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年往事
夢里，夏爾思站在花園的一角，看到謝菲爾德拿著水壺給花園的玫瑰花澆水，倫敦的天氣很好，湛藍(lán)色的天空晴朗高遠(yuǎn)，謝菲爾德挺拔的背，優(yōu)雅的身姿，立在玫瑰花叢中，就像是一幅油畫。
“哥哥！”夏爾思朝謝菲爾德的背影招手。
“他不是你哥哥，他只是一個想要奪取你國王之位的惡魔而已！”夏爾思側(cè)過頭，看見旁邊站著一位臉色蒼白的男人。
夏爾思一時莫名其妙：“國王之位？我哪里來的國王之位？”
這個男人五官模糊，但是感覺很熟悉，卻記不起清他是誰。
男人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他說：“如果國王不忍心殺了他，我可以找人殺了他，絕對不讓國王的手中沾上一滴鮮血。”
夏爾思尖叫起來：“不，你不要殺他！我不想讓他死！”
男人抓著夏爾思的肩膀：“你清醒一點！他是惡魔，你看他的眼睛跟惡魔一模一樣！”
夏爾思奮力睜開男人的束縛：“不是的！你胡說，你根本沒見過惡魔，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睛跟惡魔一模一樣！”
“不，連紅衣主教都說他是惡魔的化身，紅衣教主用鐵鏈把他關(guān)起來，讓你不要接近他，你連紅衣主教的話都不聽了嗎？”男人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
夏爾思突然醒了過來，手心攥成拳頭，指甲緊緊嵌進(jìn)肉里，背后一身冷汗。
床邊的謝菲爾德不見了身影，夏爾思坐起身，看到窗外晨光初露，是個好天氣。
夏爾思洗漱之后，離開房間去尋找謝菲爾德，發(fā)現(xiàn)謝菲爾德一個人坐在花園的石桌旁。
看到謝菲爾德的背影，夏爾思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掏心掏肺跟謝菲爾德說了好些話，不知道謝菲爾德是不是討厭自己了，他剛坐到石桌的另一邊就聽到謝菲爾德說：“起來了？坐一會兒吧，克里爾伯爵可能還沒有起床。”
“哦。”夏爾思低頭應(yīng)了一句，感覺自己像個等飯吃的小狗。
“今天天氣很好，要不我們?nèi)ド⑸⒉桨桑粫䞍涸绮秃昧耍芗視形覀兊摹！敝x菲爾德站起身來邀請夏爾思。
夏爾思還以為謝菲爾德今天都會跟自己保持距離，或者就是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沒想到謝菲爾德竟然還邀請自己單獨去散步，這么晴朗的天氣，面前的人那么親切，夏爾思開心起來：“好。”
夏爾思抬頭看著日光，湛藍(lán)色的天空跟夢里一樣。
想起剛剛做的夢，夏爾思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涼意，他看向身旁的謝菲爾德，不去想那個奇怪的夢了。
兩個年輕人一起走到花園里面，坐在一株皇家橡樹旁的長椅上。
陽光順著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星星點點。
不遠(yuǎn)處，城堡旁的教堂里傳來鋼琴聲和孩童唱詩班的歌聲，宛如天籟。
“我小時候最喜歡待在教堂里，我喜歡跪在教堂的大理石上，看著面前的紅衣教主將圣水灑在我的頭頂上，即使那大理石又冷又硬……”
沒想到這一次是謝菲爾德開口說自己的往事，夏爾思挺直了背，耐心地傾聽謝菲爾德的獨白。
長椅上的謝菲爾德繼續(xù)說：“喜歡黃昏到夜晚臨界點時候的教堂，將自己藏在昏黃的教堂暗影中，才會覺得安全……”
謝菲爾德慢條斯理地說著自己少年的往事，夏爾思仿佛跟在謝菲爾德的身后，跟著他走進(jìn)高大穹頂?shù)慕烫茫诮烫玫哪举|(zhì)長椅上，看著過道上月光從玫瑰花窗投下的斑駁陰影。
夏爾思仿佛看到教堂的角落里坐著謝菲爾德，他的背影有些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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