給蝙蝠俠打電話，他說你的定位消失，所以我來哥譚找你。”

        “幸虧你來了，否則我可能真的要摔成泥。”女孩驚魂未定，抱緊彼得，聲音還在發顫，“真是恐怖，但是也很，刺激。”

        “我不喜歡這樣的刺激，黛絲，我會害怕。”彼得說。

        他們降落到會議中心，彼得把女孩放下來，女孩還擁著他，臉貼著彼得的鎖骨。

        彼得空出一只手摘下頭罩，低頭看著女孩，確定她真的沒事，嘆了口氣。

        “你安全了，都結束了。”彼得輕輕拍著女孩的脊背安撫她，手掌的溫度透過戰衣和外套傳遞給女孩，帶來一些安然。

        “不。”女孩手還摟在彼得的腰上，抬起頭，看著他。

        剛剛經歷過一場噩夢，女孩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眼眶發紅，神色堅定，說：“彼得，我們去找蝙蝠俠，讓他幫我我把抑制器解開。”

        “城市中到處都是恐懼，我們去處理掉他們。”


　　(https://www.dzxsw.cc/book/79759867/3110604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