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間，剛才還嘈雜的酒吧現在空無一人，地上有一些打斗的痕跡，有一張桌子被整個掀翻，玻璃碎了一地。

        蝙蝠俠走在前面，忒佩黛珊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繞過玻璃碎片和地上的酒精。

        她明顯地感覺到，蝙蝠俠放慢步幅，于是微笑，主動挑起話題：“蝙蝠俠，額，我在紐約的時候見到超人了，你知道超人嗎？”

        蝙蝠俠還沒有回答，女孩就自顧自的回答自己：“你應該知道吧？我感覺超人還挺出名的，托尼·斯塔克都認識超人”

        她抬起頭，看向蝙蝠俠的背影，笑著問：“你會上網嗎？”

        蝙蝠俠停下腳步，微轉頭，漏給女孩1/4的側臉，略微有一點微笑：“會。”

        女孩點點頭：“我回來之后也查過電腦，他們甚至給超人做了一個網站，里面有超人的各種照片，比如抱著鮮花和小狗但是你沒有，我來哥譚見到你之前，還以為你是一個傳說。”

        蝙蝠俠默不作聲地往前走，忒佩黛珊卻越說越流暢：“彼得說，他也想做一個自己的網站，我喊他自己拍照，因為你們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很難找到一張好看的照片，哦，超人好像比較喜歡合照，我也應該問他要一張照片的”

        蝙蝠俠停下腳步。

        女孩還以為是自己說了什么男人不喜歡，偷偷的吐了一下舌頭，沒想到蝙蝠俠只是回頭點點頭,低沉的聲音無悲無喜：“到了。”

        哦——

        蝙蝠俠手摸向鎖，也不見有什么動作，鎖就解開；他推開鐵門，鐵門發出□□。

        下面沒有燈，黑漆漆的一條路，蝙蝠俠走了兩步，回頭看女孩一眼，掏出一個手電筒按亮給她。

        忒佩黛珊露出牙齒，禮貌地笑了笑，沒有道謝，使用手電筒照亮兩個人腳下。

        蝙蝠俠回身，繼續往樓下走。

        手電筒的光不算太亮，比市面上賣的手電筒要暗很多，但是比較隱蔽，或許很適合夜間出行。

        石階已經有一些年頭，越到下越破舊，通道沒有封漆，土地裸露在外面，忒佩黛珊甚至可以看見土壤上方幾乎裸露在外的粗大水管。

        又走了一段，終于到盡頭，忒佩黛珊關掉手電筒遞給蝙蝠俠，蝙蝠俠沒有接過，看向大門。

        厚重的鐵鏈上掛著鎖，已經生銹，纏繞在一起，稍微觸碰一下就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蝙蝠俠輕松地打開鐵索，沒有發出響聲，輕輕地拉開同樣生銹的鐵門，穿過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忒佩黛珊吸氣，吐氣，目不轉睛地盯著蝙蝠俠過去，在心里發出感嘆。

        幾乎一米九的成年龐大的男人，連披風都沒有碰到，他是貓嗎？還是說他其實是個影子，可以隨時化成虛無？

        她挺直，吸氣，寄希望于自己是一支橄欖枝，面帶決絕地走向鐵門。

        在穿越鐵門的時候一粒小小的灰塵游過，鉆進忒佩黛珊的鼻孔。

        她瞪大眼睛，眼淚都快流下來，總算是把噴嚏憋回去，卻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碰到鐵門，發出微弱的聲響。

        忒佩黛珊長大嘴巴，一鼓作氣，終于邁開步子跨了過去，站在門后，無聲地喘氣，由抬起頭緊張地看向蝙蝠俠。

        蝙蝠俠沒有回頭對女孩說什么，小心翼翼地查看房間的情況，摸到什么暗門，打開，里面發出微弱的光芒，倒是比黑漆漆的甬道要亮的多。

        蝙蝠俠側身走入暗門里。

        女孩抿唇，走兩步，走到蝙蝠俠身邊。

        道路的方向與剛才不同，是另一條道路，忒佩黛珊垂著眼，在心里復盤現在自己的位置。

        忽然，“啪”的一聲，如同太陽突然出現，整個空間突然明亮起來，忒佩黛珊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蝙蝠俠往后退一步，擋在女孩面前。

        女孩睜開眼，看見蝙蝠俠正站在自己面前，眨眨眼，側頭開始觀察地下的環境——

        小小的酒吧地下，居然別有洞天。

        空間一直打通到一個地下工廠，現在蝙蝠俠與忒佩黛珊站著的位置是一個鐵橋，左邊是墻壁，右邊是空白，沒有柵欄扶手或是格擋，走兩步就會從鐵橋上掉下去，落在下面的兩個巨大硫酸池中。

        是的，下面是一個硫酸池，“鼓鼓”地冒出氣泡，還有煙霧渺渺；一個女人被倒吊在在硫酸尺子上，繩子正綁在忒佩黛珊與蝙蝠俠腳下。

        忒佩黛珊看到，后退一步，貼到墻上，蹲下，試圖透過鐵橋的縫隙去捉那繩子；蝙蝠俠遞給她一個鉤槍，她握在手里，緊緊地抓著，隨時做好使用的準備。

        “啪、啪、啪、啪”鼓掌聲從身后響起，忒佩黛珊與蝙蝠俠回頭去看，正是剛消失的小丑和哈莉。

        哈莉手上拿著她那個巨大詭異的錘子，跟在小丑身后，目光滿懷愛戀；小丑沒有回頭看一眼，步幅奇怪地走著，像是在跳舞。

        忒佩黛珊又有些不舒服，看著小丑，皺眉。

        鼓掌的正是小丑。

        蝙蝠俠往左走兩步，又一次正好把忒佩黛珊擋在身后，低沉的聲音問小丑：“你在做什么把戲。”

        “不，不，不，小蝙蝠——”小丑伸出一只手指左右搖擺，“今天的游戲不是我和你的。”

        他又往這邊走兩步，眼看著蝙蝠俠掏出蝙蝠飛鏢，才拍拍手。

        哈莉腳下驟然出現一個機關，她從橋上掉下去，又被一根繩子拴住，正好吊在硫酸池子上方。

        倒是與忒佩黛珊腳下那個可憐的女性一樣了。

        只不過忒佩黛珊腳下的女人已經奄奄一息，幾乎沒有動作，只有身體中逸散出的淡淡恐懼還在證明她活著。

        “你想干什么？”蝙蝠俠厲聲問。

        “不要著急，小蝙蝠。”小丑唱著，跳著，“親愛的忒佩黛珊·狄娜，可愛的小羊羔，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在這里我必須想要向漢斯道歉，祝愿他在天的那一邊可以過的開心。”

        他又往這邊走兩步，像是突然想起被吊在下面的哈莉·奎因，低頭說：“親愛的，我不敢相信，你會為了別人欺騙我，這讓我很生氣，很生氣。”

        哈莉扭動身體掙扎：“j先生，我沒有欺騙你，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噓——”小丑的食指伸到唇邊，“安靜，你們是朋友，不對嗎？”

        “不——不，j先生，她不是我的朋友，我們只是認識”

        他搖搖頭，右手抬起，做掩面的動作，肩膀微微抖動：“這可真令人傷心，小丑都忍不住為你們脆弱的感情哭泣。”

        “哦，布丁”

        小丑夸張的搖搖頭，手伸開，露出燦爛的血盆大口的笑容：“只是個玩笑，我的皇后，現在不是你的問題，親愛的，現在是她的選擇。”

        他抬眼，透過蝙蝠俠龐大的身體，看向他身后的女孩：“你來選，兩個人必須有一個要掉下去，是你身下這個無辜的，什么錯都沒有的單親女媽媽呢，還是跟著我無惡不作的，哥譚市二級通緝份子，但是是你的朋友的哈琳·奎澤爾。”

        話音未落，蝙蝠俠立刻反應過來，回身伸手去抓忒佩黛珊；可是他動作還是慢了一點，蹲在地上的女孩完全沒有猶豫，使用力量掐斷腳下的繩子。

        蝙蝠俠動作完全沒有停頓，鉤槍卡住鐵梯，他翻身飛下去，在女人將將要落在硫酸池子里的前一秒接住她，翻身落在旁白的池牙子上，穩穩地站住。

        忒佩黛珊眼睛化作金色，沒有再掩飾自己的身份，看向小丑，目光如炬。

        小丑撇了撇嘴：“boring。”

        女孩沉著臉看著他，說：“放哈琳下來。”

        “好吧——”小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全是無聊。

        蝙蝠俠抬頭，快速地大喊提醒忒佩黛珊：“小心！”

        小丑又露出微笑，開心真實地從體內散發。

        哈莉連著的那根繩子應聲斷裂，女人慘叫著，向硫酸池子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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