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摸摸頭說：“呃，黛絲，但是超人和斯塔克認為我們應該留在這里。”

        忒佩黛珊略微從被子里出來一些，彼得急忙再次轉頭偏移視線。

        “那是他們的想法，但是你怎么想？你想去嗎？”忒佩黛珊側著頭問。

        “額，我”彼得猶豫，并沒有立刻反駁忒佩黛珊。

        顯然，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做什么，而不是等在這里看媒體報道的新聞。

        這不是蜘蛛俠的風格。

        女孩去摸彼得床腳的衣服，彼得背對女孩，從動靜聽出來她在做什么，立刻彈起來，從窗戶翻出臥室，嘴里說著：“等一會再談，我去給你買衣服！”

        “等一下！”忒佩黛珊喊。

        但是彼得沒有聽到，飛快地消失在窗外，留下一點殘影。

        忒佩黛珊嘆了口氣，屈腿作為支撐撐著胳膊和頭，開始思索要怎么勸彼得放她去哥譚。

        “knock，knock！”梅姨的聲音在彼得門外響起。

        忒佩黛珊急忙縮回被子里，窩在角落，悶悶地說：“請進！”

        梅姨用單側肩膀推著門進來，雙手抱著一個藍色的紙盒，包裝精美，黑色的緞帶打成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哦，嗨，梅姨，晚上好。”忒佩黛珊有些尷尬地說。

        “很抱歉打擾你，”梅姨笑呵呵地說，“但是我想，我很有必要給你這個——現在的時機實在太巧妙了。”

        “是禮物嗎？”忒佩黛珊眨眨眼，眼中充滿好奇。

        “是的，你不要有心里負擔。”梅姨坐到床邊，把盒子放在忒佩黛珊面前的被子上。

        “我可以打開它嗎？”忒佩黛珊小心翼翼地問。

        “哦，當然可以，希望你不要認為我的包裝太粗糙簡略。”梅姨點點頭，鼓勵女孩開啟禮物。

        女孩捏住黑色蕾絲緞帶緩慢地拉開，打開盒子。

        盒子里面是真絲手感的紅色裙子和一雙高跟鞋。

        “很漂亮。”忒佩黛珊眨眨眼說。

        “試一試。”梅姨笑著說，“它的顏色和你的頭發顏色很像，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它應該屬于你。”

        “謝謝。”忒佩黛珊又一次道謝。

        這是一條很漂亮的紅色裙子，長度正好到忒佩黛珊的膝蓋；梅姨很用心，甚至準備一次性貼身衣物給她。

        忒佩黛珊站直，梅姨立刻說：“你需要一雙鞋。”

        不等女孩反應，梅姨又抱著一個盒子前來，取出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讓忒佩黛珊穿上試試。

        “很合適。”梅姨有些高興，“看來我的目光沒有變差；我已經太多年沒有買過年輕女孩的衣服了，彼得是個傻小子，還從來沒有帶著女孩回家過。”

        忒佩黛珊蹲下調整鞋子的系帶，聽到梅姨的話之后略微停頓一下，抬起頭：“抱歉，但是我好像有時候會讓彼得陷入危險，我是說”

        梅姨搖了搖頭：“如果他發生意外，這不是你的問題；他和你差不多大，你不應該為了他的任何事情負責——你們都還只是孩子呢。”

        “但是”

        “他有他的秘密，等到他需要告訴我的時候，我會聽著的。”梅姨笑笑。

        忒佩黛珊目送梅姨灰白的頭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呼出一口氣，回到彼得房間里看向窗臺，等著彼得回來。

        片刻后，彼得抱著兩個紙袋子從窗臺翻進來，忒佩黛珊衣著完整，坐在他的書桌前，饒有興致地翻看彼得桌子上的物理書。

        “哦——你已經穿上衣服了……”

        女孩聽到動靜，抬起頭，瞇著眼睛朝彼得笑。

        “但是你怎么會有衣服？”彼得把兩個袋子隨手扔到床上。

        忒佩黛珊合上彼得的物理書，走到彼得床前的空余，轉一圈，問：“好看嗎？”

        是彼得沒有見過的女孩的穿搭：

        紅色的裙子與忒佩黛珊紅色的頭發輝映，女孩甚至穿著搭配的黑色高跟鞋；她一邊問，一邊抬起手，高高地束起頭發。

        彼得嘴略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女孩略微皺眉，側身借著窗戶的玻璃看自己，確定自己穿著沒什么問題，又問一遍：“不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彼得回神，鄭重地點頭。

        于是忒佩黛珊綻開燦爛的笑容：

        “梅姨也說好看的，她說本來打算在下次正式見面的時候送給我，可是現在我需要，所以給我應急。”

        “？”彼得瞪大眼睛，長大嘴巴成一個“o”形：“梅姨？但是”

        “所以我就把我準備的禮物也給她啦！”忒佩黛珊繼續高興的說。

        彼得疑惑的看著忒佩黛珊，暫時忘了問她為什么梅姨會知道她需要衣服。

        忒佩黛珊變成蛇，一件衣服都沒留下，光溜溜的被超人握著交到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得下一個禮物了？

        忒佩黛珊說：“我一直塞在鱗片下面的，打算有機會給她——是一塊寶石，我哥哥從奧林匹斯山上帶下來給我，可以保護梅姨。”

        “哦——”彼得的表情嚴肅起來，“對你不會有影響吧？”

        “不會的。”女孩聳了聳肩，“它或許只是一個美好的祝愿；我平時帶著它，也只是為了紀念我哥哥。”她想了想，補充說：“比起護聲符，對哥哥來說，更多它是一個用來炫耀的戰利品。”

        頓了頓，她又說：“所以，彼得，你會和我一起去哥譚的，對嗎？”

        “我們沒有交通工具。”彼得攤手說。

        “但是哈利·奧斯本有。”忒佩黛珊堅定的說。

        ————

        蝙蝠俠不得不承認，超人很適合用來處理哥譚的一些事情——他的透視能力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埋藏在市中心的炸彈，他的超級大腦很容易與蝙蝠電腦配合分析數據。

        斯塔克隨身攜帶的超級ai也可以參與計算，如同智能的人類時不時提出一些猜測建議。

        這無意為他們的解密行動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蝙蝠俠？你要怎么安撫你的市民？他們陷入恐慌，現在正在逃離哥譚，在幾座大橋上發生擁堵。”綠燈俠在外巡邏一圈之后說。

        他到現場確認過超人指出的每一個炸彈安置點位置正確，現在正晃著腿在吃阿福做的小甜餅。

        “炸彈一時半會不會爆炸，可是慌亂的市民更容易惹出亂子。你真的不需要我們直接拆了那些炸彈嗎？”

        “謎語人宣稱他安置炸彈數量為三十三枚，超人只排查出二十七枚。”蝙蝠俠說，“我們只有四個人，來不及同時拆除所有炸彈，我不能賭。”

        他選擇陪謎語人玩他的游戲，根據謎語的順序一個一個拆除。

        在知道謎底的情況下，謎語人的游戲簡單許多。

        通訊器響，來自蜘蛛俠；蝙蝠俠接通電話，忒佩黛珊和蜘蛛俠出現在蝙蝠電腦的屏幕里。

        他們坐在車上；忒佩黛珊在開車，穿著紅色的吊帶裙，帶著從彼得那拿的黑口罩，彼得坐在副駕駛，穿著一件夾克，脖子上透出的領子可以隱約看出他穿了他的蜘蛛俠套裝。

        蜘蛛俠的頭套被凌亂地揉成一團，塞在夾克口袋里，隱約露出來一個角。

        而他沒有做任何掩飾，大大咧咧的把自己年輕的臉顯露在外面。

        窗外很亂，全是車，開向什么方向的都有，幾乎每輛車都在按喇叭，彼得嘴巴張合，這邊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你們說什么——？我們聽不見！”綠燈俠扯著嗓子說。

        “蜘蛛俠說他們來幫忙，問蝙蝠俠他們需要做什么。”超人說。

        哦，超級聽力。

        斯塔克抱著受坐在后面，聞言：“幫忙？這群孩子不會真的認為我們需要他們做什么吧。”

        蝙蝠俠搖頭反駁斯塔克：“他們準備好了。”

        隨后，他傳送簡訊。

        彼得說：“蝙蝠俠讓我們安撫市民的情緒——你可以做到嗎？”

        忒佩黛珊停止和路人一起按喇叭，看向彼得，露出笑容：“兩個月以前我絕對不可以，但是現在，感謝蝙蝠俠，我可以很輕松地使用我的能力；但是你可以開車嗎？”

        彼得點點頭：“我有駕照。”

        忒佩黛珊爬到車后座去，彼得爬到駕駛座，打開車窗。

        “不要勉強！”彼得說。

        忒佩黛珊點點頭，金色的豎瞳展開，世界變成恐懼的世界。

        她精準地調取周圍的恐懼，直到附近的人都面無表情為止——或許有幾個人還在笑，這不在她的控制范圍之內。

        冷靜下來的人們終于不再擁堵，警察趕到疏通交通，堵在大橋上的車流總算流通起來。

        不少車輛依舊選擇出城暫避風頭，也有一部分車打道回府。

        忒佩黛珊和彼得混在里面一點也不打眼。

        “我們去哪？”彼得問。

        忒佩黛珊抬頭，舉目皆是恐懼，以幾座大橋最盛；她大致地在腦內規劃地圖，說：“先去新城，往南走，最后處理老城——到考文垂那邊的時候拐去公寓。”

        說著，她手上沒有停頓，把自己的路線規劃告訴蝙蝠俠。

        片刻后，她又說：“彼得，去韋恩莊園。”

        “啊？布魯斯·韋恩那個韋恩莊園嗎？”彼得手一抖，突然明白為什么剛才綠燈俠要嘲諷蝙蝠俠“布魯斯”。

        可是忒佩黛珊還不知道，說自己的猜測：“或許就如同媒體猜測，韋恩就是給蝙蝠俠提供設備的人——蝙蝠俠說給我們飛機用；難怪當時查稻草人時，蝙蝠俠可以篤定他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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