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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惡毒到底后質子發瘋了(35)


盡管知道珞安然對他沒有什么別的心思,看姬清晗這番舉動,怕是個心懷不軌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可不能讓姬清晗捷足先登了。

她得替她兒子解決一下這個寧國質子。

蘇青禾心思轉了幾回,清清嗓子。

“她是我兒子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可能對她做什么?”

“她跟鈺兒兩情相悅,還給鈺兒繡了貼身的帕子隨身攜帶。”

“我就是作為婆婆,帶未來兒媳出來散散心罷了。”

她有心刺激他,豈料姬清晗像是沒聽到這幾句話一般,無動于衷。

他仔細察看了一下安然的面色,眼里冷光浮動。

“你給她用了多少易夢花?”

他還知道易夢花?

珞安然這情況真跟易夢花有關?

蘇青禾眨眼,還沒多想什么就不自覺心虛了下去。

“也就,一屋子吧。”

當時她正在氣頭上,用花就猛了些。

姬清晗有幾分怒意。

“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連貓都昏在半路醒不過來,人又怎么能受得住?

遑論身中“熒火”的安然。

蘇青禾當初是懷著懲罰安然的心思,可絕沒有要她命的意思,聞言立馬為自己澄清。

“不至于,易夢花的用量用法,沒有誰比我更清楚。”

“它是入藥入香威力加倍,可本身的花香沒那么厲害。”

一枚藥丸精準彈入她的嘴里,噎得蘇青禾話都說不了。

姬清晗打橫抱著安然。

“你就在這里好好感受一下易夢花入藥的加倍威力吧。”

他步出破廟。

馬車疾馳在雨幕中。

車廂頂端的夜明珠發著溫和穩定的光,落在安然和姬清晗臉上。

他直視著前方時不時掀起一角的車簾,神色就和夜色一樣陰森滲人。

百川在外喊,“主子,雨大路滑,我們得費一會兒功夫才能回去。”

“那時候回宮,怕是會驚動一些人。”

姬清晗道,“去質子府。”

“好。”

只聽到百川鞭子抽打馬匹的聲音,馬車調轉了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姬清晗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懷里的安然。

雖然當時他對蘇青禾的話不予置喙,可依舊聽在了心里。

一句一句,回想起來仍然刺耳得很。

他對著閉眼的安然開口。

“那條帕子,原是你繡與顧辰鈺的。”

“你跟顧辰鈺,兩情相悅。”

“我竟,一分不知。”

“還,暗自欣喜。”

每說一句,調子便沉上一點。

原來,她心里真正放著的人是顧辰鈺。

既然如此,又何苦來招惹他。

只是因為好玩?

“真是,可笑至極,無恥至極。”

越是笑話,便越覺得恥辱與痛苦。

“你這個······女人”

罵人的話怎樣也說不出口。

他干脆不語,伸出手,放在她脖子上,慢慢收緊。

虎口處的脖頸脆弱,血管隱隱可見。

肌膚溫熱,他手指陷入其間,細膩又舒適。

即使命懸一線,安然也沒有半分反應。

他順著自己的手看去。

閉著眼睛的她斂去了滿身的凌厲,真正顯出了無害的少女模樣。

也不知是在夢著什么不好的事,即使昏迷過去,也在他懷里微微顫抖著。

就像一只柔弱無助的小羊羔。

瞧著瞧著,發狠的手,便再也無法用力。

姬清晗喘著粗氣,握著她脖頸的手和她一起抖動起來。

片刻,他撤去了手,恨恨地說:

“珞安然,你說對了。”

“我恨你,可我動不了你。”

他自嘲道,“我也只能恨你。”

縮回去的手拐了個方向,落到她的面頰上。

姬清晗將她粘在臉頰上的碎發拂去,碰到了一抹溫軟。

他定住了,直直看著那宛若褪了色的玫瑰花瓣一樣的唇,仿佛被蠱惑了般低下頭去。

雙唇觸碰的一瞬間,姬清晗怔愣了。

柔軟得不可思議。

軟到,似乎他的靈魂都要無法自拔地陷進去。

他不自覺用手托著安然的頭,沉迷地在她唇上輾轉。

“痛······”

安然皺著眉無意識道,不舒服地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人。

姬清晗驀然清醒過來。

安然嘴唇已經破了皮,原先蒼白的面色也因被親得呼吸不暢而紅彤彤的。

馬車外閃電劃過,一道悶雷在他心里響起,震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姬清晗,你真是瘋了!”

乾元宮。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佳人往來,暗香浮動。

姬清晗坐在靠近門邊的位置,看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無人理睬,他樂得清靜,拿起酒壺,自斟自飲。

珞安然生辰宴,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仿佛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姬清晗來瓔國五年,對宮中眾人于珞安然的態度早就了若指掌。

他從未聽見過有人說她一句好。

然而,這群私底下對她無比鄙夷的人,湊到一起時卻又顯得那么真誠。

他目光從帶笑交談的妃嬪們臉上一劃而過。

虛偽,惡心,就跟寧國的那群女人一樣,均為披著人皮的紅粉骷髏。

在這虛假的后宮中,唯有一人展現著自己的真實本色。

他盯著酒杯出神。

珞安然。

只有她,是將自己的壞放在明面上的。

真實而不加掩飾的惡毒,淺薄的惡毒。

也許是背地里勾心斗角的事看得多了,他竟覺得,擁有這份惡毒的主人,有幾分坦坦蕩蕩的可愛。

還有白日陽光下她那自由的身影。

渾身上下散發著誰也困不住她的張揚和活潑。

姬清晗喉結滾動一下。

突然很想見到她。

很想再看看,她白天光彩奪目的模樣。

所以,她此刻在哪里?

他側過頭,朝殿外望去。

只一眼,便撞進了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里。

姬清晗勾唇。

找到了。

心動的一瞬便被滿足,心底被無法言喻的喜悅填滿,他正欲起身,卻見她毫不在意地扭開頭去。

宛若冷水兜頭澆下。

他清醒過來,微微抬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姬清晗心慌意亂地喝了一口酒。

他方才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

他怎么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真是離譜至極。

一杯又一杯地給自己倒酒,心里卻越發亂紛紛。

姬清晗沒忍住又往外掃了一眼。

已經見不到她人影了。

那一處她站的位置,連她一絲一毫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仿佛之前兩人的對視都是他臆想出來的場景。

姬清晗不知心里具體是個什么滋味,似乎是有一絲失望。

他仰頭灌了一大杯酒。

笑話,這有什么可失望的?

喝著喝著,桌上的一壺酒便空了。

姬清晗抖了抖酒壺,見一滴也倒不出來了,才舍得放下酒杯。

環視一周,人已基本落座,只是生辰宴的主人公卻還未到來。

他擰眉。

都什么時辰了,人怎么還沒來?

余光瞥見門外忍冬和念秋徘徊著,兩人面上焦急,看起來是遇上了難事。

姬清晗直覺與她有關。

他大踏步走到她們面前。

“郡主呢?”

忍冬揮著帕子,“郡主,郡主不見了呀。”

他看向忍冬,“什么意思?”

“少君。”念秋說,“在奴婢們與您分開后,沒一會兒,便跟郡主散開了。”

“奴婢與忍冬殿里殿外找了幾圈,都不曾見到郡主。”

“這眼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過來了,郡主再不到,可就麻煩了。”

皇后?

他印象中珞安然在扭過頭去后,曾與誰交談。

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是皇后身邊的。

姬清晗問,“皇后是從哪里過來乾元宮的?”

念秋不明白他的用意,“少君為何······”

“那個方向。”

忍冬指指一頭,“她從那邊來的。”

姬清晗拔腿走去,“你們跟我來。”

走到一半,黑夜中躥出一抹白色的影子。

它奔到姬清晗腳下。

是珞安然一直帶在身邊的白貓。

看見他,白貓顯得尤為激動,喵喵叫了幾聲,轉頭就跑。

姬清晗心道不好,也跟著跑了起來。

剛跑到御花園的荷花池邊上,他便看到廊橋上一個人影墜落。

衣袂翩躚,如同暗夜中折翅下墜的蝴蝶。

他心里一慌,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她落入水里也不掙扎,就這么任由自己下沉。

姬清晗死死盯著她,朝她奮力游去。

終于,在她完全要消失于水面的前一秒,他抓住了她。

她的腰身燙得嚇人,連冷水也無法抑制住飆升的體溫。

他皺眉,將她托出水面。

她眼眸半闔,眉間桃花鈿被清水洗濯,閃著細碎的光。

水珠從她額間滾落,自下頜滴下,徑直沒入交叉的衣襟深處。

長發不著一飾散亂下來,在水面鋪散開,隨著水波微漾,晃得人心里也七上八下。

她好似桃花枝吸收完月華,在池里成了精。

而成了精的她,急需人的精血,便以一種不經意的誘惑姿態攀附上他。

“姬清晗,給我血。”

她在他耳邊輕輕呵氣。

姬清晗一剎那頭皮發麻。

他雙手托著她,再無動作。

她一笑,似是知道他的束手無策,伸手撥開他頸邊濕發,埋首。

被咬的一剎那,一股酥流自脖頸傳到腳底,又回轉至心里。

姬清晗無法自已地將五指插入她的黑發,無助又茫然地朝岸邊望去。

昂首的瞬間,正對上一人探究的目光。

是顧辰鈺。

“她跟鈺兒兩情相悅,還給鈺兒繡了貼身的帕子隨身攜帶。”

誰在他耳邊說話?

無盡的酸澀與恨意從心口蔓延而出。

他掰過安然的臉,直視她。

她神情迷醉,為這小小的變故不解,眨著眼看他,天真無邪。

一顆水珠滑落到她唇間。

他腦袋空白一瞬,吻了上去。

她要后退,他便牢牢按住她的后腦勺,不許她退縮。

姬清晗心里有一個聲音冒出。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他沒有親她,他為什么要親她?

可他內心越是懷疑與抗拒,便吻得越深。

四周都是水,他懷里的人也像是化作了水。

與周遭的冰冷不同的。

熾熱的,柔軟的水。

把他整個人都緊緊纏住。

他已然是她的獵物了。

無法掙脫。

便只好與其,共沉淪。

姬清晗睜開眼睛,雖是從夢中醒來,卻無半分迷蒙之意。

他望著床頂,唇上觸感仿若真實的一般。

當然是真實的,畢竟不久前,他才吻過她。

手摸上心口,將衣服揪成一團。

“原來這便是我心底真正的想法么?”

他自言自語。

“姬清晗,你完蛋了。”

珞安然絕非良人,可他卻還是為著這一點點的真實和一點點的好,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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