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讓他變成閹狗
“什么?”
花葉明顯愣了一下,回神瞇了瞇眼,眼底有寒意溢出來,“我讓他變成閹狗。”
嗓音冷得像是結(jié)了冰渣子。
不是被惡心,是憤怒。
我雖然背對著她,但也能從鏡子里看見她的表情,她微微垂眸正在幫我整理頭發(fā),但是臉上的冷光卻猶如冰霜,叫人心驚。
我打了個寒顫,小心道,“師父,有個事情我要跟你說,你先做個心理準備,不要太生氣。”
她瞇了瞇眼,問,“什么事?”
我想了想,把徐老側(cè)妃那些話跟她大致說了一下,道,“師父,寒王府這些人不好相與,你真的確定要留在這里嗎?我怕他們找機會算計你。”
徐老側(cè)妃這種伎倆都用上了。
誰知道往后還會拿出什么手段?
我擔心她為難,結(jié)果她先為難我,直接問道,“要不你跟我走?”
“我——”
我愕然扭頭看向她,迎上她微涼的眸子,片刻泄下氣來,道,“我現(xiàn)在走了,就沒法查我爹那案子了,而且還有瀟瀟在宮里,萬一我這邊出什么事情,肯定會連累她的。”
“否則的話,我巴不得跟你走。”
她白了我一眼,“那你讓我走?你看我走得了嗎?”
我汗顏,沒辯解。
她說了,是為了我留在寒王府的。
這話雖然像是在發(fā)牢騷,但是我也聽得出來她對我那一絲絲情意。
雖然隱忍得極好,但也不是完全感覺不到。
我轉(zhuǎn)過去看著鏡子,深呼吸一口氣道,“如果時機成熟,我不需要留在京城了,我就隨師父一起走。”
“順便,帶上瀟瀟和碎玉,池華雪影他們。”
若再能想法子帶走裴雪瑤,那就更好了。
她嗯了一聲,隨手把我的頭發(fā)扎了起來,看上去倒也英姿颯爽。
片刻之后,寒王進來了。
他看見我的裝扮,愣了一下,“怎么弄成這樣了?本王不是送你許多首飾?”
花葉直接懟了回去,道,“她現(xiàn)在懷著孕,戴那么多沒用的拔得頭發(fā)疼,往后都要頭皮疼……你看上的是首飾還是她?”
“花葉姑娘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樣?”寒王賠笑,看向她,“誰惹你生氣了?”
她瞥了眼我,道,“我就是看那堆首飾不順眼。”
我慌忙打了個哈哈,說,“她幫我扎頭發(fā),但是不會用簪子步搖,所以嫌棄。”
“原來如此。”寒王聞言笑了起來,“那咱們就不用那些東西了,左右凌音是將軍,確實也應該清爽一些。往后成了花葉姑娘的徒弟,我看就學著花葉姑娘打扮再好不過。”
換作以往他說這話我會高興。
但是此刻卻覺得有些惡心。
花葉白了他一眼,“她是她,我是我。”
寒王沒想到她不給面子,臉上微微一僵,但緊接著又笑了,“花葉姑娘說得對,你是師父,她是徒弟。”
他有句話還沒說。
花葉是寒王府的座上賓,而我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生了就滅口的那種,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時,外面?zhèn)鱽砬帑[的聲音,“王爺,吉時要到了,賓客們已經(jīng)來了,被安排在宴會廳那邊,只是今天許多人來的目的恐怕不單純。”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
寒王起身,肅然問道,“昭和苑那邊什么反應?”
“賓客雖然是管家在招待,但是老王妃過去了,到處訴苦,說自打阮淑儀來了之后就在王爺耳邊吹風,以前只是頂撞她,現(xiàn)在都學會動手了,還把她腦門上那個傷疤給人看,說是阮淑儀動的手,現(xiàn)在外面許多人都在議論阮淑儀。”
寒王聞言看向我,“你撐得住嗎?”
“我有什么撐不住的?”我看向他,“王爺呢?”
“那就走。”他沒回答,只是瞇了瞇眼,轉(zhuǎn)身出門。
我與花葉跟在后面,花葉對我道,“你也不必害怕,我倒要看看,誰敢當面說話。”
“師父,你不要亂來。”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真的害怕她一個不高興,直接就把誰送上了西天。
她卻沒回答,只是默默牽住了我的手。
出了清風苑走了一段路,我們來到了宴請賓客的地方,里面果然已經(jīng)坐滿了人,見我們過來都伸長了脖子。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老王妃。
無論寒王府發(fā)生了什么,她也都是寒王府的當家主母,因此這樣的場合她還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只是不復之前的蠻橫跋扈,反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宋媽媽氣得咬牙,“她這就是在敗壞阮淑儀的名聲,順帶著說咱們王爺不孝順。”
我沒說話,在岔道口看到了徐老側(cè)妃。
和早上見到的不一樣,她看上去顯得十分嫻靜,身上也只有一席素色的衣裳,臉上不施粉黛,頭上也只有一根簡簡單單的簪子。
與昭和苑錦衣華服的相比,她素雅得像是荷塘里一株不爭不搶的白蓮花。
她在我們之前進了宴會廳,朝著老王妃行禮,坐在下位,看起來十分卑微。
我們走近的時候,才聽見她說,“大家也都知道,凌音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又沒有學過規(guī)矩,況且前幾日景行命懸一線,她是情急之下才誤傷了姐姐。”
說著,起身朝著老王妃一跪下,“妹妹在這里,替她給姐姐賠罪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老王妃氣得臉紅脖子粗,憔悴的臉上脂粉都快掉了下來,顫抖道,“你給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年在王府,本妃怎么苛待你了呢!阮凌音的事情,關你什么事!”
她哭嚎半天,就被徐老側(cè)妃一招破了局面,“到底她是妹妹的兒媳婦,她犯錯,自然是妹妹疏于教導。照著姐姐立下的規(guī)矩,冒犯姐姐理應杖責五十。姐姐要是還不原諒妹妹的話,妹妹就只好出去領罰了。”
霎時,議論聲四起,“這徐氏怎么說也是個側(cè)妃,而且還是寒王的生母,怎么會處罰這么重?杖責五十,那不是要人命么?難怪徐老側(cè)妃過來的時候那么卑微。”
老王妃氣得牙癢癢,“徐氏,你不要信口雌黃!本妃什么時候打過你五十大板?若本妃訂下這樣的規(guī)矩,還能讓你登堂入室!”
徐老側(cè)妃垂淚,“姐姐讓妹妹登堂入室,是因為姐姐無所出,除了景行無人能繼承寒王府的緣故。況且上一次,景行只是寵幸了一個奴婢,姐姐就把人家拖走打得差點沒命,妹妹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說著,落下淚來,“況且,凌音如今已經(jīng)懷上了景行的兒子,姐姐要是再生氣打她,讓孩子掉了怎么辦?這杖責,自然就是妹妹擔著了。”
我站在門口,被這一幕看呆了。
直到寒王的聲音傳來,“凌音,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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