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從倒車鏡看向忒佩黛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告訴女孩真相。

        蝙蝠俠似乎沒有隱瞞的意思，但是

        還不等他糾結出結果，通訊器那邊蝙蝠俠輕笑一聲，綠燈俠嚷嚷出聲：“這女孩不是蝙蝠俠的助手嗎？”

        斯塔克語焉不詳地說：“你還真是單純。”

        忒佩黛珊不知道這群人在打什么啞謎，不太高興；通訊器里，超人的聲音中都透露著一些笑意：“你會知道的。”

        開著車前往韋恩莊園，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從旁邊的礦洞拐入。

        礦洞黝黑，墻上斑駁著露出石壁，沒有燈，哈利的車的白色大燈打在礦洞里，顯得有些慘白。

        “真的是這里嗎？看起來不太像？”忒佩黛珊伸手虛虛地扶著旁邊，沒有借力，滿臉疑惑。

        “應該是？你看，黛絲，這里有很多車駛過的痕跡。”彼得說，“我有點擔心，這是哈利的車，你知道的，我沒有足夠的錢去賠償他。”

        “但是前面沒有路啊？”忒佩黛珊說。

        是的，礦洞的深處并沒有路，一個巨大的石壁擋在前面，大概是開礦時遺留下的痕跡，石壁斑駁，不像個門。

        “說不定這個石壁會轟然打開？就像那些電影里演的一樣，其實它是一個隱蔽的門？”彼得饒有興致地說。

        “今天結束以后我一定要看一看你說的那些電影。”忒佩黛珊說。

        正如彼得所猜測的，在即將到達礦洞盡頭的時候，石壁從中間裂開，分向兩邊；忒佩黛珊與彼得歡呼起來。

        石壁打開，露出里面筆直的車道，車道兩邊是深淵，以及與車道相連的各種蝙蝠俠交通工具的停車場。

        彼得降低車速，忒佩黛珊趴在車窗邊：“哇，這些東西，看起來和普通的交通工具很不一樣。”

        斯塔克的聲音在通話中響起，聽起來有一些酸：“我倒是有些好奇蝙蝠俠擁有什么，難道會是整個韋恩集團的軍事力量？”

        “我明白你的意思，斯塔克先生！”彼得興奮不減，“我知道你也是科技武器愛好者，但是斯塔克先生，你想不到我看到了什么！一個可以在水下行走的鎧甲！”

        “我的也可以做到。”斯塔克冷哼一聲說。

        忒佩黛珊已經完全無暇辨別通話中的官司，雖然她本也不能辨別；她指著旁邊的鋼鐵們：“彼得！那是什么，它頭上頂著的東西有什么用！它看起來真的很酷！”

        蜘蛛俠沒有踩油門，單手握著方向盤，低速在通道里走。他的眼睛也黏在路邊，低聲呼喊，不知是在回答忒佩黛珊的問題還是自己在驚嘆：“你甚至有導彈。”

        “我也有。”斯塔克撇撇嘴。

        蝙蝠電腦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他聳聳肩：“你們知道的，軍火販子總得有一點自保途徑。”

        綠燈俠說：“但是你剛剛失蹤三個月，不是嗎？”

        蝙蝠俠和超人都把目光投射到斯塔克身上，大意是：我會盯著你。

        綠燈俠沒有得到斯塔克的回應，用阿福托盤上的毛巾擦擦手，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過來。”蝙蝠俠低聲說，“有別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接到信號，蜘蛛俠總算把目光移開，腳踩油門加速。

        長而筆直的通道鏡頭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建筑結構，按照蝙蝠俠的指示，彼得把車停在通道上，與忒佩黛珊一同下車。

        “蝙蝠俠怎么能夠在這里做出這樣的地方！”彼得贊嘆。

        圓形建筑中間有一扇充滿科技感的旋轉大門，忒佩黛珊與彼得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經過掃描后被放行。

        他們這才見到蝙蝠俠眾。

        “聽說你要給我飛機？”忒佩黛珊蹦蹦跳跳地走到蝙蝠俠身邊問。

        蝙蝠俠點點頭，低頭指著地圖：“這幾個地方是關鍵點，務必處理干凈，不要留清醒的人。”

        “好的！”忒佩黛珊模仿綠燈俠之前的動作敬禮說，“但是蝙蝠俠，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蝙蝠俠沒有正面回應，指著他們來時的路：“綠燈俠，你去開飛機，按照怪物規劃的路線走。”

        “怪物？”綠燈俠疑惑。

        “我！我我我！我是怪物！”忒佩黛珊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問：“哪一架？我可以挑嗎？”

        “最小的那一架。”綠燈俠站起來，綠燈包裹著他飄到忒佩黛珊與彼得身邊,“我們要從巷子里經過。”

        “蜘蛛俠。”蝙蝠俠又說。

        “在這！”彼得手忙腳亂地套上頭套，舉手，像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

        “你留下。”

        彼得疑惑地看向蝙蝠俠，但是蝙蝠俠從來都沒有解釋的習慣，回頭看向蝙蝠電腦；得不到解釋，彼得只能無奈地看忒佩黛珊一眼，聳聳肩，意思是“那我就留下來吧”。

        忒佩黛珊皺臉看向綠燈俠：“我必須和這個家伙在一起嗎？我是說，我也可以一個人去？”

        “或者你會開飛機？”綠燈俠說，“別糾結了，大小姐，開始干活了。”

        ————

        綠燈俠看起來不太正經，開飛機的技術確實不錯，忒佩黛珊體感比蝙蝠俠還要好一些；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她幾乎更討厭綠燈俠。

        她探頭看著窗外，說話的語氣非常不禮貌：

        “你不能低一點嗎？蝙蝠俠都可以貼著地面的。”

        “遵命，我的小姐。”綠燈俠面不改色，如忒佩黛珊的吩咐調整速度和高度；忒佩黛珊終于沒話可說，仰著頭，嘴角卻悄悄勾起一點——哥哥也時常對她說“mylady”。

        哦，綠燈俠這種討厭的家伙怎么可以和哥哥比？

        剛從蝙蝠俠那里拿到的通訊器“嗡”地震動一下；忒佩黛珊低頭，是彼得發來的消息。

        【額，黛絲】

        【或許你不該找綠燈俠的麻煩】

        【我的意思是】

        【他不是個壞人，對吧，我可以看出來】——

        忒佩黛珊用力的關閉通訊器，面上的笑容消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綠燈俠抬手關掉飛機里接收蝙蝠洞信號的通訊儀。

        忒佩黛珊看向綠燈俠，滿臉疑惑。

        綠燈俠沒有看女孩，手握著操縱桿，盯著玻璃。

        接收到女孩的目光，他嘴角略勾起：“無意冒犯，我不是故意看你的通訊器。”

        停頓一下，他笑容消失，滿臉嚴肅說：“我也不喜歡被人監聽對話，所以，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可以現在說，五分鐘之后我會重新打開通訊儀，與蝙蝠洞保持通訊。”

        女孩看向綠燈俠。

        飛機懸停在建筑間，綠燈俠側身看著她。

        蝙蝠洞里，留下的幾個人迅速開始解密工作。

        蝙蝠俠已經可以確定第一個謎底，超人自告奮勇去拆彈，為了不暴露身份穿著蝙蝠俠的黑色套裝，蝙蝠俠瞇著眼睛，多次確認自己找到的答案正確。

        “我解決了。”超人說，“第二個地址的謎語是‘我在微笑，我在狂暴，我殺了人，把它埋葬’。”

        “阿卡姆精神病院？”斯塔克問。

        “不對，精神病院只能對應前兩句謎題。”蝙蝠俠的大腦飛速轉動，甚至沒有懟給出錯誤答案的斯塔克，“是公墓，阿卡姆精神病院無人認領的尸體都會葬在那。”

        “現在有一個問題，蝙蝠俠。”超人說，“公墓有兩枚炸彈，一枚安置在一位女士的棺材里，另一枚綁在樹上——”

        “喬娜棺材里的那一個。”他說，“她是小丑的受害者，失去家人以后精神失常被送進精神病院治療。”

        蝙蝠洞里陷入安靜，只有通訊器內傳來超人挖墓的聲音，片刻后，超人說：“你說對了，蝙蝠俠，這一次的謎底是‘在寒冷與燥熱中瘋狂，在金錢與女人間沉淪’。”

        “冰山餐廳。”蝙蝠俠冷著臉，沒有多做考慮就得出答案。

        “well”忒佩黛珊看著綠燈俠，一時間說不出話；通訊器還在震動；僵持片刻后，忒佩黛珊終于認輸，移開視線。

        綠燈俠面無表情地打開與蝙蝠洞連通的通訊儀。

        “找到了，在后廚的水槽下。”超人說，“這里今天居然還在上班，我需要隱蔽地處理——”

        蝙蝠俠冷著臉，“不用，你直接告訴他們來意，他們很擅長清場。”他頓了頓，最終還是發出一絲質疑，“他是怎么繞過法爾科內藏炸彈的？”

        超人推開們，壓低聲音模仿蝙蝠俠：“晚上好，我來拆除你們水槽下的炸彈。”

        “蝙蝠俠？”一對雙胞胎皺眉看著超人，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又確實不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只能側身讓開，跟著超人穿過酒場，看著他走進后廚，掏出炸彈。

        “damnit！”雙胞胎中的哥哥走出后廚疏散酒客，弟弟抱臂站在原地，看超人拆彈。

        “他根本不像蝙蝠俠，”彼得小聲對斯塔克說，“蝙蝠俠只是聲音低沉，超人聽起來像得了喉癌。”

        斯塔克揚著眉毛，一邊把計算出的炸彈密碼遞給蝙蝠俠，一邊說：“但是，孩子，你認識布魯斯·韋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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