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個人擺平
越野車前面的三個士兵,似乎也覺得有些安靜,車后面的手電筒突然朝這邊一照。
江望端著一箱礦泉水從后面走了過來。
在手電筒的燈光下。
那三個士兵也看不清楚,不過看著江望手里抱著的東西,倒是放輕松了一些。
畢竟,有幾個不怕槍,不怕死的人啊?
“來來來,喝點(diǎn)水,通融一下。”
江望端著箱子走了過來,綿正鶴幾步就跟了上來,也露出了一個笑臉,從箱子里拿礦泉水。
這些士兵可不介意多拿點(diǎn)東西,況且手電筒的光正照著這邊,他們隊長也默許了。
拿著半自動步槍的那個,伸手過來接礦泉水,綿正鶴遞給他,噗嗤一聲。
那名士兵瞳孔放大,臉上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低頭一看,綿正鶴握著刀的手,已經(jīng)順時針擰了一圈,刀刃在他的肚子里轉(zhuǎn)動。
“他他……”士兵渾身顫抖的向后倒去。
“軍爺怎么了啊!”
江望連忙大喊了一聲,那兩名士兵本能的去扶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他們槍口朝下,伸手去扶人的時候。
江望手里的礦泉水箱子狠狠地砸了過去,電光石火之間,綿正鶴就像狗熊一樣撲了上去。
只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響起。
刀刃刺穿皮肉,鮮血四濺。
江望都還沒過去搭把手的,最后一個士兵,也被綿正鶴尖刀反握,一刀從嘴里捅進(jìn)去。
就跟搗蒜一樣,鮮血從那名士兵的嘴里涌出,片刻就沒了聲息,綿正鶴從地上爬起來。
手里的尖刀已經(jīng)斷裂了。
他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血液,然后吐了口唾沫,將斷刀扔在地上。
渾身鮮血淋淋,煞氣逼人,就像閻羅殿里走出來的厲鬼一樣,收割了六條人命。
對他來說,就跟吃飯喝茶一樣簡單。
在車?yán)锏姆侗緳?quán)嚇得腿都哆嗦了。
他沒想到這個江望,江老板的膽子會有這么大,敢當(dāng)場殺人,還殺了這么多。
但是更讓他害怕的是,這江老板的司機(jī)竟然會如此的彪悍,兇殘的就像野獸一樣。
不是,就算是野獸也沒這么可怕。
比起子彈把人突突成馬蜂窩,一個人,一把刀,這種只有在武俠小說里才有的事情。
居然眼睜睜的發(fā)生在他面前。
范本權(quán)絲毫不懷疑,要是那些游擊隊士兵沒帶槍的話,這位猛人都不需要掩護(hù)。
直接就能把他們?nèi)荚琢耍?br />
金海和易大有在下面幫忙搬運(yùn)尸體,江望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給綿正鶴洗手。
透明的礦泉水,落在綿正鶴的手上,再滴落到地上,就變成了紅彤彤的血水。
“表哥,有表嫂嗎?我給你弄套房子?”
江望一邊倒水,一邊問著,他頭皮也有點(diǎn)發(fā)麻,他都打算好要用槍的。
哪知道綿正鶴這么猛,最后三個人,他自己一口氣就解決了,刀子都捅斷了,狠的嚇人啊!
“有個相好的,在延邊。”
綿正鶴抬頭甩了甩手,江望連忙朝易大有打了個手勢,易大有遞過來了煙盒和打火機(jī)。
“看中了,穩(wěn)住腳,我給你弄套房子。”
“行!”
綿正鶴也沒拒絕,接過煙抽了起來,臉上胡子拉碴,其貌不揚(yáng)的樣子,那簡直就是高手!
搬尸體的金海都看愣了。
“把衣服都扒了,槍都拿走,衣服也不留下,整齊的放在里面的棚子里!”
江望吩咐了一句,拿起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夜風(fēng)吹來,還感覺有點(diǎn)涼。
朝車?yán)锟匆谎郏椭婪侗緳?quán)嚇愣了,那臉色慘白的就跟失血過多一樣。
不過江望也沒在意,讓他知道知道也行,免得拿他當(dāng)菜鳥忽悠,爺們可不是豬崽。
是那響當(dāng)當(dāng)?shù)倪^江龍,盤山虎。
金海和易大有手腳麻利,沒一會就把六具血淋淋的尸體給扒了個精光。
整齊的擺在里面的草棚子里了。
大晚上,猛地一看,還怪嚇人呢。
扒了衣服,拿了東西,就是讓那些游擊隊的人不知道是誰做的,說不定還是山鬼呢。
放在路中間,擋路的橫木,也被金海他們搬到了一邊,讓開了路。
綿正鶴抽完一根煙,就拉開車門上車了,一看到他,范本權(quán)差點(diǎn)從車上跳下去了。
尤其是聞到綿正鶴身上的血腥味。
范本權(quán)腿哆嗦的不聽使喚,就跟偏癱了一樣,腿上發(fā)軟,手也使不上勁。
金海和易大有,一左一右的上車,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江望也坐了進(jìn)來。
車窗放下來,夜風(fēng)吹過。
江望他們倒是沒覺得,范本權(quán)只感覺車?yán)锏难任叮瑵庥舻淖屗胍獓I吐。
“老范,往左還是往右?”
江望看著前面的岔路口,路在這里分成了左右兩條,一條通向范本權(quán)的伐木場,另一條通向那個老常的伐木場。
那個老常的伐木場,現(xiàn)在成了游擊隊的基地,所以要搞清楚朝哪走。
“往……右,能給我一根煙嗎?”
范本權(quán)彎著腰,要不是勉強(qiáng)還能抬起頭,他怕是得跟一團(tuán)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江望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臉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有糖尿病,還是心臟病?”
“沒有,沒有,我就是暈……暈車。”
范本權(quán)哆嗦的話都說不清楚了,那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就跟什么疾病發(fā)生了一樣。
易大有掏出煙盒和打火機(jī),遞給了范本權(quán),可他手上使不上勁,連煙都拿不出來。
沒辦法,易大有點(diǎn)了一根塞他嘴里的。
用力的吸了兩口煙,范本權(quán)才回過神來,就跟在閻王殿里走了一圈一樣。
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也不敢抬頭,生怕被綿正鶴盯上了,他一點(diǎn)都不想跟綿正鶴對視。
黑色的切諾基越野車快速行駛在路上,這邊的路倒是挺好走,主要是沒有大車碾壓。
開了十多分鐘,就看到了一個伐木場。
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道路兩邊一直都是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
但是前面如履平地,光禿禿的。
倒不是沒有植被,只是沒了很多大樹,所以顯得空曠,里面很大,約摸有六七個足球場那么大小,放著堆積成山的木材。
粗大的樹樁子在地上就像磨盤一樣。
但要是靠近看看,別說當(dāng)桌子,就是當(dāng)床都夠了,遠(yuǎn)處有一些鐵皮屋頂?shù)哪绢^房子。
材料都是就地取材做的,就是上面的屋頂是用鐵皮搭起來的,還有兩臺改裝的挖掘機(jī)。
已經(jīng)挺破舊了,前面挖土的鏟斗,被換成了那種大夾子,用來裝卸木材的。
不過一開進(jìn)來,江望就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是什么東西腐爛了。
切諾基的車燈照在一邊。
江望擺了擺手,讓綿正鶴掉頭,讓車燈照著那輛挖掘機(jī),臭味就那邊最濃郁。
車燈往那邊一照。
一個殘缺不全的腐爛尸體,在挖掘機(jī)的吊臂下面掛著,腥臭的味道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看穿著,應(yīng)該是格子襯衫,牛仔褲。
尸體爛的不成樣子了,車燈一照,都能看到那一撮撮的白色蛆蟲,正在蠕動,看上兩眼就覺得讓人皮膚發(fā)涼,想要搓一下。
江望轉(zhuǎn)頭問道,“老范,認(rèn)識嗎?”
范本權(quán)咬著那根早已熄滅的煙蒂,強(qiáng)打著精神站起來,朝前面看了一眼。
那爛的都露出骨頭的尸體,確實不好辨認(rèn),但范本權(quán)確定了,那些游擊隊要生吃了他。
看伐木場的樣子,伐木工都被趕跑了。
這尸體就是扔在這里威懾的。
“不清楚,但是能把他放下來嗎?我把他埋了,大概是跟我一起的伐木工兄弟。”
范本權(quán)有些哀求的說道,江望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金海,你過去幫忙。”
“啊……”金海的臉頓時皺成一團(tuán)。
那臭味太厲害了。
“都是東國人,活著管不了,死了總能讓他入土為安,易大有跟我去看看周圍。”
江望轉(zhuǎn)頭看著綿正鶴,“表哥,車不用熄火,等會忙完了,我們就走!”
綿正鶴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望他們推開車門出去,范本權(quán)一瘸一拐的去找鐵锨和鎬頭。
金海很不情愿的跟了過去,把身上的襯衫當(dāng)成口罩蒙在臉上,又用衛(wèi)生紙把鼻子堵住。
江望和易大有則是去看看伐木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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