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鈺側頭：“就是個不出名的電競玩家，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江塵點頭，書鈺不想說他也就不多問。

        上課鈴響了，書鈺翻開課本，小聲又說了一句：“回家能好好和姝姐商量商量的就好好商量商量。”

        江塵：“嗯。”

        書鈺下午放學的時候去請了假，晚自習沒上。

        但是她走之前和江塵說，“你勇敢往前走，你以后要是成為那種電競冠軍，我就當你替我、替我哥實現了夢想怎么樣？競賽班那么多人陪著姝姐呢，而且……大不了我去認她當個干媽，代替你好好走競賽這條路。”

        書鈺最后一句話算是玩笑，但是江塵卻點頭：“好啊……干妹妹。”

        書鈺：“……”你可真會順桿往上爬。

        書鈺提前請假回家是因為今天是冬至，要吃餃子的日子。

        但是她不是為了吃餃子，而是因為今天是曲少凡的生日。

        哪怕不能回萊城陪他過生日，也要在他八點吹蠟燭的時候隔空唱生日快樂歌。

        書鈺六點半的時候到家，一到家就拿手機開了視頻通話，而曲少凡尹擇辰和伏泠早就開了視頻了，就等她了。

        尹擇辰：“書鈺，你不厚道啊，怎么現在才來？”

        “我們六點二十才下課好嗎？”書鈺翻了個白眼：“我都請假來給曲少凡過生日了，你別再給我挑刺。”

        一聽這倆就要掐，曲少凡馬上當和事佬：“好了好了，感謝鈺姐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鄙人過生日，榮幸之至。”

        書鈺：“先掛一下，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再和你們聊。”

        曲少凡：“好嘞，鈺姐您去。”

        伏泠：“好，拜拜。”

        書鈺先點了個外賣，才去洗澡。

        書鈺洗完澡重開視頻，伏泠和尹擇辰在路上。

        以前書鈺還在萊城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不管誰過生日，都會在晚上去壽星家里吃飯，他們四個人自己做。

        也是因為如此，四個人都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所以現在，尹擇辰和伏泠就是要去曲少凡家了。

        書鈺突然開口：“曲少凡，叔叔阿姨在家嗎？”

        曲少凡在準備一會兒要用的餃子餡，看著鏡頭開口：“沒呢，說是青城出差去了，要等元旦才能回。”

        書鈺點頭，“叔叔阿姨不在家也不能喝酒啊，都還沒成年呢！”

        尹擇辰嗤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掂量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書鈺：“……”

        回懟：“閉嘴吧你！”

        去年書鈺生日，也是因為書鈺爸爸媽媽出差，他們四個人喝了四瓶啤酒，喝醉了。

        回來被各自爹媽訓了個狗血淋頭。

        “放心，沒買酒。”曲少凡笑著開口：“哪還敢喝啊，再喝連家門都進不來了。”

        書鈺吃著炸雞，看他們包餃子。

        “攸攸，”伏泠看著書鈺頻頻走神，不禁問道：“你在臨城那邊呆習慣了嗎？”

        書鈺喝了一口奶茶，點頭：“還好。”

        尹擇辰也抬頭問：“你期中考的怎么樣？”

        “就那樣唄，”書鈺抿唇，“和在萊城差不多。”

        尹擇辰：“總分？”

        “你還和我比啊尹大神。”書鈺失笑：“我們卷子都不一樣。”

        以前在萊城就是，書鈺是年級第一，尹擇辰是年級第二。

        差的倒是不多，但是書鈺的位置從來沒有被撼動過。

        尹擇辰抬頭看了書鈺一眼，蹙眉開口：“禹哥不是說把卷子發給你了？”

        禹哥，書鈺在萊城一中的班主任。

        書鈺點頭：“發了。”

        尹擇辰反問：“你沒做？”

        “做了，禹哥也讓各科老師批了。”書鈺聲音悶悶的：“針對于我和萊城一中的排名具體什么情況我也都知道了。但是……”

        尹擇辰屏息聽書鈺后面的話，“但是我現在在競賽班。”

        鏡頭里的人沉默了好久，不光是尹擇辰，就連伏泠和曲少凡都沒有說話。

        萊城一中雖然不多熱衷競賽，但是還是有競賽班的。

        他們曾經問過書鈺要不要一起走競賽。書鈺說“絕不”。

        安靜了兩分鐘之后，尹擇辰問：“哪一科？”

        書鈺抿唇：“英語。”

        尹擇辰點點頭：“挺好的，好好學。”

        聽了尹擇辰的話，書鈺暗暗松了口氣。

        曲少凡也開口：“那你這樣是不是被保送了就提前知道自己去哪里了？”

        書鈺點頭：“嗯。”

        曲少凡笑著：“那你到時候出成績知道哪個學校了，和我們說啊，我們高考完找你去。”

        書鈺卻搖搖頭：“去臨城大學。如果競賽沒有保送成功，我會走高考。”

        伏泠：“好啊，那就這么說好了，我們一起沖臨大！”

        后來掛了視頻，書鈺收到了尹擇辰的消息。

        [我們尊重你現在所有的選擇，但是書鈺你記得，說好的一起考臨大，那就臨大見。]

        晚上吃過飯之后，何予姝在寫教學計劃。

        江塵敲響了書房門。

        何予姝的聲音傳出來：“你現在客廳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江塵依言轉身去了客廳。

        五分鐘之后，何予姝出來，坐在他對面，看著他。

        江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說。

        何予姝只是笑著看著他，等著他的后文。

        江塵：“媽，我想進戰隊。”

        江塵沒有在何予姝臉上看見任何詫異的神色，好像她早就知道這件事。

        而何予姝卻笑著問他：“你記不記得你兩年前是怎么跟我說的？”

        江塵恍惚，兩年前，他以業余選手的身份加盟kfb戰隊，何予姝支持他的電競夢想，他答應了何予姝不耽誤學習。

        何予姝手肘撐在腿上，抿唇：“阿離，今天是冬至。”

        阿離是江塵的小名。

        江塵沒說話。

        “其實，我挺不想讓你去的。”何予姝嘆氣：“這條路承載的風險太多，我不太愿意讓你走這一條不確定性這么高的路。”

        “還是那句話，我很希望你能在學習這條路上有成就，順順遂遂的過完這一生。”何予姝說，“我相信，除了我，這應該是大多數家長的想法。”

        “很多人說我是個很開明的老師、家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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