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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國產大飛機


祝玫也完全呆愣住了,她也想不到,葉墨琿會這么直接。

猜到他知道自己的過往,曾經發生過,難免被人傳閑話,她并不在意。

但他到底知道多少,她知道得并不確切。

葉墨琿故意叫了一聲,“黎主任?”

黎沐風這才回神說,“好的葉區,聽您吩咐。”

葉墨琿笑道,“我可吩咐不了你,你是周書記的人,以后重大項目督辦,還需要你在周書記面前為我們斡旋。”

黎沐風在那頭又靜默了一會兒,才說,“當然。”

葉墨琿道,“那就先謝過了。”

黎沐風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悵惘意味,他說,“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葉墨琿道,“那我下周有時間聯系你,我們約時間詳談。”

黎沐風機械性地答應了一聲,葉墨琿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仰天舒了口氣,看向祝玫問,“是不是覺得我太直接了?”

祝玫冒出兩個字,“懵逼。”

葉墨琿笑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跟他說?”

祝玫想了半天說,“可以再含蓄一點。”

葉墨琿說,“我怕太含蓄了他聽不懂。”

祝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于是說,“還是聊聊你那個項目吧。”

葉墨琿卻一把拉住了她,把她往懷里帶,說,“不如就挑今天吧,我們把過去都攤開,好不好?”

祝玫仰頭問他,“你也對我坦白嗎?”

葉墨琿說,“是。”

祝玫于是問,“先前你在前院里跟誰打電話?是你前女友嗎?”

葉墨琿微愕,問,“為什么問這個?”

祝玫說,“不是說坦白嗎?怎么?不能問嗎?”

葉墨琿想了想,翻出了手機通訊錄,遞給她看。

上面顯示,黎沐風前一個來電人,是劉衛軍。

祝玫甩開他就要走,葉墨琿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走,他說,“不是坦白嗎?我坦白給你看了,你怎么還生氣呢?”

祝玫充滿防備和警惕地看著他問,“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他跟我是什么關系?”

葉墨琿仍然神色不變,他很平靜的說,“我知道。”

祝玫問,“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他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們嗎?”

葉墨琿說,“只是公事。”

祝玫深吸了一口氣,她說:“希望如此。”

葉墨琿如實道,“他是我爺爺的朋友,我來到渤江,需要本地干部的幫助,劉衛軍剛剛打電話給我,問我臺星廠和繁都化工合作的事情,他答應幫我。當然,最初,他們的確讓我照顧你。”

祝玫冷哼一聲,嘲諷道,“把我照顧成你女朋友,這就是你的照顧嗎?你還能利用我從他們手上討些好處是嗎?”

葉墨琿說,“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

祝玫問,“不然你讓我怎么想?哪怕是黎沐風,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提我爺爺的任何事。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否則黎沐風的母親怎么會,又怎么敢在她面前那么放肆!

但也幸好他們一家都不知道,所以,也讓她明白了,黎沐風的母有多勢利,也絕不可能和平相處。

見祝玫真的生氣了,葉墨琿拉著她的手用了些力,他說,“他是他,我是我,我有自己的分寸和判斷,他如果對你那么好,你們不至于分手,他現在和黃泳思過得如何,你又不是沒看到!”

祝玫聽了這話,繃著一張臉問,“葉墨琿!你今天非要把我的心扎透了才行,是嗎?”

葉墨琿問,“你又打算如何病入膏肓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祝玫反問,“跟你有關系嗎?”

葉墨琿說,“有,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看你犯傻。”

祝玫說,“滾開,我不需要你管我。”

葉墨琿問,“下一句你是不是要和我提分手?”

祝玫拼命的甩開他的手說,“不過談了三天,別搞得情深義重。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內心卻誠實地在叫囂,她希望他挽留。

然而,她了解男人,大部分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會放女人去冷靜一下。

祝玫掙扎著要走。

葉墨琿卻直接把她按在了自己懷里,他說,“冷靜完了就該涼了,我才不會那么蠢呢。不是坦白局嗎?那就坦白到底。你到現在還想著黎沐風?難道剛剛他打電話你沒聽到嗎?你以為他是為了誰來找我?”

為了黃泳思。

祝玫閉上了眼,被他的氣息環繞。

其實這通電話,已經讓她放下了八年來的執念。

分手以后這么多年,其實她都自欺欺人地覺得,黎沐風依然忘不了自己,就像她也忘不了他一樣。

但其實,他已經結婚生子了,他的未來早已與自己無關。

可偏偏,她的后來,時時處處,總有他的影子。

因為他有伴侶了,而她依然孤單。

誰能真的大度,舊情人也總會比較。

后來她想,說到底是肉體凡胎,別對自己要求太高。

道理都想的明白,只是需要安放偶爾突如其來的情緒。

葉墨琿道,“不管他們夫妻感情如何,但他們現在是夫妻,他們是牢固的利益共同體。也許他和你曾經情比金堅,但如今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你在想什么?也許你與他前世修了一場同船渡,但他與另一個人修了共枕眠,你爭不來的。你同他永遠不可能有名分,難道你還等著他離婚嗎?”

沒有等,但是難免懷戀。

祝玫心酸至極,喉頭鼻尖都酸澀,眼淚一徑在眼眶里打轉,久久不能成言。

葉墨琿每一句話都擊打在了她的心坎上。

這個男人洞悉人心。

祝玫只覺得在心里埋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痛苦、壓抑和自欺,全被他撕扯開了。

清透的月光灑在地上,已經是下弦月了。

中秋已過,田間衰草漫長,更無一點風色。

祝玫在這蕭瑟的秋日里,被葉墨琿的這一番話擊中,只覺得全身無力。

但他的懷抱太過溫暖,仿佛支撐著她,讓她能夠有力氣說話。

分手似是在秋日,但其實,早已換了人間。

祝玫嘗試著張開雙臂,想要抱他。

葉墨琿把她的手臂扶起,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沒有半分的欲望,全然是靈魂的貼近。

然而溫暖得就像是黑夜里的一團明火,讓她留戀,不自覺地靠近。

祝玫忽然哭了,哭得不能自己。

仿佛要把分手這八年來,所有的委屈、怨懟、不甘和悔恨,都傾瀉在這眼淚里。

葉墨琿聽著她的哭泣,眼眶溫熱,肩膀上,是她眼淚的潮濕水汽。

他抱著她,能感受到她的壓抑,似被釋放了。

抱了一會兒,他說,“玫,你看到他過的很好,所以不甘心,你知道他是個不錯的人,所以你后悔,你心里很難過,卻沒有人懂你,所以這些年,你用一層殼把自己包了起來,不愿意接受任何人,對不對?”

她哽咽,顫著聲說了一句,“對。”

眼淚洶涌而出,濕透了他的衣衫。

可擁抱實在太溫暖,內心被熨燙妥帖,讓她不愿意再松手。

她哭到哽咽,說不出一句話來。

葉墨琿說,“有一年暑假,我來繁都,在青云路上看到過你們倆,那時候你是真的很愛他。但玫,都過去了。”

祝玫悶聲問,“你是不是也愛過別人?”

葉墨琿說,“是啊,當然愛過,男人不愛一個女人是不會成長的,但我沒有得到過她,也已經失去了她。”

祝玫問,“為什么不堅持?”

葉墨琿道,“也許,我和她都不是彼此想要的人,我們已經踏上了不同的人生,我對她有遺憾,僅此而已。”

誰沒有遺憾呢?人生,處處是遺憾。

“但我沒有恨。”他說。

祝玫釋然了。

兩個人緊緊相擁。

空寂了這些年歲的懷抱忽然被一個這樣的人填滿。

不免讓人感恩上蒼。

有什么比真實的自己被看到,更溫暖人心的呢。

祝玫道,“其實我早就認不出你了,你變了很多,如果不是謝衡告訴我你是當年的那個,我真的無法將你和當年聯系在一起。”

葉墨琿應了聲道,“當年的我很偏激,叛逆期。”

祝玫閉了閉眼說,“我知道,在那樣的家庭里,你也很痛苦吧。”否則怎么會被送鄉下來?無非想要通過一場變形記,讓他體會人間疾苦。

當年,他們都太年輕,不明白人間事。

暖流自祝玫的心里,流向了葉墨琿的心里,他說,“是。”

祝玫卻說,“可是再相見,你讓我驚艷,你氣質很好,風度翩翩,而且,你是個很溫柔的人。”

葉墨琿的眼眶中,復又溫熱潮濕了起來。

他說,“我可是我爺爺家最不成器的孩子。”

祝玫搖頭道,“在我看來,你光芒四射。會多國語言,會做飯,出身在那樣的家庭,卻不驕矜自傲,我喜歡你這樣的人,我覺得如果和你一起生活,會很自在。”

葉墨琿問,“不在意我認識和需要你爺爺么?”

祝玫糾正道,“是劉子山,不是我爺爺。”

葉墨琿說,“好。”

祝玫仰頭問,“你不會想讓我認他吧?”

葉墨琿搖頭道,“不,我尊重你的選擇。”

祝玫笑了,她踮起腳,吻了吻他的臉頰。

葉墨琿又抱了抱她,許久都沒有松開懷抱。

秋風送爽,吹干了祝玫的眼淚。

兩個人牽了手,只覺得對方的手,有一種魔力。

愛情真是神奇的東西,讓兩個曾經厭憎的人如此貼近,居然還能理解對方,甚至,不愿意爭吵。

祝玫覺得,看到他,她的心都變得柔軟了。

而風,竟然帶著暖意,祝玫踮腳,葉墨琿將她用力抱起,結果沒抱穩,后退了兩步。

他說,“挺沉。”

祝玫捶他說,“四體不勤就算了,沒必要甩鍋給我。”

葉墨琿道,“是啊,你不重,也就穩定的一百二。”

祝玫問,“你怎么知道?”

葉墨琿說,“練力量的女人沒有一百二,那就是白練。”

祝玫問,“在健身房看了很多吧?”

葉墨琿說,“沒有,沒你好看。”

好的,某人又恢復了油嘴滑舌的本性。

星月下散步。

葉墨琿說起了劉衛軍來電的前因后果,“劉爺爺約我去吃飯,他們聽說了繁都化工暫停合作的事情,衛軍伯伯說,他同繁都化工的童董已經深聊過了,讓我去一次詳談。”

祝玫道,“臺星廠是怎么回事?”

葉墨琿說了前因后果。

祝玫聽后道,“我曾經和富達礦場的老板吃過一次飯,徐彥牽的線,就是徐懷敬的兒子,那一次我明白,本地勢力很強大。”

葉墨琿說,“可以說是黑惡勢力了。”

這些人,也許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祝玫想到了陶夕佳的丈夫,嘆了口氣道,“我想到陶子的老公這么年輕就去了,真的覺得惋惜。”

葉墨琿卻說,“退讓只會讓那些人更囂張。”

祝玫說,“可是民不與官斗。”

葉墨琿說,“但現在早已不是封建社會,皇權天下了。”

祝玫望向他,復又看向前方,長長的,沒有盡頭的田間小路。

她說,“你說的對。可坦白說,年輕時候,我會覺得我應該改變這一切,但到了現在,我知道了,我只能改變我自己。”

葉墨琿握了握她的手道,“在乍德的時候,我們使館的駐在國員工大部分是法裔,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受教育,而普通大眾過的是非常困苦的生活。”

“富人生活很奢侈,窮人水深火熱,然后不斷的沖突、內亂,因為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其實我們不能理解身處戰亂中人的那種不安和對人生未來的迷茫和恐懼。我想,我太爺爺肯定是知道的。”

祝玫低頭,一步一步,看著面前被車轍輾過,軋在地上的衰草。

服帖地印在泥地里,留下自己的輪廓。

葉墨琿說,“其實我小時候,一直都在渾渾噩噩過日子,但駐外那八年時光,真的讓我明白,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乍德有一任總統,在我們農歷新年的時候,還接見過我們的大使,還在談中乍合作,可是在我離開那年,他同反政府軍作戰的時候陣亡了。你知道當時乍德國內的情形么?”

祝玫搖頭。

葉墨琿說,“人間地獄,每天都在死人。但即便這樣,他們也不想放棄自己的國家,想要和平,想要發展,想要彌合不同派別部落之間的沖突。”

葉墨琿牽著祝玫一路走,一路同她說他駐外的那些經歷,難免感慨。

祝玫認真地聽了很久,她說,“出生是不能選擇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只有在出生和死亡之間,是我們可以去體驗和經歷的。”

葉墨琿說,“是啊。”

祝玫笑道,“所以,不必想那么多,想做的事就去做。”

葉墨琿道,“違法犯罪可不行。”

祝玫大笑,說,“欲望,金錢,暴力,都只是低級的快樂。高級的快樂有時候是痛苦,延遲滿足得到的快樂,比簡單的欲望,更能長久。”

葉墨琿說,“我也這么認為。”

生理性的沖動易得,靈魂上的共鳴難求。

葉墨琿的目光溫柔地望向她,歪頭,在她的腦袋上碰了碰。

兩個人親昵極了,甜得像是地里杵著的甘蔗。

每一段愛情的開始都是美好的,但是要長久的擁有,需要一個人的成熟和智慧。

葉墨琿問,“能不能冒昧問一個問題?”

祝玫道,“你都說冒昧了,還好意思問?你是想問,我的前男友人品怎么樣,適不適合結交,是么?”

葉墨琿嘆道,“慧極必傷,你別那么聰明。”

祝玫道,“聰明還怪我了?就看你接不接得住。”

葉墨琿伸出雙手,祝玫雙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葉墨琿問,“這算接住還是沒接住?”

祝玫突然啪地打了他一下。

兩個人都抽手。

葉墨琿疼得直甩手道,“剛還夸你聰明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疼你不疼嗎?”

祝玫也疼得甩手說,“失誤了,該拿磚頭的。”

葉墨琿氣,他說,“小時候我爸都是拿那種戒尺,我疼得要死,他是一點都不疼。”

祝玫道,“尺子何其無辜,被賣去你們家,經常用到吧?”

葉墨琿要呵她的癢。

祝玫連忙逃開,兩個人追追打打,最后又抱做了一團。

笑容還在臉上,呼吸在彼此之間。

葉墨琿問,“可以親你么?”

祝玫問,“你為什么要問?”

葉墨琿說,“為了程序正義。”

祝玫說,“不可以。”

葉墨琿說,“好的,那我只能追求結果正義了。”

被親了的祝玫說,“法治在你手上可算是玩明白了,政客的虛偽在您身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葉墨琿哼了一聲,抱著她道,“還是問你前面的問題。”

祝玫想了想說,“我覺得,他會是你的戰友。”

葉墨琿哦了一聲問,“你們分手了那么多年,你能確定?”

祝玫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本質是不太會改變的,他其實有點文人氣,文人都有點骨氣的,他不是圓滑的人。”

葉墨琿道,“看出來了,他清高。”

祝玫說,“當然,也許人是會變的,過去那么多年,我其實早已不了解他了。當年我們都年輕,覺得愛就應該全然的被接納,不應該為對方妥協,其實我錯了,愛也需要學習。”

葉墨琿故意拈酸問,“看來是后悔了?”

祝玫只是說,“遺憾會有,一直很遺憾,但我也希望他過得好。更多的,我也希望自己過得好,如果他好我不好,我會很難過。”

葉墨琿吻了吻她的頭頂問,“現在呢?”

祝玫說,“還行。”

葉墨琿喂了一聲。

祝玫笑道,“太圓滿不好,還是有些保留,才能長久。”

她想長久。

溫熱涌上心頭,葉墨琿又吻了吻她的后頸。

正緣會在一個人成熟的時候出現。

愛不能過分圓滿,因為過分圓滿之后,一切會變得殘缺。

這大概是她在前一段愛情里的感悟。

人生,只有犯錯,才會有感悟。

他也是。

葉墨琿抱著她問,“那次在云海城,你是在想他嗎?”

祝玫想起了云海城的偶遇,事情過去半年了,但祝玫仍記得那天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合照的心情。

她搖頭說,“沒什么,都過去了。”

葉墨琿摟著她說,“玫,那天我是給我曾暗戀過的女人送門票。”

祝玫笑了一聲,調侃問,“現在呢?”

他說,“我已經放下了。”

祝玫很坦然說,“我也是,我做不來拖拖拉拉的事,當年很美好,失去很后悔,但遇到你,我亦覺得有幸。”

他說,“謝謝。”

祝玫心中一暖,溫柔地回吻他。

回吻一份期盼許久的確定。

親吻,也能傳遞溫柔。

從一個人的心里,流向另一個人的心里。

祝玫說,“獨木不成林,沒有幫手在哪里都是寸步難行的,你等等,我說過要給你介紹個幫手的。”

祝玫掏出手機,給徐彥打電話。

徐彥懶懶接起問,“姐,怎么想到我了?”

祝玫道,“談了個姐夫,介紹你認識一下。”

“噗……”徐彥咳嗽半天問,“姐,你搞什么飛機啊。”

祝玫說,“C919國產大飛機。”

徐彥說了聲,“我去。”

祝玫看向葉墨琿,大笑道,“認真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徐彥道,“什么忙?你說吧,別給我講鬼故事。”

祝玫道,“下周請你吃飯,真的,不騙你。”

徐彥說,“行吧,不是我老爹又讓你幫著整幺蛾子吧?”

祝玫說,“正經事,你來吃飯就行,我不會坑你。”

徐彥卻說,“最會坑我的就是你了,行了,時間地點發過來。”

祝玫說行,掛了電話。

祝玫道,“本地勢力也不是鐵板一塊,先站穩腳步,才能成事。”

葉墨琿問,“把自己變成本地勢力?”

祝玫抿唇笑著看他問,“你說呢?”

葉墨琿吻了吻她說,“玫,你一定是旺夫命。”

祝玫忍笑,仰著臉,傲嬌地讓他親了,不過她又說,“你和劉子山吃飯,我就不去了。”

葉墨琿應了聲知道。

祝玫又道,“回來要交罰款的。”

葉墨琿覺得,自己的工資卡早晚折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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