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氣活了34
安霽眼里兇光不散,隨著黎爍腳尖輕佻的動作,表情愈發(fā)兇狠。
黎爍饒有興味,撤了腳,彎下腰將捆在他背后的繩結松開。
甫一松開,安霽便伸出手去想要一把掐住黎爍的喉嚨,他那手如鷹爪一般,出手也極為迅速,雖然動作因綁得太久而有了些許遲滯,但不減它的大部分威力。
奈何黎爍早已有了防備,朝后迅速退了兩步,避開了安霽的襲擊。
她雙手背在身后,并不為安霽的偷襲而感到生氣,相反,她眼含笑意,滿意地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安霽。
“不錯。”她沉聲夸贊。
安霽活動了一下手腳,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后,對著黎爍冷笑,“你真是好膽量,既沒對我下藥,也沒真正傷我,就敢與我待在同一間屋子里,就不怕我抓了你,以你為人質(zhì)逃出去么?”
黎爍道,“我既然能在戰(zhàn)場上擒你一次,便能再擒你百次千次。”
“只不知,你是否還有勇氣,再次與我一較高下。”
不悅自安霽的面上蔓延,“你什么意思?特意把我放過來與你打架?”
黎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你若是這樣想,也不算錯,我是想再與你打一架。”
她氣定神閑地走了兩步,半側(cè)過身子對著安霽,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他面前,會被他鉆了空子。
“你那個姓孟的臣子,想必正在費盡心思,向昭國朝臣百姓隱瞞你出戰(zhàn)被擒的事情吧?”
“只是,他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黎爍言笑晏晏,“若是讓昭國上下知道你在一開始就被抓了,你猜,這對于昭國在外的威懾,會有多大的打擊?在昭國國內(nèi),又會掀起多大的慌亂?”
“此次失誤是我大意所致,我認栽。”安霽冷眼瞧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寒氣,“但,你最好祈禱孟子茯不要殺回來。”
“哦?”黎爍轉(zhuǎn)過身來,笑道,“他這么厲害,還能殺回來?”
“正好,我有些姐妹,對他很感興趣呢。”
安霽斜眼覷她,“你若不信,便等著看。”
黎爍抬手在空中停了停,“倒也不必專門等著他,也許你自己就能回去呢?”
安霽一頓,面露警惕之色。
“不是說要打架么?”黎爍探過身去,聲音輕了些,像是要跟他商量些什么,“若是你打贏了,我便把你放回昭國,若你輸了,我便要了你的命,如何?”
安霽瞇了瞇眼,“此話當真?”
她擲地有聲,“一言九鼎。”
相比面色陰沉的安霽,黎爍的笑容稱的上是明媚和煦,她對著安霽伸出手,并攏的四指朝上,“來吧。”
安然看到安霽不由分說地朝著黎爍沖了過去。
他并不因為黎爍是個女子而讓著她,反而下手更狠,每一拳都朝著能把黎爍砸出內(nèi)傷的力度打去。
黎爍也沒有被安霽兇狠的掌法和拳法嚇到,氣勢越發(fā)強盛,同樣把每一拳都揮出了重若千鈞的力道。
兩人赤手空拳過著招,拳腳相交,有來有往,看得人目不轉(zhuǎn)睛。
只是,安霽雖然兇猛,畢竟是被捆了太久,作為俘虜,待遇也必定好不到哪里去,終究是比不得精力充沛的黎爍,在一炷香之后,他漸漸落了下風。
眼看他揮出拳之后因精力不濟而一瞬恍惚,黎爍抓住機會,一個掃堂腿把他絆倒在地,支著胳膊肘將他死死壓在了地上。
汗珠自安霽額頭滑落,隱入黑色的絨毛地毯,消失不見。
黎爍云淡風輕,只是面色紅潤了些,她站起身,腳尖再次點上他的下巴,“你輸了。”
安霽喘著粗氣,不予回應,他咬著牙,不去管張揚地抵在他下巴處的腳指頭,
伸手抹去額上汗水。
就在他手指將要沾上額頭的一瞬,他忽地目光如炬,看向黎爍的腳。
與此同時,那本該摸向額頭的手,也順當?shù)剞D(zhuǎn)了個方向,迅疾就向著她的腳踝抓去。
一眨眼的功夫,黎爍的腳腕就被安霽攏住,他另一只手緊隨其后,雙手發(fā)力,打算硬生生把黎爍扯倒在地。
黎爍身形不穩(wěn),就要下跌,她卻沒有慌張,掙脫他的手后,她順著安霽向外扯的力道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安霽身旁的地毯上。
在她倒下的時候,安霽想要乘勝追擊,將她就此制住,卻不防自她身后長出幾根嬰兒手臂般粗壯的血色藤蔓,徑直將他卷了起來。
安霽所有面對人的兇悍都消散了,剩下的唯有愕然。
他睜大了眼睛,“你是妖?”
黎爍閑適地躺在絨毛里,聞言轉(zhuǎn)了個身,與安霽面對著面,“不,我是人。”
安霽卻好像不信黎爍的話,“你是妖,不然,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打得過男人?”
黎爍笑意淺淺,就像是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還透露出幾分不知真假的無奈,“打敗你,是憑我從小鍛煉出來的力量,這其中可沒有心心的幫助。”
一根稍細一些的長藤伸了出來,蹭了蹭她的臉頰。
安霽被噬心藤困得緊緊的,連掙扎都萬分困難,見黎爍與長藤狀若親昵,沉著了不少,“傳說召國之內(nèi)鎮(zhèn)壓著一只大妖,莫不就是你?當初召國覆滅,和順篡權,也是你搞的鬼吧?”
黎爍撫摸著長藤,一條腿搭上了安霽的腰身,“你說對了一半。”
“心心確實是被鎮(zhèn)壓在召國,但其他事,都是母親一手策劃的。”
說著,她一個翻身,整個人都跨坐到了安霽身上。
綁著他的長藤開始變換動作,就像多了幾只手一般,靈活地撕去了他的衣衫,順著他露在外頭的肌膚游走到各處,任意摸索。
霎時,安霽的臉色變掉了,連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你要干什么?”
黎爍笑容燦爛如花,她拍拍他的面頰,語笑嫣然,“干你呀。”
“我說了,你的命,是我的了。”
安然著實沒想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這個樣子,黎爍對噬心藤的運用真是讓她嘆為觀止,這跟和順的做法可完全不同。
她算是知道那么大一間屋子里什么布置也沒有,就鋪了一地一墻的黑色絨毛毯子是為了什么了,合著是為了方便兩個人滾來滾去是吧。
眼看著鏡面中泛著紅光的長藤就要把安霽的衣服全部扒掉,剩下的一部分在他身上留下點點形狀長短不一的痕跡,安然就要湊近點好看得更清楚些,忽然眼前一黑。
“放肆,無恥,下流,骯臟,你怎么可以給公主看這個?”白心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伸出了數(shù)根藤蔓,交織著擋在了安然面前,阻止安然繼續(xù)看鏡子里的內(nèi)容。
安然伸手扒拉了兩下,沒扒拉動。
“我怎么就不能給主人看了?這就是主人生命的起始呀。”
無緣無故被白心罵的陰陽鏡覺得自己無辜極了,它想要飛到安然的面前,被白心用另外幾根長藤裹了個嚴嚴實實。
“嗨我說你,竟敢這么對我,我可是堂堂神器誒。”陰陽鏡炸毛的聲音透過長藤的縫隙傳了出來,“你信不信我一個大招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小細毛全搞掉!”
“你若是能搞掉我,還能窩窩囊囊地躲在天衍宗等人把你帶出去?還不是怕一出去就會被別人覬覦強占。”
白心完全不害怕陰陽鏡的威脅,她示威似的將陰陽鏡在半空中抖了又抖,“你放大招啊?”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陰陽鏡在空中氣得吱哇亂叫。
“是,你是氣息強悍,可那是因為你是神器,除此之外,你就是個花架子,還好意思說呢,也不嫌丟了神器的臉面。”
白心玩上了癮,撤掉眾多長藤,只余一根纖細的黑藤牽著陰陽鏡,在空中跟放風箏似的晃著它,直把它顛得七葷八素。
在她把陰陽鏡包起來的時候,攔在安然面前的長藤也解開了。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在鏡子里顛來倒去的小人。
“好了,放下它吧。”安然對白心說。
白心嘟了嘟嘴,收回長藤,把陰陽鏡遞到了安然掌心。
這個時候的小人已經(jīng)沒有了大吼大叫的力氣了,它好不容易安穩(wěn)下來,一屁股坐了下來,在鏡子里哇哇大哭。
“嗚嗚嗚,主人,她欺負我,你得為我做主嗚嗚嗚。”
小人邊哭邊控訴在一旁吹著頭發(fā)玩的白心。
白心不屑地“切”了一聲,“明明就是你自己弱。”
小人哭得更厲害了。
安然哭笑不得。
她摸了摸鏡子的邊沿,權當對小人的安慰。
“聽你方才的話,就是因為有了他們這一遭,才有了我。”
小人打了個哭嗝,點點頭,“沒錯,主人,黎爍女皇之所以要把安霽綁回國,就是為了給你找一個強大的父體,對于有噬心藤寄生的孩子來講,父體越強大,孩子就會越強大,作為孩子伴生獸的噬心藤也會越強大。”
“所以她才能這么早就有了人形啊。”陰陽鏡從安然手心上站立起來,蹦跶了兩下,紅色的一面對準了白心,“安霽,是各國之內(nèi),四海聞名,數(shù)一數(shù)二強大的男人。”
“在韶國境內(nèi),除了一直以來就被滋養(yǎng)著的噬心藤母株,鮮有子株能夠真正化形并且有自己的意識,它們大多數(shù)只能蟄伏在孩子體內(nèi),執(zhí)行母株給它們的命令。”
這個安霽之前這么厲害?
僅僅是一部分心血,居然就能夠支撐一株噬心藤化型。
安然摸摸下巴,自言自語,“那他肯定是氣運之子沒跑了。”
“公主,您在說什么?”白心沒聽清安然的話,問她。
安然揮揮手,“沒什么。”
只是,為什么這個氣運之子會這么慘?
這跟其他氣運之子的發(fā)展軌跡都不同啊,雖然很多氣運之子都會很慘,但他們不過是前期慘,后面都會發(fā)跡的,還會愈加威風。
就這個安霽,前面那么威風凜凜酷炫狂霸拽的,怎么到了后期就變了。
雖然安然是覺得挺爽的,但根據(jù)常理來講,這事情著實有點不對勁了。
“主人~~~”陰陽鏡不知何時飄到了她耳畔,緊緊貼著她,“我知道你的困惑。”
它近乎于用氣音說話,一陣風來就能把那話吹散,“因為你要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啊,他算什么,當然得靠邊站啦。”
是因為她?
但,原先的小公主,是個普通人啊。
安然把陰陽鏡捉到眼前,“你確定?”
鏡子里的小人大幅度地點了點頭。
“這對主人來講,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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