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皇女(二合一)
夜鷹沉默著回到隊伍。
裘德覺她的表情不太對, 問了一句:“怎了?”
夜鷹張了下嘴,想到,又改了口:“……沒事。”
白夜說,晶獸群追上他們應該還有一個小左右的間, 如果軍隊能此之前抵達極北之巔, 許不會有問題了。
夜鷹看了裘德一眼, 她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所有小隊位,從白夜將軍那里始下達前進的命令,綿的軍隊始狹窄的山路上前行起來, 夜鷹和裘德人紛紛登上機甲,她剛天蝎之星的駕駛座上坐穩(wěn),一道音頻短訊傳了進來。
是白夜。
“夜鷹, ”他低聲道,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夜鷹動作頓了頓, 垂下眼簾。
白夜告訴她, 她的任務是消滅晶化孢母, 因此算軍隊遇到意外,她決不能為此而停下腳步。
“裘德, 西戈和文刀袖會跟著你,”他又道,“上次我們進入極北之巔的候,那里面似乎沒有晶獸, ”他頓了頓, “但……”
現晶化孢母已對他們的計劃有所察覺, 很難保證它是否為了保護自己而召集了晶獸入內。
白夜說:“當然,我會再分派一些士兵跟隨你……”
“不用了,”夜鷹卻打斷他, “再多的人沒有用,反正……他們都會變成晶獸吧?”
越靠近晶化孢母,空氣里的晶化病毒則越為濃密,所以不管白夜派來多護衛(wèi),他們根本沒法靠近晶化孢母。
甚至裘德人會有危險,許西戈會稍微好一點——他同為實驗體,對病毒的抗性要優(yōu)于常人。
歸根結底——最走到晶化孢母面前的只有夜鷹,只能是她。
白夜沉默了,良久才道:“……好。”
“但你要明白,”他忽然又加上一句,“無論何何地,你永遠不是一人。”
他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夜鷹詫異地挑了下眉,但白夜并沒有她解釋的意圖,他關掉了和夜鷹的通訊,聲音再響起的候,已是公共頻道內。
面所有士兵,低沉的聲音眾人的耳畔彌漫:“諸位,這是最一戰(zhàn)了。”
“漫的世紀中,我們承受了來自晶獸的侵略。”
“它們殺害我們的子,踐踏我們的田地,摧毀我們的家園。”
“即使現,站這里的每分每秒,它們正以一種我們看不見的方式侵蝕著我們。”
“用尖牙,用利爪,用血液,用病毒——它們試圖將罪惡我們之中傳播,并以此來征服我們,統治我們。”
“那……我們又該怎做?”
說完這句話,白夜沒有再說下去,公共頻道里一片寂靜。
他沒有禁言,但無人言。
“……戰(zhàn)斗。”
許久,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哪個士兵說的話,他的聲音如同一抹細的小流,但漸漸的,匯聚成汪洋。
“戰(zhàn)斗。”
這一次,眾士兵齊聲道,他們的聲音猶如雷霆,敲響每個人的心間,出震顫回音。
“戰(zhàn)斗,不錯,”白夜輕聲笑了聲,“但如果……我們需要面臨的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戰(zhàn)爭呢?”
公共頻道有一瞬的寂靜。
白夜像是沒有注意到士兵們的情緒,繼續(xù)說道:“個小前,我們接到偵察兵的通知,有大批的晶獸群正朝我們的方趕來,種類未知,數量……未知。”
“唯一能明確的只有一點,”他定定道,“晶獸的數量以決定性的優(yōu)勢壓倒我們的部隊,因此如果正面對上,軍隊……絕無生存的能。”
“他說鬼東西……”夜鷹旁,西戈沒有忍住,不置信地搖著頭,“哪里會有那多的晶獸?”他們好歹是擁有上萬人數的軍隊啊!
“不,”裘德忽然道,“將軍說的不錯。”
“你們看那里。”他抬手指的天空,示意夜鷹人去看。
眾人回頭,才現不知何的天空多出一塊鼠灰色,并且不斷吞噬擴大,遠遠望去,像是衣袖上一塊突兀的粗糙補丁。
西戈喃喃道:“那是……”
“飛行晶獸群,”夜鷹插進來,“應該是白夜說的晶獸群中的一部分。”
即使隔著百公里的距離,他們能聽到晶獸出的暴躁尖利的喊叫,它們追,簡直如同蝗蟲過境般,一點一點侵蝕著蒼藍天空。
眾人的心紛紛沉了下去——白夜并沒有夸大其詞,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晶獸(還不包括陸行晶獸),他們確實沒有勝率。
“要和這多晶獸對抗嗎?”
“我沒這聽說啊!不是把那個實驗體女送去極北之巔好了嗎?”
“不是……我們真的能贏?”
夜鷹的耳邊傳來士兵們的竊竊私語,她的目光微垂,果然,絕對劣勢前,人心……還是不避免地動搖了。
白夜為要故意把他們目前的處境告訴士兵?夜鷹十分不解,他們現明明還以拼一下間,只要能趕晶獸追上他們前先一步到極北之巔不以了嗎?
有這個疑問的不僅是她——西瑞元帥白夜的私人頻道里奔潰道:“你又該搞幺蛾子?!這群士兵會被你嚇死的!”
“如果只是因為這樣喪失戰(zhàn)斗意志,”白夜冷冷道,“那他們戰(zhàn)場上派不上用處。”
西瑞元帥怒道:“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保持堅定的意志,白癡!”
“是,”白夜承認道,“但——”他峰回一轉,“每個人卻有必須守護的東西。”
西瑞元帥愣住了。
白夜掐斷了他的通訊,重轉回公共頻道:“現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有如此數量龐大的追兵,它們是晶化孢母為了自保而從各地召集來的晶獸,唯一的目的只有一個——阻止我們。”
眾人議論的聲音一停。
“現,讓我們回到剛才的問題,”白夜低聲道,“如果戰(zhàn)斗依舊無法為我們取得勝利,那……我們該怎做?”
無人回答,白夜似乎沒有指望他們回答。
他徑直道:“是守護。”
聞言,夜鷹放天蝎之星上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顫。
“人類,”他低低道,“我們是一種孱嬴且脆弱的生物。“
“面對那些強大的晶獸,我們沒有足夠的體力、生命、智慧……去抵抗它們,去阻止它們的侵略。”
“但為?它們漫而持久的攻擊下,我們卻能無數次抵擋住它們,將它們攔截國土之外,攔截……國之外?”
白夜停住了。
他們,晶獸的腳步正逐漸放大,大地顫抖,像是承受不住那些野獸的重量般,出沉重的呻|吟。
——晶獸逼近。
白夜深吸一口氣,那仿佛要遮蓋天日的轟隆蹄聲中繼續(xù)說道:
“許多人曾悲觀地預言,面對晶獸這種遠超于我們個體能力的生物的候,人類遠沒有勝率,我們終將滅亡。”
“但他們錯了。”
一次又一次,晶獸的侵略中,他們依舊存活了下來。
因為——
“即使弱小又何妨?失敗又何懼?那才是我們人類。”
因為脆弱,所以執(zhí)著。
因為孱嬴,所以頑強。
因為不堪一擊,所以百折不撓。
“今日,這里死去的是我們,但明日,又將有千萬戰(zhàn)士從這里站起,接過我們手中的武器,繼續(xù)抗爭到底。”
他們不光是戰(zhàn)斗,他們——是守護。
守護土地,守護生命,守護人類。
從晶獸的爪牙下奪回希望的種子,驅散絕望,去照亮人類風雨飄搖的未來。
所以即使士兵一個又一個地,前仆繼地擁死亡,只要還剩下最一個戰(zhàn)士,他們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
這才是人類。
脆弱限制了他們,卻塑造了他們。
希望的火苗不滅,人類……便將永遠抗爭到底。
“將軍!!”偵察兵慌亂的聲音闖入頻道,“它們追上來了!”
聞言,眾人紛紛回頭——短短數分鐘內,那群飛行晶獸竟已來自眾人,密密麻麻的獸群編織成一雙大手,著他們撲來!
“嘎——!”
一只晶鳥首當其沖,如同流星般墜士兵群,只聽一聲慘叫,一名士兵被它扯出隊伍,帶上半空!
“嘉諾!!”
“嘭——!”
士兵們的尖叫聲中,一道炮聲忽然響起——阿寧手持激光炮,無比精準地命中那只晶鳥的頭部,直接將它打了下來。
“將軍,說得好!”她站機甲上,哈哈大笑,“不愧是年輕人,難得我一把老骨頭都被你說得熱血沸騰起來!”
“死亡又有好怕的?”她哼笑道,“既然上了戰(zhàn)場,要做好覺悟——總有一天會面臨死亡。”
死亡并沒有怕的,像她這樣的平,為何還要甘愿放下一切,走上戰(zhàn)場?
對于阿寧而言,白夜提問的一瞬,第一個浮現腦海里的……是她的家人。
她年邁的父母,仍舊攙扶著對方,走鄉(xiāng)間的小路上。
她年輕的侄女,喜歡捧著那些磚頭厚的書,一讀是一整晚。
甚至是她養(yǎng)的那只小狗,每日每夜,它坐家門口,吐著舌頭,翹首以待主人的歸來。
如果沒有阿寧擋前面,這些寧靜美好的一切,將不復存。
阿寧不希望看到她死,她的子孫仍舊飽受晶獸的痛苦,糧食耗盡,棲息地縮減,如同被剪去雙翼的金絲雀般,被關晶獸劃出來的牢籠中。
那不是人類,那是被豢養(yǎng)的畜生。
為了扭轉那樣絕望的未來,才有他們這群士兵站這里,以生命做抵注,去抵抗那些比他們強大得多的怪物。
為了她愛的人,為了愛她的人,她愿意抵上一切,不惜任何代價。
“將軍,請吧,”阿寧輕聲笑道,“我們都著您的命令呢。”
白夜一頓。
他的目光滑過眾人,即使被攔了機甲之,他能感受到,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了自己上。
熱切而緊張,專注而顫抖。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全體士兵……聽令。”
紛亂的炮聲中,嘈雜的獸吼中,這一道低沉的聲音,卻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攔截住所有的晶獸,讓夜鷹小隊順利進入極北之巔,記住……”白夜的聲音微顫,“無論生,一定要死守住戰(zhàn)線。”
這是……他們的最一戰(zhàn)。
守護之戰(zhàn)。
***
“嘭!”“嘭!”“嘭!”
夜鷹對著沖下來的晶獸群連放三槍,只晶獸尸體落她的腳邊,濺起重重泥濘。
這些追擊的晶獸速度極快,才過了十分鐘,軍隊已經出現了陸行晶獸的影子,而那些空中的晶獸甚至始展了對他們的進攻。
但此,他們距離極北之巔仍有十公里。
放以往,十公里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根本不值一提,但如今即使軍隊將機甲的速度提升至最大,這段短短的距離依舊顯得如此遙不及。
“夜鷹!”裘德趨駛機甲來到她邊,“別攻擊太猛!你退一點!”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必須保留一些彈藥。
夜鷹說:“你覺得這能嗎?”
說話間,又有一只飛行晶獸從空中落下,利爪猛地抓他們右側一名士兵,那人躲閃不及,機甲右臂被直接扯掉,導線電管從破洞里漏了出來,拖地上。
夜鷹抬起激光炮,給了那晶鳥一槍,正好命中它的頭部,者出一聲凄鳴,從空中墜落。
夜鷹喘了口氣,環(huán)顧一圈四周。
狹窄的地勢阻礙了他們的速度,導致軍隊末端已經被晶獸追上,從那沖天的炮聲來判斷,應該是展了不小的攻擊。
此同,飛行晶獸來至他們的上空,烏云般的陰影甚至已經觸及到整個隊伍的前翼,夜鷹抬起頭,撞上頭頂一只晶鳥嗜血的眼。
“白夜沒有下達指令嗎?”夜鷹問裘德。
一邊說著,她一邊調轉方,對著撲上來的一只黑背晶熊射出一擊。
“嘭——!”
“嗷!!!”
黑背晶熊的左眼中彈,這反而激怒了它,它出一聲怒吼,沉重大掌夾雜著赫赫風聲,朝夜鷹襲來。
夜鷹閃躲過,炮靈活一轉,正要扣動扳機,脈沖槍卻沒有反應——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子彈了。
眼看黑背晶熊的雷霆一擊即將襲來,千鈞一之際,夜鷹沉著一口氣,迅速調轉脈沖槍,以攻轉防,槍一橫,擋住晶熊的厚爪。
“咔吧——!”
即使是鉆石合金的脈沖槍沒能抵擋住黑背晶熊的一擊,槍應聲而斷,夜鷹卻不慌不忙,把斷成兩截的脈沖槍反握手心,舉起手,將帶有尖刺的斷面狠狠插入晶熊的胸口!
“嗷嗷嗷——!”
夜鷹那一擊用力極大,脈沖槍直接沒入了它的心臟,黑背晶熊哪里還顧得上夜鷹?一掌拍她,痛苦地倒了地上。
夜鷹沒有給它掙扎的機會——她反手掏出一個小□□,塞入晶熊的嘴里,迅速拉斷導線。
“轟——!”
□□立即晶熊內部引爆,它的上半被炸得血肉橫飛,登沒了動作,夜鷹拽起晶獸的腿,把它丟空中,剛好砸中一只蠢蠢欲動的晶鳥。
那只晶鳥墜地上,瞬間被涌上來的機甲晶獸卷入腳下。
見狀,夜鷹輕喘了口氣,回頭看裘德:“如何?有的指令嗎?”
裘德才從她行云流水的動作中回過神,忙道:“將軍讓我們去前面。”
夜鷹手中動作一頓:“再前面?”
他們現已經前翼的位置了,如果再往前,直接越出軍隊,來到整個隊伍的最前沿了。
裘德卻很肯定:“是的,不僅是你,我和西戈、文刀袖,我們都要到前面去。”
夜鷹微怔,白夜這是要她……
然而沒有多思考的間,西戈提步上前,揪住天蝎之星的肩,大聲道:“你呆?走了!”
夜鷹被迫跟著提速,她跑了步,試圖掙西戈:“……西戈!你明白他是意思嗎?!”
“你當我傻嗎,這有不明白的?”西戈冷笑一聲,“不是那檔子事嗎?”
他們想要甩掉晶獸群的方案已經行不通了,白夜此舉,大概是想要棄卒保帥——讓夜鷹一人獨自脫離險境,從晶獸的包圍中沖出去。
夜鷹急道:“那還……”
“夜鷹,”西戈打斷她,“別忘了,我們都是軍人。”
而軍人的使命,便是服從官的命令。
“無論白夜的選擇是否正確,”他說,“目前我們做的事情只有一個——聽從他的指揮。”
很難想象這樣冷靜的話會從他們中情緒最容易失控的西戈嘴里說出來,夜鷹愣愣地望著他:“你……”
“你你,”西戈哼了一聲道,“怎?看到我有所成很吃驚嗎?夜鷹——又不是你一個人改變。”
文刀袖從文南的陰影中走出來,裘德選擇反抗了父親皇權,而他,抑制住了人體實驗遺下來的精神暴動。
“這里每一個人都改變,努力想要變得強大,”西戈緩緩道,“夜鷹,我們想要活下來。”
但有的候,為了活下去,才需要選擇擁抱死亡。
“你別再磨磨蹭蹭的了,”他暴躁道,“搞得我又想揍人了。”
這句話才又有了點西戈以前的影子,夜鷹緩過神,忍不住笑了下:“……好的。”
說罷,她不用西戈提拉著,自己主動提了天蝎之星的速度。
西戈和裘德他們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夜鷹一口氣跑到隊伍的最前沿,白夜已經那里,他沖夜鷹打了個信號,示意他們小隊靠過去。
“剛才軍隊翼已經短暫晶獸群進行了一次交鋒,”他說道,“但這場交鋒中,我們損失了六個小隊,翼防線癱瘓了三分之一。”
夜鷹的手無意識地做了個收攏的動作,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僵硬問道:“然?”
“我已經其他司令官商量過了,”白夜道,“再拖延下去,軍隊遲早會被晶獸攻破,必須要改變作戰(zhàn)方案。”
“夜鷹,你聽好,”他的聲音忽然沉下去分,“現你帶著裘德他們三人,立即脫離隊伍,繼續(xù)極北之巔進,無論生事……都不要停下來。”
白夜頓了頓:“而我們……”
“你們留下來,替我們拖住晶獸。”
夜鷹忽然打斷他,她的聲音輕緩——用的是肯定語氣。
白夜微微一愣,才道:“……是的。”
現,他們需要的是間,如果讓夜鷹小隊單獨跑出去,軍隊留下來拖住晶獸的腳步,或許能替她爭取個喘息的機會,好讓夜鷹解決掉晶化孢母。
否則他們將不得不面臨全軍覆沒的結局。
夜鷹沒有吭聲,她回頭,看了眼烏泱泱的軍隊,才繼續(xù)道:“那這個決定……這些士兵都知道嗎?”
白夜點頭:“恩。”
但夜鷹的通訊頻道并沒接到任何信息,她垂下眼——自己被屏蔽了嗎?
夜鷹問:“如果留下來,你們會死嗎?”
“不知道,”白夜說,“但很大概率會。”
“如果死了,你們會悔嗎?”
“不知道,”白夜頓了頓,又說,“我無法代表那些士兵,但我以告訴你——我不會。”
因為他能夠以自己的生命,來將夜鷹的生命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夜鷹深吸一口氣。
“白夜,”她說,“你剛才說過……我不是一個人戰(zhàn)斗。”
白夜的眼簾垂了下去,低低應了一聲:“……恩。”
“那我希望,”夜鷹緩緩道,“我成功的候,你們都還沒有死。”
白夜一怔:“夜鷹……?”
“我那里你,”夜鷹說,“要快點過來啊。”
語畢,不白夜回答,她猛地一個加速,天蝎之星好似一道急速劃過的流星,瞬間沖出了軍隊!
見狀,裘德人連忙加速,跟著夜鷹追了上去。
“白夜!”白夜的通訊里闖入西瑞元帥的聲音,“他們走了嗎?”
“……恩。”
“那你他媽還愣著干啥?!”西瑞元帥急道,“趕快準備反攻!”
而此同,夜鷹還是沒有忍住,回頭望了眼,于是……這樣一幕便撞入她的視野——
她的,那些士兵紛紛停下了腳步。
他們停止了攻擊,分列站,肩抵著肩,手連著手,交織成一道緊密的防線,擋了她的。
——這是一道由血肉之軀組成的城墻。
無數晶獸試圖突破這堵墻,但無論受到怎樣猛烈的攻擊,那些士兵依舊緊緊咬著牙,不肯挪動半分的腳步。
有人死了,立刻頂上的士兵。
有晶獸沖進來了,立即將它拖住。
用槍用炮,用血用肉,用生命用死亡,去為夜鷹抵擋住晶獸的鐵爪。
有晶瑩的液體,緩緩順著夜鷹的臉頰滑落。
人類……無否認,是渺小而柔弱的生物。
但當他們聚集一起,細沙將凝聚成流,滴水將積累成汪洋,而柔弱……將變得強大。
所以人類永不滅亡。
雖然無比的脆弱,但正因為如此,為了守護他們的重要之物,才會努力想要變強,團結一起,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無論生,他們都將一往無前。
永不退縮。
夜鷹抬起手,狠狠抹去眼角的濕潤。
她對著邊的隊友,低啞吐出一個字:“……走!”
她驅動天蝎之星,朝著遠處的極北之巔,堅定不移地,邁出前進的一步。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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