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伐木場的槍林彈雨
江望在這伐木場到處看了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寬敞,太寬敞了。
其次就是那些木頭,都很不錯,個頂個的粗大,一根截斷,就能塞滿集裝箱。
有兩個宿舍,就是鐵皮棚子。
里面被翻得人仰馬翻,墻上還有一些彈孔,看樣那些游擊隊過來搜查過。
油鋸,大鋸,鏈鋸都是現(xiàn)成的。
還有一輛銹跡斑斑的六輪卡車,看起來像是東風(fēng)改,用的東風(fēng)卡車的車頭,自己焊接起來的百噸王。
東西都看了一遍,木頭也檢查了。
這邊是沒人的,游擊隊都在另一個地方,趁著天還沒亮,江望打算再過去看看。
另一邊……
范本權(quán)正在路邊的樹旁,掄著鎬頭刨地,這地方樹根密集,土層也扎實。
忙的他熱汗連天,刨出來了一個大坑。
金海極其不情愿的換了一件之前從那些士兵尸體上扒下來的衣服,跟范本權(quán)把尸體弄了下來,用繩子拽到這邊,扔進(jìn)坑里。
強(qiáng)忍著嘔吐的感覺,把土層覆蓋了上去。
“嘔……”金海還是沒忍住,那腥臭的味道遮擋不住了,刺鼻子,弄的頭暈眼花。
“麻煩你了。”范本權(quán)也有點惡心。
可沒辦法啊,他能做的就這點事情,連這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反正入土為安就是了。
“老范,從這里去老常的伐木場有多遠(yuǎn)?”
江望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大聲的喊道。
在這邊也不擔(dān)心被別人知道,因為這個伐木場就像一個巨大的圓形,不斷擴(kuò)展出來的。
得穿過這片樹林,才能到達(dá)另一邊的伐木場,這中間的距離也不算少。
“從林子里走,那費(fèi)事,得一個多小時!”
江望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勞力士,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多了,走樹林往返時間不太夠。
他們沒帶多少生活物品。
這樣鉆林子就是找死,沒必要冒險。
“你們洗洗身上的臭味,上車,我們?nèi)ダ铣5姆ツ緢隹匆谎郏禳c!”江望大聲的喊著。
范本權(quán)他們也不敢逗留,連忙跑到一邊的塑料桶前,用接下來的雨水洗了洗身上。
這地方電力靠柴油發(fā)電機(jī)。
水的話,除了找到的泉眼,還有自己用車?yán)O碌娜坑晁畞砉⿷?yīng)。
所以伐木場里有很多藍(lán)色的塑料桶,鋸開的鐵皮汽油桶,在旁邊放著,盛滿了水。
不過蚊子也多,還有蛇!
正在洗手的金海,在水里摸著了一條皮管子,往往一拽,才發(fā)現(xiàn)是條手腕粗細(xì)的大黑蛇,嚇得連忙扔出去了好幾米遠(yuǎn)。
“臥槽了!”金海心有余悸的喊著。
“別亂動,那東西挺好吃的,在山里面沒什么油水,就指望這找到的東西下鍋添油。”
范本權(quán)見怪不怪的說道,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急忙趕到越野車那里,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他們兩個一進(jìn)去,江望他們就皺起了眉頭,那股尸臭味一時半會散不開。
都打開了窗戶,在嘴里叼上了香煙。
一時間車?yán)锏臒熚叮谏w住了其他的味道,綿正鶴調(diào)轉(zhuǎn)車頭,按照原路返回。
在岔路口那里朝左開去,這邊明顯更遠(yuǎn)一些,兩個伐木場距離就跟兩個村子似的。
不過這邊更大,前面路口還有一個哨卡。
“停車,關(guān)燈!”
江望抄出手槍握住,深吸了一口煙,“車掉頭,我跟易大有去查看一下情況,老范也一起去!”
車門打開,他們?nèi)齻沿著路邊的草叢一路小跑,鉆進(jìn)了樹林子里。
綿正鶴的車技不錯,越野車是原地掉頭,只不過江望他們一離開。
金海倒是覺得有點害怕了,這位表姥爺,似乎比外面那些游擊隊更嚇人。
在另一邊。
從樹林里繞過去的江望他們,看著前面的伐木場,這個地方明顯更大。
比老范的伐木場大了兩倍。
十多個宿舍,都是那種木頭房子,屋頂蓋的塑料布,里面還停了兩輛白色的箱式貨車。
是給范本權(quán)的伐木場送物資的。
全被扣在了這里,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地方還有一個哨塔,進(jìn)出只有一條路。
那個哨塔高三米,是用木頭撐起來的,上面有兩個站崗的士兵,就差一個探照燈了。
周圍倒是看守的不嚴(yán)密。
畢竟大晚上,深山老林里面,誰會來啊?
江望看著里面的情況,盡可能的把這里的地形全都印刻在腦子里,畢竟六十多號人。
在有槍的情況下,一個人開槍,就能造成十多個人受傷死亡,江望不做那種冒險的事情。
哪怕就是火拼,他也得賺便宜!
“那個地方就是辦公室,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們的指揮部。”范本權(quán)伸手指了一下東南角。
那邊確實有間二層樓,看起來不錯,全都是木頭搭建起來,很結(jié)實,門口還掛著吊燈。
也是這里唯一亮光的地方。
江望看著那邊,距離大概有五百米左右,又仔細(xì)的掃視了一圈,伸手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砸在一個裝滿水的鐵桶上。
砰的一聲悶響,也沒人注意。
“他奶奶的,帶刀了嗎?”
江望轉(zhuǎn)頭問了一句,易大有連忙翻找口袋,掏出來了一把彈簧刀,刀刃還行。
“你回去,讓我表哥他們過來,準(zhǔn)備接應(yīng)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宰了他們的老大!”
江望轉(zhuǎn)頭叮囑了一句,讓范本權(quán)回去叫人,也不容他反對,江望就帶著易大有摸了過去。
看的范本權(quán)直咽口水,這是特么的藝高人膽大,完全不慫啊,范本權(quán)也不敢猶豫。
連忙回去叫人。
江望他們貼著地面,躲在水桶后面蹲著走,幸虧這里沒有狗,江望看著周圍,心里尋思著。
等他拿下伐木場后,首先把中間的林子砍了,把兩個伐木場合并在一起,然后養(yǎng)狗。
不養(yǎng)狗,就容易被人摸哨子。
不過,這樣也好。
五百米的距離并不遠(yuǎn),江望他們走了一會就到了,窗戶關(guān)著,別說,這房子收拾的不錯。
窗戶是那種老式的,上下推窗,開窗戶,要用棍子在下面支撐著,就跟潘金蓮失手砸到西門慶的那種窗戶一樣。
江望看了一下房門。
又側(cè)耳傾聽了一下,里面沒什么動靜,就是有人打呼嚕,要是沒錯,人應(yīng)該在二樓。
江望抬手比劃了一下,易大有看了一下二樓的陽臺,猛地一跳,雙手扒著上面。
就翻身爬了上去。
江望用彈簧刀,挑開窗戶,里面黑漆漆的,江望小心翼翼的適應(yīng)著,感覺有點失算。
早知道他們守備這么輕松。
應(yīng)該帶捆炸藥來,直接轟了他們!
江望翻窗進(jìn)去,地上有一些散落的酒瓶,這是一間臥室,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官的。
摸到床邊,江望抬手摁著那人的胸膛確定了一下位置,反握著匕首,嗤的一聲。
直接捅在他的脖子上,手上用力一拉。
頓時皮開肉綻,氣管都割斷了,鮮血橫流,床上的人嗚嗚的就跟溺水的人一樣掙扎了兩下。
被江望死死的摁住。
嘴里涌出鮮血,死不瞑目的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江望確定他死了以后,把手里的彈簧刀在旁邊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
繼續(xù)向前走著,腳下一步試探一步,門口的大廳里還有人在睡覺應(yīng)該是警衛(wèi)。
江望猶豫了一下,又撤了回來。
從窗口出去,易大有在樓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轉(zhuǎn)手把皮帶抽下來。
綁了一個勒豬的扣子,掛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的脖子上,再把皮帶穿過床幫。
借著力氣,易大有雙手用力一拽。
那人喘不上氣來,從睡夢中驚醒,脖子上皮帶越勒越緊,臉都憋成了紫色的。
雙手在周圍抓著,碰的一聲,床上的一把手槍掉在了地上,上面的保險打開。
摔在地上的時候走火了。
突然的槍響,將晚上的平靜擊碎,樓下大廳里的警衛(wèi)頓時驚醒,雖然他們是烏合之眾。
但也確實打過仗,在槍林彈雨里待過。
對槍聲極其敏感。
樓下大廳里的電燈瞬間亮起,江望在外面叼著煙,看著那幾個身影,三個人。
江望掏出了手槍,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那就沒什么好遮掩的,強(qiáng)殺!
一腳踹開房門,江望抬槍就打。
砰砰砰砰砰砰,那三名警衛(wèi)剛從沙發(fā)上起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子彈貫穿了胸膛。
江望手里的大黑星直接清空彈匣。
確保每個人身上至少中了兩槍,必死無疑,江望才開始更換彈匣。
樓上的易大有,在聽到槍響聲后,額頭的青筋都暴出來了,雙手拼命的拽著。
床上那人掙扎都掙扎不動,雙手死死的扣著脖子上的皮帶,兩眼翻白,舌頭都吐出來了。
隨著咔嚓一聲,脖子都被拽的脫了節(jié)。
易大有才松手,憑著剛才的聲音,撿起地上的槍,對著床上人的腦袋砰砰兩槍。
易大有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老板,那家伙的槍走火了!”易大有解釋了一句,江望也沒有在意,擺了擺手。
“趕緊走!”
這里的槍聲,也讓整個伐木場活了起來,首先是哨塔上的那兩個哨兵。
上面還架了一挺通用機(jī)槍,M60。
這東西跟重機(jī)槍差不多,哨塔上面確實有探照燈,只不過剛才沒開,現(xiàn)在開了。
白色的強(qiáng)光照了過去,江望和易大有連忙躲到了房子后面去,幾發(fā)子彈落在了地上。
機(jī)槍的子彈射速恐怖,哪怕這東西都是二戰(zhàn)后期的老古董了,依舊是威力驚人。
另一邊的宿舍里面
那些游擊隊士兵,在聽到槍響聲后,連忙起床,拿起槍,也不管看沒看到人。
出去就是一梭子。
噠噠噠,好歹是聽到槍響了。
就在江望正在考慮怎么撤退的時候,突突突突又是一陣激烈的槍響,江望側(cè)頭一看。
是綿正鶴和金海,這倆端著從路上哨卡那里撿到的AK,直接對著哨塔掃射。
突突突……密集的子彈,呼嘯著打向哨塔。
哪怕準(zhǔn)頭不行,可這火力強(qiáng)啊!
哨塔上的兩個哨兵當(dāng)場就被流彈帶走了一個,探照燈都被打爛了。
木頭柱子都被子彈打的,就像蟲蛀了一樣,出來了一個個的圓形缺口。
“走!”
江望連忙帶著易大有朝林子里跑,路上還吹了一個口哨,讓綿正鶴他們也趕緊撤!
聽到口哨聲后。
綿正鶴他們也沒猶豫,把子彈打完,扔下槍就鉆進(jìn)了林子里。
那些游擊隊的人還處于茫然狀態(tài),都知道開火了,但是不敢追。
因為不確定人家有多少人。
況且也沒臨場指揮的,誰沖啊?
難不成,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沖上去!
這玩意都需要帶頭的,要不然都沒這個膽氣和勇氣,現(xiàn)在他們沒有這個帶頭的人。
就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但就這點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讓江望他們逃命一樣的竄上了馬路。
綿正鶴跳進(jìn)車?yán)铮行⿹?dān)心的看了一下江望,又看了一下其他人,沒少人。
“開車走!”江望坐在副駕駛上深吸了口氣。
都用不著他說,負(fù)責(zé)開車的范本權(quán)恨不得把腳給踩進(jìn)油箱里面,根本不敢停。
他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是過江猛龍了。
這是真的槍林彈雨也敢闖啊!
江望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咧嘴笑了一下,“這地方我吃定了,上帝也留不住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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