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請求
徐侍郎道:“既然如此,你且隨我進去再說。”
“小人不敢進去說,”李泰來跪在地上不起,“這背后之人是當朝太子,若是小人進去說只怕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徐侍郎神情變了變,“你在這里說難道就不怕?”
李泰來:“在這里說就算我被滅了口,但大人真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徐侍郎望了望越聚越多的百姓,沉聲道:“我向大家保證,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必然保你性命無虞。”
李泰來這才杵著拐杖撐起身子站起來,“既然大人這樣說,我便隨你進去。”
李泰來走后,太子脅迫歸家燒制御瓷的事情卻傳了開來。
“你說太子要什么樣的御瓷不得,為何要脅迫徐家燒制御瓷?”有人疑惑道。
“誰知道呢?如今瓷器出海可是大生意,誰想放棄這塊肥肉。”又有人道。
“這些都只是其次,”有路人故作神秘,“聽說太子暗暗屯兵。屯兵需要什么?自然是銀子。這恐怕才是太子脅迫歸家燒制瓷器最終的目的。”
“啊!看來這天下要不太平了。”聽到的百姓俱是面帶憂色。
到了傍晚,各種關于太子想要篡奪皇位的流言已經以各種版本傳得有聲有色。
刑部侍郎徐秉忠手里拿著折子,等著皇上召見。
大約半盞茶功夫,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才笑著走了出來,“圣上小憩剛醒,請徐侍郎覲見。”
徐秉忠拿著折子進了皇上的書房。
正對面的書案前,皇上穿著常服顯得有些疲憊,“徐愛卿此時前來見朕,是為何事?”
徐秉忠彎腰雙手呈上折子,“啟稟圣上,今日有一名叫李泰來的白衣在刑部擊鼓鳴冤,說是歸家燒制御瓷乃是被人脅迫所為。”
“哦,何人如此大膽?”皇上接過折子,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到了最后,他干脆啪的一聲將折子丟到案上,站起身背著手從桌后走了出來,“真是可笑,肅兒是太子,什么樣的御瓷得不到,為何要脅迫歸家燒制御瓷?”
徐秉忠:“說是太子斂財屯兵,目的是想篡奪皇位。”
皇上停下腳步,瞇眼看向徐秉忠,“你可相信?”
“這事不是臣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怎樣還太子清白的問題。”徐秉忠退后一步,朝皇上鄭重行了個禮,“臣一定認真徹查此事,絕不放走污蔑太子之徒。”
皇上氣極反笑,“你認為一個白衣便有污蔑太子的膽量?徐愛卿,這案子朕會親自到場聽審。朕倒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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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霍廣望向霍炎,“他們居然讓一個白衣擊鼓鳴冤攀咬太子?”
“那白衣可不是一般的白衣,他叫李泰來,是歸家大房二姑娘以往在云縣時的表哥。”霍炎道:“這次讓他出面指證太子是燒制御瓷的幕后主使,公孫丞相也是費了些心思。”
霍廣沉吟道:“李泰來既然與歸家二姑娘有這層關系,他說的話自然更有說服力。只是這樣一來,太子生母的身份勢必大白于天下,看這架勢,公孫老賊勢必要孤注一擲了。”
“這次若是圣上真的雷霆大怒廢了太子,三皇子理所當然便是太子,德容公主和親之事只是錦上添花。”霍炎分析道:“但若是這件事還不能讓圣上廢掉太子,只能證明太子在圣上心里位置,公孫家有可能便要開始第二個計劃。”
霍廣哼笑,“我倒不信他真能逼宮。”
“準備了這么些年,若是就這樣偃旗息鼓他們定然不甘心。”霍炎道:“事情具體會朝著什么地方發展,如今只看圣上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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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忠從宮內出來,直接到了刑部。
他翻著桌上厚厚的卷宗,沉思了一陣,起身吩咐隨從,“備車去歸家大房一趟。”
南書燕看到徐秉忠來訪,早有準備。她不卑不亢的將秉忠迎了進門,“大人,二叔燒制御瓷的案子我已大致清楚,但御瓷燒制的方法二叔并未得知,我也從未跟他透漏過,他如何能燒制得出御瓷?”
徐秉忠停下腳步,“姑娘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他們?”
“冤枉不冤枉,我說了不算。”南書燕淺笑道:“只是御瓷燒制的方法先父只傳給了我,二叔如何得知,還望大人明察。”
徐秉忠深深看她一眼,“我今日來,便是想問問姑娘,有沒有不小心說漏了嘴或者身邊人不可靠,讓歸家二房得了御瓷燒制的方法?”
“從未曾。”南書燕肯定道:“御瓷燒制方法事關重大,我如何會說漏嘴。先父生前記錄的手跡我也妥善保存著,并未曾丟失,御瓷燒制方法不可能被二叔知道。”
徐秉忠跟著南書燕徐徐走到正院廊廡下的椅子上坐下。啟順已經泡了茶上來,為兩人斟上。
“這是先父生前居住的地方,先父的手跡全部按照先他生前的樣子好生放著,平日這里只有啟順照看,一般人輕易不得踏入。”南書燕解釋道:“二叔一家出事后,我也重新將先父手跡整理了一番,并沒有遺漏或者丟失的。”
徐秉忠環顧了四周一眼,唏噓道:“歸先生做事謹慎,又是燒制瓷器的奇才,真是可惜了。雖然你與你二叔一家早已分家,但這案子事關重大,圣上更是要到場聽審。等案子開審的時候,少不得要勞煩姑娘到場說幾句話。”
“這是自然。”南書燕道:“到時候大人只管傳喚就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秉忠展顏道:“姑娘如此明事理我深感欣慰。但這事不管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歸家二房都脫不了干系。”
“我明白。若是二叔果真燒制了御瓷,自然難辭其咎。“南書燕冷靜道:“但若是他燒制的僅僅只是和御瓷相仿的影青,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若是普通的案子倒也罷了。”徐秉忠道:“只是此事牽扯到太子,其中根源錯綜復雜,就算燒制的不是御瓷,歸家要想摘出來全身而退亦是不能了。”
南書燕道:“這事是二叔做的,家里其余人并不清楚,若是他當真燒制的不是御瓷,還請網開一面,放其余無關人等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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