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齊真意
有仇報仇,這比哭泣可有用的多了。
他們還在北行,要去揭開那謎底——神算子究竟知道什么?以至于他要為自己所知道的付出生命。
兩個家族,都是恐怖的世家,他們有讓人望塵莫及的修行傳承,還有無數(shù)的法寶底蘊(yùn),這就是別人比不來的。
這兩個家族真如齊先覺所說那樣,他們沒有合作,只是個體之間的合作,還是另有原因?
真的答案,似乎馬上就可以揭曉了。
風(fēng)雪停了,一片雪白一望無際,他們就是這片雪白之中的唯一亮點(diǎn)。
“你的家族未必歡迎我,只是我們在這里是沒有別處可去了,還請你先回家說說我們要來這拜訪。”
許風(fēng)說完,她就動身回家,不過一會,就有一道神秘的秘境之門出現(xiàn)在許風(fēng)面前,這就是入口了,水香探出頭來招呼眾人進(jìn)入。
這個家族是否和藹?
許風(fēng)并沒有見過他們家族別的人,聯(lián)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對他們意味著什么,心中不免忐忑不安,他們會不會心平氣和的對待自己?還是會與自己分出生死,絕不能讓自己離開?
他忽然又覺得自己這次屬于冒險,可是已經(jīng)別無選擇,這是揭開謎題的唯一路子,他別無選擇。
任何的世家,即便外面看起來很簡陋,可是只要有幸進(jìn)來就會發(fā)現(xiàn)每個世家都是別有洞天的,不能被外表所迷惑!
美景山水,云上城鎮(zhèn),一條河流從天而下,沒有什么云遮霧繞這里就看起來和仙境差不多了。
一個女子,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人很端莊,自涼亭中走出迎客。
“這位就是許峰主吧?上次李公子來時候我還將他認(rèn)成了許峰主,如今得見真容,真是萬生有幸。”
“夫人謬贊了,許風(fēng)不過一介武夫。這趟來……”
他的話被女子打斷,她笑著道:“許峰主有很多話要問,我知道,只是我這婦道人家沒什么可以回答的,許峰主問了,若是不答豈不是讓許峰主折損了面子?還是等我請來家族長輩再來定奪,如何?”
許風(fēng)點(diǎn)頭,她這樣的會說話,想來那三十來歲的容貌就是假的了。
他們在涼亭之中看著風(fēng)景,水香作陪,倒也不失待客之禮。
“我家族就是這樣,人丁稀少,其實(shí)沒什么人,而且一個個的都只聽自己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沒什么人會和你過不去的!”
水香好很多了,都已經(jīng)開始反過來安慰許風(fēng)。
“你的家族真好,若是我有這樣的家族,只怕是早就沉淪了,絕對不去涉險做什么事兒,那些都是和我無關(guān)的,我就要安安穩(wěn)穩(wěn)日子,這多有意思?”
他在笑,眼睛在欣賞著周圍的風(fēng)景,美如畫的風(fēng)景。
其實(shí)人更美,只不過他沒有看到,美人卻看到了許風(fēng)。
來了一位老人,果真是家族長老,穿的很是隆重,一身紫色袍子,頭戴金色頭冠,仙風(fēng)道骨滿頭白發(fā)。
“老夫道號浮沉,水香還不介紹一下這都是誰?”
水香介紹完之后,許風(fēng)笑道:“有個問題……”
“既然貴客登門,還不快請進(jìn)來?”道號浮沉的老人直接大手一揮轉(zhuǎn)身就走,似乎是在前面帶路。
許風(fēng)滿腦子疑問,自己兩次說話被阻,這話還能不能問出口?
是不是對方根本就不想回答?兩次打斷很難說沒有拖延之意。
許風(fēng)感覺自己再問就是冒犯了,卻也不得不問。
進(jìn)入廳堂之后,誰都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只得水香來說,“他們是我朋友,老祖就回答一下他們的問題吧。”
“你的朋友?你什么時候和許峰主這樣的人尖子做了朋友?太沒大沒小了。還請許峰主不要見怪,這小女自由散漫過了頭,言語之間難免有點(diǎn)不知規(guī)矩。”
老人一臉鄭重的數(shù)落了水香,許風(fēng)卻也明白了大致意思,不僅不回答問題,還不想要和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
“晚輩神兵世家空如月,想問問一個問題,不知道可否?”她見許風(fēng)開不了口,就代為發(fā)問。
“哦!神兵世家的小丫頭?你都長這么大了!想來你是不認(rèn)的我了,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父帶你游歷,那時候你還不會說話,你父讓我給你算上一卦,我當(dāng)時就是說你這孩子很好,將來修為不弱于他,他聽了很開心,那之后我們就沒見過了。你家父……”
空如月道:“家父已亡故,這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他沒能見過我現(xiàn)在的修為,晚輩也很感傷。”
沉浮道人對于空如月的提問搪塞過去,許風(fēng)已心知肚明,對方不想說,既然這樣,他就明白了。
“真是可惜,神算族的人死在北地世家手中,晚輩當(dāng)時就在身邊,沒有阻攔的及時,慚愧!”
“道友不必自謙,那日之事兒我們已經(jīng)知曉,怪不得你們!這只能是我家族中有人不好好安于修行,就想著窺探天機(jī),該有此劫,該有此劫!”
他言下之意,似乎沒有半點(diǎn)怪罪北地的意思。
“我?guī)煾附o我留下了一種道法,不知前輩知道多少?”
“哦?許峰主的道法我怎能知道?倒是江湖傳聞是一種能讓時間暫停的道法,不知真假。”
“是。這就是我?guī)煾競鹘o我的道,敢問前輩能不能推演到我所修行的道法?”
老人哈哈一笑,水香跟著道:“我家老祖是沒法子推演這種道法的,許峰主你可別亂想。”
“是啊,老夫是沒有那種手段的,即便是我神算族上一任老祖也沒這種手段,許峰主相像的我們神算族是很強(qiáng)大的,只是你想的很好,我們卻沒有那種本事。”
“那就說明,神算族是沒法子知道世家的功法的?若是這條是真的,想來那神算子就不是因?yàn)檫@件事而死。晚輩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件事兒是知道的,一定是神算子知道了什么關(guān)于他們的秘密,這秘密重要程度不亞于要不惜和你們家族決裂也要?dú)⒘怂!?br />“人各有命,這強(qiáng)求不來的。”
老人決議不再追究,許風(fēng)也不好再問什么,現(xiàn)在是線索竟然沒有了。
許風(fēng)嘆息一聲,似乎這件事就要這樣告一段落,他只是白跑一趟,還好沒有損失什么。
許風(fēng)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他轉(zhuǎn)身就要走,看到一女子在門外等著,他竟沒察覺到對方是什么時候來的。
“家主!”
家主?
這女子很美,美的似乎從畫中走出來的,她的衣衫和頭釵都是很配的,似乎她對于自己的美貌也很在意。
她打量著許風(fēng),道:“你就是許峰主?”
“我就是探月宗許風(fēng)。”
“年紀(jì)輕輕就是一宗之主,在月洲還沒有任何疑問,你做的事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前輩謬贊,不過是運(yùn)氣使然。”
“相信你是憑運(yùn)氣有今天的,無不是都死了。北地仙人沒死,卻也過不好了,我這不算泄露天機(jī),你自己也有這樣的認(rèn)為,是吧?”
許風(fēng)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那女子道:“你一定很好奇,是我樣的人怎么做了家主?為何不給家族之人報仇?”
“沒有,各有各的規(guī)矩,這本就是各自之事兒,何來好奇?”
“很好,許峰主,人都道為人精明,善于亂境之中搏生存,我也看過你的過往事跡,覺得這話說的半點(diǎn)不錯,只是我家人也有一個死在了你的手中,這件事你卻是閉口不提。”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氣氛變得緊張,每個人都在期待著許風(fēng)的回答,他如何應(yīng)對這種變局?
無論怎么說,好歹是殺了人家的人,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蒙混過去?
“的確是的。不過那人是要?dú)⑽遥易匀徊荒苷驹谒媲敖o他殺。”
“道理就是這樣的,他們殺我族中人也是這道理。這事兒就是如此,我們關(guān)不了更不會去報仇,我知道許峰主想要在我這里得到一些自己能用的上的秘密,其實(shí)這很那,關(guān)于許峰主的都是禁忌,沒有什么事兒是可以隨便拿出來說給你聽的,這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神算子是打算給你攤牌,什么都告訴你,只是他后來后悔了。”
人已經(jīng)死了,許風(fēng)也確實(shí)覺得在這里沒有任何可以得到的東西,當(dāng)即告辭。
他們一行人包括水香都出來。
“問不出答案,似乎知道秘密這條路也堵死了。”許風(fēng)嘆息一聲。
“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
聲音,是熟人的聲音。
他們看到頭頂下來一人,掛月湖湖主!
她沒有事兒。
“你沒事就好,湖主!你……”
她身后還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女子,是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姑娘。
許風(fēng)震驚住了,“這是神算族的……”
水香立馬否認(rèn)道:“不是我家族的人,是北地的人!”
北地的人!
北地血脈!怎么北地血脈會在她手里!
是了!一定是他真的去了北地!
“北地仙人沒死,很確定,更有趣的是這小家伙修為很好,是他們家族根骨最好的,我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了她本來沒有覺得此人就是什么關(guān)鍵之人,我用她威脅他們,后來逛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只有她根骨還算過得去,就帶來了。”
許風(fēng)道:“湖主,這小丫頭什么都不懂,她來到我們這里有什么用,豈不是還要幫人家?guī)Ш⒆樱俊?br />“你許風(fēng)心慈手軟,我掛月湖湖主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許風(fēng)走過去,看著那張臉,甚至是親手拉扯一下,這才相信此人就是掛月湖湖主。
后者也沒有如何反應(yīng),當(dāng)他這舉動是正常。
小姑娘很是可愛,那雙眼睛正在看著他們每個人,似乎沒覺得這里就是什么危險。
這很正常,畢竟還是太小。
這里的人又都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的,她不怕。
“小東西,你叫什么。”
“齊真意。”
“哦,你叫齊真意?很好,我叫許風(fēng),你們北地有個我的仇人,他叫北地仙人,你認(rèn)得?”
“那是我哥哥!”她在笑,似乎北地仙人是她哥哥,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兒。
“嘿,你哥哥和我可是仇人,你不怕我?”
“不怕!我哥哥很厲害的!他還給我一些對付壞人的神通!你等著。”
忽然一道飛劍就從她袖子飛了出來,許風(fēng)眨眼間退后幾十米,那飛劍才斷了追逐他的念頭,直接奔著天穹飛去,好在被李宮云伸手接了下來。
“好丫頭!湖主,你帶來個刺頭,這可如何是好?”
“我都知道她的神通路數(shù),無非就是這些小把戲。”
她竟直接將小丫頭扔給許風(fēng),許風(fēng)嚇了一跳,趕緊接住,小家伙嘿嘿笑,半點(diǎn)不怕許風(fēng),要知道在月洲,他名聲幾乎可以令嬰兒止啼。
“小東西,你叫你哥哥來接你。”
“我哥哥不來,他還在忙。”
許風(fēng)猜測她哥哥還沒回來,看向掛月湖湖主,“他們家族的人沒有追逐?這小丫頭身上怎么可能沒有什么定位神通?”
“都有,但是沒了。”
他們行走了很久,到了一家客棧,小丫頭餓了,許風(fēng)就停了。
這已經(jīng)是月洲最北部的邊境,已經(jīng)有了綠意,不在寒冷。
他們點(diǎn)了很多菜,掛月湖湖主則是負(fù)責(zé)喂她吃,她就比較怕掛月湖湖主,想來是在她家的時候,殺的七進(jìn)七出,她被嚇到了。
掛月湖湖主的臉是冰冷的,但是動作溫柔,許風(fēng)在看著她給齊真意喂飯的時候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再怎么厲害,還是一個女子啊!
“沒想到掛月湖湖主,對待孩子如此有經(jīng)驗(yàn),想來是沒少做這種事兒。”空如月很不屑道。
她兩人修為是在場的人中修為最高的。
李宮云都要甘居后位。
掛月湖湖主不會對不想說話的人開口,即便是被誤會,她也懶得解釋。
“這孩子天生靈根,竟然和許峰主如此合得來。真是天作之合,難道……”
李宮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掛月湖湖主那張臉上忽然有了笑容,懷中的孩子還在吃飯,可是現(xiàn)在卻一口也吃下,那雙冰冷的眸子,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猜對了!”
“什么意思?你們兩人到底在說什么?”
“這小丫頭就是你的天作之合,你知道天作之合吧,水香和你和李宮云都是天作之合。”
許風(fēng)一下子站起身,“怪不得一家面我就有種異樣的感覺,我們還是速速送回去的好!此人留下未必于我們有利,只怕是將來和我生出克制,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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