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日
幾乎所有人都帶了禮物,一群人用晚餐后就立刻切了蛋糕,蛋糕很大,即使人很多,但每人都分了一大塊。
但其實大家都吃不下了,不過當(dāng)著時柯羽的面,每個人都吃了好幾口,只有白毅染的蛋糕還擺在桌上一口沒動。
白毅染看了眼面前雪白雪白的奶油,忍不住用食指蹭下一小坨奶油下來,正當(dāng)時柯羽不明所以看著他的時候,他一伸手,趁機(jī)抹在了時柯羽眼瞼下方,然后笑盈盈地看著他。
眾人頓時大氣不敢出一口。
時柯羽卻揚(yáng)起一邊嘴角,明顯在笑,也用手蹭了些奶油,一只手將白毅染攬過來,極輕地抹在他臉上。
在別人看來,白毅染幾乎是被帶到時柯羽懷里去了。
只有南懿深,任維懷,還有幾個年輕女職員露出姨母笑,時柯羽臉上的寵溺簡直震驚了她們以往的認(rèn)知。
后來,眾人又一起敬時柯羽酒,看到白毅染也舉杯,時柯羽正要阻止,白毅染預(yù)先堵了上去:“哥,我成年了。”
白毅染這么一說,時柯羽便沒有攔著。
見他們老板今晚破天荒地笑了,有幾個自覺位高的職員直接走了上來要敬時柯羽酒,時柯羽也難得沒有冷臉。
敬了時柯羽,幾人又開始敬起白毅染來,卻被時柯羽一個眼神給看退了回去。
南懿深看不下去,白了一眼,還真是護(hù)崽……
覺得有些傷人家面子,白毅染主動站起來,按住時柯羽肩膀,那幾人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說了幾句客套話,幾人又都和白毅染喝了一杯。
此刻白毅染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得不得了,不知道的人都肯定以為這人今天心情不好,然而只有時柯羽知道,這人已經(jīng)醉了,他一醉就會安靜得不得了。
時柯羽早早地就帶著白毅染走了,如果不是白毅染那偶爾踩空歪倒的步子,別人根本不可能覺得他醉了,畢竟哪兒有醉的人一言不發(fā),還乖得一塌糊涂,時柯羽一說帶他回家,他就乖乖地站了起來,去牽起時柯羽的袖子。
會所里就只剩公司里的一群男男女女還在繼續(xù)嗨。
一上車白毅染整個人就癱在時柯羽懷里,到家都是時柯羽給抱著回去的。
正要抱著他往電梯方向去,白毅染死死拽住人的領(lǐng)帶,稀里糊涂地嘟囔:“不去,我不去床上。”
這語氣軟得讓人心疼,時柯羽只好停住不動,像哄小孩一樣,柔聲道:“好,好,不去床上,那你要在哪兒?”
人雖然飄了,但意識還算清醒,他指了指客廳那一角,“沙發(fā)。”
時柯羽又抱著人往回走,將他放到沙發(fā)上,拿了個抱枕靠在后方,而后看著醉酒的人溫聲道:“那你乖乖坐著,我去煮醒酒湯,不然明天頭疼。”
白毅染瞬間皺眉,似乎不滿意極了:“不!不喝!”
說罷就一頭栽到時柯羽胸膛上,還不忘放一句狠話:“別動!”
他頭昏腦漲的,一晃就想吐。
時柯羽無奈,給他揉了揉剛剛砸過來的地方:“好,不動。”
張梅正想說她去煮醒酒湯,剛要說話就對上時柯羽的目光,只見他往門那邊抬了抬下巴,沒說話。
張梅領(lǐng)會到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門走了。
他收緊手臂,將懷里的人圈得更緊些,可懷里的人好像還是不舒服,嘴擦過他的西服,腦袋順著胸膛就要往下滑,最終倒在了他胯部。
倒下后為了找個舒適的姿勢趴,就耷拉著腦袋左右來回地挪動。
時柯羽倒吸口氣,輕輕扶住身下的人,聲音難耐:“寶貝兒,起來哥哥抱行不行?”
身下的人瞬間就鬧起脾氣來,動得更厲害了,時柯羽瞬間收腿,忍著力道按住腿上的腦袋:“……乖,不動。”
他全身緊繃,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時柯羽就這么僵直地做了二十幾分鐘,見白毅染不那么急躁了才又輕輕開口道:“寶貝兒,我們?nèi)ゴ采虾貌缓茫俊?
好半天身下的人都沒有回應(yīng)
……
突然腿上的腦袋動了一下,悶聲道:“……不好!”
時柯羽看得心疼,輕輕給他揉著太陽穴,裝出小孩的語氣來:“為什么呢?”
白毅染像沒醉似的,長長嘆了口氣,“一會兒腦子好用了……還……還要寫化工原理大題。”
他小嘴輕輕動著,看得時柯羽又愛又疼:“明天寫不行嗎寶貝兒?”
“不行!”即使是喝醉的白毅染也依舊倔強(qiáng)。
時柯羽又哄道:“那更要喝醒酒湯了對不對,快點(diǎn)清醒了才能去寫題啊。”見人沒有立即反對,又說:“那你先起來,我去給你煮湯好不好?”
懷里的人不說話了。
好像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
靜默了好一會兒,白毅染頂著亂飛的頭發(fā)搖搖晃晃地直起腦袋來,推開時柯羽扶住他的手,一個人硬氣地靠在沙發(fā)后背,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
時柯羽立刻將腿分開一些,偏頭看著白毅染,臉上的隱忍一覽無余。
……
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白毅染在沙發(fā)上歪著頭睡得正香,于是又從房間拿來一條小毛毯給他蓋上。
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就這么看著睡著的人,想來,今天還是他回國以來第一次抱到人。
白毅染一睡就是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了,又被時柯羽喂了醒酒湯,整個人確實清醒了不少。
他直接把書擺在客廳的桌上就開始做了,眉眼間都是思考的痕跡。
做了一會兒,他抬頭往書房看去,時柯羽剛打了個電話之后就一直在看什么資料,估計是在忙公司的事,顯然比他還忙。
寫到最后一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白毅染就真的撐不住了,眼皮徹底閉上,筆都還沒放下就趴下睡著了。
看見人趴下去,時柯羽放下手中的資料走過去,又查看了一下他作業(yè)本,課本上做好標(biāo)記的題好像都做了,于是又幫他把書本收好。
這才整個將他抱了起來。
白毅染幾乎瞬間驚醒,時柯羽只覺得懷里的人好像某一瞬間僵了一下,他還以為把人吵醒了,一看又是閉著眼的。
然而不知道白毅染內(nèi)心正在哭訴:嗚嗚嗚……被哥哥公主抱了,不好意思睜眼,只能裝睡了。
*
漸漸入冬了,白毅染一醒來就看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空中大片大片地飄著雪花。他走到窗邊去看,一望就望了好久,他其實還挺喜歡雪的,雪的顏色、溫度,都剛剛好。
喜歡雪是時柯羽走之后的事情,那四年里,每次過年都會想起家里缺了個人,于是年夜飯之后就會出去走走,偏偏那時候會下起雪,他便會出去走一會兒,總是落得滿頭的雪。
正吃著早餐,發(fā)現(xiàn)白毅染穿了外出的鞋,便問:“毅染,一會兒是有事嗎?”
“嗯。”白毅染依然低著頭喝粥,“一會兒出去一下。”
“出去干嘛?”時柯羽問得隨意。
白毅染這才抬起頭來:“去外面走走。”
看白毅染這樣子,是打算一個人去的,時柯羽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沒忍住問了句:
“一個人去嗎?”
“嗯,一個人。”
白毅染沒抬頭。
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碗中的雞蛋還沒吃,時柯羽又拿起一個開始剝。
吃完早餐,眼見白毅染就要走。
時柯羽立即起身叫住他:
“毅染,你等一下。”
“啊?”白毅染站定不動。
只見時柯羽上電梯去了二樓。
等時柯羽再出電梯時,手上拿了一條灰黑的純色圍巾。
正當(dāng)白毅染要接過,時柯羽繞過他的手,直接上手三兩下就給他圍好了,順便整理了一下,讓圍巾更規(guī)整些,隨后抬起頭看了眼窗外,皺起眉來,說:“拿把傘吧,雪下得大。”
白毅染搖頭:“不了,想淋著。”
時柯羽淺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早點(diǎn)回來,別感冒了。”
“嗯。”
直到白毅染已經(jīng)關(guān)門離開了,時柯羽還站在原地沒動。
……
大雪落在皮膚上并沒有很冷,反而挺舒服的,白毅染手揣進(jìn)包里,沿著街道慢悠悠地走,沒一會兒就白了頭,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
這天早晨吃完早飯,白毅染照常收好后就要走。
時柯羽見了轉(zhuǎn)頭過來:
“今天周天也有早八嗎?”
“不是,今天補(bǔ)下周二的課,到時候元旦從周一放到周三。”白毅染答。
—
到了教室白毅染自然而然地坐到封逸他們旁邊,盡管他不住宿舍里,劉恩銘他們還是會幫他一起占座,基本上他們一個宿舍的都會坐在一起。
“對了,白毅染,今年我們一起跨年,你來不來?”劉恩銘說。
白毅染:“是嘛,可以啊,到時候我拿點(diǎn)好酒來。”
封逸“噗”的一聲笑了,“得了啊白毅染,就你那酒量,你還是多磕點(diǎn)瓜子吧。”
他想起去年宿舍里一起跨年的時候,白毅染喝了不到五口白的,然后就原地躺尸了。
白毅染眼珠都瞪上天了,翻開書默默地看。
等八點(diǎn)的晚課結(jié)束以后,白毅染打算就原地組織班內(nèi)同學(xué)開班會。
趁課間十分鐘,他拿出手機(jī)在群里發(fā)消息提醒大家。
下課后,大家看到群消息后就都留了下來,白毅染走到多媒體那兒,提前去把u盤插了上去,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ppt打開,等其他專業(yè)的同學(xué)走了之后,白毅染才開始說這次班會課的內(nèi)容。
……
開完班會,白毅染邊走邊打開微信,自從時柯羽回來,只要一到下課時間就必然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只要半小時內(nèi)不回消息,時柯羽就必然會打電話過來。
他一看,時柯羽不緊發(fā)了消息過來,連半小時之后的電話都已經(jīng)打過了。
他這才回微信過去:[哥,你讓過來司機(jī)接我一下。]
直到走到校門口外他都沒見時柯羽回他消息,可他老遠(yuǎn)就看到了接他的那輛車,怕不能停太久,他趕緊跑過去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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