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氣活了44
這個背著把琴,看起來氣勢強盛的紫衣男子是林檀爾的兄長。
那么,他的身份就應該是——
“林君瀾。”
安然說出了他的名字。
林檀爾原是聚精會神盯著前頭自己的兄長看的,聽到安然的自言自語,分出一抹心神給她,“他不姓林,姓葉。”
啊嘞?
安然本來沒啥大的反應,一聽林檀爾糾正了葉君瀾的姓,立刻便看向他,“葉君瀾!?”
這不就是這個小世界氣運之子的名字么?
“嗯。”林檀爾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不是。”安然迷惑了,“為什么?”
怎么他們一母同胞還分兩個姓的?
林檀爾沒有回應她,他視線對著葉君瀾,朝葉君瀾走去。
安然連忙跳下了馬車,匆匆跟在林檀爾身后。
葉君瀾立如青松,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林檀爾和安然走過來。
看那架勢,似乎是專門等在這里要把他們攔下來。
離他幾步遠的距離,林檀爾停了下來。
安然也隨著止步。
她等著林檀爾和葉君瀾這兩兄弟開口。
不料,葉君瀾的目光淡淡流轉過林檀爾后,便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他并起雙指,輕輕抵在眉心,朝安然笑了笑。
這是縹緲宗中的人獨有的向其他修仙弟子打招呼的方式。
安然一愣,下意識地也對葉君瀾回了一個禮。
她雙指撫上眉間,指腹輕按,對著葉君瀾點了下頭。
等做完這個動作,安然才回過味來。
不對呀,葉君瀾為什么要先向她打招呼?還是用的修仙中人才會有的見面禮節(jié)。
林檀爾望著葉君瀾,順著他的動作又扭頭看向安然,見兩人互動良好,雖是一言不發(fā),但一來一往卻顯得默契無比,臉上不禁浮現出些微的不悅。
他往旁邊挪動一步,打斷了葉君瀾與安然之間的對視。
“葉哥何故出現在此?”
語氣略沖,不像是要與許久未見的兄弟話家常,反倒是帶著質詢的口吻。
葉君瀾這才將視線正式放到林檀爾身上,他笑容真切,“聽聞檀弟已恢復正常,如今看來,很是不錯。”
林檀爾微笑,手向后抓去。
安然看到他的手朝著自己過來,本想躲一躲,不曾想他就像后頭也長了眼睛似的,盡管她往另一邊躲了小半步,也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
他拉著安然的手,把她強硬地扯了上來。
安然趔趄兩步,和林檀爾肩并著肩,手還被他舉著。
“這還要多謝小心,是她讓我恢復了正常。”林檀爾說。
“小心?”葉君瀾望向安然。
安然沒反應過來,只迎上了他不知道閃動著什么情緒的深邃眼眸,便綻出一個笑來。
“是啊,若是母親寫信來告知你我的事情,也當提到她才對。”林檀爾見葉君瀾又看向了安然,攥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安然感到不適,另一只手要去扒拉林檀爾的手指,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
然而林檀爾那手指卻固執(zhí)無比,怎么掰都不肯松開,徒在她手腕上留下幾道紅痕,玉白的手指也被她捏得紅通通的。
她只好放棄,恨恨地打了一下林檀爾的手,還覺得自己打過的掌心也有些疼。
虧了虧了,真是不知道這個林檀爾發(fā)的什么瘋。
安然在心里不住地念叨。
林檀爾還在介紹她,吐字輕緩,慢條斯理,“她是白心,天衍宗的弟子,來到昭國歷練,好心救了我。”
“如此,便要多謝白心姑娘了。”葉君瀾聽完林檀爾的介紹,對著安然笑道。
完全沒被林檀爾抓著安然的手腕不知道在炫個什么勁兒的舉動影響到。
安然嘻嘻笑,“沒有沒有,舉手之勞罷了。”
剛說完,她便咬牙對著林檀爾道,“放開我的手。”
絲毫面子都不給。
林檀爾抿唇,笑容隱去,他放下了安然的手。
安然立即縮回手,扭動著手腕。
在看到上頭紅嫣嫣的一片時,她很是不愉地剜了林檀爾一眼。
這輩子最討厭男的不由分說地對她動手動腳了。
一點都不尊重人。
她忽地想起上個小世界的紀云泱。
那貨的過分舉動是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會恨得牙癢癢的程度。
還好最后在賀一一的幫助下捅了他一匕首,氣好歹消了些。
不知道這位所謂有多個分身的魔尊那之后怎么樣了。
雖然那時傷了他,但對他來講,這點傷應當跟被毛毛雨淋了差不多吧。
安然估計壓根就沒對他造成什么根本性的影響,頂多就是把他從那個小世界逼退了罷了。
那邊林檀爾有意在葉君瀾面前表現自己與安然的親近之情,不曾想安然卻分外不給她面子。
與昨天面對他時信任依賴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他心下覺得不對勁,可直覺又告訴他身旁的姑娘還是那個姑娘。
林檀爾心中不甚愉快,卻也只能強硬地按下這股情緒。
他看向葉君瀾。
明明葉君瀾與安然不過是頭回見面,為何他也表現得對她很有好感的模樣?
而她竟然也有所回應。
林檀爾心中騰升起了一股隱約的危機感。
他冷下臉來,表面功夫也不做了,毫不尊敬地看著葉君瀾,頗有敵意,“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安然飄到紀云泱那邊的思緒被林檀爾這充滿火藥味的一句話拉了回來。
她沒聽錯吧,這是一個弟弟會對自己的兄長說出來的話和語氣嗎?
安然看向林檀爾,見他臉黑得厲害,就跟頭一回在杭家看到的林小管家那張冰塊臉一樣一樣的。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在現場,光看兩人好似在對峙的這幅場面,哪里能想到兩人是兄弟?
安然再看向身為哥哥的葉君瀾。
他面上仍是笑意淺淺,但眼眸深處已然泛著冷冽的光,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了緊繃的姿態(tài)。
安然迷糊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們兩個話都沒說上幾句吧,怎么就好像要打上了呢?
她懷疑自己方才愣神的時候錯過了太多。
安然問林檀爾,“他不是你兄長么?還為了你去了縹緲宗,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
人家也沒做什么事情,對別人放尊重些吧。
林檀爾從中體會到了安然的這個意思,只覺得她怎么一見面就偏心葉君瀾,心里更是氣不過。
“他不是我兄長。”他一字一句,冷聲。
安然:“???”
林檀爾把她給整迷糊了。
這一會兒是兄長一會兒又不是兄長的,林檀爾這是在鬧哪樣呢?
“可你之前不還說······”安然話說到一半被林檀爾打斷。
“我只說了他是我哥。”他如此說。
林檀爾話語里不露太多情緒,“他是我母親閨中密友的孩子,十幾年前,那母親的密友帶著葉君瀾來投奔母親,不過多時便病死了。母親心中不忍,便收養(yǎng)了葉君瀾。”
安然這下是明白了。
合著兩人壓根就沒有血緣關系。
那難怪林檀爾會敵視葉君瀾了。
親兄弟還會為了家產爭個頭破血流呢,更別提不親的了。
但是,這葉君瀾還為了他這個傻弟弟孤身去縹緲宗多年未歸呢。
沒想到林檀爾恢復神智后見到葉君瀾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安然感慨,只覺得林檀爾過于絕情了些。
她盈盈雙目望向葉君瀾,對他致以一個略帶同情的眼神。
對面的葉君瀾一愣,隨即會意地笑了起來,眸底的冰寒也消散了些許。
林檀爾察覺到葉君瀾目光的偏移,立馬側臉看向安然,瞥見她面上還未消散的柔和表情,頓時悶了一口氣在胸口。
憑什么?憑什么!
他想不通。
安然到底為什么對葉君瀾這么和顏悅色的?
葉君瀾首先卸了滿身的戰(zhàn)意,對著安然溫聲道,“我此番,是為你而來。”
安然挑眉。
哦吼,為她而來?
莫不是為了她那精血和氣運。
來吧來吧,她才不怕。
安然笑吟吟的,“為我什么而來?”
葉君瀾兩指再次并攏,撫上眉心,他鄭重地低頭,然后認真地看著安然,“為你與我之間的一段緣而來。”
旁邊的林檀爾快要跟只河豚一般氣炸了,恨不得當場沖出去把葉君瀾揍一頓,撕爛他那張講出這句話的嘴巴。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
哪里來的一段緣?
瞎扯吧他就。
林檀爾垂在大腿一側的拳頭攥緊了。
安然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可不就是她與葉君瀾有一段緣么。
再說得準確一點,應當是這個小世界的杭安然與身為氣運之子的葉君瀾有瓜葛。
葉君瀾可是沖著杭安然的精血氣運來的。
本來打算把林檀爾扯進陣法破了這個陣就好。
現在都遇見正主了,那林檀爾就沒什么用了。
她這就去會會這個正主。
安然果斷拋棄了林檀爾,奔向葉君瀾的懷抱。
她笑容燦爛,毫無芥蒂地接受了葉君瀾的說法,“我與你真有一段緣分?”
林檀爾還在那邊氣鼓鼓的,察覺到安然出走的身影,松了拳頭就要去抓安然。
這回安然早有準備,閃得飛快,連一片衣角都沒讓他碰到。
林檀爾怔怔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臉色更難看了。
安然走到葉君瀾面前,意有所指,“真是好奇,這是一段什么樣的緣分?”
葉君瀾眉目俊朗,英氣勃發(fā),面對安然時笑容翩翩,眼里像是只有她一人。
他嘴唇未動,而安然腦海里卻響起了他的聲音。
“隨我去一個地方,我會在那里告訴你。”
有意思。
安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后邊的林檀爾已經大步流星走了上來,他沒聽見葉君瀾與安然講話的聲音,但看到了安然點頭的動作。
“你們說了什么?”他問。
安然算是知道葉君瀾為何用傳音入密之術了。
這當然不能讓林檀爾知道。
她雙手攤開,笑著看他,“沒說話呀。”
林檀爾才不相信,但他又確實沒聽到兩人講話,心中郁悶。
總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控制范圍太多了。
葉君瀾插話,“你們這個方向,可是要去城東郊外的那處破廟?”
林檀爾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想轉移話題?
安然回應了葉君瀾,“是呀,我們想去那里玩的來著。”
葉君瀾道,“別去了,我過來時,正好路過那里,見那里鬼氣沖天,便進去看了看。”
說到此處,他臉上表情凝重了些。
“廟里面橫陳著四具男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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