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慕夢凡會不會有了斯鳴哥的孩子，要不然斯鳴哥怎么會陪她去婦產科？”慕芊芊擔心地要命問。

        李秀華已沒了困意，問：“你確定沒看錯人？”

        慕芊芊肯定地說：“沒看錯，我看錯誰都不會看錯斯鳴哥。”

        “這事你先別聲張，我找人去查查再說。”李秀華心里和慕芊芊一樣擔心，但面上卻平靜地說，“就為這點小事，你慌什么，快回學校上課去。”

        “嗯。”慕芊芊還是心里不舒服地說，“媽，你說慕夢凡怎么這么好命，能嫁給斯鳴哥，現在要有了孩子，二姐還有什么希望……”

        “別說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給我好好讀書。”李秀華聽到她不斷重復這些話就心煩。

        她為紫依和夜斯鳴的事籌謀了這么年，絕不能失敗。

        即便現在慕夢凡還是夜斯鳴的妻子，等到紫依一回來，那女人就得讓位，只有她的紫依才配做夜家女主人。

        慕芊芊見母親不高興了，只有先回學校了。

        ……

        慕夢凡在出租屋休息過后，下午回到醫院繼續上班，掛她的號看病的病人變多了，到了晚上六點下班時感到有點疲累。

        她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從醫院側邊的小門出去，生怕夜斯鳴又突然出現，蠻不講理地把她架到醫院去檢查。

        慕夢凡低著頭只想趕緊回去，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像做賊似的，走到街邊的角落一看，是何律師打來的。

        這才想起同何律師說好了要辦離婚手續的，可她和夜斯鳴今天就沒進過那律師事務所。

        “慕女士，我等了你和你先生一天，都沒見你們來過。”何少軒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對不起啊，我先生他臨時有事，要改天了。”

        何少軒聽慕夢凡的聲音都還正常，看來夜斯鳴沒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他的良心好受了些。

        “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你們出了什么事。”

        慕夢凡一時不清楚夜斯鳴突然哪根神經被絆動了，為什么會懷疑她有身孕。

        她也回想過，應該沒什么地方能引起他的懷疑，真得很犯愁這離婚的事要如何進行下去？

        而夜斯鳴先前答應何少軒愿意配合，應該是在利用何律師引她到律師事務所門口，好把她抓到醫院去做檢查。

        “何律師，謝謝關心。我們都沒事，是我先生是因為公事暫時分不開身。你先幫我收好離婚協議書，拜托了。”慕夢凡感覺何律師是個好人。

        何少軒沒想到慕夢凡還這么信任他，心中愧疚地說：“好。”

        慕夢凡一路快步回到出租屋，將門反鎖，這才松了口氣，好在夜斯鳴沒再來找她。

        如今她是不是該連夜收拾東西逃走，離開渭城，去個他找不到地方？

        可她這才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去了陌生的地方，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靠什么養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她在這里還有工作，還說好要幫宋紹清開診所，拋下一切就為躲這可怕的男人？

        慕夢凡轉念一想，夜斯鳴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也和他分居了，憑什么還要怕他！

        她抓起沙發上的靠墊當成夜斯鳴狠狠打了兩拳，只有打消夜斯鳴的懷疑，就會沒事的，不能面對他時太慌亂，反而會讓他更加懷疑。

        ……

        接下來的幾天，慕夢凡感到奇怪。

        她以為夜斯鳴不會輕易放過這事，還會來找她，都做好了要和他斗智斗勇的準備。

        可夜斯鳴卻像她所期盼的，竟一直沒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讓她實在沒料到，心里也總感到不安。

        周日，慕夢凡在醫院加完班，步行回出租屋，一進小區遇到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回來的宋紹清。

        她主動向宋紹清揮手，叫著，“師兄。”

        可宋紹清走路時愁眉苦臉地在想著什么，竟連夢凡的叫聲都沒聽見。

        慕夢凡知道他最近在忙開辦私人診所的各種手續，不由主動上前，又大喊了他一聲。

        宋紹清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是夢凡，臉上有了笑容說：“好巧，你剛下班嗎？”

        慕夢凡點了點頭，說：“今天加班了。你這大包小包的買這些禮品，是要回家看望父母嗎？”

        宋紹清苦笑道：“今天去送禮了，卻沒送出去，沒人敢收我的禮。”

        慕夢凡愣住了問：“怎么了，開診所的事不太順利。”

        “我們別站在這里說，到我住處去。”

        “好。”慕夢凡想幫他提點東西，可他怕她受累，不讓她提。

        她來到他的住處，發現他租得房子比她的戶型小了一半，只有一間房一個廚房，衛生間在房間外面，是公用的。

        “這房子會不會住著太擠。”慕夢凡心知他是為節省房租。

        宋紹清笑著說：“我一個人住剛好。”

        慕夢凡哦了聲，只覺夜斯鳴太過分，實在欺人太甚，竟把宋紹清逼到這種境地。

        “你想喝點什么，我這就燒水。”宋紹清到又小又窄的廚房里燒水。

        “我隨便喝什么都可以。對了，你剛說送禮送不出去怎么回事？”

        宋紹清燒上水，心情還是難以平復地同她說：“開診所的資質我都準備齊了，我已提交了申請。可我想要能快些拿到營業執照，就找了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幫忙。有人讓我直接去找相關的負責人通融下，看能不能按加急辦。”

        慕夢凡明白他的心情，如今宋紹清沒有收入來源，這樣下去會坐吃山空。

        “對啊，診所越早開業越好。”

        宋紹清的眼中浮現了不甘和氣憤，說：“我今天去那人家里了，但對方堅決不收我的禮，而且還說這事沒法按加急辦。”

        “為什么？”慕夢凡問，“你這也不算違規啊，你的資質什么都符合開診所的條件。你有醫師執業資格證，又比早兩年畢竟工作，五年的臨床經驗也有，不就是想稍微批復的快些。”

        “話雖是這樣沒錯。”宋紹清黯然地道，“在我臨走時對方悄悄告訴我，讓我別開診所了，說我不可能拿到營業執照。”

        慕夢凡更詫異地問：“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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