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你這災星,我剛把你送走,你怎么又來了?”
見到是她,青姑放下心來,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來到鐘遙面前。
“不是,你堂堂一個桑梓山莊掌門,怎么偷吃的家雀似的?”鐘遙說。
青姑用竹杖敲了一下鐘遙的頭:“誰像家雀了,有你這么跟債主說話的態(tài)度嗎?”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關(guān)將軍本來也沒想不管這事兒。”鐘遙說,“這次來找你,為的是陣法的事情。”
她把此處發(fā)生的事情和青姑細細講述了一遍。
“那就是說,你們雖然把陣法重新修復了,但是你把那條龍折在里頭了?”青姑說。
鐘遙無奈地點了點頭。
青姑為難地皺起眉頭:“這個陣倒也不是不能換人,只是你要是想把人完好無損地救出來,還得費些功夫。”
“怎么講?”
“陣眼認人,若生生脫出的話,就會像顧明瑜那樣,經(jīng)脈寸斷。”青姑說,“要想完好無損地把人救出來,一是需要破陣的兵刃,二是需要另一個與他極其相似的陣眼。”
與他極其相似,那就只有謝云寒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看來謝云深替他背的那一半的鍋,命中注定是要他來還了。
“兵刃倒還好辦,最難就是那陣眼,也不知道你捅幾條龍窩,才能再找到一只和他這么像的白龍。”
“我倒是有個人選!辩娺b說,把昏迷中看到的故事講給了青姑。
青姑聽完,沉吟了半晌,說:“當年妖魔先鋒之一確實是一條白龍,之后那條在行事作風上……好像確實和之前不太一樣。”
鐘遙點頭道:“這謝云寒也逍遙法外夠久了,怎么也得抓他回來遭點罪,你說是吧?”
“你是不是跟關(guān)山月學的,變得這么陰險?”青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現(xiàn)在外邊都怎么說你嗎?”
鐘遙一愣:“啊?”
“他們說你,城府極深,手段毒辣,心思陰狠,為人變態(tài)……”青姑點著手指,“還說你要是發(fā)起狂來,連大魔頭謝云深都攔不住!
“為什么!”鐘遙一頭霧水,“我干什么了我就變態(tài)了?”
青姑說:“你那天把赤云峰的崔長老怎么了?聽說他回去以后,天天晚上做噩夢,噩夢的主角都是你!
“也沒怎么,就是法術(shù)失靈……”鐘遙明白了。
這誤會大了。
“以后再跟你解釋,”鐘遙說,“你先跟我說,那兵刃怎么去拿就是了!
“也不難,就是你的星隕劍!鼻喙谜f。
鐘遙問道:“但這劍不是斷了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上次在桑梓山莊養(yǎng)傷時,她曾問周笙把原書借來,仔細地讀上了一遍,尤其是跟原身相關(guān)的劇情,她都一字不落地記載了心中。
按書中劇情,在封印劫時,祖師鐘遙手執(zhí)星隕劍,給予了它最后一擊,劫瞬間四分五裂,僅僅剩下一個魔核被鎮(zhèn)壓在連天絕壁之外。
同時斷裂的還有這把星隕劍,它碎成兩半,被鐘遙丟到一邊。
“是的,不過斷了也無所謂,有就好。”青姑說,“我當時莫名其妙對你格外信任,覺得若這世上有一個人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這個人就應(yīng)該是你,所以才把破陣之法設(shè)置成了你的劍!
“現(xiàn)在呢,你還這么覺得嗎?”鐘遙笑著說,“非要說起來,那個命定的拯救世界之人,應(yīng)該是葉梟才對!
而書中后續(xù)劇情中,鐘遙重傷致死把功力傳給葉梟,關(guān)山月被毒死后赤骨軍群龍無首,最后各種機緣巧合之下,推舉葉梟為將軍。
至于青姑和另外一位祖師秦暉兩個人,則在后續(xù)與劫的大戰(zhàn)中身受重傷,不得已將力量也集中給了葉梟。
按理說一本書寫到這里,最后接一個打敗敵人功成名就的結(jié)局也就夠了。
誰知作者還想要繼續(xù)寫下去,生生讓劫一巴掌把葉梟拍去了異世界,還讓葉梟發(fā)誓提升實力以后再來報仇。
這書還在連載當中,但就算葉梟真的回來了,怕也是猴年馬月,到那時候,這方世界早就成為一片血海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覺得是你,”青姑說,“葉梟……算了吧!
書里你可不是這么說的,鐘遙腹誹道,你當時奄奄一息,還不忘了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他。
看來蝴蝶效應(yīng)確實存在,她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完全改變了故事的走向和發(fā)展。
她問:“那你說,我上哪能找到星隕劍?”
“據(jù)我所知,這屆名劍大會該輪到赤云峰承辦了,其中就有你的星隕劍。”青姑思索片刻,說,“不過,你要想混進去,可能還缺點東西。”
“什么?”
“名劍大會邀請函啊,你放心,包我身上了。”
鐘遙懷疑道:“你有邀請函?我看桑梓山莊用劍的極少,他們也會邀請你?”
“沒有,不過紫霞派掌門應(yīng)該有!鼻喙谜f,“他現(xiàn)在正在桑梓山莊做客,待我把他打暈了捆起來,把他的邀請函給你用。”
“……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你這么流氓的名門正派!
鐘遙回到了之前居住的客房,和門口的灑掃童子打了個招呼。
童子見她,大驚失色,脫口而出:“災星前輩,您怎么又回來了?”
鐘遙連忙解釋:“你別擔心,只住一晚,馬上就走!
童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賠著笑臉,寒暄了兩句,然后拔腿就走。
過了一會兒,鐘遙聽見門口有兩個桑梓山莊弟子鬼鬼祟祟地交談著:
“她就是崔長老口中的那個變態(tài)嗎?”
“不像呀,明明挺和善的!
鐘遙覺得自己的名聲真是越來越差了。
她嘆了口氣,準備去找周笙談些事情。
剛出門,門口的弟子們便作鳥獸散,鐘遙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周笙的客房。
周笙正拿著算盤,伏案寫著些什么。
鐘遙湊近去看,發(fā)現(xiàn)都是些數(shù)字。
周笙見到她,又驚又喜:“你回來了!關(guān)山月的事情解決了嗎?”
鐘遙點點頭,把發(fā)生的事情講給她聽,又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周笙不好意思道:“老在他們這白吃白喝也不好,我尋思撿撿老本行,幫他們做做賬!
“周哥,我發(fā)現(xiàn)咱公司最敬業(yè)的就是你了!辩娺b敬佩道,“世界都快毀滅了,你居然還惦記著你的業(yè)務(wù)呢?”
“怕啥,拯救世界那是你們四位祖師爺?shù)氖!?
鐘遙說:“對了,周哥,能不能麻煩你一點事?”
“啥?”
“你幫我去趟薺花鎮(zhèn)探一探情況,及時用這個傳音螺傳信給我!辩娺b說,“尤其要注意兩個人,一個是個魔族女子,長相柔弱,但是會吃人,另一個就是你那天看見的鳥窩頭小孩!
這兩個傳音螺是她在亂翻儲物戒指時找出來的,就藏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丹藥下面。
這東西不用充電,不怕爆炸,續(xù)航久,音質(zhì)清晰,基本可以完爆她穿越前見過一切通訊設(shè)備。
此時雖然最要緊的是把謝云深救出來,但她也并不放心薺花鎮(zhèn)的動向,阿桑說要柳若意去那里等他,不知道又有什么陰謀。
“找那小孩的話,不會碰見葉梟吧?”周笙打了個寒噤。
“應(yīng)該不會,”鐘遙想了想,“我覺得那個小孩現(xiàn)在應(yīng)當還在擴大勢力的階段,不會帶著他四處亂跑!
“那就好。”周笙應(yīng)了下來,“那我明日把這點帳算完,就啟程!
交代過這件事以后,鐘遙磨蹭了一會兒,回到客房后院。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微黑,她吹響呼哨,半分鐘后,阿南便撲閃著翅膀飛了過來。
她溫聲說:“你在這等著,我喊人幫你治傷!
桑梓山莊弟子專精醫(yī)藥,雖然沒見過這么大的鳥,但還是迅速地處理好了傷口。
見阿南的傷勢已無大礙,鐘遙便放心地回到了臥房中。
昨日胸前的龍珠還在微微發(fā)光,如今離謝云深已有數(shù)百里之遠,就連這龍珠也黯淡了下來。
她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自己要做的事,一陣困意襲來,沉沉睡去了。
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呼喚,但她翻了個身,嘴里咕噥了幾句便又睡著了。
龍珠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便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第二天一大早,鐘遙還沒睡醒,青姑便風風火火地踹開了大門。
“起床了起床了!”青姑帶著門外的寒氣一起撲到她床前,“你不是還要去救你那條老相好嗎,還不抓緊?”
鐘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未認清來人是誰,一包東西便丟到了自己身上。
“這些都是什么?”她打開包裹,發(fā)現(xiàn)其中有衣服鞋子,一塊金屬令牌,還有一把仿佛是灰白顏色的頭發(fā)似的東西。
“我剛把紫霞派的趙掌門扒光了綁在柴房里,這些東西都是給你易容用的!鼻喙谜f,“這胡子可是我一根一根拔下來的,那老頭都哭了,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凍的。”
“……老人家何苦為難老人家!辩娺b又從底下翻出了兩張符咒,“這又是什么?”
青姑說:“隱身符啊,這你都不認識了。我上次從秦暉那里騙來的,一共就兩張,你可得省著點用。”
“都可以隱身了,我還要這堆衣服做什么?”
“你可不要把名劍大會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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