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徐瑾曼推門而入, 伸手取下架子上沈姝的粉色浴巾。
磨砂移門不算大,站在門口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而后側了側臉, 借著手機的光線往里頭挪動。
越過外面干區的空間。
浴室里頭空氣里滿是濕霧,鼻息間是香草與牛奶交錯的氣息, 耳邊還有omega因為疼而沉重的呼吸。
徐瑾曼心口緊了緊。
走到大概的位置,把手上浴巾遞過去:“夠得著嗎?”
沈姝伸手試了試:“……再過來點點。”
徐瑾曼再小步往里挪, 手上的浴巾被人接過去,隔了短暫片刻, 她聽到地上的人很輕很輕的:“等一下。”
“怎么了?”
沈姝:“你等一下。”
那聲音不太自然, 比前一句的語氣中了一兩分鐘。
不知是不是因為當下的環境,徐瑾曼聽出里頭一點點嗔味。
刺眼的白光從徐瑾曼手機發出,沈姝面色滾燙。
浴巾是一米二的,足夠寬大, 只是她跌坐在地上, 除了右腳腳踝,右手手肘上也有傷,想坐在地上把浴巾裹身上,需要點時間。
黑暗中的感官會更加敏感,徐瑾曼指尖無意識在腿側點著。有一下沒一下。
又是小片刻。
身后布料淅淅索索的響動停下。
“好了嗎?”
“嗯。”
徐瑾曼:“那我轉過來,抱了啊?”
沈姝:“……嗯。”
徐瑾曼轉身,彎腰, 把手機遞給沈姝, 而后一手在沈姝背后, 另一只手臂穿過沈姝的腿彎, 將人抱起來。
徐瑾曼手下的浴巾已經潮了大半, 沈姝的睡衣就在洗手臺上方的置物架上。
徐瑾曼往上看了眼, 手指落在沈姝的手背,將她手里的手機燈光往上抬了抬。
是那件緞面灰的睡裙,外套也在。
便把人往洗手臺上一放。
“我拿睡裙和外套,你先套上。”徐瑾曼說著,抬手,腿與沈姝的膝蓋輕輕一碰,后知后覺靠的有些近。
也是這個時候,衛生間的燈光忽然亮起來。
徐瑾曼動作一頓,下意識垂眸,手臂和身體稍稍前傾。
沈姝微抬著頭,猝不及防的光線讓她瞇了下眼,睫毛便在眼睫蓋下暗影,臉頰是比玫瑰還要艷麗的紅色……
徐瑾曼目光往下移,落在沈姝同樣嫣紅的唇上。
繼而眼皮再抬,沈姝睜開的眸子在誘人的膚色下,頓時瀲滟。
徐瑾曼嗓子有點癢,手也有點。
她望著沈姝的眼睛,目光相交幾秒,忽然落下手臂,指腹在沈姝臉頰上一戳。
沈姝:“……你干嘛?”
果然很軟。跟她的身體一樣軟。徐瑾曼這么想。
對上沈姝的質問,徐瑾曼有點不自然,她快速拿下睡裙放到沈姝手上:“就當報酬了。慢點換,換好叫我。”
徐瑾曼說完走出衛生間,剛才在里頭的熱意被空調冷氣一吹,這才感覺喘過氣來。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干嘛呢?
同時腦海里滾過沈姝紅透的臉頰,紅透飽滿的唇……她想起什么,舌頭舌忝了一下嘴皮。
……其實沈姝的唇也很軟。
等沈姝換好。
把人先抱到沙發邊。
徐瑾曼蹲下身,五指托著沈姝的腳脖,小心翼翼,像是捧著什么極易破碎的珍寶。
徐瑾曼的手很柔軟,比平時的溫度要高一些。
沈姝低頭看著她,有些走神,但很快聽徐瑾曼道:“腫起來了,得去醫院看看。”
徐瑾曼檢查了一下沈姝的傷,右邊手肘還好,主要是腳腕有點腫起來。
怕是骨折,徐瑾曼沒多耽擱,帶著人直接去醫院拍片檢查。沒有傷及骨頭,但韌帶有些損傷,打了石膏,醫生說需要休養大半個月。
準備從醫院走的時候,徐瑾曼說:“你坐會兒,我去給你借個輪椅。”
沈姝:“……不用了。”
徐瑾曼低頭說:“剛才醫生說了,沒拆石膏前,你的腳不能用力,你還想蹦著出去?”
來的時候是抱著沈姝來的,雖然帶著口罩,但周圍還是有很多人朝她們看,她看沈姝有點不好意思。
她想得是,沈姝或許更能接受輪椅?
顯然她的想法有錯差。
沈姝放棄似的表情,也不說話了,像是默認了徐瑾曼的意思。
她只是覺得在徐瑾曼面前有點社死而已。
徐瑾曼睨著她的反應,忽而輕笑一聲:“還是你更想我抱著你出去啊?”
沈姝目光看了她一眼,有點點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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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折騰一圈,再回星城已經是凌晨一點。
徐瑾曼把沈姝推到臥房床邊,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上,說:“你早點休息,我門開著,有什么時候你就喊我。或者打我電話。”
沈姝點頭:“嗯。”
徐瑾曼低頭瞧了瞧,彎下身,手撐在腿上:“沈小姐,浴室摔倒這種事不是只在你一個人身上發生的,而且,這件事只有我知道。”
她輕聲道,語氣似哄一般:“在我面前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會笑你。”
相反,她看著那紅腫的腳腕,有點心疼。
沈姝望著她臉上的安撫,眼睫閃了閃道:“嗯,你去睡吧。”
徐瑾曼先去了一趟衛生間收拾了浴缸,走出去望到洗手臺上的浴巾,粉紅浴巾上擱著一片被壓出紋路的玫瑰花。
她撿起來,花瓣上仿佛還著屬于omega的體溫。
十幾分鐘后,徐瑾曼正有困意,聽到隔壁微弱的響動,她側過耳朵,等了笑一會兒,輪椅滾動的聲音。
走到門口。
沈姝雙手正很不習慣的操控者輪椅。
徐瑾曼過去:“幫你?”
沈姝:“沒事,我自己可以。”
徐瑾曼思忖兩秒:“行。”
她說完便站在原地不動了,沈姝自尊心有點強,這幾天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種沈姝能應付的,她也沒必要去強迫沈姝接受。
看了沈姝兩眼,徐瑾曼退到客臥里面。
站在里側等著,隔了小半分鐘,徐瑾曼聽到輪椅不太順利的聲音。
像是遇到什么阻礙。
徐瑾曼想了想,走到衛生間門口。
馬桶也在磨砂玻璃門內,因此輪椅需要越過移門底下的條框,加上移門位子小,沈姝和輪椅被暫時限制在當中。
徐瑾曼心嘆一聲,幾步過去,從沈姝身后俯下身,雙手捏著沈姝搭在手推的手放到她前方。
而后單手將輪椅往后拖。
彎腰把人抱起來,沈姝:“徐瑾曼?”
徐瑾曼沒接話,抱著人走進移門,然后放到馬桶上坐下:“上吧。”
沈姝:“……”
徐瑾曼:“別急,我不包來回,回來你可以自己蹦出來。”
沈姝:“……”
徐瑾曼說完也不管沈姝臉上的錯愕和震驚,轉身出去。
徐瑾曼走到門口,不自在的摸了下額間,實在是看她那么疼,忍不住不動手。
她好像看不得沈姝這么難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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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腳受傷,慶幸的是沒有影響什么工作。
為了好好準備下個月進組的事,童嘉最近安排的工作本來少,也就是試裝還需要跑兩天。
徐瑾曼忙著接手西區那一半地皮,晚上空的時候也是去接沈姝,其他時間就童嘉負責。
徐瑾曼能感覺到,那天晚上之后,二人關系隱隱又恢復了點。
幾天休息下來,沈姝的腳也好了一些,只要右腳不占地,基本沒太大的感覺。
這天是童嘉把沈姝送回來的,徐瑾曼回來晚,剛出電梯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進門才發現香味來自自家。
童嘉買來的菜,也是她做的,四道清淡的,一道辣味辣椒炒肉。
三個人說說話,一開始氣氛還算熱鬧。
徐瑾曼能吃一點辣,覺得味道還不錯,多夾了幾次,吃兩口辣椒的后勁兒上來。
她拿起冰冰涼的橙汁,一口氣喝了大半。
等落下杯子才發現拿錯了。
徐瑾曼:“我再幫你倒一杯?”
沈姝看了眼剩下的小半杯,杯子上掛著橙汁汁液的印記。
沈姝說:“不用了。”
童嘉在對面看看二人,“太沒意思了,我一個人喝酒,你們還要在對面撒狗糧。”
“沒讓你喝啊。”徐瑾曼給沈姝夾了一只蝦仁,說:“只有一瓶的量,你省著點,別晚點喝多又亂發微信。”
沈姝看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蝦仁,不是徐瑾曼第一次給她夾菜,但她為什么會有一種徐瑾曼在補償她橙汁的意思?莫名彎了下嘴角。
童嘉看看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切一聲,又喝了一口。
徐瑾曼和沈姝對視一眼,從童嘉來的時候,她們就看出來情緒有點低落。
徐瑾曼干脆問道:“你和喬瑞和好沒?”
“和好了。”童嘉說:“不知道怎么說,可能分的次數多了,這次和好也沒什么感覺,真的有點七年之癢了吧。”
童嘉也發現自己語氣有點低沉,立即望向對面,哈哈笑道:“嗐,我都有點習慣了,沒事兒,咱們說點開心的!比如以后賺大錢的事!或者你們兩位老師再教我一點閨房小秘籍?”
她雖然笑著,但徐瑾曼和沈姝卻沒聽出真的笑意。
童嘉離開后,桌上簡單簡單收拾。
二人洗漱完后,屋子里恢復了寂靜,徐瑾曼在客廳坐了會兒,起身去敲沈姝的房門。
沈姝看著她,默了幾秒問:“你現在要看嗎?”
“嗯,看吧。”徐瑾曼說。
沈姝沒再說什么,看著徐瑾曼把密碼盒里的那封信拿出來。
最普通的那種黃色信封。
徐瑾曼抽出信紙。
白紙黑字。原身長大后的字體十分清秀,徐瑾曼當初為了學她的簽名,還費了幾天時間。
展開前,沈姝無由替徐瑾曼感到緊張。
她不知道里面會出現什么,會不會比那些照片還要可怕?
‘你好。
也許看到這封信的人是你,也許是我自己。
我希望是我自己,但我知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下面的話,是寫給你看的。
你已經看過照片。
你也應該知道我想做什么,是的,我想讓他們死。
但是只有他們可能還不夠——
從去年開始,我從徐韜和媽媽那里知道一些事,我最開始查的是徐韜,所以我去了一趟渠城。
我在那里見到一個人,大姨后娶的老婆,我才知道徐家不止徐韜一個禽獸。
可惜我沒機會問更多。
我是瘋子,徐家的人都是瘋子,他們的秘密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我有預感,只要找出徐家的秘密,徐家就會徹底消失。
可是我不確定,你什么時候會完全替代我。
如果我消失前,沒有查到,我希望你可以繼續。
在我寫這封信之前,我已經找了一個人去查,這個人叫王正,如果他沒有成功,你去查渠城吧,那里有徐家所有的秘密。
最后失敗也沒關系,別忘了3月23號,終結一切的日子。’
信封底下是日期。
徐瑾曼粗略算了一下,是和沈姝結婚之前一個月寫的。
說的話比原身過去的語氣要正常很多,有的和她猜測差不到哪兒去,但有的話卻依舊令徐瑾曼心寒。
旁邊看到信的沈姝,更是臉色不好,
她從不知道這些。
望著白紙上那一個個浸入白紙的文字,她握緊拳頭。
不止徐韜一個禽獸。
徐家的人都是瘋子。
3月23號,終結一切的日子。
每一句話都像驚雷在她心里炸開,尤其最后一句,終結一切。
終結,是個非常決絕狠厲的詞。光是它的含義,便已經令人感到不安。
還有寫信的那個人。
這封信對她來說,和瘋子說的話沒什么兩樣。那個人似乎有預感會消失……
想到過去的徐瑾曼,沈姝已經無意識蹙起。
之前的情緒又浮起來,然而下一刻,又被更重要的問題蓋過。
沈姝:“你那天晚上去你爸……徐韜書房,和這些有關嗎?”她糾正過來。
徐瑾曼把信折起來:“嗯。”
她有一點心不在焉,所以一時間沒聽出沈姝話里隱隱的情緒。
她在想,現在能確定的是,0323是一個報復的日子,以及,渠城徐家的方向是對的。
渠城,這個從穿書開始,就出現在她身邊,卻從未見過的地方。
“徐瑾曼。”
徐瑾曼緩緩回過神,去看沈姝:“我在想怎么跟你說。”
沈姝已經看過那些照片,這封信就算沒有前提條件,也能從那些話看出大概。
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她從王正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到拿到密碼盒,陸蕓生日那天……
只是把一些原身的點,解釋為人格分裂。
沈姝越聽越沉默。
最后還是徐瑾曼碰了碰她的手臂:“怎么不說話?”
沈姝抬眸,看向她:“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
徐瑾曼對上她的眼神,一頓,老實道:“這么大的爛攤子,我不想把你扯進來。”
“所以你才不想我去徐家。”
“是。”徐瑾曼說:“沈姝,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到傷害。”
她因為原身的過錯已經承受太多。
視線相望,隔了好半晌。
沈姝率先從徐瑾曼眉心錯開,一時間沒說話。
徐瑾曼離開前照舊替沈姝倒了一杯溫水,關門時,沈姝喊住她,嗓音清和:“我也不想你受傷。”
徐瑾曼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放心。”
回到房間后,徐瑾曼給陳越發了個消息,確認那個下顎有疤的人是王正后,就讓他繼續去找了。
但是這陣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陳越的消息很快回過來:【不好意思啊徐總,我這兩天有點點事,但是已經有點消息了,你別急哈。】
陳越:【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到人。】
徐瑾曼看了一眼:【我可以找別人。】
那頭立馬發語音來:“別別別,徐總,我真的有消息了,明天就動身去找。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幫你把王正這個人找到!”
徐瑾曼:【速度。】
這種長期在街頭混著的人,辦事雖然有能力,但難免有點社會習氣,就像核桃,有時候得敲敲。
-
果然,徐瑾曼的警告很奏效。
陳越的視頻發來的時候,徐瑾曼正在開會,她按了靜音,視頻的角度是偷拍的,有十幾秒。
背景是在一個小餐館,就是所謂的蒼蠅館子。
男人就坐在隔壁桌上,大口大口吸著面,從側臉下顎的傷疤看得出來,確實是王正。
不是特別重要的會議,徐瑾曼稍作安排,便起身。
【這是什么地方?】
【蓉城的一個小縣城,現在我要怎么做?】
【盯著他,等我過去。】
徐瑾曼發完消息等了一會兒,陳越沒回,十來分鐘后,她接到陳越的電話。
“艸!這丫的發現我了,被他跑了!”
徐瑾曼:“……”
她一句話沒說。
陳越保證道:“你放心,我陳越說給你找到就找到,不讓你親自見到人,這錢我不要了!”
電話掛斷,徐瑾曼有一點失望,眼看著就能知道他手里查到的東西,一眨眼又抓了個空。
另一方面,徐瑾曼又想,王正這般怕人找他,說明陸蕓給他的威脅很大。
威脅越大,王正手里拿的關于渠城的消息就越重要。
-
時間眨眼過去半個月。
徐瑾曼陪著沈姝拆完石膏,醫院回去的路上。
“先不回去,叫童嘉一起吃個飯吧。”沈姝問著話,側眸去看徐瑾曼。
徐瑾曼說:“怎么了?”
沈姝和童嘉幾乎天天見面,特意吃飯肯定是有原因。
沈姝低頭把手機關掉,童嘉上午發的朋友圈發了一句‘心情差‘。沈姝道:“童嘉這兩天情緒不太對。”
徐瑾曼:“她怎么了?”
沈姝道:“喬瑞的事,好像又吵架了。”
“這個月好幾次吧?”徐瑾曼說:“那你問問她,有沒有空。”
“嗯。”
沈姝幾乎剛問,那頭就行下了,還張羅著去哪兒。
等沈姝和童嘉約好地方。
徐瑾曼把車掉了個頭,往萬和廣場吃飯的地方開去。
開了一會兒,徐瑾曼忽地想到什么:“姝姝。”
車外響起一聲車鳴。
為了確定沈姝聽到她的聲音,她稍作停頓。
“嗯?”
徐瑾曼繼續:“你有沒有想過,童嘉和喬瑞吵架,童嘉看到咱們妻妻兩個在她對面,她會不會更難受?”
對照組。
對照就是傷害。
沈姝:“……那我不去了,你去。”
徐瑾曼:“……?”
徐瑾曼在紅綠燈停下,側頭笑出聲:“不應該是你去么?”
以前她和童嘉雖然關系也不錯,但現在童嘉和沈姝天天打交道,說的話更多些,跟她現在基本不聯系。
沈姝默了默說:“我口才沒你好。”
她不太會安慰人,但徐瑾曼不一樣,這是她的強項。
徐瑾曼脫口道:“我又不是對誰都有這種強項。”
說完往邊上看了眼,又道:“一起去吧,萬一她就需要刺激呢。”
沈姝:“……”
一家泰式餐廳。
三人要了個小包廂。
童嘉的心情沒有想象中那么差,聊著天才知道人兩個又好了。
“下午的時候,她給我送了一束玫瑰花,也跟我道歉了。”童嘉朝二人笑道:“雖然我還是有點點生氣,不過我愿意相信她。”
徐瑾曼舀了一勺咖喱湯,問:“你們吵架因為什么事?”
童嘉:“那天我無意間看到她和一個女孩子的聊天記錄有點曖昧。我直接問她了,然后……就吵起來。我從來沒看過她手機,就那天我特別敏感,不過沒事,現在好了。”
童嘉的話頭打開,徐瑾曼和沈姝更多的時候是聽著,童嘉現在其實就是需要一個傾訴的機會。
童嘉把杯子里紅酒一飲而盡,笑了笑,表情里充滿懷念:“我們大學就認識了……一開始是我追的她,她是舞蹈系的,第一眼我就被她跳舞的樣子吸引,我還記得她跳的是《白樺林》,在一起后她對我很好,也為我放棄過很好的機會。我覺得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
今天的童嘉和往日的很不一樣。
那個張揚,習慣口嗨,灑脫的童嘉,在她們面前好像一下子深沉起來。
徐瑾曼主動給她倒了一小杯:“你想怎么做?”
“我決定跟她求婚。”童嘉望著對面二人,眼底艷羨,同時說話間是對未來的憧憬:“結了婚彼此都有歸屬感,我一直在等她求婚,其實沒必要啊,我也可以求嘛。”
徐瑾曼和沈姝支持她的決定。
童嘉去衛生間時,沈姝看著徐瑾曼沉思的表情。
“怎么了?”
“我就是在想,如果一段戀愛七年都還沒有一個結果,是不是也說明什么問題?”徐瑾曼搖搖頭:“可能我想多了。”
沈姝:“你應該想多了。”
徐瑾曼:“嗯?”
沈姝:“我們沒有戀愛也結婚。”
徐瑾曼:“……”
徐瑾曼‘嘖’了一聲:“沈小姐,誰要還說你口才不好,那就太看不起你了。”
童嘉沒開車,徐瑾曼和沈姝送她回去。
車從萬和廣場駛出,大抵因為剛才壓力得到釋放,童嘉在后座和徐瑾曼二人高興的說著話。
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你看到那個大屏幕了嗎?姝姝,以后那就是你的!”童嘉指著萬和那個大屏,現在那里還是譚潔的那個香水廣告。
沈姝:“多拍戲就好了,不過還是借你吉言。”
童嘉哈哈笑道:“我跟你說,我這兩天給你接……等下,停車!停車!”
徐瑾曼:“……這里怎么停?違章。”
“是喬瑞。”童嘉:“徐瑾曼,你把我放路邊!快點啊!”
她的聲音急的像個孩子,徐瑾曼一怔,后視鏡看了眼童嘉盯的方向,那邊有個大酒店,雖然不只是有酒店,但這樣的反應,還能往好處想嗎?
徐瑾曼和沈姝對視一眼,靠邊把車停穩,童嘉立馬下車出去。
徐瑾曼把沈姝攔住,把鑰匙給她:“你不方便,你把車開到能停車的地方。我去。”
徐瑾曼跟著童嘉到酒店門口,童嘉卻募得頓住腳步。
她臉色發白,圈子死死握著:“她跟我說去上課了,我應該相信她嗎?”
語氣就像垂死掙扎那般。
徐瑾曼實話實說:“不該。”
剛才下車時,也看到喬瑞和那個女人挽著手進去的背影。
都到這兒了,難道是在酒店上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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