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砰——’
試衣間門合上的震動讓步入試衣區的幾人驚訝。
“你們有沒有聞到……額。”
話音落下, 拿著睡衣走進試衣區的兩個女人,忽然腳下發軟。
“這是……里面有alpha躁動期發作了!快,快走。”
整個內衣店的人突然都停下動作,無一不扶著邊上, 就連beta也被頂級alpha所釋放的威壓震撼。
她們都能感覺到, alpha的信息素正從試衣間朝外蔓延……
徐瑾曼腺體突突直跳,身體的燥感伴隨著腺體的刺痛, 她知道在身后喊她的人是誰。
她想往外走, 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
意識與行為兩相焦灼下,身體敗下陣來, 狠狠撞在身邊門板。
“徐瑾曼!”
沈姝的聲音略顯急促與擔憂。
“別……”
徐瑾曼死死捏著試衣間外的門框, 皮膚緊緊靠著那冰涼的觸感,企圖保持一絲理智, 她咬著牙齒:“沈姝,走!”
她的意識正在消沉。
omega絕妙的氣息, 在近來的時間里,只微弱的存在于她的嗅覺。
然而此刻猶如失而復得的珍寶,重新回到她的呼吸里。
徐瑾曼不敢想,只要思緒一沾上,身體便立馬反應劇烈。
她的腺體開到極限。
像沙漠, 像荒原里的一株野玫瑰, 即將干涸枯死,那里正在本能的想要吸取養分。
不能。
徐瑾曼,不能。
她的內心深處在糾纏,神志已然受不得任何蠱惑。
事與愿違……那股惑人的甜香鋪散開, 像找準了她脆弱的神經, 輕輕撥|弄, 一寸一寸,蝕骨般吞噬她的理智。
她聽到沈姝在喊她,聽到omega似低呢的聲音。
“曼曼……”
繃在徐瑾曼大腦里的那根弦瞬間斷裂!
徐瑾曼轉身——
試衣間門緊閉的聲音與商場外的雷電同時炸響。
沈姝被徐瑾曼推進去,背脊撞在木板上,整排試衣間都因此震動。
腰身被掐的發疼,徐瑾曼的吻毫無預兆覆下,從未有過的熱|烈與瘋狂,沈姝擠在人與木板中間,肺里的氧氣幾乎要被吸干凈。
沈姝的膝蓋在發抖,若不是徐瑾曼的髂骨抵著她,她根本站不住。
alpha的氣息一瞬間太過強悍,她難以承受卻不舍推開……
狹窄的試衣間內,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只剩下鼻息里短促的氣息,還有因為用力發出的嘴皮的交疊聲。
沈姝逐漸意識到,徐瑾曼的狀態不太對,她伸手去推,卻分毫未動。
鐵銹的氣息彌漫在口腔。
“唔……”
沈姝吃力的承受著。
下一秒,徐瑾曼的唇離開,氧氣回到她的呼吸里,沈姝仰著頭吸氧,周身卻已是熱意難忍。
她穿的秋季連衣裙,到腳踝的長度。
徐瑾曼比她想象中還要瘋,裙擺上揚,堆在徐瑾曼的手腕。
沈姝感覺身體里有一團干燥的火。
同一時刻,徐瑾曼埋在她的脖子里。
她的皮膚感覺到牙齒的生硬,徐瑾曼像要把那細小的地方鉆開。
并不完全的疼,因為舌|尖的潮潤與軟,更似嬰兒口及口允,
沈姝前幾天才打過抑制劑,還是比正常時候更加敏感,她嚶哼一聲:“徐瑾曼……”
清冷的音色不復存在。
沈姝打著顫,又像吹動的絨毛,整個嗓音都是酥軟的。
聽在徐瑾曼耳朵里,便是令人深陷的毒藥。
徐瑾曼的意志在腦子里打架,逐漸迷失的思考,與alpha的骨子里的惡劣,讓她發瘋。
然而顧忌沈姝的思想也根深蒂固印在她心里——
“徐瑾曼,疼。”
徐瑾曼被這道喊聲抽回些精神,她松開牙齒,伏在沈姝肩膀吐息,她的呼吸伴隨著血腥氣,還有燒起來的熱度。
“姝姝……對不起。”徐瑾曼將那血腥氣咬的更深,她艱難而晦澀說:“出去,把門鎖上,然后去找秦教授……”
這一句仿佛已是用盡所有全力。
她說完,手從沈姝身體抽回,連著兩步后退趔趄,而后手撐著換衣凳上,彎著身低頭喘|息。
她很疼。
腺體疼,身體疼,神經疼。
不是受傷的疼,是忍耐后的脹疼。
“快走。”徐瑾曼咬著牙,額間的汗滴到香檳色的皮質換衣凳上。
沈姝臉蛋似嬌艷的水蜜桃,熱度滾燙的驚人。
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最難抵受的東西。
何況那是徐瑾曼的……
陽光味道的氣息越發濃郁,一縷一縷鉆進沈姝鼻息,促使她深處念頭的波動。
沈姝看得出徐瑾曼很痛苦,并非普通alpha躁動期的那種痛苦。
——徐瑾曼喝醉的那天,跟她說對不起。
當她聽到徐瑾曼親口說過自己是alpha的時候,知道徐瑾曼一直隱瞞,是以為她還怕alpha,害怕對她造成傷害的時候。
她躺在徐瑾曼身邊沉默了很久。
徐瑾曼從來不知道,在她眼里,她從不介意徐瑾曼是什么身份,在知道徐瑾曼是alpha的時候……她內心甚至是有喜悅的。
徐瑾曼讓她走,是以為她怕。
她不怕。
她反而看到徐瑾曼這樣才怕,她怕徐瑾曼痛苦,怕她受傷。
alpha的躁動期和omega發熱期的緩解方式是互補的。
一方是得到釋放,一方是得到標記。
沈姝的撫著心口喘氣,她的臉很紅,連眼尾都在泛紅。
短暫的兩三秒思考,她的行為比思維更快一步,往前一步,因為腿軟直接跌坐在換衣凳旁,墜下時,手蓋上徐瑾曼那滴落在換衣凳上的汗水。
徐瑾曼渾身一僵。
omega沙啞到極致的嗓音,蠱似的束住她的心臟。
“徐瑾曼,我可以……”
徐瑾曼低著頭:“沈姝……走吧,求你。”
此刻她唯一慶幸的是,沈姝沒有任何驚訝和恐懼。
可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她現在不只是躁動期,還有應激癥,就像炸彈一樣。
她的意識一旦在應激癥中消失,她會變得多瘋狂,她不知道。
“走啊!”
徐瑾曼紅著眼睛,倏然間恨透了這具身體,恨透了這一切的束縛。
從來到這里開始,她外面看似一切如意,實際從來都是不自由的。
來這里的時候不自由,生存在這里依舊不自由。
甚至想要和愛人擁抱也不得自由。
沈姝聽出了徐瑾曼的痛苦,她綿軟的手去碰徐瑾曼的臉,好似感知,徐瑾曼在那一瞬間抬起頭。
沈姝望著那猩紅眼底的晶瑩,鼻尖發酸,除了心疼莫名有些委屈,低喃道:“你在這兒,我能去哪兒啊?”
徐瑾曼的意識一半清醒,一半在消融,omega的手還在她臉頰,掌心發燙。
沈姝的話悠蕩在徐瑾曼的腦中,似一句咒語……
忽地!徐瑾曼似爆發一般,捏住沈姝的手腕將人拖到身前。
沈姝的肩胛骨抵著換衣凳的邊緣,只覺眼前蓋上陰影,然后再次被徐瑾曼的唇攝取了呼吸。
連衣裙攤開,像蓮花一樣鋪在狹小的試衣間地板上。
又如同池上一葉被激浪吹打的搖擺的扁舟。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似秋天,更像是春天的暴風雨。
因為池邊有一垂柳樹,纖細勻稱的樹枝上,兩片柳葉浸泡在水池中,濕潤的不像話。
被風一打,兩片便覆蓋在一起。
像兩個愛人在水底下,摩合交|融。
雷鳴之后,暴風雨來臨——
試衣間的嗚咽與抽泣被盡數吞咽。
不知過了多久。
徐瑾曼迷|亂的意識漸漸找回來,徐瑾曼把手拿出來,嘴從沈姝腺體離開,貼著那耳畔呼吸。
沈姝卷縮著在她懷里,她們的身體還殘存著余震。
她們緊緊的擁抱著。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
她們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穿,徐瑾曼將掛在腳踝的半只肉色絲襪踢開,然后抱著沈姝起來。
“姝姝……”她想說什么,垂眸發現沈姝在她懷里瑟縮。
沈姝軟在她懷里,嗓子啞的和剛才的哭聲一般:“休息一下好不好?”
極為孱弱的聲音。
再看沈姝身上的痕跡,還有腺體的紅腫,徐瑾曼真覺得自己不是人。
剛才她都做了什么啊?
空間的靜下來。
忽然,她擰著眉去摸沈姝的額頭,發現額間一片冰涼,身體的熱度也在降下來。
徐瑾曼臉色驟變,這才察覺沈姝的顫抖和剛才不一樣。
-
醫院。
特級專用病區。
徐瑾曼站在病房外,手扶著額頭,神情焦躁而懊惱。
病房門打開,徐瑾曼頃刻側首。
秦教授走出來,看著徐瑾曼的表情,說:“徐小姐,別的沒有太大問題,擦擦藥就好,就是沈小姐的腺體有一點損傷,需要進一步做個b超檢查。”
“腺體損傷?”徐瑾曼皺著眉頭。
她該忍住的。
她真是瘋了,居然傷了沈姝的腺體。
秦教授道:“我跟你說過的,封閉劑這種東西,一旦長期作用,需要長時間去穩定。如果漏打,一旦有應激反應會比平時更嚴重,加上躁動期……這還算是好的了,而且你應該慶幸一點。”
秦教授道:“這次只是臨時標記,如果是永久性標記,你這么猛烈的alpha信息素,沈小姐可能一早就承受不住了。”
徐瑾曼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到的時候,徐瑾曼正抱著沈姝出來。算算時間,她們在試衣間呆了四個多小時。
徐瑾曼聽完秦教授的話,一陣后怕。
“徐小姐,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愛你的妻子。”秦教授感慨說:“據我的研究,不只是你,應激癥爆發的時候二次分化的alpha,都會失去大部分的理智,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潛意識的護著她。”
臨時標記和永久性標記都是從腺體注入信息素,不同的是臨時比永久更需要控制力道。
永久的標記是完全釋放信息素,將信息素毫無保留的注入腺體深處。
也就是一淺一深的關系。
而在那個時候,徐瑾曼還在控制,信息素并未完全深|入。
可惜秦教授這樣的安慰對徐瑾曼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為沈姝腺體的傷她親眼見到了,那是她弄傷的。
徐瑾曼低著頭。
是她忘記了。
那天摁掉了打封閉劑的那個鬧鐘。
后來兩天忙的昏天黑地,沈姝也不在身邊,她便徹底將這事兒忘了。
童嘉從邊上接完電話走近,看著徐瑾曼沉默的模樣,也不知怎么說。
剛才在內衣店,她和內衣店的人一樣,都被那股強勢的alpha信息素影響。
內衣店的人說試衣區只有兩個人。
雖然知道除了沈姝,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徐瑾曼,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可惜信息素太過強勢。
后來還是viola進來,把她帶出去。
viola說,她去試衣區門口確定里面的人后,想要給抑制劑,但是……開口的人是沈姝。
讓她們都出去。
躁動期這種事,本來也不一定需要抑制劑的。
其實她和viola等在內衣店外面的時候,也覺得時間有點長了,但人家妻妻是合法關系,而且viola直接把店面租下來了,這也算是合法場地。
總不好,中途進去叫停——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過程不僅長,徐瑾曼還會這么兇……直接把人折騰進醫院了。
她還是有點埋怨的,但現在看著徐瑾曼這表情,她便沒說什么。
隔了一會兒。
病房門再次打開,給沈姝檢查和掛水的護士走出來。
“徐小姐,沈小姐已經醒了。”
二人走進去。
童嘉幫沈姝拉了拉被子,說:“感覺還好嗎?”
沈姝:“沒事。”
她說話時,目光看著童嘉邊上的徐瑾曼,清淡中含著說不清的因子。
徐瑾曼靜靜的和沈姝對視,三秒鐘后,率先敗下陣來。
心虛、慌亂,還有愧疚。
各種情緒在心底譜成一曲復雜的交響樂。
童嘉十分有眼力勁兒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妻妻二人。
沈姝睨著兩步外的徐瑾曼:“站那么遠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沈姝白天在試衣間沈姝雖克制著聲兒,可到底時間太長,還是啞的厲害。即便如此,也聽得出冷淡。
沙啞的聲音讓徐瑾曼的心臟忽地緊了一瞬。
沈姝的臉色正常,但脖子那塊難以忽視,她的皮膚本來就嫩,奶白色上更是明顯。
“……”徐瑾曼:“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徐瑾曼走上前,理不直氣不壯。
當時沈姝臉上并沒有任何驚訝,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她是alpha一樣。
沈姝清了清干涸的嗓子,下一秒,眼前遞來一杯水。
“怎么喝啊?”
和剛才那句話的一樣,但又多了一份嬌嗔。
徐瑾曼便知道沈姝有故意在里面。
徐瑾曼把床按起來一點,然后坐到床邊,杯子送過去:“慢點啊。”
沈姝眼底稍緩。
杯子放下,沈姝看著她道:“那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徐瑾曼想起來,仿佛還能感覺到那水漬與黏膩:“……記得一點。”
說什么不記得了。
沈姝看了她半晌:“那天晚上,你什么都跟我說了。”
徐瑾曼頓住。
難怪第二天沈姝跟她說那些話。
徐瑾曼沉默片刻,那包括應激癥和封閉劑的事?她也都說了?
想起來那天晚上沈姝好像是拿了一支什么給她看,然后她說了很多話。
如果是這樣……
徐瑾曼嘆氣:“那你今天就不該留下來啊。”
萬一她完全失去神志——永久標記后,想要除了去除標記困難痛苦,而且標記后,omega還會對alpha產生極度依賴。
這是ao天然存在的性別弊端。
一旦二人感情出現波瀾,omega的情緒便容易失調,甚至抑郁。對omega來說極其不公平。
這也是為什么當今社會,越來越多的omega拒絕永久標記。
除此之外,她當時的狀態,難道沈姝不害怕嗎?
“徐瑾曼。”沈姝忽地喊她一聲。
徐瑾曼從沈姝眼睛里,語氣里,聽出不同于往常的認真。
徐瑾曼:“在。”
像學生回答老師一樣。
沈姝輕吸一口氣:“我不害怕。只要是你,我都不害怕,你聽清楚了嗎?”
那嗓音明明還啞著,卻擲地有聲。
徐瑾曼睫毛輕動,她怕那天晚上并沒有完全說清楚,比如應激癥的事,沈姝是不是還不清楚應激癥到底是怎么樣的?
徐瑾曼兩秒的思考,讓沈姝急的咳嗽兩聲:“就算今天的事再發生一次,我也還是會這樣做。所以我今天為什么留下來,你真的不明白嗎?”
徐瑾曼眉心一緊,去撫她的背:“明白,我明白。你別急,是我不好,別急。”
“你真的明白?”
徐瑾曼聞言,俯身抱住沈姝:“嗯,真的明白。”
沈姝聞言清了清嗓子,徐瑾曼怕是抱的太重,把人松開:“哪兒不舒服嗎?”
沈姝盯著她不說話。
徐瑾曼握住沈姝的手,耐著性子哄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眼睛里有急切與擔憂。
沈姝低聲說:“是有點不舒服……你幫我打點水來吧。”
身上的病號服應該是護士換的,身上也能感覺到稍微擦過。
但是還不夠。
在試衣間四個多小時下來,哪兒都是汗水,怎么能舒服。
病房里靜悄悄的,沈姝說這話時,耳尖的紅潤又恢復過來。
徐瑾曼只是打了抑制劑但還是躁動期的范圍里,剛才抱的那一下,已經讓她心思旖旎。
此刻看著沈姝的耳垂,還有那嫣紅的唇色,登時浮躁。
快速轉身,接了熱水放到邊上。
鎖門,拉上淺綠色的隔離簾子。
偌大的空間立時變得擁擠,徐瑾曼擰干毛巾,她們的關系已經沒什么需要避嫌的。
徐瑾曼目光落在病號服紐扣:“我來?”
“嗯……”
四個多小時的折騰,沈姝還在易感狀態,隨意的地方都讓她心口起伏。
有一下沒忍住出聲,徐瑾曼整個人的溫度都直接竄上去。
最需要擦洗的地方。
徐瑾曼長而緩慢的深吸一口氣,那里像脆弱的嫩柳葉,她很小心。
結束時,沈姝擦完的地方已經又是一身汗。
徐瑾曼也沒好哪兒去,沈姝中途的那幾聲兒,差點讓她又沒忍住。
簡直像是酷刑。
她準備起身,手指微緊,垂眸看到沈姝輕輕捏著她尾指。
沈姝臉頰泛紅:“要再來一次嗎?”
徐瑾曼喉嚨微動,人要瘋了。
強行克制住。
她再怎么亂來,也不會再人還穿著病號服,掛著水的時候做這種事吧?
“你不想?”
徐瑾曼咬著牙:“姝姝,你得休息。”
“可是我想。”
“……”
沈姝渾身都還在酸軟中,腺體和那處也確實在疼,可是她想。
尤其看到徐瑾曼隱忍克制的樣子,她就越發想要去打破。
沈姝攥著徐瑾曼的尾指,像小貓一樣,她把臉貼在徐瑾曼肩頭蹭蹭:“還是四個小時你就不行了?”
徐瑾曼:“……?”
那一天在沈姝病床上的徐瑾曼,是這么想的——她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
沈姝隔了兩天出院。
出院前,徐瑾曼去找了一趟秦教授,問起應激癥還有封閉劑的事。
其實徐瑾曼這兩天,不確定沈姝是不是知道封閉劑的事,她仔細想了想,按照沈姝的性子,若是知道一定會問她。
“前兩天應激癥發作的時候,我給你配藥打過一次,但是我驗血的時候發現,你這次應激癥和躁動期一起發作后,緩釋封閉劑對信息素的壓制作用小了很多。”秦教授說:“可能是你的alpha信息素第一次完全爆出,過于強烈,激素分子也活躍。”
簡單說。
她的信息素適應了之前緩釋封閉劑,但是因為突然爆發的信息素,過于強烈,因此緩釋封閉劑的作用被降低。
“那怎么辦?”
“你現在能感受到沈小姐的信息素嗎?”
徐瑾曼點頭,那天在試衣間她就已經能感知到,就好像禁制被破除似得,她的嗅覺甚至比以往還要敏感。
“你的體質果然和別的二次分化者不同,我現在是擔心,你的身體在產生抗體,緩釋封閉劑可能會漸漸對你不管用。”
徐瑾曼沉默。
秦教授道:“徐小姐,你也別太擔心。目前只是有這個趨勢,最近是不影響使用的,然后我給你重新配了藥,調整了劑量。我這邊呢,也會再聯系國外的專家一起探討一下,最好能幫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標記最近是禁止的,沈小姐的腺體還沒有恢復。”
應激癥的事,徐瑾曼也只有聽秦教授的。
-
徐瑾曼還在躁動期,打了抑制劑不會讓她再隨意爆出信息素,或者難以忍耐。
但是體內的燥感與念頭,依舊會時不時冒出來。
尤其嘗過甜蜜的滋味后。
沈姝同樣如此。
因為拍戲的原因,晚上總是大半夜才回去,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只有那么一點,便分外珍惜。
有秦教授的叮囑,徐瑾曼很小心,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敢碰她的腺體。
每次都是輕舌忝,只是這樣沈姝已經吃不消,若再加上別的,沈姝第二天的嗓子必然哭的沙啞。
她哭的并不厲害,只在那關鍵的時候抱著她發出哭音。
有時候徐瑾曼覺得自己的思想有問題,因為吻到沈姝眼淚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尤其的快。
一邊心疼一邊繼續。
并不只是她,沈姝也會拖著她繼續。
用那難掩顫抖的嗓音:“徐瑾曼,你快點呀。”
但她們并不是每天都能見面。
《入夢》播出后,《盛妝》的拍攝也接近尾聲。
拍了幾天外景的沈姝,今天難得是在徐瑾曼的公司拍攝。
徐瑾曼一天安排都很擠,十一點從北區出發,一點就要去簽商場的合同,就為了中間兩個小時和沈姝見個面。
剛上電梯就給沈姝發了消息。
【姝姝,我馬上上樓。】
正是劇組中午休息的時候。
沈姝把徐瑾曼定的營養餐放到藤編的茶幾上,給人回消息:【昂。】
她知道徐瑾曼辦公室的密碼,應該說是所有的密碼。
沈姝坐到按摩椅上,雙腿交錯,修長的指尖敲在手機屏幕,玻璃窗是防窺的,她可以肆無忌憚躺在按摩椅上。
徐瑾曼在電梯里,瞅著那一個字,嘴角勾出笑意,沈姝最近和她說話都是可愛的。
viola跟著出電梯,徐瑾曼忽然回頭道:“中午有什么事都別找我,”
viola點頭:“好的。”
徐瑾曼跨出電梯,大步往辦公區走。
viola因為接了一個工作電話,稍慢兩步,掛完電話就和從茶水間出來的童嘉碰上。
viola停下腳步:“吃了嗎?童老師。”
童嘉搖頭,盯著徐瑾曼的背影:“沒有誒,嘶,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們徐總心情特別好?”
viola想起剛才電梯里的笑:“是不錯。”
“我們家沈姝心情也好。”童嘉意味深長笑了笑:“試衣間play這么厲害嗎?”
童嘉脫口說完,下一秒背脊一僵,來了來了又來了,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她抬頭看了眼viola。
誰知撞進viola的笑眼中,后者笑道:“你怎么這么有趣?”
童嘉一怔,凝著那笑莫名老臉發熱。
“咳,好說,我去吃飯。”
她轉身準備溜,viola喊住她:“我也沒吃,介意一起嗎?”
…
徐瑾曼走進辦公室,剛才在那邊也沒看到沈姝,消息也沒回。
正想著打電話問問,忽然空間里響起兩聲叩門的聲音。
抬眼看去,沈姝穿著緊身的高腰毛衣,下身是寬松的闊腿褲,正倚著門看她。
徐瑾曼走過去,欺身便吻。
唇臨摹著沈姝的唇形,她尤愛沈姝的唇珠,像吻珍寶那樣。
二人吻住進門,徐瑾曼腳后跟把門踢的合上。
沈姝只覺身體翻轉,背脊轉瞬貼到門背上,徐瑾曼的吻總是溫柔耐心,因此沈姝常常進行到吻戲的時候,身體反應就已經足夠。
當然,徐瑾曼一般不會就此結束。
片刻,徐瑾曼放開沈姝的唇,呼吸微亂:“先吃飯?”
沈姝勾著她的月要:“不。”
“不餓?”徐瑾曼去推衣擺。
沈姝由著她,手扶著她手臂:“餓了……吃你就行。”
徐瑾曼:“……姝姝,你現在真是。”
“什么?”
“流氓的很。”
沈姝的指甲刮在徐瑾曼脖子的皮膚上,懲罰似得。
徐瑾曼受了疼,這次再去吻她,明顯強烈幾分,就像獸性暴露前的那點兇光。當然,前提是沈姝對這樣處境下徐瑾曼的這種強勢,很喜歡。
她們從門后,移到按摩椅上。
即便是防窺的落地窗,可在她們的視線,依舊能看到對面的大樓……
沈姝和徐瑾曼都不是那種特別放肆的人,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彼此就像釋放了天性。
面紅耳赤,卻也要拉著對方沉淪。
仿佛是為了那個時候,從彼此眼底看到那不可控制的影子和表情。
徐瑾曼每當這個時候,就想——如果經受的這些磋磨,能換來沈姝一個,那她不介意多承受一點。
情動的時候,沈姝讓徐瑾曼咬進去。
就算不是躁動期或者發熱期,也可以進行臨時標記。
但是徐瑾曼沒有這么做。
臨時標記的次數也是會對ome□□生影響的。
…
甜蜜后的大多數時候,二人也在忙碌。
徐瑾曼周圍的事情很多,要處理的工作也很多,但或許因為最近的心情很好,因此也不覺得累。
《入夢》是周播劇,現在才兩集,沈姝的行程已經排到了后半年。
童嘉怕人最近太累,她的所有安排都在白天,盡量會讓沈姝早點回去休息。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沈姝比徐瑾曼回家都要早。
沈姝回家后總是會先去陽臺看她養的那些小植物,綠蘿、多肉,還有那盆月季。
她給徐瑾曼發了消息,問什么時候回,便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沈姝頂著粉色的毛巾往臥室走。
秋日漸涼,北城的秋天雨水又多,一到夜晚就更有夜深露重的感覺,渾身只覺得寒涼。
沈姝拿起手機,徐瑾曼還沒有回復,倒是收到了蔡瑩的消息。
蔡瑩自從第一次出國學習的成果不錯后,蔡父就又安排了兩次,蔡瑩自己也很感興趣,不論理論學多少,都沒有實踐來的靠譜。
蔡瑩:【嗚嗚嗚姝姝寶貝,我好想你哦,我剛忙完,準備睡覺。】
算算時間,蔡瑩那邊應該已經是凌晨三四點,沈姝輕微起眉頭:【這么晚?快去睡覺。】
蔡瑩:【嗯嗯,我就是睡前突然很想你,給你發個消息。】
蔡瑩:【睡啦,晚安~】
沈姝‘晚安’的內容還在打字框里沒有發出去,蔡瑩又發來一句:【對啦,忘了問你,我給你送你禮物你看了沒?】
沈姝望著那行字,沉默兩秒。蔡瑩給她送的那本書名字叫《霸總被禁日常》,顧名思義,不是正經的內容。
甚至很狂野……
【……嗯。】
蔡瑩:【!!怎么樣?】
沈姝:【什么怎么樣?這些東西你都跟誰學的……】
蔡瑩:【哎呀,都是成年人,這些還要學嗎?我是說你試過沒有?】
蔡瑩:【孩子想聽你的真實反饋!】
沈姝:【……】
沒結婚前和蔡瑩聊這些都很少,結婚后,加上認識了童嘉之后,蔡瑩也開始喜歡和她談論這些東西了。
沈姝的指尖停在屏幕上,其實那天她看了兩頁,腦子里閃過某兩個片段,那些東西她能試嗎?
是把徐瑾曼綁在椅子上?還是銬在床頭?
質疑雖有,可當腦海里將那個人自動代入成徐瑾曼的時候,沈姝的臉登時紅了。
徐瑾曼回來的時候是10點多,進門也沒聽到動靜,只客廳的燈開著。
把包放下,換了鞋進門。
臥室的門關著。
往常徐瑾曼回家沈姝都會開著房門,等她回來,今天倒是有點奇怪。
她推開門的瞬間,沈姝似是受驚一般,瞬間將手里的書合上。
徐瑾曼一頓,睨著她手中的書,目光上移,落在她發紅的臉蛋上,微挑起眉頭:“看什么呢?這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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