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英雄會
那人正是鐘錦,是那個許風苦苦尋找的鐘錦。此刻就在眼前與掛月湖湖主交戰。
這人修為竟然不是很厲害,可是出招奇快,來來回回的竟然能個掛月湖湖主殺的有來有回,這真是恐怖。
許風知道這是掛月湖湖主有心想要試試他的手段,為的是探明這人的身份和來路,可是過了好幾個回合就放棄了,開始漸漸地發揮自己的真本事。
這人雖是修為不夠,可是一身手段都是別人不曾見過的,甚至是想都沒想過的,很是讓人難以琢磨!
許風看的眼花繚亂,若是換做自己是場中的掛月湖湖主,肯定已經輸得很慘了。
周圍長老陸陸續續的加入戰場,現在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已經不需要如何去辨別,因為這人的容貌已經出來了。
許風看到眾人加入戰場之后,每一個人都很是厲害,可是這些人就沒有一人想著反水,這是讓許風很不理解,許風想了想,還是沒有加入戰場,因為這人動作很快,自己可以在周圍看著就好了,防范著他對自己出手,更要防范這人逃跑。
劍氣飛來飛去,絲絲縷縷竟然快若奔雷,掛月湖湖主的神通都已經背著人模仿的七七八八,絕對超過了一般的形似,已經可以說模仿的入木三分!這是很驚人的,這人的天賦當著可怕。
戰場中那么多人可是還讓這人的劍氣偶爾沖出來奔向許風,這人的劍氣都和掛月湖湖主的很像。
兩道神通,自己腳下的大地就已經站不住人了,許風一邊躲避,一邊苦笑。
“宗主!快刀斬亂麻!沒必要拖下去了!”
許風在戰場之外都要殃及池魚,趕忙開口提醒在戰場之中的掛月湖湖主。
許風道:“這人神通很是厲害,我們任何人的神通他都能模仿的七七八八,切不可放松警惕!”
掛月湖湖主反應很快,可是神通總是晚了一步,這人快得很,比自己的劍氣還要快。
“你看看這人是誰。”
許風回頭看見說話之人是鐘玲玲,很奇怪她忽然這么問,但還是回答道:“他就不能就是自己嗎?”
鐘玲玲笑了,這種笑容讓許風覺得很像自己的一個朋友,可是在這種時候不能分心,戰場之中雷霆霹靂,戰場之外卻也跟著風云呼嘯。
許風道:“你趕緊跟在我身邊,別離開的太遠了,這人神通很是厲害,隨時可能向我發動進攻!”
不等這句話說完,這人的神通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眼前,鐘玲玲抱著許風直接離開了這里,比之那位鐘錦還要快!
許風忽的就想起來了這人是誰——畢凝!
“畢宗主,你怎么也來了,戰場之中那位就是鐘錦,你看!”許風指著戰場中來去自如的年輕人。
“這人是鐘錦可是現在我殺他不得他,這就只是我的分身,沒有什么力量。”
許風馬上發現了這人體內真的沒有多少力量,很是虛弱,可這人竟然那是畢凝!這怎么可能呢!
許風問出疑問,畢凝笑了:“你這人疑神疑鬼的,我怎么就不能在這了,難道我就指望你們幫我找兇手。我自己就不能動手找找?”
“可是……”
“別可是了,你看看你想在怎樣幫忙!別等一會這人跑了,我的真身已經來了,可是還要有一會才能到。路上遇到了點事情。”
許風沉下心,注意著戰場中的變化,那人竟然真的已經開始體力不支了。這是好事,說明掛月湖湖主就要旗開得勝。
但是許風總覺得沒這么簡單,現在哪怕是看到了要找的人,可還是一團團的疑問,縈繞心扉久久不去!
忽的戰場之中的人就已經被傷了兩人,許風趕緊沖上去補全,磨劍出鞘,現在不是隱藏自己實力的時候了,就在此刻,趁著對方力竭趕緊發動進攻,打得他來不及喘息。
許風的劍氣進入戰場之后就開始有了扭轉局面的趨勢。
戰場之中還有兩位大修士,可是這兩人就好像假的一樣,出力還沒有許風多,這就很有意思,可是許風劍氣很快,彌補了那兩人的不足。很快那位鐘錦就被逼得披頭散發,似乎已經黔驢技窮,強弩之末了。
“你這人終究是要后悔的,為什么一定要和我過不去?”
鐘錦質問道。
許風沒有回答,快速出劍,掛月湖湖主劍氣更是快,許風兩人的快劍幾乎可以讓戰場之中的修士都替換下來,一群打一個,現在能贏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許風劍氣遲緩一下,但是馬上就有一道道更厲害的劍氣疾馳而出,直接沖擊在鐘錦身上,這一劍,一下子就讓這人瞬間胸口洞穿,許風還以為這人有什么別的神通道法可以躲避,可是都沒有。
一條命就這么交代了!
幾人趕緊搶上前來,鐘錦已然斃命。
許風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真人一開始有那么強的神通,可以與各位持平?”
錢長老心中暗暗咒罵許風這小子陰損,這話說出口不就是在說他們軟蛋,不想要出全力嗎?
有長老趕緊接著這話,“咱們想看看他哪門哪派的,可是這人至死為止都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跟腳,當真是厲害。”
許風心中笑了,這老不死的倒是會解釋。
“鐘玲玲”趕忙走過來,死死盯住那已經死了的人。
驚道:“這人是鐘錦?”
掛月湖湖主點頭道:“這是的。”
許風也不想承認,可是這人就擺在眼前,這人的那張臉真的就是自己的,縱然是易容可又能騙得了畢凝和掛月湖湖主?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議事堂。
許風完成了畢凝交給自己的任務。
畢凝真身也已到來,長陵宗的議事堂此刻竟然成了外人的天下。
許風問道:“湖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來到這里的?”
“有人去叫鐘玲玲來這里的時候,我就在這里了,我還給你磕頭遞茶,許峰主貴人多忘事。”畢凝笑了。
許風哭的心都有了。
這老家伙真能耐,忍辱負重的本事真是一絕。
許風問道:“那也就是說,鐘玲玲是真的存在,確有其人是吧!”
“是的。我這張臉就照著那姑娘的臉來捏的。你可是半點都看不出來吧?”
當然看不出,許風笑道:“畢宗主,現在任務完成了,你看很圓滿吧?”
畢凝搖搖頭,道:“常言道,狡兔三窟,這人一定還有別的手段活命。你想這人既然趕來你身邊,有沒有一些別的神通道法可以讓自己活著?”
許風他也是懷疑,但是毫無頭緒,自己又能如何?只是心中叫苦,這畢凝是抓住他就不想松手了,鬼知道還想要自己為她做什么?
“江湖上的人肯定都在尋找這人,可是我們找到了,他們沒找到,我們也別聲張,也許那人就要換個身份出來再逍遙法外!”
畢凝說道。
許風心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難受,似乎是什么不好的還事情要發生。
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現在掛月湖湖主當這里的宗主很是上癮,來來回回,宗門之中針落可聞。
許風發現一件事,那鐘玲玲怎么就不來找自己了?
這丫頭平時幾乎就是和自己形影不離的,恨不得就長在自己身上。
許風心念一動,心中雜亂如狂風乍起,久久不能平息。
他決定找到那個姑娘,看一看也是好的,哪怕她已經不將自己放在心上。許風只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喜歡這世上的很多東西,包括很多的人,可也討厭這世上的很多東西,很沒道理可講。
他對那個姑娘,沒有什么男男女女之間的情愫,或許有一點,但絕對不重。
許風幾乎找遍了山上山下,可完全不見那女子的影子,就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
他問了很多人,還是捕捉不到關于她的半點行蹤。
“錢玉盤,是不是你殺了她?”
錢玉盤被許風找到這么一問,嚇了一大跳,許風可是宗主眼前的第一紅人,又是那位恐怖存在的親傳弟子,在圍殺鐘錦那一役中,大家也都見識過他神通道法的恐怖,絕不是什么花瓶。
雖然兩人修為差距很大,可是天賦差距很大,未來走的路誰長誰遠是此刻就能看到的。
錢玉盤很是謙虛,賠笑道:“咱要是真的殺人,在宗主要找她來議事堂的時候,我就已經人頭掛在門口了。”
許風覺得他不似假話,心中亂糟糟的。
他來到了鐘玲玲住的地方,在此之前已經去過了她每天必經之處的所有地方。
她的房間清新淡雅,一切從簡,這人似乎就不替換復雜,她的性格也是如此。
桌上,有一張白紙,上面有一行黑色字跡,一下子戳動了許風的心。
拿起這張紙,上書:“人未死,承諾來換。”
許風初看一頭霧水,是誰劫了鐘玲玲?還是這樣一段怪話。看第二遍就臉色鐵青,心中確定,一定是逃亡的劉忠友趁亂返回這里,劫走了鐘玲玲。
想要逃脫掉一個宗門的追殺,若是還想要拋頭露面的活著,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何況做了大半輩子被人仰視的神仙老爺,再做那默默無聞的散修,豈不是從云端跌入泥潭?
他要用鐘玲玲的命,來換長陵宗對他解除追殺。
他知道握手言和是絕無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
許風將這件事告訴了掛月湖湖主,她還是宗主那副樣子。
“鐘玲玲被劫持?”
“是的,一定是劉忠友做的這件事。”
宗主沉默了一會兒,許風觀察著這張被兩個人易容的臉,此刻就又覺得這人不是掛月湖湖主,反而更像是鐘錦。
“他既然這么說,肯定不是要殺人,和你不是要報復。他甚至對鐘玲玲好的不得了。”宗主說道。
許風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議事堂外,有人火急火燎跑進來,送了一封信給宗主。
許風在一旁看著,宗主也沒見外,直接打開二人共覽。
信上寫著兩行字:承蒙不棄,愿共謀長遠,只盼有恩勿忘,有罪輕罰。
另一行:有罪之身,無顏見君,人在青松嶺下。
除了最后一句,許風全都沒放在心上,寫信之人必是劉忠友無意,可青松嶺在哪?許風沒有聽過關于青松嶺的任何傳聞。
究竟在哪兒,更不可能知道。
“他在試探。”宗主忽然道。
許風沉默一會兒,道:“試探你是真是假?”
“不錯,若我是真的,就該知道青松嶺在哪兒,若我是假的就不知道,這豈不是很合理?”
許風一陣苦笑,“我怎么覺得是你在試探我?”
許風來到這里,從來沒說“掛月湖”三個字,更沒有稱呼眼前人“湖主”兩個字,只稱“宗主”二字。
“我不知道,但也不必知道。因為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沒有。”
掛月湖湖主道。
許風點頭,這道理不難,卻也不是特別好懂。
萬一是對方的耍詐,就不知道還要有什么危險在等著自己。
門外又來了一人,是個熟面孔,許風微皺眉頭,此人跨過門檻,笑呵呵的模樣,讓人覺著此人絕對不壞。
這正是易容之后的白清源。
“有事稟報宗主!”
中年神秘宗主微皺眉頭,“說,許峰主不是外人,不必遮遮掩掩。”
老頭子瞥了一眼戳破自己計謀的許風,尷尬一笑,朝許風拱手,再言歸正傳,“宗門外圍最近的門派,天才弟子被人殺害,手法是他們自己門中神通,這手法似乎……”
“似乎很像鐘錦。”宗主替他說道。
老人繼續道:“可是人已經死了,咱們親眼見過的。那一劍還是許峰主捅的。”
許風心里暗道這人面善心黑,這話里有幾分懷疑許風的味道。那人死了沒死,有眼睛的人都看著呢,用得著他陰陽怪氣什么。
“冒名頂替之事,層出不窮,早已不是什么鮮聞。既然人死了我們沒有將鐘錦死亡的消息傳出去,很明顯就是有人要利用鐘錦的身份,行不仁不義之事。”
白清源接著說起另一件事,“半月后,神泉那里英雄相會,是江湖中人想集思廣益,共商對付鐘錦大計。”
白清源忽然道:“反正這人已經死了,告訴他們也無妨,到時還能增長咱們長陵宗人心威望,到時江湖中人人頭疼之人,已死在我們手中,這話無論怎么說,都是我們的厲害。”
許風想了想,好像也是這樣,可總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好。
宗主忽然冷笑道:“你覺得那些人會傻了吧唧的信你?你覺得就算那人死了,這英雄會就開不起來?殺鐘錦是面,各懷鬼胎是里!這鐘錦好死不死,死在我們宗門,江湖中人知道這事兒,有誰會信?別忘了隨便蹦出來一人都可以是鐘錦。”
白清源直冒冷汗,倒不是被這幾句話嚇到,而是這個宗主的氣勢足夠嚇人。
山腳下有許風很熟悉的腳步聲,他馬上奪門而出,瞬間看到了那張熟悉面龐,非常令他難以置信,這人赫然就是鐘玲玲!
她竟然自己好端端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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