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揭曉秘密
法陣之中,許風已經發現了秘密,他懷疑這里就是北地。
那些人是有一種共同點,冰冷。
這種冰冷只有在北地仙人身上他才見到。
“北地的?”
“哦?你認為我們就是北地?”
許風點點頭,“我似乎沒說別人。”
“我們是北地還是土匪,又如何?”
“是不能如何,畢竟你們本就差不多。”
罵人的話不見臟字,也是很惡心的。
齊先覺笑道:“既然來了就是客人,你們也別客氣隨便坐。”
這里即便是不隨便,看起來也會很隨便,任何人都不會在這里安家的,想來他們這里不是家,是一個暫時引誘許風上當的地方。
沒有茶酒,只有暖和,這在北冥州算是最高的待客之道了。
“許峰主是有朋友的吧?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是不是叫李宮云?”
“哦?你認識?那太好了,你一定是把他抓來了,既然如此那就放出來給我看看,我要好好嘲笑一下這小子!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我早就看煩了,這回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這話靈驗了,很快就見到了李宮云和水香,他們竟然還在一起。
許風捧腹大笑,那兩人是被封印了修為,那就代表他們是被擒住的,不是什么做客,和自己可不一樣。
“真是風水輪流轉,李道友還是沒逃過去啊,嘿,陰溝里翻船是何滋味?想來不好受是吧。”
這話他問的多余了,那不好受都已經寫在臉上了,任何人被人抓住想來都不會是很好受的,何況他們還有生命危險,如何算得上是好受?
許風卻是優哉游哉,李宮云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法子出去?才這么放松。我方才可都是知道你如何進來,如何識破齊亞蘭的計謀。”
“哦?你都知道人家小姑娘叫什么了,這還是有水香跟著你的情況,要是沒有她跟著你這飄飄公子豈不是早就利用人家小姑娘不懂世事脫險了?”
許風的話李宮云現在聽來真的難受,他皺著眉頭,不愿意多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似乎自己此刻才是傻子,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如何就上當了?
雖然都是人家的“座上賓”,許風卻更加得意,他則有點丟人。
“人你也見到了,我女兒的毒是不是可以解開了?”
齊先覺微皺眉頭看著許風。
“我什么時候下的毒?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閨女中毒了可不賴我啊,道友你別這么說,那一條人命死在我手里豈不可惜?何況這是不白之冤!不白之冤!”
“許風!你枉為人子!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女兒下毒!你真是卑鄙小人!你的心是黑的不成!”
齊亞蘭在爹爹身后,她的嘴唇都是紫色的,說沒中毒那真是笑話。
可這笑話偏偏許風就說了。
“你冤枉我!這毒不是我下的,而且這也不是你女兒,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就是你們家族的晚輩罷了,你這家伙要是有女兒早就跳起來揍我了。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是誰?北地仙人是不是!別記者拒絕,我和你兒子交過手,知道這人不簡單,想來他的老子也不是善類,小姑娘的毒和我無關,我卻能解毒。”
言下之意,這毒可以解,他們放松下來,許風注意著他們每個人神色的細微變化,不愿錯過任何一個人的臉色變動,破綻往往都是在細節出現的。
“好吧!既然你們如此誠懇。我就給你們解毒,不過你們的和我說個秘密。”
“什么?和你說秘密?為什么?”
“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救人,她隨時可能死!就憑這個。”
“你不是說下毒的不是你?能不能解毒我們誰知道?和你說了秘密,到時候你要是無法解毒,我們豈不虧大了!”
“看起來是的,不過你們可以在那時候殺了我啊。”
“算了!我最近就是大發慈悲,我來解救她吧,但是你們一定要說我想知道的秘密哦!”
許風走過去,也不怕有人突然出手,似乎很自信這毒是除自己以外沒有人能解的。
他在手上放了點血,放在小姑娘嘴里,過一會齊亞蘭嘴唇就變回了正常顏色。
她毫無疑問脫離了危險,許風直起身子注意著那些人的神態變化,好一會,很是滿意,“我問了,我要知道北地和神算子之間有什么關系?”
“道兄這話問我們,只怕是很難知道答案了。”一個胖子笑嘻嘻道。
“哎呦那可不好意思!”
他們只看到許風突然一指,小姑娘的臉瞬間青紫色,這顯然是中毒之癥。
那胖子的臉都鐵青,一雙眼睛更是能發出兩道光柱,恨不得只憑眼神就要殺死許風這個詭計多端的晚輩。
“道友究竟要做什么?你要知道的這問題,豈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們即便是北地家族的,也不是位高權重的人,你想想,如若位高權重,何必拋頭露面?為何不在家好好坐鎮,有人趁此突襲,我們又當如何?”
“是啊!我怎么才想到!”
許風忽然拍了一把自己額頭,痛苦,懊悔,然后忽然發笑。
誰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怎么了,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在想什么。
“我真的是才想到么?”
他在問,被問的人是齊先覺。
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齊先覺好一些,他問道:“閣下是什么意思?”
“北地很冷,難道你們腦子也被凍壞了?我且問你,我們來時候幾個人?是不是三個!你看看現在幾個人?是不是兩個?那個人呢?”
他們也知道掛月湖湖主消失了,他們有人專門防范掛月湖湖主的劍技偷襲,卻沒想到那掛月湖湖主要去突襲他們的家族!
那些人臉色不同程度的有震驚、憤怒。
齊先覺比他們好很多,更加冷靜,“她不知道北地在哪,如何偷襲?”
“掛月湖湖主當然不知道你們老鼠洞在哪,可是此地的人就只有她不知道?”
齊先覺順著許風的目光轉向,盡頭是一女子——水香。
“水香不知道北地在哪兒。”
齊先覺說完話忽然就知道自己錯了。
許風在笑,他的笑就沒停過。
“她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可是總會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是吧?就算人很健忘,想來最不濟也不能忘記自己的家。掛月湖湖主只要到她家,問問她家的人,豈不就知道了你家?就算他們死皮賴臉不肯說,掛月湖湖主再添油一番,你認為你的家位置還很難找?”
齊先覺不得不承認,和他作對真的不是很簡單的事兒。
“還是先解毒吧。”
許風真的解毒了,不過還是老樣子,是需要他不停的給灌輸自己的鮮血才能保住她的小命。
“我不會死吧?”她在問,不知道問誰。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許風認真的聽了這個問題,想了想回答道:“不會死,你要是死了。豈不沒意思了?我聽說人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沒有了,不會下地獄也沒有天堂可以進。就是真的沒了。”
十四歲的姑娘在哭,許風和跟著悲傷,輕拍他后背柔聲安慰,“會沒事的,你要相信你們家主,他一定會回答我的問題救你性命的。真的,你的命比任何的秘密都重要,畢竟你的天賦真的很好,北地仙人和你比都不分伯仲,這樣的天賦,怎么能死了呢?”
“好,你問吧!”
齊先覺答應了。
“很好,問題還是那個,你們和神算子有什么約定?有怎樣的關系?”
“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們是合作關系,他和我合作,他是我的伙伴,也是很多人的伙伴,他給了太多人的回答,他這輩子說了太多的天機,太多的天機!”
“所以……所以他就該死是吧?”
許風還在笑,可這笑卻不是得意,而是比北冥州的天還冷的笑。
水香很傷心落下悲痛的眼淚,她的眼淚是追思已故親人。
“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并且已經要瘋了,所以一個知道很多的瘋子,是很有可能和別人說很多秘密的,而這秘密,就有可能包括你們的。所以一個不能守口如瓶的人,死亡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結果。你們就殺了他。”
齊先覺只能嘆息一聲。
辯解?
沒有!
不必辯解,人已死了這就夠了,是誰殺的不重要。
水香的還在流淚,眼淚是痛苦的,甚至是有些猙獰的、帶著滿滿仇恨的!
淚水,常常不是因為喜悅才流的。
“你殺了神算子?”
她問齊先覺。
“不是我動手殺的,是犬子殺的。”
他竟然承認了,這倒是有點出乎許風的認知。
怎么這老家伙不演什么長輩風度了?難道真就很著急殺人滅口?
最好放過自己,將所有臟水都潑在許風身上?
他這么想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一邊的胖子已經動手了。
“許峰主,我來和你較量較量!”
這胖子言出法隨,人瞬間就來到了許風面前,他那碩大的身軀想來沒有五百斤是不可能的,一攤肥肉就像是一塊軟軟的石頭,卻比石頭還重,飛向許風,這就是兵器!
他的肉是很硬的,許風的劍毫不客氣的給他戳了一劍,這都沒有讓他血肉橫飛,那身肉是比太多的兵器都堅硬了。
“許峰主的劍是很厲害,但是戳不破我的防御的,你還是省省吧!我的防御早就是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那你真是說早了!”
胖子瞬間接近,忽然他就看到了一朵潔白但非常致命的蓮花!
白色,純潔的顏色,在陽光下更加的晶瑩剔透,比之禿山之外的雪都要白凈!
還好他剎住了身子,不然那朵瞬間綻放的美麗蓮花就是他的墳場了。
“許峰主是手下留情了?為何不在一開始就用這招?我真的不知道這招有如此功效。若你用了我必然就死了。”
“算了吧,你這家伙小心思都打到我頭上了,我這招很少人前顯擺,可是也已經有太多的人知道了,你對我出手的那么果決,若是我用這招對付你,想必是你有了應對之法,所以我就是要嚇嚇你,看看你這蛇肥肉在危險的時候,能不能刀槍不入。”
他們的眼睛這才從那朵有魔力的蓮花移開放在胖子身上,他的后背有一道道劍痕,后背都被切開,清晰可見白骨森森,血在流卻沒有往地上流,他的道法很厲害,即便是肉體切開,血好從斷開的血管流出,徑直流到血管的另一個斷口。
但這也足夠驚心動魄!
那把劍真的快!銳不可當。
“你的劍很厲害,你有機會殺我,卻沒有殺我,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因為我不想要浪費我的道法在你們身上。”
許風沖著小姑娘招招手,那滿臉都是紫色的丫頭吐了口血,掙著著跑過來,許風給她輸血,她就繼續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你們方才差點害了她,既然你們如此不珍視此人,我就收下了。如何?”
沒人同意,許風笑道:“我先走,這丫頭還給你們,解藥什么的我會用別的方式給你們,如何?”
這樣的計謀,他們有些熟悉。
以為齊先覺的兒子北地仙人就是用這招死里逃生的,如今再輪到許風用相同的招數還回來,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很公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許風要走,雖然掛月湖湖主沒有回來,她究竟去了哪里,許風完全不知道,但是想來她和自己的想法是很相似的,臨陣變化也不輸任何人,不需要他來擔心。
“我還有個問題,這問題很重要,但想來我有個朋友是很想知道這問題的最答案,你們家族是誰和神兵家族有瓜葛的?是誰?”
“你的話是說,北地的人有和神兵世家有血脈牽連?這是有的,但太過古老,我也不知道準確答案,畢竟我們和神兵世家是完全不聯系的,即便是有聯系也就是個體和個體之間的聯系,兩個家族是沒有交集的,即便是曾經有血脈交融,也和我們無關!”
飛雪,寒冷,白色,孤寂。
——北冥州永恒不不變的格調。
他們穿梭在雪白之中,寒冷早就對他們不起作用,可這個地方依舊傷害到了有些人。
“哭什么?報仇就是了!哭爛了鼻子也無濟于事。”
許風的話很刺耳,這絕不是安慰人該有的語氣,但是女子不哭了。
他同樣是死了至親之人,他有資格在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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