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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試駕


散了席,出了餐廳下了樓,卞祖德問葉墨琿是否要人送。

葉墨琿說自己還有事,感謝了一番黃泳思和黎沐風,終于換來了清靜。

他要去備一份給沈冬輝的禮。

從酒店餐廳出大堂,對面就是一個公園。

晚上的空氣清新,公園人不多,顯得很安靜。

瞿斌給他發來消息,同他約了次日去沈冬輝家拜訪的時間,并發來了地址。

葉墨琿回了消息,想著今晚這莫名其妙的飯局,忍不住給黃沛打了個電話。

黃沛的背景音樂很嘈雜,估計是在哪個局上應酬。

他慵懶地開口問,“干嘛,想我了?”

葉墨琿回了一個滾字問,“在哪里鬼混?”

黃沛抽了口煙,瞇著眼看眼前煙霧繚繞,群魔亂舞道,“剛談了一單生意,送了對方走,放松一會兒。”

葉墨琿“喲”了一聲道,“怎么,還有肉體獎勵?”

黃沛哼笑了一聲道,“怎么了?你是神仙?沒有需求的?”

葉墨琿吐了個字道,“怎么可能?但我從不亂搞!

黃沛道,“我知道,你慫啊。但我也不能幫你解決,你給我打電話,我還能遠程給你提供幫助不成?”

葉墨琿嗆到了自己,咳嗽了一會兒道,“去去去,剛剛跟你那個堂妹吃了飯,食不知味,來找你聊幾句消化消化,不行么?”

黃沛來了興致問,“什么情況?她單獨請你吃?”

葉墨琿道,“怎么可能?他們夫妻,還有一個區里國企的老總!

黃沛道,“你初來乍到,總要有點自己人馬不是?”

葉墨琿笑說,“確定不是他的人馬?”

黃沛道,“也是,他是本土,你是空降,他要忽悠你更容易一些!

葉墨琿道,“是啊!

就像劉子山,雖說也許是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照顧他,但人心最是難測,誰又知道劉子山到底怎么想?

剛見面就如此開誠布公,讓劉衛國幫著介紹區里班子的情況,誰知道會不會是想把自己卷入他們的爭權奪利中去?又或者是希望利益交換,讓他幫著劉楷一把,也未可知。

這其中,倒是只有關照祝玫這一項,他是可以毫不懷疑地接受的。

當然,大家互相幫襯,的確是合作共贏之道,但他初來乍到,他們要夾私帶貨,他也莫可奈何,容易被蒙騙。

黃沛又問,“你剛過去就開吃了?樣子也不裝一裝?”

葉墨琿道,“人總是要吃飯的嘛。”

黃沛問,“紅包拿了?”

葉墨琿說,“那怎么可能?就算給,我也不會要,就差這點了?”

黃沛呵呵一笑道,“不是說過去躺平的嗎?”

葉墨琿道,“我爺爺一腳將我踹起來。”

兩個人都笑了。

葉墨琿接著說了句,“有空來投資,注冊個公司,開點票也行!

黃沛問,“你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葉墨琿長長嘆了口氣道,“胡說八道呢,你別理我,其實我覺得這人生,沒勁透了!

黃沛道,“你結個婚,生個孩子,就有意思了!

葉墨琿想想就頭疼,他忽然問,“如果阿紫現在回來找你,你愿意嗎?”

黃沛一愣,繼而咳嗽一聲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葉墨琿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黃沛惡聲惡氣道,“知道個屁,那天見梅兒姐的失心瘋到現在都沒好么?”

葉墨琿道,“誰失心瘋了,我看你是羊癲瘋!

黃沛連聲滾字。

葉墨琿突然幽幽說,“其實我挺羨慕你堂妹和她老公的,平平淡淡,倒也挺好。你那妹夫,原來有個女朋友,爸媽十幾年前車禍死了!

黃沛問,“你怎么知道?”

葉墨琿道,“偶然。”

黃沛道,“說說!

葉墨琿倒是覺得不好說,只是道,“反正世事挺無常。”

黃沛說,“聽說我那堂妹夫的老娘挺難搞的,他爸原來也是個干部,后來父母離婚了!

葉墨琿沒來由覺得心里煩躁,握著手機,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

黃沛說了句,“人各有命!

兩個人又閑聊幾句,掛了電話。

葉墨琿仰頭。

忽憶起當年在祝玫家,村外蛙鳴聲聲。

他們村里,有小河流過。

到了晚上,不少人都在家門口乘涼,打麻將,談笑,看孩子嬉戲。

天上萬斗星,人間千帳燈。

劉衛承和祝姌夫婦每周末會從市區回來。

記憶定格在那個畫面:祝玫扎著辮子,張開雙臂,撲到祝姌懷里,被母親摟住,親親臉頰。

那時候,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而他,很討厭那時候的她。

因為他是葉家不成器的孩子,被他爹媽扔去她家,就是為了教訓他。

他爸媽從不會那么親昵的對他,更不會那么溫柔和善。

他爸把他扔去祝玫家的理由是,他如果再不加管束,只怕未來惹事更多,得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所以他討厭她,沒理由的討厭。

因為她對他的不屑,對他的鄙夷,對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嘲諷,仿佛都印證了他父母的認知和論斷。

那時候,他是還是個敏感又自尊心極強的少年。

可是她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

她又不肯與她爺爺相認,這其中必然有因由。

無怪當年她愛得那么瘋狂。

其實,她也想在愛情里,一遍遍回味被愛的滋味吧?

失去了親人,又失去愛人。

葉墨琿只是代入她的立場想一想,都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莫名地,他很心疼祝玫。

第二天去了沈冬輝那里,剛巧區委副書記楊瓊也在。

原來楊瓊倒是沈冬輝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幾個人一通閑聊,聽沈冬輝對渤江發展的看法,倒也收獲不少。

楊瓊是個很敢講的人,和瞿斌二人一搭一檔,吐槽了一番周善民。

沈冬輝也對張勤民在任時候,大搞建設,頗有意見。

昨天聽了卞祖德的一肚子苦水,今天又聽了沈冬輝等人的犀利分析。

葉墨琿也有覺悟了。

他知道,自己未來這活難干。

他想要躺平的目的估計是達不成了,但他家爺爺想要讓他一心為公的愿望,估計能夠實現。

因為不干活,很有可能被追責,甚至連退休金都拿不到。

沈冬輝知道渤江之難,他建議葉墨琿找一個小一點,可操作的切口去做。

結束了拜會,瞿斌本要送他,葉墨琿婉拒了。

開玩笑,終于打卡完畢了,他可不想繼續應付人情。

好在還有半天可以休息,也算可喜可賀。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去買一輛車,否則出行實在不便。

入職基層,低調為要。

清貧的公務員,搞輛代步車,還是以經濟實用為主。

葉墨琿考慮買新能源車。

就近找了家商場,比較了幾家,最終決定幫母親大人增加業績,選了九汽當前最熱的一款SUV,登記試駕。

他在登記簿上,意外看到了祝玫的名字。

這個名字讓他在意。

也是,她回來工作,的確是要買輛車的,只是想不到這么巧,選了同一個品牌,還是同一家店。

他問銷售,“這位女士也買了這款車?”

銷售看了看祝玫的名字,恰是他接待的,笑道,“不,她買的是那輛。”

說著,他抬手,示意另一輛轎車,并道,“不過她今天來辦理補貼業務的時候,試駕了一下這輛SUV!

葉墨琿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祝玫的名字,簽了字,交了駕照,去試駕。

店員陪著他,從門店出來,葉墨琿瞥見星巴克里坐著的,似乎正是祝玫。

她的笑容,落在下午四點的慵懶陽光里。

橙黃的光芒,將她臉部的線條,襯托得恰好。

她的笑容,在這柔光之中,顯得特別動人。

她在和人視頻,葉墨琿從玻璃反射的光看去,好像是陳逢時。

不知為何,心猛地跳快了半拍。

答應了劉子山要照顧祝玫,一會兒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葉墨琿想了想,覺得要去,打個招呼也好。

告訴她自己來了渤江,有需要可以聯系,不是嗎?

他怎么面對她的時候會有些忐忑?這太奇怪了。

試駕全程,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就想著一會兒和祝玫說什么。

說什么都有些奇怪。

他以什么身份關照她?

萍水相逢的一個,嗯,朋友?

如果只是這樣,為什么要特別照顧她呢?

那不是顯得很刻意嗎?

如何能不著痕跡?就當偶遇?

思來想去,難下決定。

試駕完畢,回到門店,店員問他如何。

葉墨琿草草下了單,付了定金。

從店里出來,再去到星巴克的時候,祝玫已經走了。

方才的忐忑和糾結似乎是自己的庸人自擾。

他笑了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自己也真是莫名其妙。

香江娛樂這兩天high爆了。

陳瑞福家族的新聞登上熱榜已經一周了。

每年爭家產的新聞都會來一鋪,千億港元的家族產業,給旁人千分之一,都夠吃一輩子的了。

陳瑞福最小的情人才36歲,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年紀比陳瑞福曾孫的年紀還小。

這一大家子的人,誰不盯著家里這偌大的家產。

只是,就算有命繼承,也未必有福長保。

陳瑞福最喜歡的三代是陳逢時,寄予厚望的也是陳逢時。

但又怕陳逢時性格太強,不給其他幾房生存的空間,自己還在世,就要看到兄弟鬩墻,禍起瀟湘。

所以,既培養他,又壓制他。

陳逢時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只是,他大概天生注定要帶領瑞珂走向輝煌,成就一番事業的吧,反正,他能忍。

或者說,因為他有更大的野心,所以這些小事,并不能影響他。

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通向成功所必經的過程。

他不會陷入到這些毫無意義的人際糾纏中去。

而陳家復雜的人際關系,也注定陳逢時未來,需要一個賢內助出面為他打點家里的這些。

男人在商場上打拼事業,女人在后方通過交際,幫他應付協調那些家族關系。

這是他們這樣的家族的常態,也是必須要有的配置。

只有世家貴女,才能擔當起這份重任,因為她們互相之間,從前可能是一個女校,一個交際圈的,外人想要進去這個圈子,光有能力是不夠的。

這一次,是陳家三房的新聞,三房次子陳珂珞,也就是陳逢時的五叔,被暫時卸去了瑞珂地產的董事長職務。

但是他的妹妹陳璇思,在瑞珂娛樂搞了大動作,同北美的娛樂公司合作,邀請了頂流歌星到香江演出,帶動了香江的酒店預定量和進出港人數飆升。

陳璇思隨后又被拍到和船業大亨的長孫約會,據說未來會進一步接觸,不排除有聯姻的可能。

陳逢時的五叔陳珂珞雖然把瑞珂地產搞砸了,但三房的女兒陳璇思爭氣,就有媒體采訪陳珂珞。

陳珂珞說了句,“婚姻是很重要的啦,做哥哥的當然要撐她咯!

被問及陳璇思是否婚后很快會生子,陳珂珞說,“孩子的事情還是隨緣咯,但她年輕身體好,早點生養,我爸爸等著抱外孫咯!

這話不明擺著嘲諷快要熬到男人四十一枝花,但如今依然桀驁不馴,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卻仍然單身的陳逢時么?

這番針對和隔空喊話,讓陳逢時又被拉出來被鞭撻了一番。

香江媒體把陳逢時從大學到如今這么多年的緋聞女友都拉出來又八了一遍。

出了這些事,祝玫并不意外陳逢時會在這時候打來視頻找她說話。

從前的從前,他們在瑞珂商業總部大樓的總裁辦公室,經歷過太多這種被媒體生搬硬造的時刻。

作為一個過分理智的商業動物,陳逢時其實并不會放在心上。

每次出現這些新聞,都只是他們家族內部斗爭的一種表現形式。

最近可能內部又有了紛爭,才會出這些新聞。

陳逢時一如往常,從不問她在做什么,想起她的時候,就一個視頻聊天撥過來。

的確,今天周日,她應該無事。

陳逢時見她坐在一家星巴克里,半是嘲諷半是感慨說,“離開瑞珂,你倒是日子很好過。怎么,公務員舒服嗎?一張報紙一杯茶?”

祝玫說,“我可忙了!

陳逢時陰陽怪氣地“嗯”了一聲道,“忙著混日子,是好忙啊。”

祝玫說,“忙著學習新的商業知識!

陳逢時“呵”地笑了,問,“學會什么了?”

祝玫說,“學會了以后不能在陳董面前提八個女朋友,還有兩個是外籍,我都沒見過!

陳逢時說,“這種假新聞你倒是看得開心,現在不看商業版,改看娛樂版了?挺好,等你失業了,我給你寫介紹信,介紹你去陳璇思那里上班,瑞珂娛樂在香江還是很有知名度的,一時半會兒倒不了!

祝玫抽搐著嘴角說,“倒也不必,我覺得我就公務員退休蠻好。”

陳逢時說,“真是有出息了。如果連一起吃頓飯都能算女朋友的話,你和我在一起吃了6年飯,算是我歷任女朋友里,時間最長的了。”

這句話,半真半假。

祝玫尷尬笑道,“陳董您拿我取笑有沒有開心一點?師父有難,徒兒自當彩衣娛師,為師父分憂!

陳逢時吐了一句,“我什么時候收你做徒弟了?拜師禮呢?”

祝玫諂笑道,“陳董的拜師禮我怕送不起。”

陳逢時說,“睡一覺,當拜師禮!

祝玫閉上眼,假裝打呼睡著。

陳逢時嗤笑說,“毫無誠意!

祝玫問,“是這樣嗎?還是要躺下睡?”

陳逢時說,“裸睡。”

祝玫說,“這師也不是非拜不可,裸睡要換床單太麻煩了。而且這種行為藝術,我得拜個搞行為藝術的師父才能出名啊!

陳逢時說,“想出名還不容易,明天就讓瑞珂娛樂安排你出道,就……嗯,行為藝術,裸睡的女助理,怎么樣?”

祝玫說,“不怎么樣!

陳逢時勾了勾嘴角道,“你倒也知道不怎么樣!

祝玫不再造次,閉著嘴,拿著手機。

陳逢時問,“今晚幾點回家?我想聽個故事!

祝玫說,“最近特別擅長講鬼故事。”

陳逢時說,“也行,我晚上這里有保鏢,你那里呢?”

今晚一個人住別墅的祝玫無言以對。

陳逢時說,“想聽你念詩。”

祝玫模仿電腦朗讀的聲音,平鋪直敘,張口就來,“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

陳逢時接了句,“自掛東南枝!

祝玫想笑,陳逢時說,“你挺皮的。”

祝玫嘆了一聲說,“陳董,我真的更喜歡中國古代詩詞,押韻!

陳逢時說,“那你就用粵語讀,或者閩南語,這些語言才保留了更多的中古音。”

說不過說不過,她什么時候能告退?

陳逢時道,“現代詩吧!

話音剛落,陳逢時就說,“有個接待,晚上找你!

祝玫應了聲好,收拾了東西,起身出了星巴克。

在人潮熙攘的商場里,祝玫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混合著海鹽、青檸檬,帶著淺淺的麝香尾調。

祝玫動了動鼻子,回身去找尋那氣息的主人。

她只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修長挺拔。

商場的燈光撒在她的臉上,那個人的背影有些模糊。

恍惚是年少時候愛過的人,但她知道,那不是他。

這一世,還會遇到讓她心動的愛人嗎?

光影西斜。

手心里落下的,是一去不回的時光。

她伸了個懶腰,走出了商場。

遠望漸漸不再熾烈的斜陽。

日暮西沉,青春漸遠。

余生,還有人愿意陪她共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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