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宗教面面觀(11)
宜昌宗教面面觀(11)
十一、真正的宜昌人(下)
宜昌城區這里既不是古代巴國文化的發源地,也不是楚文化的發祥地;既不是愛國詩人屈原的故鄉,也不是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生活過的土地。這里不過就是古往今來有不少歷史名人都先后來過這里;同時因為這里地理位置偏遠,封建社會中,又成為朝廷安置處罰一些官史的地方,于是就有些被貶謫的朝中大臣和文人學士在這里逗留過。而解放后,這里也成為不少官員的發祥地,比如當過內蒙書記的王群,晚節不保的郭有明,還有本已經到了退休年齡、卻剛剛被任命為貴州省代省長的孫志剛都是在宜昌開始自己的騰飛的。
宜昌位于大巴山的余脈、江漢平原的開始,巴楚文化的碰撞和交融對這座城市就有了很大的影響。從婚俗上看接近中原文化,而在喪葬上卻接近土家族,雖然不會和那些山里人一樣跳喪(土話叫“撒爾荷”),可也會“打喪鼓”,每逢清明時節上山掃墓,還有“趕堆子”的習俗,據說在全國也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是“過載碼頭”,宜昌的勞動號子在全國都很出名。上世紀的那個碼頭工人黃聲笑的《挑山擔海跟黨走》,那種大無畏的勞動人民得到解放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后來又有了一個峽江號子王胡振浩,一曲“一聲號子一身汗,一聲號子一身膽”更是唱得群山回應、峽江激蕩。
由于宜昌除了中心城區以外的多數地方為山區,因此宜昌人有著山里人的勤勞和質樸,待人熱情。客人一進門就是端茶遞水;坐到飯桌上無酒不歡,不把客人陪好就是禮數不周;同樣因為是山里人的緣故,性格也造就了宜昌人保守和固步自封、安于現狀。既不像重慶人那樣大批量的出外打工,也不像江漢平原的人那樣敢闖敢干,不安于現狀;還是因為山里人的原因,宜昌男人有些小家子氣,不夠豁達,還有些土氣,而宜昌女人既有重慶女人的熱烈潑辣,也有山里女人的嬌羞可愛,還有那種溫婉大方,她們身上永遠散發著一種柔韌的風采。
按照正規的說法,宜昌話屬于漢藏語系漢語族官話方言體系中的西南官話方言區成渝片鄂西南小片的湖北土語群,長長的一句話說起來是不是有些拗口?不過,一般而言,準確的宜昌話指的是宜昌老城區從北門外正街到九碼頭一帶的口音,并不是指的是現在所謂的“中心城區”所有人所使用的漢語方言,更不是指的是宜昌行政區域所轄各縣市所有人所使用的方言。道理很簡單,“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正宗的宜昌人可以聽出小溪塔或者伍家崗、還有“對河”江南人說話的聲音與西陵區發音上的明顯差異。
有人研究過,宜昌人對某種事物產生疑問,在表示“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什么事”的時候會說一句“什么兒”?這話很有宜昌特色,往上去,重慶人會說“啥子”,荊沙人會說“嘛的(卷舌音)”,宜昌人說“什么兒”的時候,會因人因時因地方不同,以及情緒各異,加上與別的單詞進行搭配而可以表達出各種不同的意思,堪稱宜昌話的經典。
宜昌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必定是在“什么”的后面加一個兒的尾音,舌頭夸張地往上卷,“么”字出口時隨著氣流帶出另一個余韻,聲音就變成了“什么兒”了。比如瞧不起人,宜昌人會輕蔑地說“什么兒”,那就是表示“不服周”;驚訝的時候會大聲地說“什么兒”,那是表示“莫黑(he)老子”;女人撒嬌的時候會小聲的說“搞什么兒唦”,那就是很含蓄的半推半就;安慰朋友的時候,宜昌人會說“列(這)算個什么兒!”酷似那句歌詞“天上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男人面對別人的道謝,也會說一句“分分鐘的事,說什么兒唦?”一副實心熱腸,一派俠士風度,決無半點瞻前顧后和虛假做作。一句“什么兒”也就極富感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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